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枱绿 (及番外玫瑰的名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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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感谢我的好手艺,温迪自告奋勇地来帮我的忙。尽管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但他真的没有一点整理东西的天赋,在他制造了一大堆混乱后,我终于看不过眼,要他立即坐到椅子上什么都不准碰。他很不服气,瞪眼想辩驳,可目光一触到我坚持的脸色也只能呐纳咕囔几句,乖乖照办了。
我把废弃的印本挑出来,有条不紊地归类,紧接着堆在角落里。他无所适事,吃起了做蛋糕用的橄榄,有如六七岁的小孩一样用前面的门牙咬着,咯嘣一声,我闻到一股酸涩的香味。
等到墙角被排满,房间看上去既宽敞又洁净,我拍去手上的灰尘,把一些东西重新摆放入柜子。
“这是什么?”温迪好奇地指着两叠厚厚的明信片。
我看了看,转而递给他,“都是你们寄来的,这叠是艾维塔的,这叠是你的。”
“有这么多?我都不记得了。”他的眼睫毛忽闪了几下,遮住了眼睛,像是很想瞧瞧。
我理解他的意思,觉得有趣地笑了笑。解开他那叠的包装纸,我把明信片分开,一张张排列在羊毛地毯上,排完一纵列之后,再移往横列排成一列,不一会儿,整个地面都被铺满了。
正面大多是西班牙的风景,塞万提斯纪念碑,阿波罗喷泉,普拉多美术馆,格拉那达斗牛祭典等等。背面则有一两句短短的留言,简单且直接,这点,他和他的母亲一样。
“呃,这张是我十五岁的圣诞节寄出去的,那张……”手掌支着下颌,他敲敲额角拼命在脑海里搜寻,“是我进巴萨二线队时寄的。”他犹如进入了宝山,东瞧西瞧,口气异常惊喜。
正前方的明信片这样写着,〈大腿肌肉拉伤,两星期不能踢球。〉
“我第一次受伤,是在少年队的时候了,我和戴安住在宿舍,晚上睡不着,我们就玩枕头大战。”我和温迪盘腿坐在地上,他向我指手画脚地比划,“结果……我从床上摔了下来,把大腿拉伤了。”他摸摸鼻子,面上不由一片潮红,可能觉得很丢人。
“那这张呢?”
我指了指另外一张,正面和其他的不同,明亮而鲜艳的底色,将摇曳的光线清晰地凸显出来,很明显是处理过后的广告照片。
(十八、九岁的少年,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他穿着半旧的牛仔裤和宽松的T恤,正以一个漂亮的姿势乘着滑板飞跃过街角的铁栏杆。)
“啊……”他眼睛一闪想了起来,“他们要我做这个滑板的形象代言人。拍广告时可真够烦的,打下的灯非常刺眼,眼睛痛得直掉泪。”
“你会玩滑板?”从照片上看很精通的摸样。
“一开始不会,不过很容易学,几天就能摆出样子了。”
就好像面对过去的自己,他很自然也很高兴,话也说得多了。我非常乐意奉陪,我从来不想在这方面约束他,可约束他的往往是他本身。
我想起以前艾维塔告诉过我的,他幼年的一些事情。
自小就把保护家人当成自己的天职,为了内向的弟弟不被欺负可以和附近的孩子打成一团,又咬又踢,很多时候都带着一身泥巴和伤痕回来。可他在家却是一个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挑食,不肯吃鱼和一些蔬菜,把他们视为大魔王。吃饭时,会趁母亲不注意把他们偷偷放进口袋,这让艾维塔觉得头疼无比。
真可惜,我没有亲眼见过这些,如果可以经历这个孩子成长的每一个阶段,应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吧。我这样想着。
我又挑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