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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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引起国都百姓议论纷纷,有羡慕,也有嫉妒的。
第二天是亲迎之日,林府一路正门大开,正屋正门均重新涂了新漆彩绘,贴着大红双喜字,处处张灯结彩,挂着“喜”字宫灯,洋溢着浓浓喜气。
皇帝的亲临为这喜气更增添了无数荣宠。
林御风对这热闹喜庆浑然不觉,好象与自己无关,只是如木偶般任人拨弄,穿上喜衣,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大红花轿到袁府迎亲,回到林府,又如木偶般听从指派,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进洞房,挑了红盖头,全福太太端上煮得半生的子孙饽饽,奉上象牙镶金龙凤筷,问:“生不生啊?”
一般由新郎答:“生。”
寓意生子生孙,枝多叶茂,多子多福。
林御风吃了一口,也不知什么味,听得发问,随口答道:“不生。”
对面的新娘有些惊讶地瞄了他一眼,一旁的全福太太和侍女尴尬的笑笑,退了出去。
林御风瞧着面前的娇小可人的新娘,她卸了凤冠,挽了家常髻,插着红绢花,穿着红衣红裙,绣满凤凰牡丹。
眼光掠过洞房,红木雕花大床,悬着大红纳纱百子帐,红色绣着“榴开多子”的褥子,大红色龙凤双喜被,红色的宫灯,红色的门窗,一身红的新娘,让人喘不过气来。席上喝的酒涌了上来,他只觉得头痛胸闷,也没脱衣服,径直倒在床上。
新娘被撇到一旁,委屈地扁扁嘴,想起家里母亲教训,忍下委屈,上前给新郎脱了鞋袜,费了好大劲脱了衣裳,扶他躺好,然后自己脱了外衣,上床躺在他身边,也不敢靠近他。
外面喜堂上仍是宾客满堂,一派喜庆,美酒佳肴流水般送到席上,谁也不知道洞房里黑暗处一只果盒盖子被拨开,一只吐着血红舌头的三角形脑袋探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肥哦,虽然文长了些,可是日更四五千到六千的速度,情节也不是很平,看着不是很难熬吧?
亲们一定要跟我冲到终点哦。。
一起加油
昨晚我看见一条评论是关于小华和小屈的对话有问题,还没仔细看,回复其它评时不见了,今天再找还是找不着,真是抽风的灵异事件,留评的亲请重新留吧,偶都没看清是啥,泪。。。
第101章迷案阴谋
清晨,文康睁开眼就看见身边昭华安静的睡颜,不知不觉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却见他微蹙的眉头还是郁结着一股淡淡的悒郁。
文康看他良久,伸手欲抚平他的眉头,心里暗叹:“到现在你为什么还不快乐?”
轻轻一碰,昭华醒了过来,睁开眼,经过短暂的迷茫,黑宝石般的眼眸又浮现痛苦和悲伤。
“怎么了?想起什么不痛快的事?”文康温柔地擦他额头上的细汗,轻声问道。
那样温和带着关怀的语调却让昭华心里一紧,温顺地答道:“在陛下身边伺候哪敢不痛快。只是没有睡好。”
“又做恶梦了?”
“嗯,不好的梦。”
文康看着他,很是担忧:“你经常做恶梦,梦里还会流眼泪,总是睡不安稳,太医说你再这样,身子会坏的,要放宽心才是。”
每次看见那梦里流下的泪,他总是觉得心被一根细针刺着一样,恨不能把所有一切补偿给他,只求他放宽胸怀,不要再伤心难过。
昭华懒得说话,起身下床,穿了衣裳,再伺候文康更衣洗漱。
“醒了就不要想梦里的事了。”文康坐在桌前,从镜子里看着昭华为他梳头。
“嗯。”昭华口里答应着,心里仍是如压了块巨石沉的难受,等待着可怕的消息传来,这样的时候如在油锅里被煎熬。
“陛下……”落月在门口探头,神色紧张。
看他神情惶急不安,一改往日沉稳冷静的样子,文康也有些不安:“是落月么?什么事?”
“陛下,不好了。”落月的声音都在发抖。“林相爷府出事了,新娘子死了。”
“什么?”文康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正在为他梳头的昭华手一抖不及松手,拽了他的头发,文康吃疼,一把将他推一边,昭华立足不稳,腰腿磕在旁边脸盆架上,脸盆“咣当”倒地,盆里的水洒了一地。
殿里伺候的人吓得襟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昭华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悲苦,见文康脸色如蒙寒霜,散发着杀气,也不敢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文康顾不上发怒,急忙问道。
“廷尉大人在殿外候见。”
“快宣。”文康转过头又斥道:“你还愣着做什么?”
昭华忙上前为他穿上外袍,随便挽了发,戴上金冠,看着他步出殿外,才擦了擦眼睛。
文康来到前殿,廷尉已在那里候见,赶紧跪下行礼。
“快说怎么回事。”
廷尉简单禀报:“陛下,今晨,袁小姐的陪嫁侍女去新房伺候新人起床,却发现袁小姐死在新房床上,登时惊叫起来惊动全府上下。”
“林御风呢?”
“他没事,昨夜喝了酒,被侍女惊叫声惊醒。”
听得林御风无事,文康放了心,又问:“袁小姐如何出了事,怎么死的?”
“死因未查明,身上不见伤口,似乎是中毒。”
“什么似乎?你这廷尉是怎么当的?还不赶快查。”文康怒气冲冲的斥责。
廷尉有些为难,回奏:“要撤查死因,不得不冒犯袁小姐千金之躯,袁相爷不答应,这会儿正在林府拼命。还有,林公子当夜与死者在一起,只怕脱不了干系,要关押审问,林相爷又不答应。所以臣请皇上示下。”
文康揉揉太阳穴,似是头痛之极,道:“传旨,找个经验丰富的女仵作彻底检查袁小姐身体,看死因如何,令袁相国不得阻拦。至于林御风,先暂时羁押在宫里,等待讯问。林相袁相都不得有异议,朕自有定夺。”
昭华从皇帝寝宫回到水竹居,呆坐半晌,从衣箱里拿出一只鹅黄色绣牡丹香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滴下泪来。亲自舀了一碗清水放在案上,燃起一支香,放在水碗前,低下头默默祝祷。
过了一阵,听得小太监传话,说皇帝唤他过去,只得整了衣裳去前面寝殿。
进了寝殿,见文康歪在榻上沉思,面带寒霜,眼眸阴冷,很是怕人。昭华心里惴惴,过去行礼。
“过来。”文康命他坐在榻上,见他面带忧愁,眼眶发红,拉他的手道:“怎么?打痛你了么?”
“没有打着。”昭华低了头,神色黯然,“只是听到袁小姐恶讯,心里难受。”
“唉!”文康并无悲伤之色,只叹了一声,“死了的就算了,难办的是活人。”
昭华没说话,默默地垂着头,高大的殿堂流淌着压抑的沉默。
午膳摆好,两人都没有胃口,草草吃了两口就撤下。
文康抬眼瞥见外间门口太监探头探脑,气往上撞,吼道:“鬼鬼祟祟做什么?有什么话要回快点说。”
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爬过来回禀:“廷尉大人有事回奏。”
“还不叫他进来,磨蹭什么?”
“臣告退。”昭华起身欲退。
“叫你退下了吗?留在这。”文康瞪他一眼,又冲门外喊:“你还不进来。”
廷尉战兢兢进来回奏:“启奏陛下,袁小姐死因已经查明,昨夜洞房之时,不知何处钻来一条毒蛇,把袁小姐咬死了。”
“荒谬!”文康暴怒而起,“这就是你查的结果?好端端的怎么会钻来一条蛇?为什么偏偏咬了新娘,而新郎没事?”
“陛下说的正是。”廷尉擦了头上的汗,“仵作查的仔细,排除突发疾病的可能,也不是饮食中毒,袁小姐脚心有两个极细小的伤口,应是毒蛇所噬无疑,而且是七步致命的王蛇,推断是熟睡时被咬了。至于那蛇是从何而来,还不得而知,昨夜洞房时没有人进去,推断是有人事先将蛇用药迷昏放入房中,待夜深人静时,毒蛇苏醒过来,钻出藏匿之处,置人死地。至于与袁小姐同床而卧的林公子为何安然无恙,目前所查是林公子身上有硫黄的味道,所以袁相爷认为是林御风对亲事不满,故意加害,事先用了可避蛇虫的药物。”
“岂有此理。”文康揉了揉脑门,眉头紧皱。
“陛下。”昭华在旁轻轻开口,“林公子虽然不满这门亲事,但是不会用这种手段伤害无辜。”
“废话!朕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还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连杀个鸡都不敢,何况杀人,况且他这人心肠软,绝不会去害人。可是光知道有什么用?”文康气得在房里转圈,眼眸中重又燃起消失已久的暴虐。
这件事在朝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迅速波及全国,上至朝官下至百姓都议论纷纷,从右相国公子行宫非/礼入宫待选的袁相国千金,到皇帝宽宏大量,促成两家结亲,从轰动全城的盛大婚礼,到洞房惨案,比一场大戏还跌宕起伏。这其中的内幕又是什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各种各样的猜测议论到处流传,朝廷官员中更是暗潮汹涌,眼见左右相国之争已经无可避免,出了人命,任皇帝再宽宏也不能包庇徇私,明显袒护凶手。
有的官员在观风色,有的官员在考虑要不要改换大树栖身。最急的莫过于或相国林潇,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无论如何不能有半点损伤。
一样着急的还有太傅何恬,除了担心林御风的安危,更怕的是此事引起的朝局动荡,上回的事,他力劝皇帝吃个哑巴亏退让容忍,维持朝廷的安定,如今出了人命,到了这一步再无转寰余地,只求能把损失降到最小,波及的人降到最少。
文康在宫内寝食不安,肝火上升,命廷尉府下令彻查,昭华提醒他:“袁相国分管刑狱,廷尉府大多是他的人,若是审讯过程中用了刑怎么办?小林子可是从来没吃过苦的人。”
“也是。”文康思索一番,“就命屈无瑕帮同审问,他肯定会暗中帮小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