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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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星由邻室中飘然走出,道:“不能用么?这位姑娘系罗刹夫人弟子,候总管到此有何见教?”
侯坤冷笑道:“尊驾可就是伤我手下之人么?”
严晓星道:“正是,侯总管可是欲向在下手中讨回公道么?”
陶珊珊道:“侯总管,你是否知道罗刹门中慑魂旗威信么?”
侯坤面色一沉,厉声道:“侯某有何不知,忤犯慑魂旗者杀无赦,但吓不了左家堡。”
陶珊珊道:“本姑娘为维护本门威信,休怨姑娘心黑手辣!”向严晓星道:“废除侯坤一身武功!”
侯坤闻言不禁骇然变色,背脊骨上升起一缕奇寒。
严晓星一步一步向侯坤身前逼近。
侯坤双掌倏地疾抬,猛向严晓星劈去。
他知身在危境,满脸邪淫少年受伤情形他已耳间,无疑他已知严晓星武功并非泛常之辈,是以真力贯蓄双掌,欲一击将严晓星毙命。
掌发罡力移山撼岳,排空如潮。
严晓星身法玄诡,侯坤掌势才至半途,他已闪在侯坤身后两指点在无名要害上。侯坤闷哼一声,面色惨变,真力回逆,血涌气翻,四肢颤抖,只觉武功已失,不禁心中大急,一口黑血喷出口外,身形踉跄倒退。陶珊珊冷笑道:“侯总管现在你该知道左家堡与罗刹谷为敌无异以卵击石。”
侯坤身形稳住,面如死灰。
严晓星道:“罗刹谷与左家堡河水不犯井水,候总管执意为仇因何?”
侯坤黯然答道:“尊轻伤了敞堡中人,侯某来此系欲找回颜面,非是寻仇。”
严晓星冷笑道:“候总管不问是谁霸占罗刹门中预先订下的独院强不迁出,反先出手,在下略施薄惩,难道不该么?”
侯坤嗫嚅答道:“那是因为不知姑娘与尊驾系罗刹谷的门人!”
“候总管敢是说左家堡惯于欺压良善,恃势凌人么?严晓星厉声道:“你目睹慑魂旗尚敢登门寻仇,这话有谁能信?”
候坤自知失言,不禁语塞。
陶珊珊忽嫣然一笑道:“侯总管,罗刹门中虽不怕与人为仇,但也不轻于树敌结怨。。”
严晓星道:“姑娘莫非有意恢复候总管武功么?”
陶珊珊道:“正是,我等不将此事泄露,于侯总管颜面无损,仇怨也可化解,我不愿节外生枝,难道不行么?”
候坤不禁精神一振,此为意料不到的欣喜,油然泛起一股感恩报德之念。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姑娘一定有条件,不然姑娘未必有此宽宏大量?”
陶珊珊响起一串银铃似的悦耳娇笑道:“自然有条件,但与侯总管无损,候总管可愿将武林群雄在龙游行止遂传讯让我等知道么?因为家师亟欲找寻一人下落。”
侯坤情不自禁道:“谁?”
陶珊珊道:“我说过此事与左家堡及侯总管丝毫无损,所以侯总管也不必亟于知晓我等找寻何人。”
侯坤略一思忖,道:“侯某应允!”
陶珊珊笑道:“星弟,有烦恢复侯总管武功。”
严晓星右手疾如是民光石火伸出,点了严晓星数处穴道。
严晓星只觉体内真气流窜飞涌,逐渐注向丹田气海,不禁大喜,暗中行动,约莫顿饭光景,气运周天武功已渐恢复如常。
忽闻院中传来语声道:“侯总管在么?”
侯坤立应声道:“郭兄稍候,侯某就来。”忙抱拳躲身低道:“侯某若言而无信,必遭惨死!”转身迅如脱弦之弩般射出门外而杳。
陶小燕忽闪身出房,格格娇笑道:“你们两人真会做戏,一吹一唱,神似有那么一回事的。”
陶珊珊道:“兵不厌诈,何况我等志不在左家堡,树敌结怨徒增困扰,恩师已然绊住冷面秀士师徒,命我等大可放手行事。”
严晓星诧道:“我们就在龙游住下,不去白鹤山骊龙谷么?”
陶珊珊道:“家师猜测,风火头陀及鄷都双判尚未恒解图文奥秘,虽然他们武功极高,但也不明明目昭彰现身骊龙谷招惹琥林强敌,必在暗中挑衅残杀,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们不必亟亟赶往骊龙谷。”
严晓星忽长叹一声道:“但愿为令师料中!”
门外忽疾闪人那车把式,笑道:“龙游县武林群雄来的着实不少,纷纷如过江之鲫,大小客栈有人满为患之感。”
陶小燕道:“咱们先别管他,这数日别使群雄起疑,日后便于行事。”
他们四人一连三日,深居简出,饮酒弈棋为乐。
侯坤每日必传讯将龙游县群雄行止不厌其详给陶珊珊知悉。
第四日,陶珊珊得报陶胜三已来到龙游,住进万祥客栈。严晓星立时易容扮一壮汉前往万样客栈。
严晓星肩带一柄钢刀,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大步走入客栈内,店伙迎着伸手一拦,笑道:“客官,小店已住满,请客官改住别家吧?”
严晓星两眼一瞪,冷笑道:“谁说大爷要住店,大爷来此寻人,闪开些!”
右臂轻轻一带。
蓬的一声,店伙已带出丈外,连滚带爬的奔往内面,严晓星用的巧劲,店伙只受惊悸身上却丝毫无伤。
店内弃斥着江湖人物,目睹情状均现愕异之色。
只听一声宏亮的大喝道:“赵朋友,可是寻找老夫么?”
江湖群雄中闪出一发黄虎目海口老者,目光炯炯如电逼视着严晓星。
严晓星认出是病金刚孟逸雷乔装的韩江水道独行巨冠无尾蛟计潜山,倏地面色一沉,冷笑道:“计朋友,七年前的一刀双掌之仇也该清债了。”
计潜山深声道:“风闻赵朋友已投在罗刹门下,谅已习成一身惊人艺业,当年饶你不死,你不感恩思德,怎么妄欲寻仇!”
严晓星伸手一挽,撤出肩头雪亮钢刀,喝道:“赵某今日在计朋友身上留下一刀双掌,计朋友如能不死,从此思怨两抵。”
计潜山冷笑一声,肩上解下一柄虎牙叉,厉声道:“赵朋友请进招吧!”
严晓星一招“横劈云山”挥出,招到中途,刀势疾变“恶鬼”刀法,正是罗刹门中独门武功,寒飙眩目中带起悸耳破空,锐啸。
计潜山虎牙叉才出,悉为刀势克制,目露惊魂之色。
只听严晓星一声大喝道:“打!”
右掌一式“分光拂月”奇诡无比劈向计潜山左腹撞去。
叭的大响,计潜山一个身子震飞起半空,带着一声大叫射出墙外而去。
严晓星正待追出,忽闻一个清朗语声道:“穷寇勿追,尊驾请留步!”
但见一年约廿五六,面如冠玉的少年同一身着褐灰暗花锦缎夹里长衫,貌像极为威武老者走出。
那少年含笑道:“在下上天竺碧云堡高雨辰,家父高荆云与贵上罗刹夫人乃武林至交。
老者亦干咳一声道:“老朽陶胜三。”
严晓星抱拳略拱道:“原来是高少堡主陶老英雄,不知有何见教?”
高雨辰微笑道:“在下两人意欲相烦尊驾领往求见贵上,不知是否冒昧。”
罗刹夫人在琥林中最是秉性怪僻,她不愿相见者必反脸成仇,故罗刹谷步步都有杀机罕有江湖中人妄人。
当下严晓星道:“敝上在钱塘访友尚未赶回,此行由沈姑娘为主,住在安通客栈。”
高雨辰忙道:“那也一样,家父托在下带一口信面陈贵上,请沈姑娘转告无妨。”
陶胜三道:“贤契自去好了俟罗刹夫人抵达后,再行拜谒不迟。”
严晓星略一沉吟道:“赵某试领高少堡主前往安通客栈,沈姑娘愿见与否与赵某无干。”
高雨辰微笑道:“久闻罗刹谷主驭下甚严,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但愿沈姑娘赏脸,即是拒见哪有见怪赵兄之理。”
严晓星道:“高少堡主请,赵某带路。”
两人先后走出客栈往街心走去。
高雨辰低声道:“赵兄台甫可否见告?”
严晓星答道:“草字春城!”
高雨辰道,“武林群雄云集龙游,莫不是为了攫取鲁阳戈及藏珍而来,贵上谅对此行胸有成竹。”
严晓星答道:“兹事重大,赵某无法预闻,仅奉命行事。高少堡主见了沈姑娘后自会谈及。”
高雨辰暗道:“此人口风很紧,罗刹门下个个都带着一身阴阳怪气,看来一点不错。”
安通客栈与万祥客栈仅一街之隔,一座落街首,一座落街尾,不过相距百数十丈远近。
片刻已自到达万祥客栈,高雨辰随着严晓星进入院落,严晓星有:“高少堡主请候着,容赵某通禀,说着走入厅门而去。
高雨辰凝望着插着柱上的一杆慑魂旗,忖道:“久闻罗刹门中女多于男,女弟子个个貌美如火,却心狠手辣,犯着必死,不知道这位沈姑娘相貌如何?”
碧云堡威震淅东,高雨辰武功极高,貌相英俊,虽风流成性,却又自命不凡,眼高于顶,庸俗脂粉不屑一顾,留情亦有分寸,他憧念着严晓垦口中所说的沈姑娘是个风华绝代美如西子的人间殊色,冀获青睐,如此碧云堡与罗刹谷联成一气,东南半碧武林天下可垂手底定。
严晓星久久未出,高雨辰不由心生烦躁。
蓦地——
只见严晓星慢慢走出,不带一丝笑容,道:“沈大姑娘及二姑娘现均在梳妆,有劳少堡主久候了,少堡主请至厅内稍坐。”
高雨辰诧道:“怎么有二位姑娘?”
严晓星道:“她们乃孪生姐妹。”说着肃客延入厅内。
高雨辰落座后,一个面目阴沉汉子送上一盘香茗后退碧角,双脚屹立,宛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严晓星陪坐下着,但不出一言。
高雨辰只觉气氛冰冷,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托起盘,掀开盘盖啜饮了一口茶后,又轻轻放下,干咳了一声:“赵兄!”
忽听站在碧角面目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