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 风起云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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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
「鸣王!」
「少主!」
容恬在摇曳夫人快步带领下急奔种植文兰的秘圃,心裡著急万分,边走边大喊「凤鸣」,万一那小笨蛋正朝著文兰的方向走去,说不定听见他的叫喊声会回头来寻。
「凤鸣!你在哪裡?立即给我出来!」
正走到一半,前方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容恬大喜过望,「凤鸣!凤鸣!」
飞身迎上。
凤鸣正跑得气喘吁吁,和容恬正面撞上,鼻子重重撞在强壮的胸膛,捂著鼻子还未来得及喊疼,已被容恬激动地抱个死紧。
「天啊,你这个小笨蛋,你这个小傻瓜,我眞应该好好打你一顿……」容恬如重新得到绝世之宝,小心翼翼地把他藏在自己怀裡,难以自抑地连駡了他几句,才觉得差点被吓出喉咙的心臟回到了原处,无奈地摇头叹气,「你下次要是再敢瞒著我乱跑,我一定找链子把你锁起来。」紧抱凤鸣的双手,这才略微鬆了点,让他可以探出头来呼吸。
凤鸣在他怀裡仰起脸,「你和我娘聊完了?她和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事呢?悄悄告诉我好不好?哦,对啦!」
露出一个比太阳还灿烂好看的笑脸,兴高采烈道,「告诉你天大的好消息,我总算偷到文兰了!这裡到处都是奇怪的花,幸亏我还记得杜风说过它是黑色的。你看。」
从怀裡艰难地掏出出一株黑花绿叶的兰花,向容恬晃了晃,「哎呀不好,被你这麼一挤,差点都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你脸色干嘛这麼难看?」奇怪地看著容恬。
容恬看著凤鸣手上那花,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文兰!
凤鸣已经中毒了!
昔日得悉若言在凤鸣身上下毒的那种森冷,猛地浸上血管。
那种可怕的,被迫看著凤鸣在自己怀裡痛苦哀鸣的无助,像成群的毒蛇围著他噬咬一样痛彻心扉。
不,不可以!*DA*
「容恬,你怎麼了?」凤鸣关切地抚上他的脸,还没得到容恬片言隻字的回答,后脑勺却被狠狠地拍了一记。
凤鸣大叫一声,痛得脸颊扭曲,单手捂著头,拧过脖子去看,却发现摇曳夫人正怒眉睁眼地叉腰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脖子一缩,「娘?妳怎麼也来了?」手忙脚乱想把手上的兰花藏回怀裡。
「死小子!连我的东西都敢偷?」摇曳夫人把他手上的兰花猛然抢回来,往地上一扔。
凤鸣万般不捨,哀叫道,「娘啊,我眞的答应了别人的,妳反正有这麼多,就给我一株吧。文兰对於妳又不算什么……哎哟!」
耳朵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揪住了。
摇曳夫人一手揪著他的耳朵,双肩仍气得发抖,「笨东西,我怎麼会生出你这麼个笨蛋?什么文兰?如果这是文兰,你早就爬不起来了!当我摇曳的儿子,连墨兰和文兰都分不清楚,见到黑色的花就当宝贝。你没有鼻子吗?文兰有独特的香气,你自己闻一闻,这兰花在你怀裡那么久,留了一点香气吗?」一边痛骂,欢喜的眼泪一边成串滴下。
凤鸣还在嗷嗷叫疼。
容恬一个箭步跨到摇曳夫人面前,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摇晃,「夫人说凤鸣摘的不是文兰?那麼……那麼他就没有中毒了?」
凤鸣疼得眼角含泪,不断叫唤,「容恬你先别管文兰,你先叫娘放过我的耳朵啊!」
容恬看见摇曳夫人点头,胸膛骤然被欢喜涨得满满的,仿佛理智都被挤出了体外,怔怔站了数息,才目光湿润地仰首向天,闭目乞求道,「老天,请你日后也这样保佑凤鸣,他吃的苦头太多了,再也不应该受到任何折磨。如果眞要给谁降下磨难的话,就通通降在我容恬身上好了。」
「容恬啊!你不要嘀嘀咕咕啦!我的耳朵啊!」凤鸣的求救声一浪大过一浪。
他武功不错,可摇曳夫人的武功又岂是开玩笑的?何况耳朵在人手中,等於软肋被人拿住,逃也逃不掉,让他只能像被老鼠夹夹住尾巴的小老鼠一样乱跳,就是对揪住耳朵的芊芊玉指无可奈何。
容恬大步走回来,把他的耳朵从摇曳夫人手裡解救出来。
凤鸣早被老娘拧得眼泪直冒,嫩滑的脸颊上都掛了泪花,立即委屈地躲到容恬怀裡投诉,「你居然袖手旁观!」
容恬满怀心绪,凝视他半晌,只能收紧双臂,紧紧把他抱牢,无比内疚地道,「是我不好,让你吃苦了。」
「下次一定要早点过来救我!」
「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
「咦?眞的?」凤鸣偷偷打量一眼目光犹带威胁的摇曳夫人,打个哆嗦,「你这个保证可千万要有效啊,希望我娘肯听你的。」
「鸣王!」远处传来焦急的喊声。
「是容虎?」
原来容虎在摇曳夫人属下的帮助下,已经迅速搜完自己的区域,因此赶来协助容恬。
不但容虎,其他人也纷纷来了。
顿时,喘息和舒气声此起彼伏。
「眞的是鸣王!」
「鸣王,你还好吧?」
「属下该死!竟让鸣王身陷毒计!请鸣王责罚!」
「什么?谁身陷毒计了?」
「少主,你没有中毒吧?」
「鸣王,那个杜风,原来不是杜风,是来下毒的。」
「杜风?下毒?你们这样七嘴八舌,我根本听不到,到底是什麼跟什么啊?」
容恬的情绪已经平復下来,露出以往从容不迫的瀟洒微笑,「我们先回屋裡去,慢慢把事情经过告诉你吧。」
一边帮凤鸣揉著还在发红的耳朵,一边搂著他的肩膀,领著眾人向来处走去。
「啊?杜风居然是假的?」屋内,凤鸣听完容恬侃侃将事情经过说来,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可是,那个不要帝王的风度,眞的无懈可击……」
话音未落,摇曳夫人已经不客气的用手中的玉簫狠敲了他一下,听见凤鸣的怪叫,竖眉道,「什么无懈可击的风度?事到如今还不快点给我清醒过来。人家送你的玉簫根本就是罕见的沉玉所製,骗得你把沉玉粉屑误食入腹,而文兰就是要你命的第二件东西。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笨蛋,不但中了人家的毒计,还把解药双手奉上。安神石是何等珍宝,你这麼轻易就送了给别人?这次算你命大,毒计被我们及时识穿,不过也是你娘我英明,一听你索要文兰,就知道绝非好事,坚持不给。否则,你早就被那奸恶歹毒的人给害惨了!」*DA*
凤鸣被骂得狗血淋头,眼睛直眨,双手抱头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娘你不要动不动就打头。」
洛云将长柳公主提供的画像拿出来展给凤鸣看,「这才是眞正的杜风。此人名气虽大,却行踪不定,我们都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他的画像,因此才会上了那奸贼的恶当。少主以后千万不可再轻易信任陌生人。」
凤鸣满腹委屈,却不敢作声,心下嘀咕,眞是古今有差,要是换了在现代,像杜风这样的名人,随便在网络上查询一下就可以搜索到照片,哪裡会被骗得如此冤枉呢?都是科技不发达的错。
容恬对凤鸣的身体最為在意,刚才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详细询问,现在趁机向摇曳夫人请教,「夫人不是说凤鸣因為经常吹奏那玉簫,腹中已经有了少许沉玉吗?我们要怎样才能把他体内的沉玉去掉呢?」
摇曳夫人道,「什么都做不了,也不需做什么。只要不接触文兰,沉玉对人并无害处,误食后只要三四个月身体就会自己清理乾净。暂别理会这种小事,现在我只想知道把那玉簫送给这糊涂虫的男人到底是谁?」玻鸱锬浚酆抟獾睾叩溃妇垢叶晕乙∫返亩酉露荆侨硕ㄊ遣幌牖盍恕4顺鸩槐ǎ一褂惺裁疵婺康焙嵶莸呐耍俊
凤鸣暗中翻个白眼。
报仇和有没有面目当老爹的女人,好像没什么关係吧?
容恬也目酝怒光,沉声道,「夫人放心,本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歹毒小人。」
容虎也同样恨得牙痒痒,「这恶毒的傢伙,化成灰烬我都认得出来。」
洛云看见凤鸣无恙,暗暗宽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站在一旁听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柔和地看著这和自己有一半血缘之亲的兄弟。
洛寧却深恨这蠢材连採个兰花都认错,不然中毒之后一命呜呼,岂不大功告成?而且己方一点关係都沾不上,老主人最多也只能找那个假「杜风」出气。不过这种念头只能藏在心底,丝毫不能洩露,听见容虎的话,反而摆出一副要為萧家找回公道的样子,立即接口道,「若记得清楚那人样子,当然再好不过。萧家杀手团裡就有精通描相的高手,只要根据你嘴裡说的,保证画出来和本人一般无异。哼,到时候,这画像中的人就是我们萧家全天下通缉袭杀的头号要犯!」
「说了半天,」凤鸣插嘴,懵懂地环视了眾人一圈,「我还是搞不清这到底是哪方的人想害我?他们要杀死我吗?到底是我得罪了他们,还是他们要对付容恬或者萧家?你们有什么推测没有?」
眾人安静下来努力思索。
容恬心中最篤定的人选当然是若言。他千里迢迢急赶到凤鸣身边,正是因為得悉若言在天隐按兵不动,似乎有所等待,让容恬深感凤鸣有可能被算计。
这次戳破假杜风的毒计,显示若言对凤鸣的图谋再次落空,这样,就算明天必须追踪西雷文书使团不得不暂离凤鸣,容恬也稍微放心一点。
不过若言这个会对凤鸣造成莫大伤害,令凤鸣非常恐惧的名字,如非必要,容恬并不想提起。
如果让凤鸣知道这次差点中毒又是若言的手段,说不定会对若言更為惧怕。
让凤鸣活在若言的阴影中,这并非容恬所愿。
容恬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其他人却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