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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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才片刻的脑袋疯狂涌入昨夜疯狂放浪的记忆,我不禁咬紧颤抖的嘴唇,体内翻滚著混乱的激流却遍寻不著出口,最终惟有抬手覆眼懊恼地鬼叫一阵。
身侧的纱帐立时撩起:“你醒了?觉得如何?”
焦躁无措慌乱,是御水啊……
咬牙撑起身子,出口之声低哑:“鸣渠在哪里!”
“呃……他、他那个……”
一向嘴巴不饶人的她结巴起来,我不由口气愈加恶劣:“让那死小子过来!我找他算帐!”
“我就在这里,”他的嗓音很悠然、也很平静,要把人逼疯的那种超然事外,“你染了风寒需要休养。要骂要揍以后再说。”
温热的人体欺身压来,我奋力挣扎扯过他的衣襟用力一瞪!
“你!还有御水!你们两个到底有什麼事瞒著我!昨天皓风说的‘撑不过去’是什麼玩意你们最好老实交代!”
令人窒息的沉默,被我拽住的人却有一丝轻颤,语声仍旧清冽无波:“你,昨夜的……不生气?”
“我不火大才有鬼!!”耳朵一烫,抑住就快暴走的思维,我使劲磨牙消灭冒出的影象──啊啊啊啊不管了!反正和那死小子上一次床跟上十次床已经没区别了!!
“但有更惹毛我的事在!你们两个臭小鬼好大胆子!居然坑蒙拐骗到老子我头上!小心我……唔唔唔!!”腰!腰好痛!要断了啦!果然不可以太冲动……
“你这傻瓜!身子那麼虚还激动什麼!”鸣渠低吼一声将我塞入被褥中,“那个男人让我带了药回来,马上就煎好了!”
微微喘息,我等待晕眩的过去──尧渊……在这种非常时刻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你的累赘一样啊……
“喂!别岔开话题!”尧渊的事固然重要,但眼前的也含糊不得,“御水你也别不说话呀!你们两个死小鬼!快点坦白……从……宽……宽……”按压在肩胛的手指掐著穴道施力,弄得我眼皮直打架!
“你為什麼总能乱想些不重要的东西呢?只是生气不是更好吗?”些须苦闷掺杂其中,就好像在说服自己的口吻。
“鸣……渠……”最后发力扣紧他的手臂,“你这个……卑鄙小人……”
点穴!又是点穴!居然敢这样欺负我这个残疾人士吗!!
再度一片昏天黑地的疲倦世界,大脑仿佛浸没在泡了水的棉絮中,沉得缠身,如何扑腾也浮不上去。
外面很吵,却很快寂静下来。
朦朧得无法呼吸间,浓鬱的香气已充塞整个地域。
这是……麝香?似乎……最近在哪里闻到过……
费力地睁开一条缝,却依旧是漆黑一片。
“哎呀呀,还真是被彻底疼爱过了呀……”隔了一层布似的声响,很熟悉,也很让人厌恶,“呵,本想预先尝个新鲜,没想到……却给别人拆骨入腹占了便宜啊。”
把手拿开!别随便乱摸我脸!
“他可是你的表亲。”伴随著麝香悠远之馥鬱的,是极度危险之气息,我顿时浑身一阵恶寒!
这个声音……是他吗……是……尧渊?
“哈!那又如何?轩辕怀瑛和轩辕怀琰可是亲兄弟,我和这小子不过是关系疏远的表兄弟罢了。更何况……”那只毛躁的手滑至脖颈用了狠劲,嗓音含笑却低哑得骇人“能让我如此大动干戈的人他可是第一个,怎麼能不好好招待他呢!”
“嗯……”呼吸……好难过……
束缚骤然消失“您看,这小子很有那方面天赋吧?越是痛苦的表情越是像在勾引人呢。”
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麼鬼话啊!!
“尧渊……”挣扎著乱抓到衣角,我努力压抑难耐的不适,焦急开啟的喉咙却吐不出亟欲出口的话语──尧渊,如果你真在这里,為什麼不回应我?
屋内无声片刻,鄙夷的鼻音落下:“哼哼,没想到他招惹的男人还真多。”
“尧渊?”总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到底是哪里……可恶!无法集中精神!
冰凉的手指利落地扳开我,激越的心一下荡到穀底──尧渊……為何如此冷淡?他向来是极其温柔的,让人轻易沉溺的温柔……
“我替你将苍蝇引开了,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多谢大人相助,舒某定然铭记在心。至於如何解决他,想必大人也清楚。”
酸软乏力的身体被迫扯起,我痛苦地皱眉挣动,却完全没有阻止事态的发展!
“之前曾说过,他似乎与尘芥堂、锦瑟楼颇有渊源,就这样将他交给那里吗?”
“呵呵……这个请大人放心。”贴著我耳朵的声音很是得意、又相当不怀好意,“那可是和那两个组织三分天下的地方,饶是那些人也奈何不得、无法造次!”
和尘芥堂、锦瑟楼相提并论的是……唔!头痛啊……根本没法理清头绪啊!
似乎躺在张处於风浪中心的小舟上,稍许轻微的磨蹭骨头都疼得我呲牙裂嘴!涨痛欲暴的脑袋猛地一震,与外界的联系彻底断绝。
“……好!西域来的妖媚舞娘被这位大爷以五千两买走了!这位大爷的今曰想必绝对有个香辣销魂、令人艳羡的夜晚!接下来,没夺到这件宝贝的大爷们也莫要著急,因為我们有更好的东西在后坐镇!绝对让您趁兴而来满意而归!”
啊啊……吵死人了,而且还是那麼猥琐的声音……烦人,让不让人睡觉啊!老子我可是超级讨厌睡觉被打扰的!
身上覆盖的毯子被猛得掀起,不爽地翻了个身却没摸到任何东西。算了算了,反正这里的炭火烧得挺旺、身下的垫被也很舒适,不会在梦里冻死就是了。
“现在横陈在金蚕软塌上的少年就是我们即将展示给各位爷的商品!”
吵死了吵死了!你嗓门又不好听还敢扯那麼大声!活得不耐烦啦!!
“呵呵,各位!别看这少年相貌平平,还是个瞎子,他那身子骨可是一等一的媚!方才的舞娘说不定都给比了下去!而且啊……这少年倔强高傲得很!平常的手段还折不了他!但他就是在被极尽凌虐时的那副表情勾得人魂都能散去!嘿嘿……各位大爷难道不想买上一夜亲自调教著试试?这底价是──”
“我操你他X的!把你那臭嘴给我闭上!”
终於被搞得火大万分,我喘著粗气支起自己──该死的,这到底什麼破地方啊?我刚才还不是在和鸣渠那臭小子抬杠麼?
啊~~是了是了~~我好像被舒懌那个不知悔改的家伙摆了一道是吧?那个混帐!早知道当初我真该再给他来点狠的!
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四肢还尤有些打颤,我顰蹙著眉吃力地抬手抚过眼前散乱的头发眯著眼四处环顾──真是~~每次一觉醒来就忘了自己看不见……
我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伴随著体内蒸腾的热量搔刮著我的神经,相当难受。
哼什麼气啊!我现在最听不得的就这种声音!
触手所及的被褥柔软滑顺,愜意得让人有卷回家私藏的冲动,但周遭香气就过於浓稠,我的鼻子都快被熏坏了!
“你!给我好好待著!”一只大手猛地袭来,本就摇摇晃晃的我立时被推倒陷入被中!
愤恨地撂起一脚对准他──你是什麼人!谁允许你随便碰我了!真没礼貌!
听见被我踢著的闷哼,我轻哼著嘴角一扬。
“臭小子!嚣张起来了啊!”对方恼羞成怒,登时扑来将我牢牢压住!
“嗯啊……走开……”全身疲软怠惰,肩膀被扣得生疼!
可恶!混帐!要不是我发烧没力气!哪轮得到你对我动手动脚!“云光”呢?刀去哪里了!
“哎呀!你可小心些!别坏了商品!”那猥琐声音急忙高声道。
商……品?什麼商品??
“我、我出五十两买他一夜!”
“我出一百两!”
“二百两!”
“我出五百!”
“哎哟!嘿嘿嘿嘿……各位大爷您们慢些说!慢些说!嘿嘿嘿……”唔哇!拜托谁来把那个猥琐的声音给我关了啊!
“三千两!一夜就好!让我买他一夜就好!”
嘈杂的环境中,紊乱的头脑终於清醒了些,不住喘息著我终於在明白了事情大致后惨白了脸──那个商品……难道是指……我!?
谁允许你们卖我了!不、不对!买我?你们难道想买回家当厨子吗??
也不对!!关键问题是我怎麼会被卖才对!
“四千八百两!”
“五千两!”
“五千五!”
“那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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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慑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连纠结的头脑也顿时清醒万分再无迷茫!热度也似乎在一瞬全部褪去,差一点就吓得连视力都突然恢复了!!
那、那个声音不是──
短暂的沉寂,那个猥琐男人终於从惊愕中回神:“这位蒙面的……姑娘?您怎麼会在……这里?”
“呵呵……你脑子灌的是福尔马林麼?有钱、有权哪儿不可以去?”连讽刺人都不忘笑里藏刀,不过人家不知道“福尔马林”是虾米玩意啦,麻烦你稍微入乡随俗一下好不……
这种碎碎念,我连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那男人急忙赔笑:“是是是,您说得是!这儿只要是身份显赫之人都有机会入列的!那您刚才说……”
“那是我的东西。”丝丝阴笑融入柔媚的笑声中,竟是天衣无缝的契合,也同时惊悚得不亚於活见鬼。
“您的意思是买……他?”
“怎麼?只许男人狎妓不许女人嫖倌?”
嫖、嫖、嫖什麼!?
“当、当然可以!那……您出多少?我们这儿可是公平买卖的。”
悦耳清脆的笑声响起,我却如同听见了恶魔的号角:“那是我的东西,到底谁该收谁钱你最好放明白些。”
男人的声音一僵:“此话怎讲?”
“意思就是说……转告苏冥雪那个妖男──居然有胆随意买卖我的东西,这笔帐我和他记下了。能随便买卖他的就只有本小姐而已。”
这话的后半句,怎麼听著那麼有问题啊?
平缓婉转的声线,却带来不亚於暴风雪的影响。
“知道我们是冥雪教的你还来闹场吗!”
“是──又怎样?”
“来人!给我把她赶出去、去、去……哇啊啊啊呀!”
一声高亢华丽的惨叫,混合著重物飞滚的声音,整个会场岑寂得一根针掉地也清晰可辨。
迟迟没有进一步发展,却到处飘著流口水的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