良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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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是林逐流养的狗,小名大爷,大名林威武。
“不一样,帝座叫其中一个进我们的营,而且这个人与你很有关系。”
“嗯?”林逐流挑了挑眉,“我三年才去帝都述一次职,竟也能与雍瞳的将士攀上关系?莫不是揍与被揍的关系吧?”
小四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朝她递过去。
“头儿,有什么关系你还是自己看吧,这是今早帝座加急传给你的书信,我们都已经看过了。事先声明,我们不是故意看的,军头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才让我们拆开来读。”
林逐流马鞭一扬,将韩小四手中的信纸劈成两半,“无非就是些催我嫁人之类的鬼话。这事有我家老娘一个人碎碎念叨就够了,封凌韵那斯居然也渐渐鸡婆了起来。他也不想想,我若是嫁了人总是要退隐的,总不至于拖家带口地给他打仗。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这种问题就头猪似的算不清账?”
最好帝座能像头猪……
韩小四抹了抹额头上又泛起的汗珠,挣扎良久还是对她说道:“头儿,你可以不看,但你一定得听我读一读。”
“你想读就读吧。”林逐流喝下手中的酒水,皱着眉小声嘀咕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的人都变得这样鸡婆……”
韩小四看了她一眼,没敢接口,闭上眼睛大声念道:“爱卿逐流:见信如吾!得知你前日打败遥溪首将,孤颇感欣慰却也颇感心痛。慰的是有卿如此边关无患,痛的是爱卿二十又四,仍孑然一身独守空帐,身边竟从未有贴心服侍之人。时不我待,孤苦思良久,终于想出一法,此次孤委派身侧亲信萧魅前往戈锁,相信孤的深意你一定懂得。另:此人秉性极好,卿可尽情蹂躏之……”
韩小四话音未落,便听“轰”地一声,林逐流徒手将田垄砸出了一个硕大的豁口。
“封凌韵那个混球!老子说了多少次不找雍瞳的伪娘们,他居然敢把老子的话当屁!”
独守空帐,时不我待,尽情蹂躏之……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玩意?!他是给她选副将还是找小倌?
这下可好,她的兵全部知道她连终身大事都要封凌韵这只狐狸来操心,她在戈锁还混什么混!
韩小四看自家老大要发威,手忙脚乱地安抚道:“头儿,平静点,当时只有楚成、罗流和军头在,他们的口风都是很严的,不会将你恨嫁的事说出去。”
“他们口风是很不错,你这一路上告诉了多少人?”林逐流拾起田垄边的铁犁朝小四的面门砸去。
小四伶俐地闪开,谄媚道:“头儿,都是自家弟兄,我们是不会笑话你的。不过那个叫萧魅的隐羽是个银座,头儿你不是一直对隐羽银座很感兴趣么?”
林逐流脸色稍霁,嘴角突地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林逐流一直对帝座跟前的隐羽有极大的兴趣,因为隐羽与一般科举选出来的武将不同,他们是帝座身边最精锐的一支队伍。
隐羽分十三部,主帅是银座和金座两个统领,金勇银谋,银座除了基本的武技外,必然是通宵暗术和计谋的。
林逐流带的是戈锁营盘中唯一的奇袭营,行动皆有帝座、镇北王或军头直接指挥,并无自己的主导与谋划。故而她一直希望自己的营中能进一位智囊,此次来的萧魅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
“人在哪里?”林逐流搓了搓手,朝韩小四问道。
“军头请他喝茶,不过现在应该回营了。啧啧,帝座亲自给你点的夫人还真是不一样啊,军头的脸上的褶子都笑得能夹死苍蝇了。从前军头怎么说的:谁要是把雍瞳来的假娘们请到老子帐中放厥词,老子削平他的脑袋!这次居然主动请他去大将军营,多么有面子!”
“咳,你跟我说实话,那人长得怎么样?年岁有多少?看上去有没有点娘们唧唧的样子?”
林逐流至今记她上帝都述职时,封凌韵给她挑选的男人的样子:第一个是霍虢郡王的世子,长得居然很像她的坐骑南风;第二个是宰相的儿子,比她大足足两张多;第三个更离谱,喜欢女人用的脂粉她也就忍了,与她赏月的时候被她一吓居然哭了,简直让她怀疑他下面到底带不带把。
这次封凌韵会给她挑个什么样的男人?
事不过三,如果韩小四说那隐羽缺眉少眼,或者鼻子眼睛没长在该长的地方,她就杀到帝都去,将封凌韵挂在揽月阁的琉璃顶上胖揍一顿。
韩小四努了努嘴巴,朝林逐流剧烈摆手,“别提了,我根本没看清他的长相。他进城的时候城门上站的全是女人,老子好不容易抢了个位子,居然被旁边的死娘们硬挤到城门下面去了,摔得好惨!不过估摸着差不到哪里去,他路过时候观月楼的里头的女人叫得好像天上在下银子。”
那应该还不算太差……林逐流的心里稍微安慰了一点。
封凌韵一贯以整她为乐,这次虽然也是在整她,她也没真想与娘们唧唧的雍瞳男人有什么瓜葛,可如果雍瞳来的隐羽长得标致,多少能让她在面子上要好过一些。
“韩小四……”稍微好过了一些的林逐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森森然朝小四说道:“我方才好像从你嘴里,听到了几个让我很想揍你的字。”
“有这样的字么?”韩小四挠了挠脑袋傻笑一声,“头儿,我方才好像没用错成语啊……不对,方才我根本没用成语。”
“哦?那你说的‘帝座亲自给你点的夫人’,指得是哪一位?”林逐流挑高眉,冷冷地弯起嘴角。她将浅麦色的发束往后面一甩,颇为挑衅地小四勾了勾手指。
韩小四顿时收声,很圆润地缩到地上,用双手抱住头,“头儿,轻点揍。”
林逐流翻身上马,摸了摸南风柔滑的鬃毛,南风便猛地在韩小四屁股上踹了一脚。
“替我写信告诉封凌韵那混球,老子就是剃头当秃驴,也绝对不娶雍瞳来的假娘们!”她将信往衣袋里一塞,朝韩小四扬了扬下巴,“回营,找秦老大算算账,顺便看看雍瞳来的隐羽银座。”
3初识戈锁
萧魅跟着杜墨进入北篱关的时候,正值晌午。
北篱关离戈锁城约有百里的路程,漫天黄沙,了无人迹。关内平日里风沙颇大,正午时候尤甚平时,故而此时除了哨台上的两个老兵正拉下牛皮幕帘,便再也见不到一丝人迹。
萧魅举目向西边眺望,虽看不出戈锁城的全貌,却能望见城中心高耸入云的戎山。
帝座让萧魅来戈锁城的时候,萧魅其实是有些吃惊的。
他的故乡在柔岚古城,但据说父亲是从遥溪国俘虏来的军奴,所以就算他谋略再高,也不能入朝为官,只能跟在帝座身边做不见天日的隐羽。
他其实不太不明白,一向对林逐流宠爱有加的帝座,怎么会让无功无爵的他,来侍奉这个端月人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难道说林逐流要反,帝座想用他来降服她?又或者林逐流年龄实在有些大了,沦落到只能让帝座随便抓阄给她抓相公的程度?他这样胡乱想着,一行四人的队伍却已然到了戈锁古城。
“罪城戈锁,冰天炎地”,这是来历练过的兵士给戈锁城的定义,这里有最坚毅的战士、最锋利的兵刃和最恶劣的环境。
每一批来戈锁历练的各地兵士,都是怀着敬意而来,满怀感恩而归。故而在端月子民眼中,戈锁城是凛冽的,残酷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
萧魅自然也是满怀对戈锁的敬重,一心不敢亵渎。可一行五人走近戈锁城门时,眼前所见却全然不同于人们口口相传的那般模样。
戈锁城的城门高大宏伟,岁月的风沙将坚固的城墙打磨得平整而坚韧。
可这庄严肃穆的城墙上挤满了看热闹的女人,一片人声鼎沸,语笑欢声。
看到队伍中打头的新科状元刘钰时,城墙上的女人们已经有些兴奋,待押尾的萧魅出现,尖叫声更是要把城门震垮。
萧魅年少时便是柔岚有名的美人,在帝座身边历练后更显出龙姿凤表。
他气质沉稳姿态优雅,只一个眼风扫过去,便能叫那干女人的心跳成一团。故而他走过城门时,城门上的女人将表达倾慕的凤澜花扔下了不知几多,入了城后更是有好些姑娘追着马队跑了许久才肯离去。
“戈锁城的女人真豪迈,萧副将这次可谓不虚此行,艳福不浅呐!”
进入营区后,几人翻身下马,从没见过方才那阵仗的榜眼宋能啧啧称奇。
新科武状元刘钰笑了两声,“宋兄你有所不知,萧副将心仪的可不是女人。被帝座硬压着给女人当媳妇,萧副将定是有百般的不愿吧?又或者是被男人操练得多了,想换换口味?”
刘钰的嗓门很大,言辞也颇有些猥琐,站在他身旁的雍瞳将士中传出一阵压低却仍显刻意的笑声。
这位刘状元是兵部统管刘大齐的儿子,平日仗着自己的老爹耀武扬威惯了,自然不会把身为隐羽的萧魅放在眼里。
萧魅看了他一眼,低头解下腰间的酒瓶灌了两口酒,然后咚的一声,将酒瓶砸在了刘钰的头上。
“你!你要知道我爹可是兵部统管,一句话就能要你这隐羽的命!”刘钰捂着头怒道。
“我知道。”萧魅拿拇指抹了抹嘴唇,“所以为表对你老子的敬意,我用了最好的酒瓶砸你。”
“死隐羽!老子杀了你!”
刘钰抽出腰间的佩剑,欲往萧魅的脖颈上砍,不想却被砍到一半,剑锋却不能再动。
“哪个混球敢拦老子的剑?!”刘钰怒骂。
转过头,却看见一位身材挺拔的武将,用两根修长的指夹住他的剑锋。那人手腕一转,手中的剑便应声短程两截,然后一脚将刘钰踢到地上。
“哟,你不错嘛,难得碰到比老子还喜欢骂人的兵。”那武将上前两步,踩着刘钰的肩膀道。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刘钰身体受制,嘴上却仍旧骂骂咧咧。
武将脚下使力,将刘钰生生压爬在地上,“等你能打赢老子,老子挺你挺到底!现在,要再听到你说一个脏字,老子拔光你的牙!”
“黎帅!”一直沉默着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