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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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要么?”
“当然重要!”七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回答席淳羽的问话。
哦!为何?席淳羽心里想着。
“大哥,能不能回答我们刚才的问题啊?”席雅晟盯着席淳羽眼睛一眨不眨。
“如果我说,我出生到现在一次也没见过自己的脸,你们信吗?”席淳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扫视周围的兄弟。
“我就不信你从不洗脸?”么女席鹤雅反驳道,一边拉了拉席阳的衣袖,示意他附和。
“洗脸一定要看自己的脸吗?你吃饭难道眼睛是盯着嘴巴的?否则会吃到鼻子里?”席淳羽不冷不热的讽刺。
席幽荷安抚着从小娇生惯养,宠如至宝的小妹,向席淳羽微笑问道:“纯羽哥哥为什么会带面具呢?”
“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何流落他乡吧?”
“当然知道!当年,沈风尘和娘原本已经订亲。可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娘遇上了沈风尘的至交好友,就是爹。娘喜欢上爹,背弃婚约离家出走,跟爹隐姓埋名来到苏州并偷偷成了亲。沈风尘寻寻觅觅了3年,终于找到娘,可惜姑娘已成人妇。他一气之下抓走了当时才1岁的大哥。”席幽偌娓娓道出陈年旧事,心疑和面具有何关联。
席淳羽食指点了下桌子,问:“沈风尘为何要抓我走?”
“因为他恨娘和爹背叛他!”
“这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为什么抓我!而不是给背叛了他的爹娘两三刀呢?”
席幽荷想了想道:“也许是他害怕爹爹武功吧?”
“不!”席阳否定了席幽荷的说辞。“因为他还爱着娘。”
“说的对!他既怕刀剑无眼伤了娘,又怕打伤爹让娘恨他,可是自己的心痛无法排遣,故而就抓走我,也好使爹娘尝尝他伤心的滋味。”可惜,他万万没想到席宏,枫黎莒在他走后又养了那么多孩子,一点也没把他抓走的自己看在眼里,他算是白忙一场。他还真是可怜,有机会回去探望他吧。席淳羽想来越觉可笑,眼神中充满苦笑。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席月突然猛地跳起来,右掌朝紫檀木桌重的一击,兴奋异常道:“大哥一定是长得跟娘像,所以沈风尘看见他就想起娘,未免伤心就让大哥一直带面具。”
“对!大哥肯定是花容月貌,呵,呵,呵呵……这下好办了!”
“万岁!!!”
“真是菩萨保佑啊!不枉我这些天每日烧香拜佛。终于熬出头了!呵,呵,呵……”席雅晟疯狂的舒展着腿脚。
席淳羽轻轻合掌拍了两下,把前后左右傻笑着手舞足蹈,欢天喜地的白痴眼光吸引过来,沉声一字一字道:“我、戴、面、具、那、年、八、岁!”
啊——————!!!七人哑然而止,笑容僵僵地贴在脸上,吃惊的表情如出一辙,同时尖叫着插话询问。
“八岁?那是不是说……现在更漂亮了?”
“是啊!八岁时就和娘打成平手,现在定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想的太好,免得失望越大!到时接受不了。”席风情悲观的劝说。
“不会的!看雅晟、幽偌、幽荷就知道大哥长得不会差到那里去!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先乱了阵脚。”
“二哥说的对!”
“可是!大哥长的那么高,跟二哥、三哥一样高,万一他看不上眼怎么办?”席风情仍是忧心重重。
“咦——对了!大哥,你可精通琴棋书画?武艺如何?有没有逛窑子的经验?……”
“原本我觉得爹娘已经够奇怪了,想不到你们更怪!不说原因,却拼命向我提问。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想休息了。”席淳羽打断席月越来越口没遮拦的话,起身告辞。
席雅晟一把拉住席淳羽道:“喝杯茶再走不迟。”
“留着自己喝吧。”说完席淳羽忽然双袖一展,身以左足为点转了一圈,青衣飘飘,乌丝如画,姿媚入骨,幽香扑鼻。
七人为席淳羽突如其来的风姿如痴如醉,但闻清香,已见周公。
席淳羽望望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弟妹,耸耸肩,一脚脚踏着人体走出花厅。嘴里轻哼道:“想迷昏我,做梦去吧!”
第三章 情
迷迷蒙蒙时分,席家大宅的仆从便开始打扫,是席府的惯例。
花厅前,老资格的婢女襄奴挽起粉色棉衣推门而入,一脚踏上个软绵绵的东西。时节正直隆冬,况且刚过五更,以为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襄奴小心翼翼地打跟火折子,凑近一看,顿时三魂六魄去了大半。
啊~~~~~~~~~!!!!!!!
正忙碌打扫的众人,忽听得花厅传来凄厉的叫声,管家一边安抚人心一边带着几个身强有力的男仆匆匆奔向花厅。来到门口朝内一探,也傻了眼,顿觉一股凉意直透背心。只见黑黝黝的屋里,席家的小主子各个希奇古怪,生死不明的倒地,好象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什么道儿。奴婢襄奴则环抱自己,浑身发抖不住摇头,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两个壮仆好容易拉起她,却见襄奴脚下一片湿漉,泛着酸臭。
“这是怎么回事?”席宏大步跨入大厅,指着被仆人扶坐于座的儿女,虎目圆瞪问道。
“回老爷话,少爷小姐可能是中了迷香,所以才昏迷不醒。”管家必恭必敬,胆战心惊的回话,不时用袖口擦着额边冷汗,心慌自己饭碗不保。
“废话,我是问你他们怎么中的毒!”席宏喝道。
“老,老爷,我们也是刚刚听见襄奴的惨叫赶来的,不知其中缘故。”
“你身为管家,竟不知道?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管家铁青着脸辩解道:“这宅子各方都有人把守,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没人偷进席府,为什么少爷小姐都聚在此处却是难测。花厅离主屋甚是偏远,四周景色不佳,冬季又冷……我想这要问问伺候小姐少爷的奴婢方能知晓。”
“带少爷小姐回房去。把他们房里的丫头小厮都给我找来!”
“是!”众人鱼贯而出。
“还不快去请大夫!”席宏气急败坏地怒吼。
“是,是,是……”
虎目对眼前二十几个面带菜色的小厮、丫头扫了几回,沉声问道:“知道你们的少爷小姐为什么在这儿吗?或是为何来花厅?”
“那……是,是……”
“我……”
忽然,一个18、9岁的丫环双膝跪地。几个明眼的跟着跪了道:“一定……一定是大少爷搞的鬼。”
“对!一定是。”
“哦?你们知道?”
“昨天,小姐少爷们一块来找大少爷的。可是,一去不回。我想定是跟大少爷有关。”
“是了!定和大少爷有关。”
“也许是一语不和动起手来。”
砰——!席宏坐的檀香椅右扶手被他震的粉碎。破口大骂道:“3天前我就说过,不准府里任何人找大少爷,任何人不得踏入偏院一步。少爷,小姐即使没听明白,难道你们几个也都耳聋了吗?为什么不把他们拦下,不劝着他们,反而他们一夜不归都知而不报!是不是府里的活太轻松,让你们忘了席家的规矩?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拖出去,家法伺候。罚完了,逐出府去!”
“啊——老爷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呜~~~”
“不要啊!不要啊!呜~~~求求您,老爷开恩啊!……”
“老爷,以后小人一定不敢自作主张,求您开恩那!开恩那!呜~~~我上有老母,下有兄弟,没了这份差事,就完了!”不停地磕头。
一时间,寂静空旷的花厅人声鼎沸,大有绕梁三日的趋势。
席宏充耳不闻,挥挥手示意把他们拖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枫黎莒姗姗来迟,惊异地望着眼前的阵势,一付我错过了什么好戏的表情。
“还有什么好事!还不是你那几个不争气的女儿,儿子!竟连我的话都当耳边风,偷偷跑去找淳羽,在茶里下迷药想迷昏羽儿。现在可好,偷鸡不成啄把米,反而全被羽儿弄昏了,真是丢人现眼!”席宏横了眼枫黎莒道。
“做的好!你这么说是骂羽儿不好让你的女儿、儿子丢人现眼了?”枫黎莒瞪眼可不会瞪输了席宏。
“哪有?我是骂几个小鬼自作自受。怎么还不拖出去啊!”最后一句是对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打手说的。席宏对哭倒一片充耳不闻,枫黎莒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清秀人儿被拖出门槛。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惨叫此起彼伏,缠绕在冬日清冽透骨的薄雾中闻者发颤。
事情处理干净,花厅里只剩两位当家。隐隐约约闪动的烛火照在其脸上增添不少阴沉,微弱浑浊的光线使光与影分的并不清明,就像房里两人的表情一样,看不清、猜不透、摸不着。
“我想现在就去看羽儿!”席宏轻声道。
“现在?还太早吧?”枫黎莒瞧着必须掌灯才能看清周围的天时,心有不忍。
“这事要尽快,晚了就来不及了!”席宏突然语气加重,音量却始终低低的。
枫黎莒面朝黑暗闭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甚是无奈道:“我明白!可是要做却是另外一回事!哎————这世间倒底公不公平呢!”
“我和你背叛了那么多人,伤害了那么多人,可仍是缠绵了20年,我们该知足了。老天对我们不薄啊!”席宏仰天感慨。
“对!老天对我们是不薄,可是对羽儿呢?对他又怎样呢?小小年纪就被抓去,我们明知道他会受苦,依旧没一点法子。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每天担心着会不会被人找到,但我承认我过的很好,因为有你在,我不悔。哎——”枫黎莒深深地看着席宏,一如他的深情。“19年了,我以为羽儿早不在人世。可是,他就这么出现了,我一眼就知道是他——我的儿子。可,为什么不早些呢?或者干脆一生别回来!为什么?老天他真的公平吗?”
席宏紧琐双眉,脸上缠着浓浓的忧郁。回想过往云烟,情不自禁地抱住妻子,呢喃安慰。
“老天是不是公平这不重要,到是该问问你们在想些什么?”
“谁!出来!”席宏猛的把妻子护在身后,朝灰暗发声处喝去。
一条人影从角落的黑暗中缓缓走近。
一个男人。
一个只有黑与白的男人。
一个叫人移不开眼光的男人。
除了头发、眉毛、眼珠,其他什么都是白的。白的没一丝血色,即使不触摸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