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修改版)1~36-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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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果真滑开,只是——
一只手,宛如灵蛇,竟在剑滑落的瞬间趁隙斜飞而入,直切水然手腕!
“退!”来人一喝,本该落下的宝剑也倏的飞扬——原来方才只是声东击西!唰唰几式剑气绵绵不绝,凌厉的剑势破空而至,逼得他真的腾空飘出十步以外。
身形在空中一扭,仿佛翩鸿降世,水然飘逸的身影轻巧停落。
倏的眸光如电!
看见的是横剑护于白玉堂身前的一抹蓝影,英挺的眉下双目湛然,朗若晨星!
“你是……”
“展昭!”
展昭?那个御猫?!
嘿的一笑,他道:“原来人间皇帝还是有些眼力,找了这么只武功高强的猫!”
“不敢,展昭只不过是稍微精通抓一些鼠辈而已,担不起谬赞!”
秀眉一挑,水然不怒反笑。
他一手挑起自己那只被展昭划破的衣袖——未见血,意既是连皮肉之伤都没有,可是这带给是水然的冲击却依然很大。
他瞥一眼,又转头向展昭道:“这可是不是谬赞,你可知,你是这数千年来唯一能伤到我的凡人!”
展昭猛的皱起眉。
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的话,怎么如此离奇?千年?凡人?当真是古怪得紧!
“猫儿!”这时身后传来白玉堂焦急的叫喊。
展昭听见手一拂,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穴道,一抬头,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
“玉堂,你没事吧?”难道是水然下手太重伤了他?
“笨猫!!”白玉堂气呼呼的表情让展昭一头雾水。
“你这个笨蛋!刚才在里面痛成那个样子,现在居然敢催动真气!你是木头脑子还是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呀?”
“我又没受伤……”
“我管你有没有受伤,我只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妄用内力肯定危险!”
“……玉堂,你是要我袖手旁观么?”
“我……”对着收紧的眉心和那双清澈双眸中的不悦,白玉堂瞬间失声。
静默片刻,他突然抬手揉开那个人打了结的眉:“算我欠你个人情!”随后转身,直指水然:“你!”
自始自终不动声色的听完两人的对话,水然面无表情的淡应:“我怎样?”
“我不管你之前说的那些荒谬的话,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
“……是。”
“既然如此,这便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不可牵扯他人!”
展昭神色一动,立刻猜到白玉堂想说什么,心下一急:这个叫做水然的男子,身手非凡,功力深不可测,玉堂怎可一人去应对?!
他失声叫道:“玉堂……”
白玉堂猛的一振臂,以眼神断了他的话。
展昭一窒,怔立原地。
白玉堂这才转头向水然续道:“尤其是开封府的人,你不可以碰!”
“……”
“怎样?”
水然将白玉堂坚决的表情纳入眼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发酵。
他这是什么意思?
怕他挑上官府还是……怕他伤了展昭?
“呵……”
不知不觉,唇边的笑意竟越来越冷……
“我不答应。”
“什么?!”白玉堂怒道:“为何?你想牵连无辜?”
“……我只知,展昭,非杀不可!”
“混帐!!”怒目圆睁。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堂双掌一扬,竟空手攻了过去!
水然一声冷哼:“自投罗网!”
他又举起两根手指,只是这一次,却能见到那双手指上隐隐发出蓝光——
一道仿佛世上最无坚不摧的剑气,吞吐着蓝殷殷的火舌,跃跃欲动!
展昭看得分明,心下一惊:“玉堂!!”话未落,人已点地而起,直奔白玉堂。
——就等你来!水然眼底凶光一闪,双指催动——
“住手!”
凭空一声娇叱,一道白绫从天而降,死死缠住水然手腕。随着白绫,一位空灵人儿也缓缓落下。
——居然是位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妙龄女子!
“水然,你太莽撞了。”
女子素手一抖,收回白绫。
她慢步踱近三人,步子不紧不慢,声音听来也是娇柔,偏偏全身散发出的高贵之气却令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一凛。
水然不满地看着阻止他的人走到身边:“芙蓉!你要以下犯上么?”
“……我一向是帮你的。”被叫做芙蓉的女子,没有看他,反而淡淡的看了白玉堂一眼。“只是,水然,你今天已经做过头了。”
“我只想带月来走!”
“何必?月来有自己的意志,他愿不愿意跟你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强求又有何用?”
“可是……”
“我若是你,今日便也罢了!”
“……”默然不语,水然只是死死盯住白玉堂和展昭不放。良久,他垂了眼,似是听进了芙蓉的话。但是过了会儿,他又低声道:“……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却不知这一句,是对白玉堂还是展昭?
“……走吧!”喟然一叹,芙蓉轻瞥过展昭一眼——然后,又一眼……
娥眉轻颦!
“怎么?”水然没放过她那丝轻微的异样。
“……无事。”
顺着她的视线,水然也再看了展昭一眼。看着那个沉稳的年轻人,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怪异。
“你不是说走吗?”一拂袖,今日是暂且收兵了。
“嗯。”
芙蓉应了声,转身离开的同时,将那个名字悄悄在心底念了一遍:“……展……昭……”
片刻,这一男一女身影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星空之下,经历一场突如其来又奇特的打斗的展昭和白玉堂,对望一眼,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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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楼上,一帘淡月。
楼内一间雅致厢房,一灯如豆,灯下,二娘正提笔急书。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甫停笔。
将信折上,以朱砂封缄,她又将信笺放回桌上。
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的一刹那,她扭头朝向窗外:
“速回关外,交付陛下。”
说罢,门扉一开一闭,人已离去。
门内死一般寂静。
突然,房内灯火跳动几下,光线突的暗了许多,似是风过。
偏偏,檐下风铃,却一动未动。
……桌上,
已空无一物。
05
拂晓时分,残月未落,孤零零的挂在西天。
月下一道身影只身而立,任凭清冷的晨风撩动他的发他的白衣,岿然不动。
仰头,冷月映入轻愁的眼,冰凉凉的更让这具在院中站了一夜的身子冷到了骨子里。
又一阵风过,他猛的皱下眉……
忽然,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他一夜守着的人已然走出。
耳尖的听到那沉稳的脚步声在跨出门口后突然迟疑的一顿,想是疑惑自己所见,微微一笑,他回过头去……
展昭倏的张大了眼睛:“玉堂?!”
他一大清早等在他门前做什么?
“猫儿起这么早,该不是急着去捉老鼠吧?”白玉堂一手搓着鼻子,嘿嘿的露出一贯坏笑。
“……老鼠自己懂得送上门,用得着我去捉?”
展昭几步走近,瞥一眼白玉堂笑嘻嘻的脸,目光立刻转向他那身湿漉漉沾满露水的白衫……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
他……到底来了多久?
“今日有案子吗?”
“……暂时没有,不过待会儿要同包大人进宫面圣。”
面圣?哼,那个白痴皇帝,一天到晚就知道把猫儿呼来唤去,他哪一次把猫儿找去不是丢些危险之极的任务?偏偏这只笨猫,有求必应!啧!
白玉堂忍不住对天翻个大大的白眼。
展昭将他不满的表情看进眼里,大概也猜得住他想了些什么,心中暗笑,却也不动声色,只作不经意的问道:“玉堂这么早来,有事?”
“嗯……唔……”支吾半晌,“我来找你喝酒的!”
“喝酒?”展昭抬头望一眼还未发白的天色,疑惑万分:“现在?”
“我、我我有说是现在吗?!”白玉堂气呼呼的大叫,一只手也在展昭肩上狠狠的戳:“笨猫,我是说晌午,晌午!”
“昭阳楼?”
“是啦!”白玉堂没好气的应道,心里又有些高兴:他还未说他便知是昭阳楼,这个……是心有灵犀吧?
展昭却半天不语。
白玉堂见状吊起眉毛,恶狠狠的道:“怎么?我请你喝酒,你还要考虑?”
展昭缓缓摇头,静静凝视白玉堂,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像是要看透白玉堂的心一样,视线直直射入他眼底。
在那样的注视下,白玉堂猛的收了声音,心中莫名紧张——他……他的心思还是瞒不住猫儿么……
“……”静默,良久,展昭甫道:“好,我一定到。”
松了口气,白玉堂生怕他反悔一样,再三叮嘱:“你说的一定,可不许偷跑!小心你白爷爷一气之下闹得开封府天翻地覆,到时候你可后果自负!记住了!”
展昭听罢连连摇头,有时真觉得白玉堂这说风便是雨的性子煞是缠人,他不由微微苦笑了。
……只是,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那份看似无奈的苦笑之后,
竟也有一丝隐隐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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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在?
一帘淡月,
仿佛照颜色。
轻挽窗幔,窗外一弯清月缓缓西落,收起了重重夜幕。
身后突然拥上一个怀抱。
身子不着意的僵了僵,始回眸一声娇笑——“皇上……”
软语之中多是欲迎还拒的娇羞。
……心底,
却是真真切切的厌恶……
“爱妃怎么独自一人起了?”
仁宗轻轻抚弄那一头如云乌丝,对怀中这进宫不到三月的妙人儿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第一次见着的她,是在由各省官员送进宫来的众多佳丽之中,她一身娇娇弱弱,犹为安静,一个人坐在僻静之处,不言也不语。
待他招她上前说话,多番抒导,那文静的丽人,仍是欲笑还颦。
这反倒让他更是怜爱,当下取其姓氏,封为叶妃,入主扶摇宫。
三个月来,他想方设法,方才换得了佳人芳心,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三千宠爱。现下,看着怀中爱妃巧笑嫣然,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
他忍不住又拥紧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轻香白皙娇嫩的肌肤。
叶妃娇滴滴的挡了他,嗔道:“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