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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官渡-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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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辉用尽全身力气,将小龙拉了回来,并甩手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才令他稍稍平静下来。月辉沉声对他吼道:“小龙,小云这一走,对他娘还有你爹娘打击已经够大了,你要也一走了之,他们还活得成么?” 



泪水从小龙眼里连绵不绝滚落下来,但他的神智已在渐渐恢复。小龙哽咽道:“月辉哥,你说的我都晓得。可是……我真的害怕小云一个人太孤单了啊。刚才我真的在水里看到了他,他在冲着我哭。呜呜……” 



月辉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哥也为小云心痛啊……可是小龙你想想,如今小云不在了,除了你,还有谁来孝敬三个老人?你要撒手不管,你想小云会原谅你么?……就算你刚才真看到了小云,哥也敢肯定,他绝不是来叫你跟他一起去的,他只是舍不得你,再来看你一眼,他还要告诉你,让你替他照料好他娘。” 



小龙的目光象孩子般无助,他迟疑地问道:“真的么?月辉哥,小云真是那样的意思么?” 



月辉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龙再操起桨时,溪潭又已恢复了平静。船到对岸泊定后,小龙没有上岸,他对月辉说:“月辉哥,我就不再送你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官渡看看我,看看小云吧。”月辉紧握着他的手,说:“我一定会再来的,小龙,你要记住哥说的话,你得替小云照料好他娘!否则他在地下也睡不安稳的。”小龙点头道:“月辉哥,你放心去吧,我会的。” 



月辉爬上小山坡顶,回头望去,渡船已被划回了对岸,小龙正顺着溪边的小路往家里走,小小的身影显得很疲惫。在他身后不远处,小船静卧在墨绿的溪潭边,仿佛坠入了一个再也无法醒来的梦。 



色 
(待续) 



尾声 
假设你就是十年前到过官渡的异乡人。十年后的今天,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你又走进了蜀南地区这片崎岖的山地。 
你在当地一座小城里盘桓了数日,你心中有个念头始终在缠绕:要不要再去看看官渡,看看那个叫小龙的孩子? 



十年的时光是一张网,滤尽了那些曾经紧紧包裹着你全部生活的尘嚣,连同纠结缠绕在你心头那些深深浅浅的情感。但发生在官渡的事,却让你始终难以释怀。事实上,当年正是那个小小渡口的一对乡下少年,深深刺痛了你既想对生活讲和又不甘平服的矛盾的心。 



刚从官渡回到家的那些日子,一合上眼,你就会清晰看到水云羸弱的身子,还有那双倔强而又悲伤的眼睛。同时出现在你眼前的还有溪潭中徘徊不前的小舟,小舟上痛哭失声的小龙。睁开眼,你不敢去看自己的未来,不敢去看那些没有爱却要用一生去走完的漫漫长路。 




此后不久,你终于狠下心肠与妻子离了婚。你在她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第一次让她看清了你本来的样子。 



你和妻子分手是在冬日的某一天。你还清楚记得,那一天空中飘着薄薄的雪。每一阵风吹过,漫天雪花便纷纷扰扰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临别时,妻子的眼睛红了。该说的话早已说尽,妻子的最后一句话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你对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雪天路滑,骑车当心点。” 



你知道妻子是个好女人,对你用情也不可谓不深,你时常忧伤地想,如果你不是错了天性,你一定会爱她一生一世,永远也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然而你却狠狠地伤了她。你知道,也许用尽一生的时光,也磨不掉你在妻子心中留下的伤痛。为此你满心愧疚。 



更让你愧疚的是,待妻子忧伤的背影刚一走出视野,你便迫不及待赶往朋友的住处,你要大声告诉他,你已彻底恢复自由了。一路上,你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乡村少年水云,正乘一叶轻舟,飞快地渡向快乐的彼岸。想起水云,你的双眼有些潮湿了。 




你与朋友在一起的生活维持了一年零八个月又七天,你们分手是在盛夏时节,农历六月初八。之所以记得这个日子,一来因为那天恰好是他的生日,二来那天发生的事注定要让你铭记终生。 



那天你与他都要上班。但中午下班时,你慌称要出去给单位办点事,瞒着他去买了蛋糕买了红酒买了玫瑰,你早已想好了要为他安排一个生日晚会,一个只属于你和他的晚会,地点就在你们租来的那个温馨的小窝里。你兴冲冲地把大包小包搬回家,并将它们一一藏好,你准备晚上回到家时给他变魔术,让他闭上眼,然后把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一搬出来献宝。藏这些礼物时,你想象着他到时候可能出现的反应,你的脸上绽放出了愉快的微笑。所以当你匆匆赶往单位上班时,你不仅脚步轻快,而且还象小青年一样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多年后你常常想,有时一件极偶然的小事,就足以改变人的一生。如果那天经过中百商厦时,你不朝橱窗里多瞧那一眼,现在的你与他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一眼让你发现了一套穿在模特身上的白衣蓝裤。你立即转身折进商场,给自己和他各买了一套。你和他都喜欢这样的颜色,你想,等周末时穿上这套“情侣装”出城去玩耍,那可真是美得不摆了。 



到了单位,你破例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以前为避嫌,你们在单位是尽量少接触甚至不接触的,你们一直伪装得很成功。这次你关上了房门,迫不及待让他试衣。他瞪大了眼说:“不会吧,在这里脱衣服?晚上回家再穿也不迟啊。”脱衣服几个字突然让你浑身热血涌上了头,你催着他快换上新衣。就在他微红着脸脱下旧衣,正要穿上新衣时,你已一把将他揽入了怀里。你们都从对方迷离的眼、微启的唇和沉重的呼吸中,读出了彼此心中汹涌的渴望。办公室冰冷的环境,将你们的情欲刺激得浑然忘我。 



身后的门是如何被打开的,你们毫无知觉。直到前来取传真的女孩子在门口的那声尖叫如利刺扎破耳膜时,你们才骇然转身回头,你们甚至忘了要分开,忘了要抓起衣服盖住自己。你唯一的知觉,是怀中的那具滚烫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凉下去,凉下去,你知道一起凉下去的还有他的心。此刻,他的感受想必与你并无二致。 



你在总编办公室里挨了一下午的臭骂。他则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惊惶,他就这样颤抖着瑟缩着从你身前闪过,逃离了人们刻毒的目光和咒骂。当时你并未意识到,这受伤小兽般的神情,将是他留给你的最后印象了。 



你返回小窝时天已黑尽,窝里不见他的身影。你找遍了所有角落,只翻出了一堆凌乱的衣服,还有你为他买的生日蛋糕、红酒和玫瑰,等到你确信他已经不告而别时,这些扎眼扎手又扎心的东西被你扔了一地,你跌坐在地上,孩子般放声痛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你赶到单位,在众人的冷眼中,你呆若木鸡地坐在他的位置上等候。你已经管不了别人的刻毒眼光和指指戳戳,你只想等到他来。然而你终究没能等到他来。 



总编对你又是一通咒骂,叫你立即滚蛋。这次你动了怒,你嚷道:“只要他一来,我马上就滚,用不着你赶,这个冷酷的鬼地方,老子早就不想呆了。” 



总编冷笑道:“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他不会再来上班了,我们这里即使冷酷,可还算得上干净,这里绝不收留禽兽。” 



这下你知道他真的不会再来了,你和他都象垃圾一样,已经被他们扫地出门了。 



你将总编的门“砰”地摔上前,扔给了他一句话——“以后在你的子子孙孙里,会出很多跟我们一样的禽兽。”在你的记忆里,那是你今生唯一一次如此刻毒地诅咒别人。 




你没有他家的准确地址,你在路上颠簸周折了十多天,才终于找到了他那个位于穷山沟里的家。然而你又一次扑空了,他的老父母告诉你,他已带着未婚妻,前往深圳打工去了。 



“你竟如此绝情?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了?”——你感觉即便是前一任男朋友离去的那一天,你的心也从未象此刻这般寒冷过。 



他给你留了封信,一封很短的信。他告诉你,这次的事让他很害怕,心也彻底冷了。他说,他至今还是爱着你的,但是感情再好,你们也无法躲在人群里苟且偷生一辈子啊。他还说,丢了工作,感觉很对不起辛辛苦苦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父老母,所以他要去深圳打工,多赚点钱,让老人活得不那么累。老人最大的盼望不是让他多赚钱,而是早点抱上孙子,所以他答应了他们,出去打一年工,就回家结婚。他让你千万别再找他了,你们之间一切都已经结束。未来路漫漫,各自保平安吧。 



那些熟悉的字迹,如同一只只虫子,从你的眼里爬进你的心里,一口一口撕咬着你的心。最后你将那张轻薄的纸撕成了碎片,傍晚的落山风一过,细碎的小纸片化作了蝴蝶、化作了雪花,一眨眼便在暗淡的天光中消失得了无踪迹。你明白,此生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彻底离你远去了。 



从他家返回附近小镇的路上,你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跤。山风呼啸,夜枭哀鸣,在这无边的黑暗里,你仿佛看到了两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看到了在洪水暴涨的溪潭边绝望哭泣的水云,这一刻,你觉得你真正触摸到了水云的湿漉漉冷冰冰的灵魂。 




从他家出来后,你没有再回家,而是去了东部沿海某座城市。你通过几位大学同学的关系,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你踩出了自己新的生活道路。如今你事业已有小成,但心却一直如风中柳絮水里浮萍,空空落落始终无所归依。 



朋友们劝你再找个老婆,说有了家你就能找到安定的感觉。你一推再推,稀里糊涂一路敷衍了下来。日子久了,人们彻底放弃了为你牵红线搭鹊桥的念头。他们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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