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镖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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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关中岳已回到了卧房之中。
但他并未立刻睡去,反而高燃烛火,紧闭门窗,坐在木桌之前,开牧图羊,仔细看了起来。
方振远借木窗一道细缝,看的十分清晰。
他发觉了关中岳看得全神贯注,有时,双手还有些不由自主在空中比划。
方振远心中一震,暗道:是了,这牧羊图上,除了有藏宝之外,还有极为深奥的武功,大哥迟迟不愿交出这幅牧羊图也许是和这武功有关了。
正待悄然而退,突闻关中岳自言自语的说道:“对了,对了。”
蓬然一声,击在木桌之上。
方振远凝目望去,关中运不知何时已然站起了身。
脸上是一片肃然冷峻的神色,双目瞪在那铺在木案上的牧羊图上。
方振远和关中岳相处了很多年,从来未见过他这等神情,不禁为之一呆。
似乎是,关中岳陡然间,大那牧羊图上发现了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方振远睹此怪情,只好留了下来,以现变化。
只见关中岳双掌缓缓展开,如打拳一般在室中练起武功来。
方振远早已知晓这牧羊图上,藏有武功,关中岳照图练习,不足为奇,奇的是他的脸色,愈来愈见沉重,简直是怒容满面。
关中岳双手挥拳,打了一阵双足也开始移动。
只见他身子东倒西歪,有如喝醉了酒,站立不稳。
方振远越瞧是惊,也越瞧越是入神。
原来,关中岳的身子愈转愈凶,愈转愈快,转到急快之处,只见得一条人影在空中闪转。
方振远担心他撞在墙壁之上,本想出声呼叫,继而一想,以关中岳的武功,就算是真的撞了一下,也不要紧,何苦惊扰他练习武功。
心有此念,就停下了身子,站在窗口瞧着。
其实,方振远是白担了心,那关中岳的若干,虽然愈转愈快,但却一直未碰着墙壁,就是连放在前面的椅子,也未碰着。
这一转,只见关中岳的脸上,满是汗水,显然,这一阵转动,对关中岳十分吃力。
只见关中岳随手取过一条布点,拭去脸上的汗水,道:“是方兄弟吗?”
方振远应了一声,道:“正是小弟。”
关中岳道:“进来坐吧!”
方振远推门而入,轻轻咳了一声,道:“小弟路过此处,随便向室中瞧了一眼……”
关中岳微微一笑,接道:“我知道你是无意,你刚才瞧的很清楚吧!”
方振远道:“初时,瞧的很清楚,但后来,大哥愈转愈快,小弟就瞧不清楚了。”
关中岳道:“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武功,名叫八仙醉酒,是一种很奇奥的身法,本来,还有拳脚和兵刃配合施用,小兄的步法不熟,只好先练步法了。”
方振远道:“这武功很深奥,是吗?”
关中岳道:“很深奥,这幅牧羊图,不但有着无尽的宝藏,只要你找到脉络,还可发觉出它有着很深奥的武功。”
方振远道:“这图是何人所绘呢?”
关中岳道:“目下还看不出来,这幅图,妙在有一定的看法,如是你找出标定之点,一路看下去,当真是叫人目不暇接。”
方振远呆了一呆,道:“小弟想不到,这图上竟不有如此的记载,如是那沈百涛收了回去,岂不是小弟误了大哥。”
关中岳笑道:“不要紧,我照图练习武功,只是为了好奇,就算这图上记载的武功,能使人的成就,登峰造极,但亦非一朝一夕之世,可以练成,人家不会等我们练成了这图上记载的武功之后,再来抢夺……”
语声一顿,道:“这就使我又想起了那位刘姑娘,实是叫人越想越糊涂了。”
方振远道:“听大哥的口气,似乎那位刘姑娘是一全力能影响全局的重要人物?”
关中岳道:“不错,如若真是那位刘姑娘在暗中操纵大局,自然是一位级具影响的人物,但奇怪的是,我们一路行来,极注意那位刘姑娘,但怎么看,她也不像个会武功的,如若不是刘姑娘,那就是在督帅府中,潜藏着一位莫可预测的高人,而且那个人,也是一个女的。”
方振远低声说道:“会不会是沈百涛在暗中捣鬼?”
关中岳道:“不能说全无可疑,但就小兄观察所得,似乎又有些不像。”
方振远道:“大立应该对开封府中形势,有些了解,叫大立为问问看如何?”
关中岳道:“也好,我们多些了解,自然是多一份研判的把握。”
方振远道:“小弟叫他来。”
言罢转身出室,片刻之后,带着林大立,匆匆而至。
林大立一抱,道:“总镖头。”
关中岳道:“坐下来,我们谈谈。”
林大立欠身而坐,道:“总镖头有何吩咐?”
关中岳道:“你久居开封,对督帅府中的情形,是否十分了解。”
林大立略一沉吟,道:“徐督帅官声很好,属下在此很多年,一直未听到徐督帅有何劣迹。”
关中岳道:“徐督帅是一位好官,那是人尽皆知了,但我想知道他是否与武林中人有所来往?”
林大立道:“这个,属下倒还未听说过。”
关中岳嗯了一声道:“大立,这些年来,督帅府中,有没有和武林有关的风言风语的传说?”
林大立沉吟了良久,摇摇头,道:“没有,如若是有,属下也未听说过。”
关中岳回顾了方振远一眼,道:“这上说起来,完全是刘姑娘的事了……”
语声一顿,接道:“有一点叫人想不明白的是,如若这分牧羊图十分重要,刘姑娘尽可不交出来,为什么转弯抹角的费了这样大的麻烦呢?”
方振远道:“说的也是,她如是决心嫁给徐公子,那就不应替公公找了这多麻烦,如是她别有谋图,就不用故意的找些麻烦出来,真是越想越不能,越想越糊涂。”
第十七回 督帅夜访
关中岳站起身子,来回在室中走动了一阵,道:“如是沈百涛把事情禀明了督帅,这位官场中的大人物,必然会有所措施,我们等等明天的消息,再作道理。”
方振远站起身子,道:“大哥,你休息,小弟告退了。”拉着林大立而去。
一夜匆匆,第二天,中午时分沈百涛匆匆而至。
关中岳迎人大厅,低声说道:“沈兄,和督帅提过了吗?”
沈百涛道:“兄弟上午,和督帅密谈半日,内情尽告督帅。”
关中岳心头大为震惊,表面上仍然维持着平静之容,道:“督帅怎么说?”
沈百涛道:“督帅对关兄一直十分赏识,对关兄的一番用心,更是赞赏不已,他说虽然他极力在澄清吏治,使他布政所及之地,民无怨言,但这连年军荒,却使他束手无策,纵倾帅府所有,也难救千里赤旱,如是牧羊图的财富,真有那等庞大,他愿意亲赴少林一行,请托少林寺内高僧,出维护这笔财富,用于求助贫苦。”
关中岳道:“唉!好官啊!好官。”
沈百涛微微一笑,道:“督帅对府中可能潜伏的绿林巨凶一事,极表愧疚,觉得是他德能鲜薄,才有此事。”
关中岳道:“这个,这个……”
沈百涛道:“因此,督帅希望能和关兄长谈一次。”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么?兄弟如何能担当得起,但督帅定要召见,兄弟如多推辞,未免有此不识抬举了。”
沈百涛道:“督帅觉得帅府中既是可能潜伏有人,他要到镖局来,探望关兄。”
关中岳一下子跳了起来,道:“这怎么行?”
沈百涛道:“督帅说,要搅扰你关中岳一顿午饭……”
关中岳接道:“明天来吗?”
沈百涛道:“今天,也许督帅已经到了镖局门外。”
关中岳道:“这怎么得了,咱们快去迎接。”
沈百涛道:“督帅是以私人身份,来镖局拜访关兄,事先已经交代了兄弟,要关兄把他视作一般的朋友,事实上,此事也不便张扬出去。”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
沈百涛站起身子,道:“在下去带路。”
转身出室而去。
片刻之后,带着青衣不帽的徐督帅快步入厅。
这时,关中岳已作了紧刀的安排,杨四成、林大立等众镖师,都已暗中戒备,数十位匣弩箭手,也带了匣弩,分布在镖局各处要道的捷径上。
大厅里,只有关中岳和方振远两人垂手恭侯。
徐督帅进入厅时,抢先了一步,走在沈百涛前面,道:“关总镖头,别把我当官看,咱们是私人论交,快些请坐。”
关中岳长揖肃客人座,才管方振远引见。
方振远整整衣帽,要行大礼,却被徐督帅一把拦住,道:“咱们是私人论交,你们把我当官看,那我只好告辞了。”
关中岳道:“兄弟,督帅既然吩咐了下来,你就从命吧!”
方振远口中连声应着,施了一个长揖,才退到关中岳身侧坐下。
徐督帅咳了一声,道:“这两天听百涛说了很多事,才知道替你找了不少麻烦。”
关中岳道:“关某无能,无法达到督帅之愿,说来惭愧的很。”
徐督帅微微一笑,道:“百涛兄把大致情形告诉了我,你对蓉儿有些……”
突然住口不言。
关中岳道:“四周都有安排,督帅有话,但请吩咐就是。”
徐督帅道:“百涛说明了诸般经过之后,我听得也觉着有些可疑,不知我能如何帮你,可以查明此事。”
关中岳道:“在下对刘姑娘确有一些怀疑,只不过是怀疑而已,无法找出证据。”
徐督帅沉思了片刻,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会慢慢想法于查问。”
语声一顿,接道:“至于那幅牧羊图,我已经想了一下,存心夺图的人,都是高来高去的人物,就算调集大这,也未必能保护住牧羊图,因此,本座觉着,应该把图交给少林高僧。问题是,本座和少林并无渊源,不知他们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