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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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封赏,却不挽留,让朝臣们摸不着头脑。只有左右丞相等少数几人猜到几分。
冯太傅一去,文康没了约束,愈发玩乐嬉戏,每天下朝后为昭华画肖像。他发现自从分别后又在一起,昭华待他不象以前那么抗拒冷漠,却是半推半就,有意取悦,这让他很是高兴。
晚上,文康也不肯放昭华回小楼,非要抱着他睡。昭华起初极不习惯,知道不能反抗,索性当自己是一卷棉被,累了也能睡得着,好歹比冰冷的小楼暖和些。只是他受不了炭火气,入冬以来嗓子发干,常常咳嗽,到了夜间更严重,直咳到半夜才昏昏睡去。文康居然不嫌吵,还是要和他睡在一起,又下令将寝殿中所有明火包括火盆熏笼全部撤掉,只靠地龙取暖,四周又摆满水盆增加湿气,如此炭气减了,屋里温度却也降了。昭华在南方长大,不习惯北地严寒,白天活动着还好,夜里冷得缩成一团,迷糊中自动往火力较大的文康怀里钻。
文康见他主动靠过来,心里大乐,次日画起画来精神百倍,也不觉一坐两个时辰太过枯燥。
细细凝视着令人沉迷的容颜,一笔笔勾勒,一笔笔描画,所有看不见的情思凝聚于笔端,化为看得见的线条图画,现于纸上。
昭华原本喜静,枯坐或站上一两个时辰也无所谓,只是在文康那样的眼神注视下,常常让他的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尴尬无比。
而且,文康对他的温柔,更让他惊讶不安,心里暗自警惕,仍然谨守礼节保持距离。
七天后,文康得意洋洋把作品亮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等待夸奖。
昭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对文康的画作抱太大期望,可是看了作品,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最艰难的考验,就是富贵安乐,比如勤劳如小凤这样滴,吃饱喝足就不想码字鸟,
有道是:
春日迟迟正好眠,
夏暑不是更文天。
秋凉气爽宜玩乐,
冬天码字手指寒。
总之,
吃饱喝足就犯懒,
哪管读者眼望穿。
第68章执手
文康拿着画盯着他,虽然脸上淡淡的,眼里却含着期待的光芒。
“这个……这是……”昭华拿着画左看右看。
“这是为你画的肖像画啊,朕三易画稿才完成。”文康盯着他的表情。“不象吗?”
“可是你为什么把我画的闭着眼睛?”
“因为每次做画,你的眼睛大多是闭着的。”文康觉得理由充分。
昭华无语,文康不精于绘画,画得慢,并不是看几眼就能下笔如有神。于是,每次作画他都枯坐好长时间,无所事事,再加上殿堂温暖舒适,再加上每晚被文康折腾完了又咳到半夜,睡眠不足,再加上重伤初愈容易疲惫,所以坐不了一会儿,他就脑袋点点,犯起困来。
可是,这也不能把他画成闭着眼睛的样子啊。
“可是……那你也不能画成这样。”
“怎么不行?何太傅说,是什么样就画什么样,这叫写实。”
“岂有此理。”昭华无法反驳,最终只得这一句。
“朕可是生平第一次为人画肖像,你该如何相谢呢?”文康目光灼灼盯着他,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
“昭华被陛下夺走了一切,已经一无所有,陛下想要什么相谢呢?只剩下这个身子还有些用处,陛下现在要吗?”昭华淡淡一笑,眸中隐含讥讽之意,说着开始解衣服。
“朕现在不要你的身子。”文康的脸沉了下来,忍了忍说道。“只要亲一下就行。”说着把昭华揽入怀中。
半晌,怀中人也没反应,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昭华忽然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顿时,文康只觉如受电击,一股热力冲上眼眶,半天反应过来,只觉唇上麻酥酥直通脚底。
他轻轻用手摸了一下唇,眼神迷蒙,想确认刚才那一吻不是做梦,没人知道,方才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强忍住那股热力没有化成水滴落下来。
过了几日,林御风来摘星楼探望,昭华拿出画请他鉴赏。
林御风仔细看了一番,只见画中人合眼斜靠于贵妃榻上,身穿浅绿长袍,半披着雪白狐裘,下面铺陈着白色毛皮褥,色调很是清爽。再看画中那人双目微阖,乌发散落,唇角含笑,似乎是梦到什么有趣之事,正沉醉于梦境之中。
最后,林御风下结论:“笔力不足,画功稚嫩,技法笨拙,上色也欠火候。但是观察入微,作画者虽然不谙画技,但是凭着十分的用心,画出了人物的神韵,可见对画中人有一腔深情,否则画不出这样的效果。”
昭华怔住了,呆了许久说不出话,勉强笑道:“你没看仔细,这画哪里好了。这可是不喜欢画画也没有特意习过画的人画的。哪有你说的什么神韵。”
“作画之人若是无情,画技再高,画出的人物也是死的,只能悬在祠堂当影像。”林御风不赞同地摇头,又问:“这是谁画的?”
沉默一会儿,昭华答道:“是皇上画的。”
“什么?”林御风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一脸不置信。“怎么可能?你开玩笑。”
“真的是皇上画的。”
“真不可思议。且不说皇上画技二流,只说他这人最没耐心,连一个时辰都坐不住,怎么可能捺住性子画如此细致的画,连头发丝,衣纹都画得纤毫毕现。简直难以相信。”
昭华勉强笑道:“那是皇上天份高,只是平日忙于国事,被埋没罢了。”
“也许。”林御风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待林御风走后,昭华把画悬于床前,久久凝视,自语:“真的很用心吗?”
昭华缓缓地斜靠在榻上,出了神,思绪纷杂。脑海中满是文康的身影。
暴虐的文康、温柔的文康、折磨羞辱他的文康、细心呵护他的文康、把他踩在脚下耀武扬威的文康、认真为他作画的文康,无意之中向他撒娇抱怨的文康……
难道他真的是动了情吗?
昭华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丝比花还美,比冰还冷的微笑,笑颜中带着一丝狠绝。
没错,你会爱上我,因为你比谁都寂寞,比谁都骄傲。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爱上我,是你自讨苦吃,我会好好的利用一番,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昭华躺在榻上,看着挂在面前的画,慢慢合上了眼,把自己紧紧裹在雪白的狐裘中,乌发散落在枕衾上,象一朵盛开的黑色莲花。
文康来到小楼,看着榻上裹在雪白狐裘中合眼小寐的人,再看画上同样裹着狐裘斜靠榻上合眼打盹的人,忍不住微笑。
或许是春天来临万物苏醒,或许是春风太过温柔,或许是已经习惯和他朝夕相对,到如今只觉得心里一天比一天软,笑容一天比一天多,只愿不顾一切留连。
轻手轻脚上前,揪了他一绺头发轻扫他的鼻子。
昭华皱皱鼻子,似是沉于梦中。
又轻轻扫过他的长睫毛。
昭华揉揉眼睛,还是没醒。
文康把他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恶作剧地轻轻一拽。
昭华吃痛的皱皱眉头。他真的梦见了文康,在梦里他站在两人幼年时栽下的那株从没结过果实的桃树下,花叶落在他的肩上,他眉眼灿然,笑得古灵精怪,好象刚刚做了一个调皮的恶作剧。忽然他又变得阴森可怕,强力的把他压倒在地,粗暴地侵犯,还拿鞭子把他抽他鲜血淋漓,倒地不起,又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拽起来。
感觉有人在揪他的头发,这个世上,能扯他头发的只有一个人。
昭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也不意外,正要起身行礼,却觉头皮一痛,一绺头发还被文康拽在手里,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陛下。”昭华正色道。“陛下九五之尊,本应举止庄严,威重自持,有帝王风范,为万民楷模。为何还做这小儿般恶作剧?若被臣下看见,岂不失了敬畏之心。”
文康仍然揪着他的头发,绕在指上把玩,道:“朕自小失父,过早扛着江山重任,一举一动都得威严庄肃,符合皇帝风范,喜怒不形于色,生怕被人揣摩了心思去。分明是一小儿,却得故作老成,不苟言笑,成天装出一副大人样,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有丝毫差错落人把柄,实在压得喘不过气来。直到灭了燕国后,才如千里跋涉到终点松了口气,所以才整日宴饮玩乐,看人兽搏斗,观淫/靡之舞来寻些刺激,弥补少年之憾,只有在你面前,朕才会恶作剧,如小儿般放松一下,你却象那帮老头一样摆脸子教训。”
文康也不知自己如何说出这番话,他是齐皇独子,唯一继承人,受尽千般宠爱,自小任性孤僻,同龄孩子多和他玩不到一起,唯有昭华脾气好又心胸宽宏,被他作弄也总是笑眯眯的,他所有耍赖恶作剧只有对他才使得出来。
一番抱怨竟不知不觉说了出来,有几分萧索,又带着些许委屈。
看惯文康自信满满、恣意放纵的样子,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第一次知道他过的日子并不如看上去如此风光快活,知道那几个贴身侍卫因为和他嬉戏而被杀,之后更是没人敢和他亲近,知他一直生活在孤独寂寞之中。昭华忽然觉得心底深处竟有一丝说不清的酸楚,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不觉也变得温柔起来。
“那我以后不说你了,可好?”昭华声音轻柔如水,似能溶化一切坚冰,说着,伸出手去似要抚摸他的脸庞,最终却又硬生生的顿住,握紧了拳,收了回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漠然。
富丽堂皇的皇帝寝宫,八宝琉璃宫灯高悬,大红霞影纱帐低垂,鎏金青铜象足香炉内散发着细细的香烟。宽大华丽的御床上,两个人影重重,喘息急促,夹杂着一丝轻轻的呻吟。
“你不专心,想什么?一天都神思恍惚。”文康不高兴地用力一顶,手里不停揉搓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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