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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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生道:“这是滋补之剂,既有所耗,则必有所资,它另一个作用是刺激食欲,使胃口变大,取更多的养分以弥所耗,父亲的精力未耗,食欲却增加,消失的油脂没有进来的多,而且因为遍及全体,久而久之就会变胖了,就像是河水下流,慢慢侵蚀河岸的泥沙,带着流走了,使河床日宽。”
刘笑亭道:“不错,是这个道理!我在那儿食量越来越大,人也越胖,所以我要溜,再留下去,恐怕人要变成圆的了,象那些王公一样,连走路都要人抬着了。
天龙生道:“那些王公们差不多,只是时间长了,对那些侍姬也就没有了兴趣,她们虽然选自民间,而都又姿色秀丽,只是没有什么知识,言语乏味,又过于恭顺,难于生情,所以那些王公们进入中年以后,体力虽日盛,对女色却日淡,恣意于口腹之欲,也就胖了起来!”
楚平借机会道:“玛尔莎,你原是想把五哥留下来的,没想到适得其反,男女感情的事,最怕就是旁人插手管事,有时反而会帮倒忙,而国家之间,有些内臣干扰,更能误事,当国者应以之为戒!”
天龙生忙道:“小侄会记住平叔叔的教训!”楚平道:“你的能力很强,我对你很放心,倒是楼兰这边,扎巴他们都很年轻,需要你多加指导,我叫玲玲当众宣布,赋于你以国监之权,也是这个原故!”天龙生道:“小侄会尽力的!”玲玲忽然想起座中没看见朱若兰,忙问道:“若兰姐呢,怎么没看见她?”
裴玉霜道:“这位姑奶奶倒是管家婆的好材料,细心不惮操劳,她说要去巡视一下。”
玲玲道:“怎么能麻烦她呢?我去叫人唤她回来。”
楚平道:“小心一点倒是必要的,无敌谷的情形,没人比穆尔文成兄弟俩更熟了。你带了他们去找若兰吧,我倒是忘记了这么多人聚会,安全警戒不可疏,倒是若兰细心记得了。”
天龙生道:“四周都有小侄派的人,只有无敌谷中小侄未能造次,兰姑可能是在那边。”
玲玲出去后,一直走向无敌谷,到达湖边,隐闻金刃交击之声,从水源的上流传来,连忙又追了过去。
远远看见两条人影正在决斗,刀光剑影翻飞,她掩近过去,看见了手持双刀的朱若兰,跟一个老者酣斗正烈,那老者穿身青衣,背朝着这边,没认出是谁。
因为她认出这位老者正是她的父亲陈克明。
陈克明的一口长剑舞得很急,剑发如风,出招狠毒,像是把朱若兰一剑劈死才趁心!
朱若兰却十分稳健,两人又斗了一阵、陈克明的剑被双刀锁住,两人较上了内力相持不下,逐听得陈克明道:“老夫是帮你父亲宁王办事,你却一再阻挠,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若兰庄严地道:“陈克明,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为的是天下百姓,避免他们受一次兵祸之灾!”
“真要为百姓,你更该帮助你父亲,朱厚照懦弱,内受权好挥弄,外有悍将顽臣,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见到官家之后,才发现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而权奸祸国,顽将抗命,都是你在背后造成的,圣上不是没办法,不是愿启战战端来大兴干戈,荼毒百姓,故示软弱,让那些人闹去,让他们一个个坐起来,变成不相容,自己斗起来,相互抵消,最后集中力量,对付一个最强的就行了,凭这一点;他就比我父亲强多了!”
“我不信他有这么高的手段!”
“你想想就知道了,刘瑾掌握了内厂,他就使东厂的谷大用与西厂的马永成壮大,这是很巧妙的做法,这两个人并不安份,但他们原是刘瑾的心腹,圣上加重这两人之权,刘瑾不会起意提防的,等他们的权重了,刘瑾已经无法控制他们了,乃成三足鼎立之势。”
陈克明不禁一呆。朱若道:“再谈到我父亲好了!他知道我父亲有不臣之敢轻举妄动,以免永乐靖难之故事重演,那时就是燕王朱桋的兵力太盛,而其他藩王分散未能联合,才造成靖难之变,而且他又设法使朝臣中执掌兵权的桀臣后尚书宋和的妹妹下嫁为续弦,成为另一股势力,这种种的作为,岂是一个昏庸懦弱的人做得到的?”
陈克明不禁呆了,朱若兰沉声道:“你因为仇恨我们朱家,唯恐天下不乱,所以到处都留下了叛乱之根,准备一处不成,一处再起,非要搞得朱明垮台不可。”
陈克明咬牙切齿道:“岂仅要你们垮台,我要你们也灭族,死得一个不剩。”
朱若兰笑道:“那你不该帮我父亲,他也姓朱。”“我知道他姓朱,所以他的江山也坐不稳的,他打倒朱厚照后,老夫立刻会捧起另一个人再来打倒他!”
朱若兰道:“但是我父亲也不傻,他在没把握取得天下时,绝不举轻妄动!”“他总会忍不住的。”“等他知道你的用心后,就会忍住了,我父亲对你在中原到处活动的事已经知道了,你把人手分在很多地方是很笨的事,因为人家慢慢有了知觉,就进一步推测你的用心,发觉你是个多面人,每一处都搭上一脚,谁都会知道你别有用心,没人再为你利用的!”“笑话!老夫计划何等周密,每处都有一个人代替老夫筹划献策,而老夫自己也只在宁王府邸现身,谁都不会想到老夫是总其成的策划人,就算你告诉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你就是失败在自己太聪明,把别人都当作傻子了,贡献的计划都所云,要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再回应,这情形难免不引人起疑的,很多人已经在注意这种行动。最后发现他们都偷偷与你连系,以为是我父亲在主使一切,他们不愿为我父亲卖力气,所以慢慢冷了下来,我父亲也因此对你不信任了。”
陈克明脸色微变道:“反正你父亲势力已成,迟早总会变的,老夫也不必为他筹划了,老夫的布置也不仅是那几处,中原可为之处尚多。”
朱若兰道:“不多了,我们回去后,会把你的事明告天下,每个人都会注意你的。”
陈克明狞笑道:“那有什么用,不满于朱家天下的人还多得很呢,老夫不难找以其他出力的人。”
“但是要找到有力造反的人却不多。”
“老夫拿了这批藏珍去资助他们就行了。”
“陈克明,你说的可是楼兰藏珍?”“不错,你们拿了十几袋石子,哄骗那些年轻人,老夫并不拆穿,因为真正的藏珍在老夫手中。”
“你在做梦,你以为藏珍在你所谓的秘窟中吗?哈卜特别具有异心,他把藏珍另外沉在湖中,秘窟中只是十几袋石子而已,我们早发现了。”
陈克明身子一震道:“我不信!”
“我们叫天龙生邀集各邦族长来就是平分那笔藏珍,这既可免你作怪,又能争取到大家的友谊。”
陈克明突然受了这个打击,手下一松,被朱若兰绞飞手中的长剑,跟着双刀如电,要劈下去时,玲玲突然出来扑在中间,跪下恳求道:“若兰姐,求你饶了我父亲。”
陈克明滚身退过一边,若兰叹了口气道:“玲玲,我不想杀他,因为我的父亲也不是安份的人、可是你知道他要来干什么?他又想在水源中偷偷下毒,要毒死我们所有的人何此行不太可恕了!”玲玲仍是恳求道:“若兰姐!无论如何,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再宽恕他一次……啊,小心,后面!”
陈克明掏出一支钢缥,正在朱若兰背后偷袭,朱若兰闻声避开了,可是那支镖却射进了玲玲的前胸。
这一镖射得很急,玲玲跪在地上,一心只顾招呼朱若兰地忘了自己,镖中前胸后,她痛呼倒下。
朱若兰连忙过来,看见这是一只淬毒的镖,大惊失色。
陈克明也颇感意外,丢下一个瓶子道:“这是解药,先给她吃两颗,防止毒性蔓延,必须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拨出毒镖,剜掉腐肉,好保无恙,念在我女儿份上,老夫放过楼兰这些人,也希望你们别再跟老夫作对!”
说罢回身欲行,可是楚平与八骏诸友已经围住了,而且扎巴、哈娜丽率着一批楼兰武土,也围住了另一边,每个人的脸色都充满了愤怒。
另一边天龙生与彩虹公主也使剑扼住了他的退路。
陈克明估量一下,八骏友那边是绝对冲不过去的,弯腰拾剑,向着扎巴与哈娜丽那边冲去,穆尔文成与哈努两兄弟双剑齐出,拼命般地攻上来。
陈克明跟朱若兰比较了半天的内力,内气不继,十分萎顿,怎挡得住他们劲儿,急得大叫道:“畜生,忘恩负义的匹夫,没有老夫,那有你们……”穆尔文成怒道:“你根本就是要利用我们才训练我们!正像为了果腹而饲养牛羊一样,那算什么恩惠!”
一剑正待劈下,扎巴里恐而喝道:“住手!”
穆尔文成一怔道:“主上,您怎么不让我杀他?”
扎巴里道:“他说得对,虽然他是别有用心,但楼兰一族是靠着他才保留的;文成,你举的例子不对,尽管他把一部分人教成了没有人性,类同禽兽的暴徒,但是对大部分,仍然教以忠贞礼义,维持了礼义的根本,为了这一点,我们该感谢他!”“可是他伤了女王!”
“那是他的女儿,他肯留下解药,证明他人性尚在,而且为了表示对女王的尊敬,我们也不杀他。”
穆尔文成低头而退,扎巴里朝楚平一躬身道:“王夫,微臣请求宽恕国老一命!”
楚平笑了一下道:“你能这样想,我们还会为难他吗?毕竟他是玲玲的生身父亲!”
楚平这样说了,八骏友自然也不会坚持,事实上这些侠义怀抱的男女也没有杀死他的意思。
扎巴里再向天龙生一拱手道:”监国王兄与公主殿下也请高抬贵手!”
天龙生与彩虹公主也都还了礼,天龙生道:“国老,这里没有一个仇视你的人了,你实在也没有仇视我们的理由,今后你仍然是我们的国老,只要你肯留下,我们仍是会像以前那样尊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