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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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钰道:“兄弟!不图目前,也要图个将来,我们不想在草莽中混一辈子,这是个机会!”。
梁上秋佛然道:“什么机会,我们汗创这片基业,也没得到宁邸的一点帮助,我不相信宁王成事之后,会对我们有何提拔!”
“话不是这么说,本朝是以江湖起家,朝廷多少公候将相,那一个不是江湖出身?”
梁上秋冷冷地道:“马老大,人贵自知,当年以江湖起家的公候,现在还有几家,何况我们目前都混不下去了,还说什么将来!”
马钰低头不语,崔小小道:“宁邸的事是我主张接下的,我负全责,楚平!老娘向你挑战,借你的人头一用!”
朱若兰飘身而出,双刀径发,崔小小连忙拔剑架住道:“郡主,奴家可没有冲着你来的。”
朱若兰刀发如风,把崔小小逼得连连后退,冷笑道:“辣手西施,我忽然记起你这张脸了,也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变的,我现在不是郡主,只是一个江湖人的妻子,但是我对一个丈夫都能卖的女人,绝不轻饶。”
这番话使得堡中的人都为之一怔,最吃惊的是梁上秋,连忙问道:“少夫人,此话怎讲?”
朱若兰刀指崔小小道:“刚才马钰说你们如此做是受了我父亲的驱使。”
梁上秋道:“是的!老夫接得了令尊派来的密使,提出要求,先以异日富贵相许,接着又提出了警告,如果予以拒绝,必将招致不利,集义堂虽然是江湖堂口,不在王法管辖之内,但令尊宁王爷经略江南六省,果真要不让我们在此地立尺,却也是轻而轻举之事。”
朱若兰道:“我知道,我们这一路行来,已经迭遭拦截狙击,包括冷剑堡与君山水寨的大二罗刹在内,他们都说是获得到家父的指命行事。”
梁上秋道:“少夫人能谅解就好,因而对家兄及马老大种种得罪之举,想必亦能予以曲谅,他们实在也是不得已的,只是对适才所作的种种的暗算行径,在下深以为愧,阻难各位理虽不当,情可以谅,使毒偷袭,则有失江湖人之风骨,无颜立足于同道之间。”
朱若兰道:“前面几度拦截,我就深感纳闷,家父对我们不放过,是想像中的事,家父不安于江南一隅,蓄志大图,我也很清楚,只是家父是个很精于盘算的人,而且也是很冷静的人,绝不会妄动无名,他如真要对付我们一定会有更为万全的办法,绝不会用这种手段,而且也不会亮出身份,落个口实在他人手中”
梁上秋愕道:“少夫人说这不是出于令尊之意!”
朱若兰道:“宁邸来人是崔小小接引的吗?”
“这个不清楚,反正他们是从丹阳湖引见的,来人身怀邸护卫腰牌,并持有令尊手札。”
“那就更不对了,家父从不与江湖人直接打交道,他府中养不少江湖高手,作为他的私人代表,任何与江湖人间的联系,都是由那些代表私下,更不会派个护卫公然为之,甚至于还下手札,梁二侠,你想想,家父志在问鼎中原,南面而王的人,又怎么会轻的把他的字迹留在他人手中!”
梁上秋道:“莫非那个人是冒充的。”
“那倒不会,小妹说句放肆的话,朝廷的钦差都可以冒充,唯有宁王邸的随员,却没有人敢冒充,叛透造反罪及九族,冒充宁王府的人员却会诛及十族,家父对这个最为重视,人倒假不了,但未必是奉了家父之命!”
“还会有谁能假托令尊这命呢?”
“别的小妹清楚,到于到贵堂的这个,必然是现任王妃裴氏的伪托,她是兵部尚书裴案的妹妹;另为一股势力,与家父一向是敌对的。”
“那不是令堂大人吗?”
不是!先母亡故多年,裴氏是六年前续弦的,她嫁过来就是别具用心,最近一两年来,表现得尤为明显。”
“这个……少夫人何以知道呢?”
“因为我认得崔小小,她是裴氏的心腹护卫之一,以前经常秘密出入南昌王邸,后来因为家父盘查较严,才不敢前去了,因此她引进的人,绝非家父的人员。”
“这…目的何在呢?”
“这是很明显的,因为外子又加入了八骏友,而且最近与大内锦衣卫东西各厂主要人员私交颇笃,在塞外胡族诸帮中尤具影响力,如若事成,可以为家父树下强敌,如果事败,由各位必将有所折损,她可以引进一些私人来取代各位,培蓄势力!故而无论成败,对他们都有好处,吃亏的是各位而已,即使各位真的杀死了外子,家父也不会承认的,更谈不到奖赏与报酬了…”
梁上秋朝梁上春冷笑道:“哥哥!你听见了!”
梁上春愤然地望着马过道:“马老大,你最后把事情交代个明白!”
马钰道:“上春!朱若兰是宁王的女儿,自然替她老子说话,这怎么能信!”
梁上春冷笑道:“是吗,她要帮她老子,我们也是替她老子办事。这么说来,我们竟合作了!”
崔小小忍不住道:“马钰,你真是个蠢才,连话都不会说,还能办事吗?好好的一个计划,叫你弄成了一团糟。”
马钰也知道刚才那知出了语病,先前叱责老婆的威风顿时一扫而尽,被崔小小叱得哑口无言。
崔小小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宰了楚平,否则你那个丹阳君也甭想干了,老娘扶植了你十几年,连身子都赔了,想不到你只是块废料。”
马钰无可奈何之下,怒吼一声,捞起身旁的狼牙棒,直向楚平扑去,这家伙心计不行,手底下功夫倒是真有两下子,一支狼牙棒上颇见工夫,与楚手杀成一团。
朱若兰揭穿了崔小小的身份后,两人也重新开始交手了,崔小小一改先前畏缩之态,突转辛辣泼野,像毒蛇般地凌厉抢攻,跟朱若兰雪片似的双刀杀成了一团。
朱若兰边战边冷笑道:“辣手西施,这下子终于把你的真面目显露出来了,你怎么不再装穿出那副窝囊相了!”
崔小小的目中喷着火,剑势更厉,渐渐地反而把朱若兰压到下风去了,梁上春状不禁骇然道:“弟弟,没想到那婆娘真有两下子,单凭她这手剑法,恐怕就远远在你我之上。”
梁上秋一叹道:“哥哥!你总算明白了,每次对外冲突,都是我们俩卖命,那还不够吗?人家说上两句好话,奉上两顶高帽子,咱们就抢着拼命去,唯恐他们两口子吃亏,现在你看看,他们那一点比咱们差,咱们跟人拼七死八活,即使剁翻了对方,自己总要七零八碎地带上点小伤。人家出手只要几下子就能解决了的。”
梁上春的神情在愤怒中有点落寞,“弟弟,我不懂,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如果要拼掉我们,又何必隐藏实力,不让我们知道呢?”
梁上秋道:“他们何必要拼掉我们,真把咱们除了,梁山兄弟未必全会听他们的,他们还自己分神去掌管,这个样子更好,有事咱们哥儿俩打前阵,凡事都是咱们出头顶下来,外人的目标全冲着我们,他们在丹阳湖里慢慢培养实力“你早就发觉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这些年来,我们东西梁山的弟兄死伤众多,丹阳湖的人手却越来越多,实力似乎已经超过我们,但是他们民不争堂口收入,仍是三均分,我们只是勉强够开销,他们应该缺很多才是,可是丹阳湖的人似乎比我们弟兄还要富裕些。”
“这个我问过了,我们是纳指着堂口收入过日子,他们则另外还兼做一些买卖,而且丹阳湖有鱼米之利,那是我们不及的,所以堂口上的收入,他们从来不争,我就是为了这个,认为他们很够意思了”
“满篇鬼话,我调查过了,丹阳湖虽有鱼米之利,却轮不到他们,那是真正宁王府派人来收取的,鱼牙子、丝商、粮行,全是宁王府包办了去,丹阳湖连半分银子都分不到,因此我认为他们一定另有财源,今天才知道原受到兵部尚书裴采的津贴,丹阳湖的人手根本是他们私蓄的武装,白拿着我们充筏了!”
梁上春道:“兄弟,如果能走裴尚书的路子,未尝不是一条好出息!”
“哥哥,你怎么还没死心,马钰功夫比我们精纯,年龄比我们大,出道比我们晚,而且他根本不想在江湖上成名,还说明了一点,这个圈子没有我们江湖人的份儿,最多只是利用我们一下而已,哥哥,一旦身入江湖,就与富贵绝了缘,我们还是守住本份吧!”
梁上春叹了口气道:“我实在很不甘心,而且在江湖这个圈子里也等腻了,朝不保夕,满手的血腥……”
“哥哥!没办法,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你看.看楚大侠,到手的富贵而不屑一取,再看看朱若兰,放弃了金枝玉叶的郡主之尊,情愿跟楚大侠行侠江湖,八骏友中。好几位都是一方首富,甚至还娶了一邦之主的妻子,他们都选择了江湖行,可见他们练武的人,只有在这一行的人,才有真正的乐趣,东西梁山虽不是什么大地盘,可是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内,不受拘禁,不虞饥寒,何等逍遥自在!”
梁上春终于心动了,叹了口气道:“弟弟,你说得对,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梁上秋道:“那还用问吗?我们只争取我们已有的,东西梁山里的弟兄全是跟我们一起创天下的,那没人能夺去,这集义堂原本在我们的地盘内,没理由让丹阳湖来插一脚,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
“何必还要收回呢?叫马钰自己退出就行了。”
“哥哥,你如果细心看看,集义堂里还有多少是我们的人,我们的弟兄日减,丹阳湖的人手日增,所有的管事差不多全被他们占了,等我们没有利用价值时,他们一脚踢开我们,你们还不是乖乖地认了。”
梁上春熟思片刻,才道:“弟弟!我错得厉害,幸好你不糊涂,否则咱们哥儿俩叫人卖了还让人看笑话!不过现在还来得及叫他们看看我们梁氏双雄是否好吃的,马老大交给你,我对付那个婆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