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不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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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儿,去看你哥吧。”
“嗯……”
“不过……有个条件。”
下一秒钟,小全儿就结结实实的被我给打横抱在怀里了。大夫嘱咐了能不动弹就不动弹,我这样儿把他小子运过去够大度的了吧。小丫挺的还想跟我讨价还价,非坐轮椅不可。傻鸟!硬邦邦的轮椅哪儿有我这长腿儿的肉垫儿舒坦,实打实的符合人体工学原理,一点儿劲儿我都不让你费,留着给我好好儿长伤口吧你。再说,小样儿敢不夫唱妇随服从组织听分配,还承脸端着个架子跟我这儿瞎白活,你他妈忘了我是个洋海龟MBA了吧,就你一小土鳖,上赶着找上门儿跪求伤自尊来了吧!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的!
小全儿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就见的到一团黑黑的软毛儿。他任我抱着他往精神科的病房那边儿走。嗯,这就对了,反抗不了就给我学会享受。
我用脚把李夕的病房门儿碰开,病房里宽敞明亮,一躺一坐的两个人画似的十只交缠在一起,床上人的眼神儿缥缈却透着柔光,好像不久前的抑郁和狂暴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大概是我抱着李小全儿进屋儿的动静扰了这俩人儿,坐着的那个蹭的转过头来,脸上的温和稍纵即逝,尤其见到小全儿整个儿一个人糊在我身上时,脸立马儿黑了。
“你他妈的给我松手!”
操!我说韩在,你妈的有新词儿没新词儿?!就卯上这句儿了是不是!见着我和我家的恩爱就那么苦大仇深的,有爹娘养没爸妈疼是吧?过来认个干爹我给你父爱。你惦记着我的人我都没和你动家伙,非逼我跳槽儿转行儿重操旧业夯你没商量是不是。
他这句冲我的话入了我的耳朵白不怎么地,倒是床上小全儿他哥李夕白了小脸儿,手倏的松开。
“我说你了吗?没冲你!”韩在梗着个脖儿气急败坏的抓起李夕逃开的手,“李夕,大夫怎么说来着,少有事儿没事儿就紧紧握着个拳头,关节儿都僵了。你他妈配合着点儿,早好我早滔生!”
李夕的手被韩在揉捏着,我心里乐了,这他妈也是个嘴欠的主儿,手上一套口上一套的。大概,这王八羔子自个儿都没发现现如今他这德行像极了家庭妇男,简直给流氓一族现眼现大发儿了。
李夕顺从的不做声儿。我知道他这些日子的治疗让病情好转了很多,但这样一个看上去比正常人还理智的李夕还是让我多少有些惊讶。
我把小全儿平放在他哥旁边儿的病床上,自己坐在他身后让他倚着。
“哥……几天都没见着你了,你好不好?”
“小全儿……是你吗?你又跑哪儿玩儿去了,一大阵儿哥都找不见你。你看,轲豫回来了你又走了……不过,回来就好。”
我心中顿时错愕,这丫说什么胡话呢?
“哥眼睛怎么就看不见了?真想看看你俩。我这样儿咱们也没法儿爬山去了,我还想偷拍小全儿呢。轲豫,这还是你的主意那。”
这个李夕是我从没见过的李夕,平静幸福,好像眼盲这件事儿一直就有似的。小全儿的担忧与惊诧更胜于我,他死死的盯着他哥,眼睛渐渐雾气儿蒙蒙起来。
“哥……你摔着了,是因为……”小全儿哽咽了。
“是因为你照相光登高儿,结果摔了。说你多少次了,过几天就好!”韩在截住了小全儿的话,“你少问动问西的,好好躺着,想知道什么就自个儿想。”
“哦……”
说话的当儿,护士进来了,是要带李夕去检查。
“李夕,今天自己去,我和你弟要去拿你的相机,你不是要吗。”
“嗯……轲豫,你又叫我李夕,以前不是这样儿的……”
“那……小夕……”
韩在末末唧唧的言语出声,我笑!那厮斜了我一眼,我回他一句:
“貌似改邪归正,变披着羊皮的狼了哈!”
“谁?”是李夕的声儿,“你是谁?我睡着的时候儿这个声儿在我耳朵边儿说过话……小全儿,你是瘦了不?”
看来,我那天在这小子耳朵边儿得得半天他听进去了。
“没!小牛儿似的,足着呢!”妈的李小全儿你还真敢吹,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一小牛儿,衬张牛皮啊,顶多是他妈只蜗牛儿,衬个壳儿而已。“刚说话的是我一个朋友。”
护士催李夕检查,带着他离开了病房,韩在终于有机会把这头儿的状况念嗒念嗒了。
“我过来看着他之后就这样儿了,就这不到一星期的事儿,大夫说是一种选择性失忆,一下回到了几年前,不过,他的精神状况大大的好转了。从我和他说话开始,他就一直喊我轲豫,他怎么还惦记着那个死了的?”
实话实说我真想抽他,感情这事儿是那么好断得吗,一个死的整的一群活的跟他妈三孙子似的。李夕今儿变这样儿,也还不是一个情字弄的?我估摸着李夕失忆,是为了逃避现实下意识的选择,他舍不了和刘轲豫、小全儿在一起的日子,韩在的闯入让他有可能重构那种生活的假象,于是他就把想忘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什么都告诉他太刺激他了,可能会适得其反。”韩在接着说,怪不得他刚刚拦下了小全儿的话。嗯,这小子不是人倒还干几件人事儿。
“韩在,我哥麻烦你了……这要求再无礼我也厚着脸皮赖上你了……只有你,只有你能帮到我哥……”
“小全儿,我喜欢你,你救我一命,我乐意为了你做点儿事儿。”韩在,你说这话拿我当隐形儿的怎么着?“而且,他成这样儿……我当初也没少刺激他……”韩在定定的看着那张空病床,就像看着小全儿他哥,语气里竟让我听出了内疚味儿,是错觉吧。
李夕做完检查后,我把小全儿带回了病房,又请来了他哥的主治大夫。
“选择性失忆恢复的几率很大,临床上这是一种暂时的病理反应。我们对李夕的精神治疗很见效,这也许是心智完全恢复正常的前兆,因为意识清醒了所以才有可能选择性的记忆或者忘记。”大夫的话让人又哭又笑的,好坏参半,这病得的有个性。
“杜晃……我想给哥看眼……等我出院了就让哥转到杜大夫医院去。”
大夫走后,小全儿一开口就跟我提出这档事儿,没再往他哥的失忆上周旋。我默默的看了他很久,揉揉他的头发:
“行,就按你说的,我和我老爸先打个招呼儿。”
小全儿,我怎么能看不懂你?你是认为你哥现在这样儿失了忆就忘了痛苦了吧,你情愿委屈自个儿在你哥内心深处当个罪人也要背负着一辈子的心债维持你哥现在的平静是不是?你急着治好你哥的眼睛,是为了让他亲眼看到这苦心经营的暂时的平和吧。如果这么做你能减轻一些自责的话,那好,我帮你责无旁贷。
折腾了一大上午,总算哄着小全儿躺下了,我走到病房外和我妈他们联系。知道小全儿醒过来了二老长长舒了口气,我妈告诉我下午她煲好排骨汤给送过来。单超那儿我也给了信儿,小乡巴佬儿抢了电话嚷嚷着给小全儿送鸡汤,我说来吧来吧来者不拒。看见没,小乡巴佬儿这么积极主动跟我谄媚,我做人还成功吧,小全儿你就沾我光儿吧。
于是,晚饭的时候儿,床头柜儿上摆了两煲汤。打发走说不了两句话儿就掉眼泪多愁善感的老妈老爸和唧唧喳喳把医院当厕所嘴巴不停、放屁不止的单超小乡巴佬儿,我头大的关了病房门儿。临把单超他们撵走时,我拉他到一边儿耳语到:
“哥们儿上次撺掇的事儿没忘吧?”
“这话问的,哪儿能啊!咱俩可是共同挑战阿姆斯特朗的同志情谊啊!”
“嗬!还时不时的整个环城骑啊?”
“嘿嘿,我家聪聪怕我手生了,接常不短儿的练练我……”
靠!这丫怎么和我一样,跟得软骨病了似的,这他妈哥们儿做的!
“小全儿,咱给你哥他们送一份儿过去,你留哪个?”
“嗯……排骨汤!”
嘿嘿,我知道了,小全儿爱喝鸡汤,下次让我妈煲两份儿鸡汤。我说什么来着,韩在你丫都跟这沾我光儿。
小全儿不见胖,可一个来月的鸡汤也没白补,补的都快出院了。我这几天光咧嘴儿笑了,带着哈喇子的,特龌龊!为嘛?小全儿你不知道吧,俺给你整了个能痛痛快快吃你的地儿,就差你这肥肉,啊不!排骨,上案板了。
(二十四)
今天就是小全儿出院的日子,说实在的,我还真愿小全儿多呆上这么一阵儿,天天和他形影不离、亲密接触,这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劲儿的,弄的我得机会就上下其手的。我给他宽衣解带洗漱擦身,推拿按摩掐胳膊掐腿儿,搂着他睡觉摸这儿摸那儿,机关算尽、豆腐吃光、便宜沾完,享受啊!还冠冕堂皇的告全国人民:倾力护理心连心,裸裎相待手牵手。小护士门对我礼遇有嘉,我的跨行业越权,让她们值班儿时睡的更匀实。月底开支时,有几个就差给我包红包儿了。
小全儿那脾气,才不甘心我这么胡作非为,开始时他没劲儿反抗我,可架不住小丫挺的身残志坚,我一给他那狗嘴消毒他就咬我。不错啊,学会挑逗了,有情趣我希罕,再来再来!后来他好点儿了,就手脚并用的跟我挣巴开了,连拧带咬的。嗯,我算知道你李小全儿对我的情有多坚硬了,硬,真硬,我浑身都是你咬的牙印儿、硌的淤青,这么迫不及待不管不顾的,人家以后怎么穿吊带儿?羞死我了都!(月某人:上鸡皮疙瘩……)
不过,前两天我正抓着小全儿的手吃的香,给我妈撞见了。老太太见我那一脸淫样儿,再看看小全儿被我欺负的满脸通红,无可奈何的说:“小全儿,该出手时就出手,别给这混小子客气,就当替阿姨教训他了……”妈,我是您亲生的不?我亲妈挨哪儿呢?小全儿倒也听话,比我听我妈的话,他特贯彻中央精神,同时听话听音儿的在基层搞了把发扬光大再创作,不光动手还动脚,抄起个家伙就能变利器,可让我这身上浓墨重彩了。我寻思小全儿能这么快出院,和这项复健运动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