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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陈青云黑儒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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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留得住呢?”
  丁浩脱口道:“那晚辈就从令!”
  说完心里有些后悔,万一不巧,这老人有什么绝招施出来,难道真的要娶仇人之女?
  但,话一出口便无法改了。
  他心头不期然地浮现了邙山古墓间,所见的白衣女子,若说美,天下还有比她更美的吗?论武功,单只她那侍婢所表现的那一手,便可概其余了。
  怪老人一出掌道:“小子、你说话算数么?”
  丁浩便硬起头皮道:“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得,够了,现在谈谈你的师承来历?”
  “这个……恕难奉告!”
  老人怪眼翻了翻,道:“罢了,不急在一时,小子,你听着,你根本没订过亲,那是欺人之谈……”
  丁浩心头一震,道:“何以见得?”
  “诚于中,形于外,老夫自信双眼无误,你在说此话时,目中神色毫无诚意,显见是推托之词。至于你推托之原因有二,第一,你没见到文兰本人,怕她配不上你。第二,你别有怀抱。”
  这一番话,说得丁浩心头泛寒。
  这老人不但没失心疯,相反的是个可怕的人物,那入微的观察力,实在骇人,如果有天展开复仇行动,他是个劲敌。
  丁浩经一代异人两年多的薰陶,在定力与情绪控制方面,仍然是未可轻视的,当下微微一笑道:“前辈说的也许有理,”但任何人皆有其不足为外人道的私衷!”
  老人沉缓而有力地道:“小子,你的为人态度,超过你的年龄!”
  “晚辈倒无此感觉。”
  “很简单,你进屋之后,业已发现房内的棺材,这种怪事,任何人都感惊奇,而你却神色自若,毫无反应,亦不相询,这显示你定力惊人。”
  “老夫在此不说你城府深,而说定力高,何故?你神清气朗,决非奸诈之徒,否则便不可取了哩!”
  丁浩又是一震,这老人的确不简单,事事观察入微,令人折服,当下故意一笑道:“前辈只是据理而测,也许与事实有出入。”
  “你这话是心服口不服,少年傲性,莫不皆然。”
  “现在晚辈先请教前辈的称呼?”
  “草野客,无名。”
  “请问房内的棺材?”
  “草野客”倏地目射奇芒,沉声道:“是老夫一位莫逆至交的朋友,惨遭横死,特迎遗蜕,朝夕相伴……”
  丁浩大感骇异,这真是怪人异行,完全悖乎常理,好奇之念大炽,脱口道:“前辈是性情中人……”
  “谈不上!”
  “但死者以入土为安,前辈这样做……”
  “不近乎人情,是么?”
  丁浩坦率地道:“晚辈确有此想!”
  草野客狂声道:“在未为友复仇之前,此柩决不入土。”
  丁浩不由肃然起敬,想不到此老竟如此重义,当下又问道:“贵友是何许人物?”
  “名闻天下的侠士!”
  “晚辈可以问及贵友名号么?”
  “老夫不对任何人提,你并不例外。”
  丁浩立起身来,道:“晚辈告辞!”
  “草野客”老脸一沉,道:“你这是要向老夫挑战了?”
  丁浩沉声道:“实逼处此,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最后一次机会,你答不答应,如你应承,便免动干戈!”
  “不!”
  “到时灰头土脸……”
  “那只怪自己不成材!”
  “好,你走吧!。
  丁浩不由一愕,方才说过的话,老人自不会放自己安然离开,他这“你走吧”是什么意思?他准备以什么手段困留自己?
  心念之中,从容地作了一揖,转身出门,才只走得几步,忽觉情形不对,眼前景物全变,红门不见了。
  回头一望,茅屋也没了,只见黑压压,乌沉沉,尽是林木丘壑,东西南北不辨。
  丁浩顿时明白,这方寸之地,竟是一座奇门阵势,原来这老人是凭这困住自己。
  除非懂得生克之理,莽撞是自费,丁浩深明此点,是以并不采取行动,止步停身,兀立原地不动,思索破解之法。
  这奇门之学,师父曾传授过,只是不精而已。
  首先,他宁神静气,保持冷静,然后默想来时花树木石的位置形势……
  忽地,老人传出了话声:“小子,如何,走不脱吧?”
  丁浩平静地道:“早知前辈倚情的是这个,晚辈决不至被困。”
  “你不服气?”
  “当然!”
  “为什么?”_
  “如果方才委屈前辈相送,又当如何?”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凭真实功力,身手在老夫之上?”
  “晚辈不敢自夸,但却有意一试。”
  “老夫给你机会一试如何?”
  “自然,那比较公平!”
  “好,现在你前行三步,右横八步。”
  丁浩依言向前走了三步,然后朝右边横跨八步,眼前一亮,幻像全消,一看立脚位置,是在屋角的侧道花树穴地中,“草野客”在对面不及八尺之处。
  现在,他有机会默察花树木石的位置形势……
  “草野客”沉声道:“小子,你的意思我们要打上一架?”
  “看来只好如此!”
  “动手吧!”
  “前辈的目的是要留人,而晚辈但求脱身,现在晚辈向外走,前辈尽力阻止就是。”说完,举步便走,只这眨眼功夫,他已约略看出了这阵式的奇妙所在。
  “老夫出手了!”
  喝话声中,一道排山劲气,罩身疾撞而至,其势之强,令人咋舌。
  丁浩有心要考验一下自己的耐受力,气沉下盘,故作不知。
  “砰!”然一声巨响,他前跄了三步,随即稳住身形,头也不回地道:“前辈尽管下重手就是!”
  “草野客”怪叫道:“好小子,你真能挨打,竟能硬接老夫一击,看这第二掌……”
  一道撼山栗丘的劲气,随话声裂空卷至,劲道未上身;丁浩已觉出势非小可,猛一挫牙,以师传独门心法,封闭住要害经脉。
  “轰!”然一击,犹如万钧雷霆袭体,四肢百骇,一阵麻木,前跨的脚,入土半尺,其深及腔,双眼冒起一片金花,但,这一掌又算硬接下了。
  人影一晃,“草野客”截在头里,满面惊容,栗声道:“小子,你这是那一门子功夫,你是专学挨打的么?”
  丁浩冷冷地道:“晚辈所习武技的特色,便是略能挨打。”
  “你似乎已看穿了老夫这庄院奇阵?”
  “略有门路!”
  “你准备不还手到底?”
  “那却不一定!”
  “老夫看看你掌上功夫……”
  双掌一错,从两个几乎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划出,势疾力猛,奇奥无方,丁浩微微一哂,出掌反击,采的是攻势,以攻应攻,以奇制奇。
  “砰!砰!”连震击中,“草野客”退了一个大步。
  丁浩一个箭步,抢到了小红门边,淡淡地道:“前辈承让了!”
  “草野客”弹身上前,激动地道:“你慢着!”
  “前辈还有何指教?”
  “老夫赌输了,不过,盼你能够考虑这件婚事!”
  “晚辈恐怕要使前辈失望……”
  “什么,你不干就是不干?”
  “晚辈已心有所属!”
  “去!去!去!并非我那徒儿无缘,是你小子无福。”
  丁浩依然平静如常地道:“也许是晚辈无福,告辞了!”
  双手一拱,弹身出了小红门。
  “砰!”小红门重重地合上,这怪老人火气可真不小。
  丁浩自顾自冷冷一笑,奔回“览碧楼”,方登上楼台,只见一条人影,西湖靠栏杆而立,从背影看,是个半百老妇人。
  丁浩不由一怔神,发话道:“是那一位?”
  那妇人没回头,语冷如冰地道:“你见到了那老不死的怪物?”
  这口气,使丁浩又是一惊,但仍保持一贯的冷静作风道:“是的,有何指教?”
  “他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闲谈而已!”
  “但你们曾动过手?”
  “一时兴趣,印证罢了。”
  “胡说!”
  “请表明身份?”
  妇人缓缓回过身来,只见她长得一脸福泰相,年纪在五十左右,只是表情太冷,像罩了一层秋霜。
  先上下打量了丁浩一阵,才冷冷开口道:“我是文兰的乳母,庄中都叫我‘关大娘’。”
  “哦!大娘来此,有何见教?”
  “我要知道那老不死的对你说了些什么。”
  又一个“老不死”,丁浩明白过来了,她定是“草野客”妻子,无怪乎这等刺耳的称呼,心念之中,脱口道:“大娘是那位前辈的……”
  “别再说下去。”
  “嗯!”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曾谈及小姐的婚事。”
  “哼!他能作主……你答应了?”
  “不,区区业已订过亲了!”
  “他为强迫你答应,所以动上了手?”
  知夫莫着妻,她一猜便中,看来是夫妻失和……
  “动手只是为了一句赌约!”
  “赌什么?”
  “那位前辈说不应承便不许脱身,区区说如真的被留下便应承这亲事。”
  “结果他输了?”
  “区区勉强脱身。”
  “哼!丢人现眼,愈老愈糊涂。”
  “大娘光临,便是为了这件事?”
  “请见示?”
  “头一件,你不必因高傲而沾沾自喜,文兰比你更高傲,纵使你答应了,她是否看得上你还在未定之……”
  “区区好在未曾答应,但亦未沾沾自喜,第二件事呢?”
  “关大娘”目芒如冷电,直照在丁浩面上,沉凝十分地道:“我要知道你来本庄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丁浩心中一动,道:“是庄主的意思么?”
  “不,是我的意思!”
  “大娘因何有此想法?”
  “因‘黑儒’的出现!”
  “区区是由叶总教习坚邀而来……”
  “不错,但也许另有文章。”
  “这话从何说起”丁浩寒声说。
  “因为‘黑儒’对本应无理取闹,而你与‘黑儒’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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