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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官鼎再出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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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逸雷颔首道:“请便,孟某与严老弟在此尚有事商谈。”

  向照阳就此匆匆离去。

  孟逸雷望了严晓星一眼,道:“老弟,此乃你一举成名大好良机,今晚好自为之。”

  严晓星摇首叹息一声道:“树大招风,名高则危,在下只望血海大仇得报,心愿已够矣!”

  孟逸雷道:“老弟,你得知仇人是谁吗?”

  严晓星摇首道:“不知!”

  孟逸雷微笑道:“今晚老弟若戮杀颜大雄,盛名必不径而走,传播江湖,杀害令尊主谋者定然慌乱,自乱步骤。”

  严晓星默然须臾,道:“悉依孟大侠之命!”

  孟逸雷忽面色一变,右掌朝厅外疾扬,只听一声冷哼,天井檐上一条身影倒撞下来叭哒堕地。

  严晓星身形疾逾电闪掠出,一手抓起,不禁一怔,只见那人已是七孔流血气绝毙命,血液成紫黑色,显然毒发身死。

  孟逸雷亦接踪掠出,诧道:“此人是何来历,无疑是南天三魔爪牙,孟某想不出南天三魔几时以剧毒控制门下之徒。”

  严晓星道:“何以能断定此人是南天三魔手下?”

  孟逸雷道:“此刻除了南天三魔门下外,还有什么人敢来。”

  严晓星心中认为孟逸雷太过武断,自己初出江湖,无话可辩是非。

  向照阳率领手下纷纷赶来,皱眉说道:“小弟因住在城内,官法森严,不便在居处设禁,以防莫须有之罪,所以此贼才得潜入。”

  孟逸雷道:“向老大证得此人来历么?”

  向照阳摇首道:“必是颜大雄道来探听小弟举动,孟大侠严少侠咱们走吧!”

  他们一行,到达江于之上,已是薄暮时分,江水汩汩,晚霞惊天,对方却无一人影。

  孟逸雷匹顾了一眼,道:“向老大,你已在四处布好暗椿。”

  向照阳点点头。

  孟逸雷道:“我等就此候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人衣袂飘飞屹立劲疾西风中,宛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

  忽见江心上流驶来三艘双桅巨舟,却一无灯火,缓缓泊向江岸。

  向照阳目睹三艘巨舟来得蹊跷,不禁心神暗震,低声说道:“小弟并未闻报水面上有可疑船只,这三艘巨舟未免来得不是时候,非但灯火全无,而且不停靠在码头上,反泊在

  孟逸雷忙挡住向照阳话头,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此时此刻我等不宜分心,即使是颜大雄等匪徒,我等仍不宜稍露慌恐之色。”

  严晓星暗道:“江湖风云诡谲,委实不错,这三条巨舟来意莫测。”凝目望去,似觉一艘巨舟内有十数道锐利目光注视在江岸上。

  蓦地天际遥处传来一声尖锐啸耳长啸,令人不寒而栗。

  隐隐可见十数条人影划空疾闪来掠。

  向照阳哈哈大笑道:“颤朋友真是信人,你我就此刻下道而来,强存弱亡,胜者为高。”右臂一挥,猛然呼呼声响,四外升起数十支火炬,照耀得如同白昼。

  颜大雄身材瘦长,小眼鹰鼻,凸牙唇掀,颧骨高耸,蓄着两撇鼠须,目光闪烁,面色惨白如纸,火光映照下,生似一具骷髅披着人皮,使人毛骨悚然。

  只见颜大雄阴恻恻笑道:“我道你邀来何方高人助拳,原来是病金刚孟逸雷!”

  孟逸雷目中神光暴射,冷笑道:“颜老师别出言讥刺,孟某请问此事发生屈在何方。”

  颜大雄怒道:“颜某爱徒伤重几乎不治,请问屈在何方?孟逸雷你这是明知故问,颜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弦外之音,不论谁是谁非,今晚各以武功一定生死,暗讽孟逸雷问话未免多余。

  孟逸雷道:“那么向老大手下多人死在令徒辣毒刀法之下,这笔血债如何清偿法?”

  颜大雄目中凶光一闪,喝道:“孟逸雷,难道你有耳如聋,未听清颜某说话吗?”

  孟逸雷淡淡一笑道:“颜大雄,哪是你代徒报仇,分明是另有阴谋,觊觎向照阳数百里富春江水面基业,无吉生非,强要向老大袒背负荆登门衣罪,明知向老大办不到,竟逼令向老大让出基业,。。”说着面色一寒,沉声道:

  “试问你颜大雄比起百足天蜈皇甫炎如何?”

  颜大雄面色一变,厉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孟逸雷淡淡一笑道:“昔年云龙山下皇甫炎率众强劫金鹰镖局的暗镖,孟某尚且不惧,何惧你颜大雄!”

  颜大雄闻言杰杰怪笑道:“孟老师在自己脸上贴金,那晚如无高人暗中相助,今日你孟逸雷墓木已拱,尸骨成灰了。”说着右掌一番,徐徐伸出,掌心顿泛深蓝磷光,突然一个旋身,虚空往十数丈外手执火炬的向照阳手下船帮弟兄击去。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那船帮弟兄倒地死去。

  忽闻江面巨舟传来妖叱惊诧声道:“阴磷掌?”

  三艘巨舟上突然灯火通明,中间巨舟上忽飞起五条娇俏身影,快如流星,落向江岸,一站即起,飞越火炬投向场中。

  只见为首是一红衣明艳少妇,身后紧随四个捧剑貌美少女,均是国色天香,艳光逼人窒息。颜大雄目睹红衣少妇,不禁面色大变,严晓星低声向孟逸雷问道:“红衣少妇是谁?”

  孟逸雷面色异常紧张,答道:“罗刹夫人,她极少在江湖露面,但每次现身必有重大事故,行事虽介于正邪之间,人却正派,似嫌偏激,出手辣毒异常,黑白两道均畏如蛇蝎。

  只见罗刹夫人目注颜大雄,笑靥如花,娇声道:“看你不出,竟将南天三位老怪物的阴磷掌练得六成火候,风闻三位老怪物最近与皇甫炎沆瀣一气有所图谋,可有其事么?”

  颜大雄一语不发,目中杀机大盛,突然双掌猛向罗刹夫人推去,磷光疾闪,一股阴寒劲气潮涌而出。

  罗刹夫人嫣然一笑,右手已曼妙拂出。

  只见颜大雄一声大叫,身形腾空跃起,猛然倒撞摔落,内腑尽裂,口吐鲜血,狞声道:“罗刹夫人,你好辣毒的手法。”言罢嘴中鲜血泉涌而死。

  树倒猢狲散,群邪胆寒魂飞,抽身匹散逃去。

  向照阳躬身施礼道:“救助之德,永铭不忘!”

  罗刹夫人道:“我向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规,今晚无端出事并非与你解纷,而是意欲请教孟老师一事。”

  孟逸雷抱拳道:“不敢,只要孟某所知,无不奉告。”

  罗刹夫人盈盈一笑道:“那么二位请登舟一叙!”

  严晓星在他们语对时,发觉四少女不时凝注自己,不禁俊面一红,目光避开眺望三艘巨舟,只听孟逸雷道:“老弟,我等却之不恭,何妨登舟一叙?”

  他本想推辞,忽见罗刹夫人晶澈双眸望着自己,心神一颤,低声道:“一切唯孟大侠马首是瞻!”

  罗刹夫人忽嫣然一笑,道:“三位请!”

  舱中宽敞爽洁,布置得宛如华丽大厅一般,流苏宫灯,紫檀椅,大理石方桌条幅山水悬挂两壁,角隅放着四盆兰花,散出淡淡幽香,沁人心脾。

  大理石方桌上已备下八色精致菜肴,罗刹夫人就下首主位坐下,然孟逸雷严晓星向照阳三人谁也不肯坐在上方,只后上首竟空阒,孟逸雷、严晓星二人共坐一方。

  黄衣貌美少女上前斟酒,酒色澄碧,清冽芳香。

  罗刹夫人敬酒三遍后,忽向严晓星问道:“少侠上姓?”

  严晓星肃然答道:“在下姓严!”

  罗刹夫人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严少侠,少侠精华内蕴,武功显然已臻炉火纯青境域,不知令师上下如何称呼?”

  严晓星答道:“在下令师为世外隐逸,从未涉足江湖,在下只知他老人家姓邬。”

  罗刹夫人盈盈一笑道:“令师世外高人,闲云野鹤,与世无争,令人欣羡。”继而又向孟逸雷道:“我有事不明,意欲请问孟大侠,三年前孟大侠是否亲眼得见神木令?”

  孟逸雷心头暗暗一震,道:“孟某确实亲眼目睹。”继说当日详情。

  罗刹夫人轻笑一声道:“皇甫炎偷鸡不到蚀把米,我只道皇甫炎这几年为何凶焰大减,只敢暗中行恶,借刀杀人,果然传言不虚,不过孟大侠事后未与那蒙面人交谈吗?”

  孟逸雷摇首答道:“他待皇甫为离去后即悄然隐去,神龙见首不见尾,缘吝一面,不胜憾然!”

  罗刹夫人默然须臾,轻叹一声道:“神木令再出江湖,谅与西北道上甘凉大侠紫霞庄主严天梁惨死有关。”

  严晓星不禁心神猛震,脸色微变。

  孟逸雷诧道:“两者有何关连,怒孟某愚昧,请道其详!”

  “紫霞庄主严天梁死于非命,这风声秘不外泄,可见主凶深谋远虑,筹之已久,后不知如何走漏,因此传播开去,但已距严天梁之死有数月之久,一切蛛丝马迹均已湮没,神木令再出,谅遇上艰阻,还是时机尚没成熟,迄未露面江湖!”

  孟逸雷心中大惑,忖道:“究竟罗刹夫人有何图谋,言词闪烁,使人甚感惶惑?”

  只听罗刹夫人道:“我最近查出一丝端倪,只觉其中扑朔迷离,令人混淆不清,孟大侠有所不知,我与太极剑客赵振藩是远房宗亲,因越振藩近来名声寂杳,打听出他六年前已遭惨死。”

  严晓星始终不动声色,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孟逸雷说道:“太极剑客赵振藩竟死了吗?为何孟某一无耳闻?”

  罗刹夫人曼叹一声道:“事因严天梁而起!”

  孟逸雷道:“风闻严天梁与赵振藩交情莫逆。。”

  “就是死在相处莫逆上。”罗刹夫人眸露黯然神伤之色道:“九年前此霞庄主严天梁无意在深山中与九指鬼王相遇,两人均是自负功力,严夭梁更是嫉恶如仇,口角动武之下,九指鬼王丧命在严天梁手下,严天梁在九指鬼王囊中取得一册手抄秘芨,芨内似是藏文,除此尚绘有图形。严天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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