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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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华丽异常,一望而知系官绅富豪家御,两匹口外乌云踏雪良驹,驰骋如风。
车后随行奔驰着四骑,骑上人一色仆随模样,锦衣鲜明神态倨傲。
马蹄得得,车行辘辘,片刻间已穿行了五条巷街。
车内传出娇滴莹声道:“李二,天生宫快到了吗?”
车把式高声道:“小姐,别急,这就到了。”
须臾,车把式呵唷一声,马车停下,已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前停下。
车后同骑霍地跃了下来,先行入庙。
李二缓缓下得车辕,搬开缝帘,高声道:“,少爷,小姐,天后宫到了,请下车吧!”
车中首先走下一个俊美如玉少年,头戴软帽,星目胆鼻,唇红面白,身着一袭天青团花袄袍,霜白色毛裘隐现袖角襟底,口角含笑,愈显得俊俏迷人。
接着两个老妈子挽着一身紫缎袄裤明艳照人少女,嫣然娇笑道:“弟弟,这就是天后宫么?”
那少年点点头道:“不错,这么寒冷的天,娘怎么想起叫咱们姐弟来敬香的。”
少女嗤的一笑道:“如不是娘发怒,你还赖着不来,这是娘的心愿,你我不顺着点,爹回来有你罪受的啦。”
少年双肩微微一振,仰首一望,只见门楣上紧立着一块“天生宫”金匾。
门侧分书一联:“皇恩浩荡常流海,自神禹后一人善德在水,后德巍峨独配天,由大宋来千古宗祀配天”。
字体刚毅雄浑,笔力千钧。
四个仆随领着庙祝走出,道:“小姐,少爷,可以进香了。”
少年道:“老太太严命不可草率进香,致亵渎神灵。”取出一锭白银,接道:“吩咐庙祝,准备一席齐银香供,我等在静室中敬息。”
庙祝接过银两,连声称是,眉目间现出重忧。
那少年负手走入,一双仆妇挽着少女莲步姗姗后随着,穿过侧院,走入一间静室中。
这间静室倒也窗明几净,案头热着一炉檀香,弥漫着沁人肺腑的清香。
天起慢慢的暗了下来。
庙祝入房点着了一盏油灯,张罗花水素食点心,眉目间忧虑之色仍未消除。
少女忽向庙祝嫣然一笑道:“你老人家似有什么心事般可否说出,咱们多少可出点主意。”
庙祝年岁约莫六十开外; 背部微驼,显然老迈龙钟,闻言摇首苦笑道: “小姐少爷不要多问,不要为了小的招来进一步危难。”
俊美少年剑眉一剔,道:“这是什么话,你有什么危难赶紧说出。”
庙祝庙巍峨嗫嚅道:“今晚有江湖凶邪在此天后宫中内聚会,只求小姐少爷尽快的回府,小的就感激不尽。”
少年冷笑道:“京畿内哪容得什么江湖盗匪图谋不轨,李二,速将老爷的名片拜帖请徐海总捕头。”
庙祝神色大变道:“梅少爷最好听小的之言,否则祸将莫测。”
少女秀眉一皱,低声道:“弟弟,最好别生是非。”
俊美少年鼻中轻哼一声,右掌一挥,道:“你走吧!咱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你去通知他们另择时地。”
庙祝喏喏连声退了出去。
须臾——
案头灯火一暗,室内忽多出一黑衣老者,面目森冷如冰,慑人凶芒注视着貌美少女,嘴角忽咧着一丝狞笑道:“想不到兵部右侍郎有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儿,可惜老夫生平不喜美色。”
少年大喝道:“你是何人,怎敢闯入我等静室。”
老者冷冷一笑道:“别说这小小的天后宫,就是紫禁大内老夫亦如入无人之境!”
少年右腕一抬,迅如雷光石火般抓出。
老者面色一变,道:“想不到你也是会。。”右掌平封一抓去。
言尚未了,少年手法迅快奇奥,五指一把扣住了老者腕脉要穴。
少女发出银铃般娇笑,纤手微扬,数线银芒电闪射了出老者只觉胸腹数处要穴一麻,不禁面色大变。
少年冷冷一笑道:“燕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处,凭你这点微术技艺,也敢横行无忌,你是何来历,速速据实道出!”
老者只觉体内虫行蚁走,真气逆窜,便知必无境理,但又不敢倔强,道:
“老朽是无极帮中人!”
少年诧道:“无极帮!少爷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无极帮之名。今晚聚会尚有多少人?”
老者答道:“尚有十七人。”
少年道:“他们都来了么?”
老者道:“五鼓时分俱至,此刻仅老朽一人!”
少年微微一笑道:“无极帮在此聚会何故?”
老者默然不答。
少年五指一紧,只见老者额角冒出豆大汗珠顺着淌下来,面色惨白如纸,目露惊悸。少女忽纤手再度一扬,数缕银芒穿窗射出。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轰然地倒。
十
窗外重物坠地声响,惊动了站在廊下四个仆随,纷纷扑前将贼人反绑推入室内。
梅公子冷笑道:“你等江湖盗匪只道官绅子弟孱弱好欺,须知京畿重地,实藏龙卧虎之处,那容你等横行无迹,速实话实话,免送交九城兵马司衙门兴动大狱。”
二贼面色大变,瑟缩难言,似有顾忌。
梅公子冷笑一声,两指虚空疾点。
一缕指风点在那反绑徒胸坎要穴,闷哼一声,心脉立断,耳眼口鼻内鲜血齐涌,头一歪气绝毙命。
老者本痛苦难禁,冷汗泌冒如黄豆般大滚滚淌下,目睹同党身死,面色惨变如同败灰,目露惊悸神光。
少女柳眉微微一皱,啧道:“弟弟,此处岂是杀害生命的地方,娘知道了恐遭斥责,不如放了他吧,命他传讯同道不准再入京就是。”
梅姓俊美少年略一沉吟,颔首道:“姑念初犯,且饶了这一遭。“伸手解开老者穴道,取出一包伤药送与老者,接道:“你走吧!”
老者谢了一声,蹒跚走出室外。
他举步维艰,无法快步而行,尤其耳鸣嗡嗡,身后暗蹑着数条淡烟人影浑然无觉。
暗巷闯无人迹,天寒地冻,狂风怒吼着,雪花似鹅毛片般悄无声息落了下来,老者禁不住连打哆嗦。
好不容易到得大杂院门前,忽由门内闪出一猴儿脸老者,目睹同党狼狈情状,惊道:“胡兄,你这是怎么的!”
那老者叹息一声,道出经过详情。
猴儿脸老者不紧面色大变,道:“本帮连日饱经挫折,帮主大怒,立誓报复,不惜与武林各大门派结怨,武林名宿明月贼秃等七人以奇奥手法制住,用以孤立神木令尊者传人,帮主又探出金刀四煞今晚必来天后宫,更怎容横遭阻逆
胡姓老者道:“江湖人物怎可与官斗,兴起大狱,恐竟帮自趋,四面楚歌穷途末路!”
猴儿脸老者略一沉吟,道:“胡兄说得也是,咱们江湖中人与官府相斗大可不必,但哪有这么巧法,梅侍郎子女竟在今晚奉命上香,而且其子女更有一身高深莫测武功,尚宫某猜测不错,这一双少年男女必是冲着本帮而来。”
胡姓老者道:“若真如宫兄所料,为何又饶了小弟性命野归?”
猴儿脸老者冷笑道:“那是欲擒帮纵之计,官某料定一双小狗必暗随而来。。”忽然面色大变,目瞪口张不语。
胡姓老者见状心神一凛忽感胸前一冷心脉立断而死,两具尸体仍屹立寒风中,一动不动。
暗巷中翩若惊鸿般掠而至三四条黑影,只闻吕鄯话声道:“可惜,咱们来迟了一步!”
姜大年道:“必是无极帮主已知阴谋无法得逞,不惜灭口,双双将门下点毙,此刻必是人去室空,我等徒劳跋涉一场。”
暗中忽闪出一条人影,带出一声阴恻恻冷笑,出手如风,点向姜大年死穴。
姜大年心中大骇,只觉来人身法非但迅快如电,而且指风奇奥绝伦,无法闪避开去,暗道:“我命休矣!”
那知来人出手迅快,撤招更快,宛如察觉有异,鼻中冷哼一声,潜龙升天冲霄腾起;刺入夜空中,疾如流星划空而杳。
吕鄯怔了怔神,问道:“老二,伤了没有?”
姜大年苦笑一声道:“未曾,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为何此人手下留情!”
吕鄯冷哼一声道:“他未必会手下留情,而是为了保全自己性命。”突然压低语声道:“此刻严老弟必隐在近侧!”
姜大年心中暗暗一惊,道:“那么此人必是无极帮主无疑。”
吕鄯道:“真象未水落石出之前,不可胡乱猜疑,我等前途维艰,必须慎重才是。”
同行两人早自扑入宅内,片刻疾掠而出,道:“此屋已是空宅,咱们快走!”
四条人影一闪顿杳。
北京城南厢,一条冷落僻静的短巷内,可见一幢古老大屋,四进厅堂,幽暗阒静,窗梭均为棉纸表精,布设陈旧朴实无华,一条身影疾掠人厅,现出云中怪乞孔槐,两道锐厉眼神四巡了一眼,嘴角微现笑容,双掌交击了数下。
只见十数条身影鱼贯由天井上掠落。
淮上隐叟祝秋帆笑道:“老花子何曾觅到这幢空宅?”
孔槐双眼一瞪,道:“是老要饭的花近二百两银子买下,你别不长眼!”
祝秋帆道:”好,祝某只道你身无长物,至死两手空空,看来你还是有心人,广置产业欲作富家翁了。”
孔槐也不理祝秋帆,望了萧文兰诸女一眼,笑道:“左厢房内陈设颇佳,姑娘等且入内歇息,少侠片刻即至。”
萧文兰嫣然一笑道:“晚辈等暂不奉陪了!“同诸女进入左厢房内。
室中菱镜妆台犹新,共有两榻,流苏罗帐,被褥鲜丽,案头陈设古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许飞琼取起一只玉马,洁白晶莹,纹理细密,栩栩如生,摩挚把玩,爱不释
萧文兰见许飞琼仍是黑衣蒙面,笑道:“姐姐现在可恢复本来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