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国之爱-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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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康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问:“那你又是为何这样看着我?”
昭华垂下眼帘,道:“看陛下气色如何,这些天陛下脸色白得象纸,怪怕人的,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
“原来如此。”文康一笑:“原来你这么毫无戒心的看着我,是因为我病重,没法子伤害你,所以才放了心?”
“陛下……”昭华有些发窘。这家伙当了皇帝还是这么心直口快,说起话来能噎死人。
“如果这样能让你的眼中不再有戒备疑惧,我倒愿意这样病歪歪的。”
昭华勉强笑了一下:“陛下怎么这么说,哪有人希望自己病歪歪的。”
“你希望我快点好起来吗?”
“是啊,你快点好了,我们好一起上书房读书,一起去练武场比斗,一起游园放风筝。好长时间没见太傅们,心里怪想的。”
“我现在身子还有些虚,你喜欢读书,自己去好了。只是不要再打瞌睡,否则太傅打你板子没人求情。”文康逗他。
昭华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昭华只是个卑贱的奴隶,太傅们为我这样的人授课,即使碍于陛下的命令不敢违逆,心里也会觉得是一种侮辱,也只有为陛下授业时,我才能沾点光听听罢了。”
文康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他,万千思绪,如涟漪散开,埋下无数怅然。
小华看小康的眼神开始带了一抹温柔,象这样→_→
作者有话要说:老林已经敏锐的预感到小华会对小林不利。这个,真是没办法了,做大事得心狠点。。。
大家都觉得小华该报仇,该虐回去,但是大丈夫在世要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小康对小华的狠虐要报还,那么对他的恩对他的好要不要报?怎么报??
第85章咫尺相思
第二日,文康竟强撑着起了床,开始略略活动,稍感精神能支,便传旨上书房。太傅有些不满,这个皇帝怎么如此不知保养,以往让他上个书房难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病还没有完全康复,却急着上书房了。
这日是太傅何恬来侍讲,怕皇帝累着,也没教什么新书,只略读了两遍诗经,就让学生们自己随意。
文康恹恹的靠在椅子里,方才听了才半个时辰的书,就觉得体倦不支。
昭华也没心思读书,压低了声音对林御风说:“林公子,令尊有没有为你订婚约?”
“没有。”林御风有些奇怪地看他。
“那么你有没有心上人?”
“这……”林御风脸上发红,说不出话来。
那边文康虽是懒懒的没有力气,可是注意力一直放在昭华身上,听他悄悄地和林御风说话,也听到了一句半句。
“小林子眼界高,寻常人物,他看不上。”文康插/进来一句。又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莫非想为小林子保大媒?”
本来他只是随意问问,昭华被囚异国,很少与人接近,哪有大媒可保,不料昭华点点头:“是想为林公子介绍一个女子?”
“是翡翠?”文康问。
“陛下果然聪明。”
文康一笑,这算什么聪明,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昭华在齐宫接触的年轻女子除了翡翠还会有谁?
“为什么?”
文康卧病在床几天,正闷得难受,很想听些八卦,昭华便把翡翠对情爱的看法和择偶条件说了一遍。
“翡翠的看法很对,爱一个人很辛苦,被人爱是一种享受。”文康直点头,爱一个人真的很辛苦,得不到回应更是一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倒不如嫁给爱自己的人好些。
“她既然喜欢你那种型的,干脆给你做小算了。”林御风说。
“我对她没这意思。”昭华脸上一红。“她对我也是单纯的忠诚,否则她侍奉我多年,早就收房了。她喜欢我这种型,并不是爱我本人。况且她心高好妒忌,不肯与人做小,更不能容忍与别人分享夫君,哪怕是喜欢,也不能接受对方有二心。”
“有人说我和你是同类人,其实,我也不适合她。”林御风说道,“我可做不到对老婆言听计从,忠贞不二,上交所有收入。”
文康一笑:“小林子,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这些年也没见你和哪个女子要好过,别人在你这年龄,孩子都会走路了。”
林御风脸上发红,岔开话题,道:“这样独特又好强的女子倒少见呢,如果不是太要强,好妒忌,你把她收在房里伏侍倒是不错。”
“正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陛下才放心让她在我身边伺候啊。”昭华微微一笑,语带戏谑。
林御风想起上回,昭华只是和他私下说了几句话,稍显亲密了些,就受了杖责。这皇帝的独占欲还真是强得可怕。
有些不赞同的摇头:“不许对方和别人有正常的交往,那是占有,把对方当成私有物,这不是爱人。”
“那么,什么是爱人?”文康打断,“有人说,爱人就是有了他,感觉生活很美好的那个人就是爱人。”
“这种看法值得怀疑。”林御风又摇头。“比如我,老爹提供吃穿用度,为我摭风挡雨,有了他,我觉得生活很美好。有时我在想,如果哪天没了爹,我是去摆摊卖茶叶蛋呢?还是到店里擦桌子当小二,反正若是没了他,觉得生活很不美好就是了。”
文康哈哈大笑,昭华也哭笑不得,这话是他说过的,想不到在这被林御风批了一通。
“臭小子。”在一旁看书没插话的何恬太傅笑骂。“你把你爹当什么了?钱袋?还是饭碗?你该学着自立才是,怎么总是依赖爹爹过好日子,他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反正我生活美好不美好全在老爹身上,所以,老爹是爱人。”林御风嬉皮笑脸地耍赖。
“又胡说八道。”何恬又骂。“虽然你的日子好坏与你爹有莫大关系,但是爹爹是可以替代的,你爹不在了,还有皇上的恩宠,可以让你继续过舒服日子,如果你自己能建功立业,振兴家门,你照样生活很美好。爱人就不一样了。”
“爱人应该怎样?”
“爱人是不能替代的。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成日里想着他,那人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着自己的情绪,为他喜而喜,为他悲而悲,眼光只落在他身上,只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觉得很美好很快乐,和他分开觉得少些什么,会非常牵挂。”
“听何太傅说得精辟独到,似是有过情爱经验,莫非你也有心爱的人?”林御风笑嘻嘻凑过去。“说来听听。”
“臭小子,看你的书。”何恬板着脸朝他摔书。
“长日无聊,听听八卦也不错嘛。”林御风继续腆着脸。“太傅既然授业,不能只教些诗文,也得教些做人道理,比如怎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样爱别人等等。”
“臭小子,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再不好好读书,带坏了皇上,当心挨板子。”何恬继续斥责。
林御风吐吐舌,朝文康望了一眼,示意他挖些八卦来听。
文康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开口:“小林子,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何太傅的隐事岂是我们能听的?”
说着,文康朝他挤了一下眼,道:“你难道没听说吗?十几年前,何太傅游历燕国时,受到燕皇慕容云枫的礼遇,两人诗文应和,相见恨晚,对谈古今更是彻夜不休,在燕皇宫一待月余不出,当时的传言就是何太傅与燕皇不清不楚的。你瞧他对昭华多好,每回授课几乎是为他一人选课……”
“哪有这回事?”何恬脑门暴起青筋。昭华在一旁也觉得窘迫,林御风捂嘴偷笑。
何恬心想再不说,不知小子们会把事情想歪到什么地方去,只得说:“我和燕皇是诗文来往,互相倾慕而已,哪里是那些嚼舌根的人说得那样。我那爱人其实是……”
“是谁?”
顿时三双眼睛闪闪发亮,直直盯着他,外间伺候的太监们也伸长了耳朵。
何恬无奈地说:“是个男的。”
“只要真心相爱,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人说道。另外两人齐点头。
“他是离济洲城不远的阜康府沈家的小少爷,名字中有个莲字,人也如池中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阜康府的沈家,没听说过。”文康和林御风一齐摇头。
“你们当然没听说过,二十年前,沈家获罪被抄家,满门抄斩,沈公子因当时年未及冠,所以侥幸得免,成为官奴。他父兄做尽坏事,可是沈公子却是极好的人,无辜又善良,没做过一件欺心的事,沈家犯下的罪孳落在他身上,真是苍天无眼,好人没好报。”
何恬说起来黯然神伤。
文康听了不语,眼角瞟了昭华一眼,见他一脸同情之色。
林御风积极的问:“后来呢?”
“我因为喜欢他,所以用卑鄙手段要胁他顺从,他虽勉强从我,却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一直念着他以前的爱人。爱一个人是要他幸福快乐,要尊重他,扶持他,成全他,既然我的感情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带了痛苦,何不放手。所以就放了他,成全他和他的情人在一起了。”
听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半晌林御风先开口:“啥?你一厢情愿?”
昭华接着开口:“太傅也会用手段强迫别人?”
文康瞪着眼说:“你喜欢他还放他和情人双飞,这也太……太……”
“不放了他,那又如何?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只恨自己不是他所爱之人。看他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何不放手成全,解开这死结。”说着,何恬卷起衣袖露出一只胳膊,臂上是一道道的伤痕,触目惊心。
又道:“每次我想他,心里痛得无法自持,就割自己一刀,成天与他相对,却如远隔万里,忍受咫尺相思之苦。何不放手,做个了结?”
文康有些激愤的说:“这就是你说的爱一个人的方式?尊重他,成全他,要他幸福快乐,结果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