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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错欲情归 (又名介亭纪事 )下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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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到贪婪,恨不得刹那为永恒。 

“阿诚,今天我们得回介亭街。” 
冯宣仁用手指轻敲着车盖,举目凝视着侧过脸沉思的人,然后他看到他点头,神情有一丝忧郁。回到介亭街,留下四天耳鬓厮磨的回忆,恍若春梦,一觉醒来物是人非,甜蜜的温热尚留存在身上,转眼成空吗? 

这就是结果。阿诚不禁怀疑。 
“不要怕。”冯宣仁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对已多缠绵,在这灯火绚烂的世界里,无人注意他们眼中的言语,也无人能懂。 
阿诚傻笑,他不再怀疑。 

可惜冯二少的那句“不要怕”说早了,当车子驶进熟悉的介亭街寓所时,赫然发现院里已经停了两辆车,而这两辆车冯二少太熟悉了,其中一辆的主人最是让他头痛的人物。 
“惨了!”冯二少不由苦笑,来得真不是时候,他连理由都还没有来得及编好。 
阿诚也认出了其中一辆正是冯公馆的车,瞧着冯宣仁的表情大抵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除了冯太太外没有人能让冯二少爷头大一圈。 
冯太太此时正在责骂这家中两个一问三不知的佣人,老妈子当然不知道,而阿三却不敢说。 
听得门外有汽车驶进的声音,几人方才大舒一口气:“少爷回来了!” 
冯宣仁踏进家门口就闻到火药味,他依旧笑嘻嘻的,仿佛郊游回来。 
“宣仁,你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找!”冯太太面带怒容,笔直正坐,瞪视着好久不见的二儿子。身边的张丽莎面色倒是轻松了些,站起身来挽住未婚夫的手臂,轻声细语:“宣仁你去哪里了,这么多天连信儿都不留一个,我和伯母都急死了,生怕你出什么事呢。” 

“我没事,放心。”冯宣仁平淡一笑,身体向侧一倾,手臂作势一抬,不动声色地婉拒了合理的温存,让正处于敏感期的张丽莎不由一愣。 
阿诚已退在旁边,看来这少爷得为他们俩的四天应付许多麻烦,他不见得有多少自由。 
“妈,我没事啊,你不就看到了嘛,我只是出去玩玩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好吗?我都这把年纪了,你怎么老当我是孩子啊。”冯宣仁走到母亲身边柔声辩解着,使着一贯哄他老妈的手段。 

“宣仁,你给我坐下,我有事跟你说,”但这次好象真惹毛了他老妈,冯太太厉声把儿子的小花招给挡回。 
“下人都给我退回,没有咐吩不得进这厅!” 
冯宣仁暗自皱眉,母亲的火气有借题发挥的味道。他看了一眼张丽莎,对方也正盯着他,怨忧到让他不免歉然。那目光从他脸上转向他的左手,手指上是空的。 
“戒指呢?”她轻声问他。 
冯宣仁摸向衣袋把东西掏了出来。她略为放心,担忧他给了人家。他又把它收回口袋,没有戴在指上,垂下目光不再看她。 
他已经背叛了她,不是逢场作戏的。 
张丽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只有短短四天啊,不会的……自己一定太过于神经质,曲解了他的意思。她怎么能相信,有什么人能在短短四天内把她夫君的心拿走,当然她也不想承认,她夫君的心其实从来没给过她。 


阿诚和阿三守在厨房里,老妈子收拾一下就回家去了,留下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孩。 
水壶放在炉子上烧,微微地冒着白烟。 
阿三坐在炉子旁看着哥的背影,阿诚丝毫没有察觉到弟弟专注的目光,自顾低头擦着洗好的碗杯,神思却不知飘在何处。 
空气沉闷,四天未见的兄弟俩尚无寒暄,不经意的冷淡。 
“哥,这四天你和少爷在哪里啊?”阿三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阿诚沉默片刻后回答:“在旅馆里。” 
“你们在干什么啊?”阿三咬紧嘴唇。 
“没干什么,少爷有事情不愿回来,我们就住在旅馆里。”阿诚把杯碗摆整齐,擦拭着手,转身就触到阿三冰冷的目光。 
“少爷有什么事情不愿回来啊?”阿三不依不饶地追问不休。 
“不知道。” 
“是吗,为什么不打发你回来呢?” 
阿诚回视着弟弟的目光,平静地问:“阿三,你到底想问什么?” 
阿三抿着嘴唇,冰冷的目光在哥哥的逼视下悲哀起来:“哥,我担心你啊。”他立起身来,张开双臂圈住阿诚,委屈地把头靠在哥的肩膀上,久违的撒娇。 
阿诚心软,和自己同龄的双生弟弟感觉总是比自己小了那么一截,就是几分钟的差距,让两人分出个大与小哥与弟,实在不公,但他甘愿答应着娘亲照顾这个唯一的亲人。 
“我没事啊,你不要乱担心。”他安慰他,感觉弟弟紧紧地依附着自己,有些怪异,大概是许久未曾如此亲近吧,竟不习惯了。 
太久了,阿诚推着弟弟,要让他放手。 
“哥,你身上有烟味哦。”阿三终于放手,却不离开。 
阿诚不由向后退。 
阿三凑近脸来在他肩膀处抽动着鼻翼,然后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你不抽烟的。嗯……还有些其它味道,你自己闻不出来吗?有松香,古龙水的味道,很熟悉哦,哪里闻过呢?有点像……”话未说完,即被阿诚一把推开。 

“少爷身上的味道。”被推开的阿三准确地下了结论。 
阿诚睨着自己的弟弟,觉得陌生,他试图逃避:“够了,阿三,别玩了!” 
“我没有玩你,是你在被人家玩,被那个王八蛋玩!”阿三爆发了久抑住的怒火,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话刚落,脸上就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猝不及防,人猛得后仰跌倒在地。 
阿诚放下自己的拳头,脸色苍白,大口吐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胡讲!”他对被打懵的弟弟说。 
可是阿三已经听不到了,他抚着脸,面目扭曲:“你打我……哥,你打我,为了那个混蛋打我……” 
阿诚恨不能把耳朵塞起来,又不忍看阿三这幅模样,他走过去想伸手把坐在地上的人给拉起来,却被无情地一掌挥开。 
“不要碰我!你打我,”阿三双目赤红,怒视着哥阿诚,“你老是为了他打我,我没有你这个哥哥,没有你这个不正常的哥!你们有病,你跟那个混蛋一样,你们应该被抓起来关进牢房里去!” 

“闭嘴,阿三!”阿诚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慌乱和不安,想把弟弟的情绪给压下去。 
“不,哥,”阿三不顾一切地狂吼,“你们不正常的,哥,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阿诚被他吼得忍无可忍,为什么最亲的人要这样伤害他?他受不起,这要命的指责像根残忍的毒针往他身上使劲地戳撩着,麻痹着脑子刺激着神经。 

“是啊!我是不正常!我喜欢少爷,很喜欢,我喜欢他好几年了,那又怎么样啊?!我喜欢被他抱被他亲,随他怎么的,和他上床也无所谓,行不行啊?!”他被逼疯了,口不择言地对吼过去,只期待让指责停息下来。 

果然,换得一片死寂。阿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像看一个怪物。 
火炉上的水开了,大量的蒸汽从壶嘴里喷涌而出,隔在两兄弟面前,形成一道雾障,彼此都瞧不清对方。 
阿诚腿一软,跪倒在地,像是虚脱,浑身都觉空荡荡的,久压在心中难以承受的重负倾刻消散,去得太快,他竟无法承受。名字是那个人起的,路是那个人给的,这一辈子还能有谁像他一样盘桓在自己心中直到生命结束呢?阿诚向来认命,往死里的认命。 

轻轻的抽泣声,在寂静中荡开,沉浸着的绝望,如此熟悉。 
阿诚恍惚觉得这哭声从自己嘴中发出的,他着急地摸向自己的脸,没有泪水。转头望向雾气里的阿三,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胛微弱地耸动着。 
他怔忡地看着,仿佛看着两年前绝望的自己,同样的身形,同样的装束,同样的面容,如同照一面让时光倒流的镜子,亦真亦幻的错觉。 
压抑的哭声里有着难以形容的凄楚。难道真的有这么可耻到让阿三如此绝望?他为什么要哭呢?阿诚伸出手想抚摸弟弟,又怕被他再次挥开。 
“不要哭,阿三,不要哭。” 
轻声的劝慰着,埋着头的人突然把身体前挺再次紧紧地把他抱住,用力之猛几乎要把人揉碎,哭声不停绝,抽泣变成呜咽,继而放声痛哭。 
阿诚不能明白,只是茫然地任他抱着,他不明白弟弟哭声里绝望,世界崩塌的绝望,他只能陪着心痛,双生灵犀,他会不会因明白而谅解,只要一点谅解就行。 


这一夜特别的漫长。 
待冯太太和张小姐离去后,冯二少的眉头没有松开过,他坐在客厅的壁炉前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弄得一屋子的烟味。 
冯太太要他立即完婚后去香港他爹那里报到,实为软禁。 
冯二少第一次对完婚两个字排斥到极点,甚于软禁。本来他对成婚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知道利益相关权当任务。可惜,现在他开始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心思,满脑子那双忧郁而绝望的目光,让他心乱如麻。 

无法放手的下场,报应来了。 


***** 


十同里的夜街,路灯孤独地亮着。 
瘦长的男子从黑巷里匆匆走出来,面色灰白目光混沌,他缩头缩脑地朝四处张望了一下,就举步走到街口的一间已经打烊了的小杂货店,轻敲着店门板。 
“老板,我要买香烟。老板?买香烟哦。” 
好半天,里面方才亮起灯光,店内人透过门缝窥着外面的人:“哦,是先生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外的男人侧身进屋,然后迅速合起。 
“东西呢?”瘦长男人急切地问店内的人。 
“东西安好着,出事了?” 
“不要急,”男人轻吁一口气,“你快去把东西搬出来,他说等一会儿要用的。” 
“好。” 
两人即朝店后走去。 
未及片刻听到前门又一次被敲响,有一粗壮的男声在门外喊:“店家开门,例行查夜!” 
屋内两人连忙走出来,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走上前去,警惕地朝外窥视,却听“卟—”一声后,胸前即开血洞,他挣扎着转身向另一个还未来得及做反应的人做了一下手势:快逃!随即跌倒在地。 
瘦长男人见势不妙,从长衫里掏出一把手枪,拔腿想跑。可惜来不及了,门被数脚一起踹开,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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