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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沉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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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微微笑笑。 
              “自然不是公子……” 
              他颔首微笑。 
              虽然周身环绕那样淡雅的芬芳,面前人一直微笑,看上去一副与人无害的模样,他却觉得这人不简单。 
              他真的,仅仅只是天子的禁脔吗? 
              对于先前的印象,他开始怀疑,而这时他对上眼前男子如波光般明净的眼眸。 
              他对他,还是微笑着。 
              一副与人无害的模样…… 
              这便是眷写小吏薛开远与新任宰相谢默的第一次会面,那时薛开远第一次见识到了流言与现实的差别。 
              流言里说谢默唯唯诺诺,谢默没有能耐…… 
              如今他看来,流言果然与现实不同。 
              新任宰相也不是善与的人物,看来这风云诡谲的政事堂,接下来要不得安宁了。 
              这是薛开远隐约的预感。 
              那时他不知道他的预感会成为现实…… 
              三月之内,谢默将老是与他作对的两位宰相挤出了政事堂,那时这人脸上,依然有笑意浅浅…… 
              二十四岁的年轻宰相,对于谈笑用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那年薛开远二十岁,入政事堂为眷写小吏,刚满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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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凡人总是,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 
              纵使谢郎有盛名,于他,却是与己无关,任凭外界传闻纷扰,我自岿然不问。 
              每当政事堂新来一相,流言蜚语便多了起来,话题有好有坏,这是常事,就象政事堂里的宰相人选更替频繁,同样是常事。 
              对于一个人的关注,如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话题兴致通常不会维持太久。 
              堂中眷写小吏多如此,薛开远也一样。 
              旧相去了,政事堂里的宰相少了吗? 
              不,不少。 
              正如今天的太阳下山了,明天的太阳又会升起,有人去了,便有新人顶进来,如今相国人数不见少,反而多了一人。 
              如今,宰执人数-- 
              为九。 
              昨日新来的宰相同样很年轻,与中书令谢默以本官领宰相不同,他由吏部侍郎加“同中书门下三品”,特拔为相。 
              据说这位大人年岁二十有六,仅比谢相大二岁。 
              新相姓杜,单名素,字文畅。 
              极俊的一个人,初初见面,便有醉人的风采袭来。 
              就象那个人一样,却又有不同。 
              传说中被君王眷顾的男子姿容秀雅,俊逸无双,就是这般的一个人,在人群之中却不太引人注目。 
              谢默为人行事,其实不张狂。 
              虽是将二位政见不同的人成功挤出了群相之列,也有人怒发冲冠,那人却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似乎,那人将这句话时时放在心上,也表现在脸上。 
              淡淡而从容的微笑飘在那人的脸上,有时看着,如雾里看纱,知是什么,却总也看不清微笑下面的沉沉的,是什么…… 
              如此不凡的男子,却也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以往薛开远不觉,而这些时日,他突然发觉有几分不对。 
              谢默来政事堂这些时日,除了第一天,他不曾注意过这位相国。 
              今也是,明明谢默隐然为群相之首,而众人注目的焦点却是杜素,不是他…… 
              相对于杜素的雷霆强势,谢默文雅如旧,谦冲如素,似乎对杜素的抢尽风头的举动丝毫不在意。 
              薛开远不知道谢默如何做到如此若无其事,可远远的众人都在和新相寒暄的时候,他不经意的抬头,看见站在人群里,象平时一样微笑着的谢相,在远远的地方,那个人的微笑看起来-- 

              有点冷清。 
              谢默对面站着的人便是新相杜素,他的笑容,唇角浮上的笑意,在这个角度看去,也很假。 
              此时看去,二人的笑都象是一种伪装。 
              那时不懂为什么,这二人对面,竟连伪装也要露出一丝马脚…… 
              当天午餐时分,耳闻同僚们切切私语,说是陛下对谢相恩宠有衰,假若不是这个缘由,和谢默一向不对盘的吏部侍郎杜素不会在此时提拔为相。 
              摆明就是来扯谢相后腿的。 
              如果谢相真为陛下所幸,怎会如此待他呢? 
              有人这么说,大多数人也这么说,政事堂里的紫袍高官脸上暧昧神情流转,在这样的气氛里,那人依然微笑…… 
              只是稍后几日,一直跟在那人身边打点的内廷内侍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人是谢相自家带来的随从。 
              是否这代表一种异变的前兆,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可能代表一场大风暴的来临,朝廷里的气氛就如六月的天气变幻莫测,人们窃语着。 
              薛开远在这样的气氛里注意起谢默。 
              这个人的言行举止让他不止一次感到迷惑…… 
              听说这人俸禄经常不保,因为睡过头错过早朝而被罚俸禄乃是家常便饭,可每当政事堂召开群相国事会议,这位中书令到得最早。 
              而他也离去的最晚,每次轮到他执笔定策,总是资料查得最多,一字一句推敲最许久。 
              他为执笔宰相,便是这帮眷写小吏最忙最累的时候。 
              很多人都抱怨,薛开远也是,虽然下头的抱怨上达不了天听,心头诅咒却也免不了…… 
              想谢相下台的人不少,政事堂中群相尤其为是。 
              倘若谢默失去了皇帝的庇佑,以他这么年轻的资历,很快就会被人排挤出去。 
              冷眼旁观,薛开远以为谢默离去的时日已不远。 
              年年岁岁,宦海浮沉,际遇有时看去就象四季轮转,每季都有花开花谢。在这样的日子里,今年京城的牡丹,如同以往一样盛开。 
              每岁三月望日,是京城的牡丹节,百姓街上看牡丹,车马如龙人如簇,禁内宰相过东省看牡丹,三省官随同赴宴,三公三师列席。 
              该是全京城百姓盛大狂欢的事,可今日热闹不属他,谁让这天正好他值夜。同僚们与家人同欢一晚,相国们与重臣共乐今宵,独他一人守着寂静的政事堂,薛开远闲来无事,拿了卷写牡丹的文章看,也算是应景。 

              四围都静悄悄的,他掩卷,遥想大慈恩寺元果院中的牡丹,那被百姓们奉为花王的芳姿。 
              如今月上中天,街上许是花色如雪灯如昼,漫天焰火在夜空中漾出流光点点,而偌大一个政事堂里里外外除却来来往往的巡视卫兵,便只有他。 
              有些寂寞…… 
              凝神间,忽儿门口传来声响,回眸,又一惊。 
              “谢相,怎么……” 
              后面的话非是悄悄咽了回去,而是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文弱如斯的人怀里居然抱着一大盆的牡丹。 
              谢默微笑,如同往素,今日的语气却更亲切了。 
              “来来来,把这盆花接过去,虽是下了肩舆才抱这盆牡丹进门来,可这分量不轻,倒觉得有些吃力……” 
              挨近他,轻浅的呼吸扑面而来,有淡淡的酒气。 
              原来是喝酒了,难怪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倒不奇怪这人为何出现在这里,晚上除了他,谢默也是值夜宰相。 
              “谢相饮酒了?” 
              接了牡丹,他问,被问话的人侧着头瞅了他半晌,眉头一蹙,突然便笑开来,意外的孩子气。 
              “不多,不多,才三杯……清酒三杯我还捱得住!”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摆,又皱眉。“呀呀,衣服被泥土弄脏了,里面热水应该备好了吧……。吾要洗澡……奇怪,浴堂方向在哪里?” 

              笑容可掬,说话尚有条理,可真没醉吗? 
              浴堂的牌子就在他右边悬着,居然也不见,就算看不见也总不至于连方向都分不清楚,分明醉了。这牡丹又从何而来? 
              薛开远打量着眼前的人,不觉犹疑。 
              说话颠三倒四的,面颊也染上了红晕,蓝色的眼睛晶亮,可也迷糊得紧。 
              “热水预备着呢,您往右走便是浴堂……相爷,这牡丹哪来的?又该怎么处置?” 
              历年宰相看牡丹,誉为大雅之事,可也没听说有哪位把牡丹抱回来的。是以,他有此一问。 
              “偷来的。” 
              耳边轻轻拂过这一句,他吓了一跳,猛地抬头,那人却是扶住一边的阑干,笑得开怀。 
              被耍了! 
              “谢相!!” 
              语气沉了几分,瞪了眼前人半晌,眼前人却是不以为意的摆手,就往里面走。 
              “莫气莫气,这盆花是我要来的,今天可是牡丹节呢……大家都赏花,就你一个人看不到牡丹,那多没意思啊……” 
              凌乱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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