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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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惊的是葛天香,她见到鬼魁般的轩辕奇出来,以为楚平与朱若兰都遇到不测了,扬手就是一支无棘刺。
这玩意儿是无声无息,除了楚平之外,几乎无人能解,但是轩辕居然能感觉得到,横剑挡住了,幸好朱若兰也跟着窜出叫道:“天香姐,是自己人!”
葛天香急忙问道:“兰妹,怎么会成了自己人了。”
朱若兰还没有回答,楚平也从墓穴里钻了出来,那就是个最好的答案,围攻的武师们最为紧张了,其中一个中年人,大概是领班,扬刀大呼道:“兄弟们,不要管别人,集中力量对付那个妖魔!”
于是十几种武器,一起集中向轩辕奇攻,轩辕奇长剑在面前一挥,抖出了一片寒光沉声道:“各位,我不忍心要各位无辜送死,也不愿意多伤无辜者,才对你们发出一句警告,你们为长孙弘卖命前,他可曾告诉你们内情,这一次狙击的利害关系如何?”
剑上的寒影带着煞真气,将那些人阻于半丈之外,再也无法向前迈进半步,那个使刀的中年人又吼道。“兄弟们,别理他,杀死这个妖魔,有万两黄金为酬!”
财帛动人心,有几个又蠢然欲动,轩辕奇冷冷地道:“说话的可是斩月刀正迟?”
那中年人冷笑道:“不错,轩辕奇,你这忘思负义的畜生,太师为助你练功,不惜化费十万巨资,为了你买了了万年温玉,你居然恩将仇报,反而帮助敌人!”
轩辕奇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帮助敌人?”
丘迟道:“那还不明显,刚才对方就说你是自己人!”
“丘迟!你在太师府的地位虽是护院领班,但是你还不够资格被称为心腹,我相信你也不会明白真正的内情,所以才不忍心杀死你,快走吧,别再受人利用了,更不要再报拖着朋友们冤枉送命了。”
丘迟道:“胡说,太师已经吩咐道,说只要杀了你,那块万年温玉就送给我们为酬,那是三万两黄金买进来的,杀死你的人可独得一万两,其余的人分润二万两,这话定然不会错!”
轩辕奇轻叹一声:“我实在替你们可怜,你们的脑筋只看到黄金,却没有往深处想,长孙弘老早花费三万两黄金买下万年温玉给我练功,现在又要杀掉我,把温玉赏给你们,他为的是什么?”
葛天香虽然还没有洞悉内情,但能猜到大概,因此立刻道:“不错,各位身在京都,应该认识我,我是内厂的大档头,职司专在清除叛逆,护卫皇室,本来是要追杀轩辕奇,现在反守来要保护他了,而长孙弘却非杀人灭口,可见事态之严重,你们就算杀了轩辕奇取走了万年温玉,又能够安享吗?内厂插手的事,必然与谋逆盗国有关,你们肯背上这个嫌疑,有再多的金子也没用!”
这番话很有镇奋的力量,因此那些江湖人都怔住了,只有丘迟叫道:“别听她的,一切事自有太师担当。”
朱若兰冷笑道:“长孙弘这次能保住不抄家灭族已经算好了,那颗脑袋就是掉定了,你们还指望什么?”
丘迟叫道:“杀了轩辕奇就没事。”
他这句话无疑地也证明了轩辕奇掌握了长孙弘的罪证,那些江湖人相当机灵,听了这话,反而不肯卖命了,而有还有一个个收兵器向后退去,丘迟大为着急叫道:“你们怎么跑了,我担保没你们的事。”
他口中在叫着,人却直纵而起,一刀凌空劈,砍向轩辕奇,当然一声,那是轩辕奇运剑招架。
可是丘迟的身子地像凝结在他的刀上一样,身子也维持着一个倒立的姿势,轩辕奇冷冷地抽开了剑,丘迟才摔倒下来,却已全身冰凉,一动也不动了。
楚平忙道:“他怎么了?”
轩辕奇道:“为我的寒冰真气所伤,大概人都冻僵了”
那此示范湖人见到轩辕奇好此厉害,呼啸一声,纷纷地跑了,楚平一声叹道,他不能怪轩辕奇出手毒,但是一条生命如此就去了,使他心里感到很难过。
几个人回到了宝林禅寺,如意恰好从里面走出来,目中含着着泪,朱若兰道:“怎么了?”
如意黯然道:“李夫人去了!”
轻轻的五个字,却使大家都为之一震,连忙要赶进去,如意道:“我已经用被单盖了起来,别揭开。”
轩辕奇冲在前面第一个,手已碰到了盖着的被单,但又缩了回来。
葛天香连忙问道:“怎么会呢,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看她已沉沉睡去了,忽地听她叫了一声,然后就看她坐了起来,两眼发黑,口中还一直说着——我要走了,我要归天去了,我本天上的仙女,小摘人间,而今尘缘已尽,奉命即返天庭——她一面说,一面下了地急转,力气好大,我拉都拉不住,越转越快,终于砰然倒地,我上前再去扶她,已是手足冰冷,下体流血不止,产下了一个未足月的男婴,我才把她弄到上床去……”
楚平听昨很仔细,却也不禁疑道:“会有这种事?”
如意面有悸色道:“我知道这话使很难相信,但事实经过确是如此,连她说的话,我一字不易地背了下来,哎!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的。”
她拣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但见四个瘀青的指痕道:“这是她走动时,我去拉地,反被他握住我的手腕摔开了,那时她不知从那儿来的力气,大得惊人,居然在我腕上留了四个指痕,我还真被她吓着了。”
楚平道:“奇怪,一个没读书的村女突然会吐辞斯文,一个没练过武的弱女,突然会力大无穷…,这………”
朱若兰接口道:“这只有一个解释,她真是天上的滴仙临凡小住,缘尽尸解离魂返回天庭。”
楚平一拍腿道:“对了!离魂!离魂!我找到答案了,陆华,你到厨房去找找着,我们晚喝的粥还有没有剩下的,要是没有的许,你就找找我们吃过的碗,看洗了没有…”
如意道:“那倒不必去,墙角上还有半碗剩的,那是李凤没喝完的,乍见墙角鼠穴处,有头老鼠出来,又瘦又小,两眼直溜,李凤看它可怜,把剩下的粥留了一碗给它吃,还剩下半碗呢!”
陆华连忙找了来,碗里还有一小啜的粥,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口中仔细地一尝,才点头道:“不错,里面是放了迷药,难怪我们全部睡着了。”
葛天香道:“迷药,我们会尝不出来吗?”
楚平道:“这种药性极为轻微,要一两个时辰后才发作,有人配来治疗失眠,帮助入睡的,只是神智会因而恍惚,不宜多服,普通医药馆中称为安息散,我们吃的时候是熟的,药昧为粥味所夺,根本没有知觉,刚才我尝的是凉的,才能辨别。”
朱若兰道:“那与李凤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有,她体质弱,又在受过惊吓之后,神智刺激过盛,腹中胎儿死亡,这是原因加起来的,才有离魂之象,江湖中下五门贼人所用魔胜之术,让病者胡言,有如白昼见鬼,去求巫者禅解,其实那些鬼话,说法是巫者口中啼啼有词教给病人说的!”
“那是谁教给李凤说的呢,我们没离开过她!”
有人用传音的方法,只有让一个人听见,这一定是那位皇甫和搞的鬼,剪纸为鸟,口吹气能飞,长孙弘简直给他迷住了,对他信任有加,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楚平道:“你说他不会武功,这一点可能错,这家伙的武功一定很高,深藏不露而已,像施展传言入密的功夫,是一项需要很深内功的功夫!”
轩辕奇恨恨地道:“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誓杀此撩,这种人太阴险了!”
朱若兰望着李凤的尸体道:“现在怎么办呢?我们对皇帝怎么交代呢?”
楚平一叹道:“对官家没有什么不能交代的,我们反正已尽了心,倒是对死者耿耿难安,她如此地相信我们,一切行止都听由我们,我们却没有能保护她的安全!”
大家都低下了头,轩辕奇尤其惭愧,楚平道:“李凤活着没有享过一天福,死得如此痛苦,完全还是皇帝害的,否则她在梅龙镇上,何等逍遥自在,现在我们只能为她尽一点心,把她的遗体以宫礼殡硷了,然后要地方素衣白马,香亲宫辇,把她的遗体送进京去。”
朱若兰道:“地主官求奉旨意,恐怕不敢遵办!”
葛天香道:“这交给我好了!我以内厂的身份去交涉,他们敢不听,在我这个大档头没辞职前,职权仍在!”
她赶到了前面的府城,不到半天,果然把一切都办好了,完全照宫妃之仪,殡殓了李凤,然后由军士开道,向京师进发而去。
大队人马,进行时声势就壮观多了,而且照宫仪进行,每经一县,地方官员都要整衣跪接送,搭棚难摊路祭致敬,这些排场已经够瞧了,但是更可观的是棺木上的刻字前的灵旗,居然写着“故大明妃子李凤之灵”。
李凤跟官家的关系,知道人的并不多,皇帝也没有确定她的封号,这是要朱若兰自作主张这么做的,楚平先前并不赞同,但是经过若兰与葛天香力争之后,这个年轻的江湖奇侠也同意了!”
他们是要为这个可聆而薄命的女郎出一口气,她的一生直接是毁在长孙弘的争权手上。
间接的却与皇帝有点责任,至少是他太软弱,没有及时作个决断的表示。如果他在金陵,知道李凤怀了身孕,立时正了她的名份,然后下诏着令该地驻军护送入京。
这些灾祸就不会发生了,长孙弘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来,因为谋刺皇妃,尤其是还牵涉到大统的关连,罪发出来,如同叛逆杀君,应予以诛灭九族的!就是他有这个肚子,除了他自己干,也没有一个人敢为他出手的,不管他对人有多大的恩惠,那个人最多敢以身报,祸延九族的大罪谁也不敢做的!
而皇帝所以要楚平他们悄悄地把李风送到京师去,主要的是为了面子,他在诛却刘谨后,复振朝纲,把以前的荒唐行为,全部推在刘谨头上,说自己沉迷酒色,只是故懈权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