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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佳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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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竟不得一尝,索性取了个一拍两散的法子,联名向官府首告秀才私置腐刑,擅立内监,图谋不轨。林太守听了也是讶异不止,立时派差人拘了来。一番问来,秀才一力相护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太守觉得虽是情有可原却着实荒唐不稽,又见听审近千众人都鼓掌哗噪定要判罪,拗不过便命人打了秀才三十大板,申文学道革了他的前程。 

你说这可算得件奇事?江雁回虽是笑着的,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无,反而淡淡地透出抹悒色:竟会有男子真心以待,自残身体也无怨无悔…… 
我瞧见那少年了,左右也就和你一般年纪罢,怯生生文文弱弱得像个女儿家,在堂上哭着喊着求你父亲放过心上人,磕得额上全是血啊……全然看不出他当初竟有那般决心。 
这两人,此生便算是欠下对方,纠缠不清了。 
可叹这世上,只许逢场作戏,却容不下真心。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欠了他的,便倾尽三江之水也还不得,只能拼了这一世。倒也无妨,欠下的已不止他一个。大不了拿去自己这条命,只要是该他的都还了他,又有什么打紧?反正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只是为了还他而连累了……可开了头便容不得住手,因为一切已由不得自己,这局棋本是自己所设,现在却如有了生命一般活生生地运作着,连设局的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佳官却已听得痴了。向来只见书上说,男女之事顺阴阳交感之情,法乾坤覆载之义,象造化陶铸之功,自然而然,不假穿凿,所以亵狎而不碍于礼,顽耍而有益于正。至于南风一事,论形则无有余不足之分,论情则无交欢共乐之趣,论事又无生男育女之功,不知何所取义,创出这桩事来,有苦于人,无益于己,做他何用?却没想竟会有这样一桩真真切切,动人心魄。 

曾听人说:心系于男子,是神最深恶痛绝的罪,再怎样深刻地忏悔也不能获得宽恕,只有临至死前才能解脱。可说的人,又何尝曾悔了自己的过,几时忘却那个永得不到的人?他是情愿罪都归在自己身上,也要留住那一份恋慕,因为所谓的罪恶,竟是无与伦比的甜美啊。也是他,才让自己明了自己的那颗心,如斯在兹念念不忘的,是哪一个人儿。 
也许这一生都不明白,会更好些罢。可即是已知道了,便再摆脱不掉那刻骨的迷恋,梦里都是那双纯净的眼清秀的脸,全然不知地满心都是依赖。 

雁回表兄……佳官见他呆呆地不说也不动,轻唤了一声: 
可要回房歇息? 
回过神来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不了……我在这儿陪你可好? 
是看错了么,那双总如幼兽一般警觉着防备着的眸中居然会闪过一丝轻悦? 
好……佳官不假思索地说完才想起件为难事儿:可这里……你要睡哪儿才好呢? 
江雁回看他踌躇,便笑道:你往里让让,我睡你旁边。 
猛地一下,佳官的脸一直红到颈上。 
说笑的。江雁回笑出了声:我在春凳上将就一晚。说着把春凳搬至床边躺了上去。 

半晌,江雁回的呼吸已趋悠长平稳,似是睡着了。可佳官低低地叫了声雁回表兄他便立刻睁开眼:怎么? 
你……佳官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把大半的床都让了出来,羞怯怯的眼睛不知盯着哪里,声音细弱几不可闻:过来躺罢…… 

PS:接下来会发生啥米呢?江江自己也在期待哦~~~HOHO……(笑得粉奸诈) 

莫名其妙:为啥米你每星期只来一次,一次看三章呢?不明白。不过我有看你的回帖~~笑~~偶最爱莫名~~~ 
所以跑来把这篇修改了留言给你看~~~因为留在别的地方你可能看不到的说…… 
不过因为欺负佳官所以觉得对不起你……55…… 
佳官 
7 
忽然想拒绝。 
不是你一直盼着的么,拒绝了做甚?花了许多心思不就是为的有一日这冷漠又天真的小少爷心甘情愿么,怎地事到临头却又犹豫不决? 
心里翻腾不定但身体已先一步而行合衣躺了上去。并没想去分佳官的被子,何苦争那一点点暖意?自己又不弱。佳官却没瞧出他这许多念想,软软地说道:雁回表兄…… 
嗯? 
你困么? 
还好。 
那我……念会子经文可使得? 
当然使得。 
佳官松了口气,江雁回听得他在被子里瑟索了一阵,兴许是攥着佛珠罢。帐子里暗得什么也看不清,但少年的声音清晰如斯地在耳边呢喃: 
……菩提萨垂,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珂…… 
一遍一遍单调地重复,平稳无波,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要念几多遍? 
吟诵声略停得一停,佳官怯怯地答:一百零八遍……吵到你了? 
没有。江雁回暗叹,居然会有这样的虔诚么?不可思议:你信佛? 
良久的沉默,佳官才轻声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又念它做甚?江雁回的语气中已带了些许不恭,心底是莫名的火一点点燃起来,他如何总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明明曾见了刹那间闪过的眼神冰寒煞人,作出这弱不胜衣的模样却是给谁看? 
说不上是促狭还是真心,突然半支起身子凑近过去——有极端凝的檀香隐隐在衣:你喜欢那日我唱的曲儿? 
不须看也知近在咫尺的那张容颜必是酡红如醉,却丝毫不肯轻轻放过:有几回听得你在屋里唱,可会了没? 
暖暖的气息拂在佳官唇上,知道自己的脸定是红透了,又不敢开口,不晓得他还有什么话等着自己。 
不知道自己骨子里那点轻佻是打哪儿来的,是不需学的本领,抑或是堕落本就轻而易举?只是记得第一次唱了那曲儿给他听的女子,眸光如此寂寥…… 
没多久,那女子便在黄昏的西风里,将自己悬在了梁上。谁也不曾对谁心动所以不会心痛。女子对他而言只是青楼里又一抹早逝的孤魂,他对女子而言只是楚馆中一个不经意的过客。她为他唱了一支曲儿,他听她唱了一支曲儿,如此而已。 
至于她,和负了她的男子,则与这个故事,与江雁回,与林佳官,都没有任何关系。 
只有这支曲儿,飘飘荡荡,缠绕不去。 

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 
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 
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 

被江雁回柔声细气地在耳边唱罢,佳官如何再念得下经文?整个人几乎埋进被子里只想快快逃了那靡艳低回的调子,可那曼妙的声音依然自被外巧巧地钻进来溜进来。 
逗了一阵,也暗自怕闷坏了他,歌声一停,江雁回轻唤道:佳官? 
被子一动不动。江雁回便直接动手拽,佳官哪里抗得过他?只见清清秀秀的脸捂得通红,连眼睛都水汪汪得像要哭出来了——不过也只是像而已。才想起来他还发着烧,如何禁得起折腾?可现在再想试他是否发烧哪还试得出?但看他精神大好,想来是无妨罢。 
还难受么?再睡一会儿?江雁回问道。 
嗯?话题转换得太快佳官一时反应不过来,可闹了一阵真就忘了还生着病,胸口也不觉得难过,何况又捂得出了身透汗,身上虽有些软软的可舒坦多了。想来烧也该在褪了。江雁回一面拿了丝巾浸透凉水给他敷着脸,一面说着是我不好,忘了你还病着。佳官实在应付不来他的瞬息万变,呆呆地任他摆布。 
睡罢。江雁回叹息似地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被缘,几乎触到柔软的布帛边同样柔软的颈子,他知道那里的肌肤是怎样细腻洁净,靠近时可以嗅到淡淡的线香与药香掺合出的奇异的甜美,稍用一点力便会留下艳丽的淤痕——如果不是这样他几乎会以为那不是属于活人的,因为唇抚上去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光滑如上好的白瓷——不,瓷没有那样的质感,应该说是玉,极品的和田羊脂白玉。 
美丽的少年是神赐予的珍宝。曾有人用赞叹的目光凝视着他这样说。他还记得那个人不冷漠的手指,轻盈如绝色的舞者。那人有一双海水一样的眸子,被凝视着的时候自己仿佛便沉浸在那无边的深海中了,清凉地包围着身躯。那人看着的不是他啊,那人从不曾否认,他渴望的不是那人啊,他从不曾迷茫。不过是拥抱着求一点温暖罢,因为夜长得没有尽头…… 

我不想睡……佳官的声音里略带了几分央求。 
不能睡……只要闭上眼便是梦魇,已经快要不能承受,因为在心底的某个自己也不知晓的角落中,清楚地明白那些不只是梦,可为什么? 
何时经历过? 
梦中自己以外的,是什么? 
记忆中的留白是生命的残缺,连带着整个人都残缺不全。不能直视的惨淡的现实,不能直视的血淋淋的夜晚,却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生旦净末丑,自己到底是哪一科? 
所以宁可不眠到天明,也不愿冒险去求片刻的昏寐。 
还好,身边不只是佛龛与空气,还有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心,满满地装了些什么。 
于是两人也就真的如话本里说:一宿无话。(江江插话:有米有点失望?HOHO~~~) 

慢是慢了些,可一切如他所料。 
痴人啊,是江雁回,也是林佳官,痴得无药可救,病入膏肓。 
多少年后,回头看时,是笑着讽着那年少的固执轻狂,还是悔着恨着却再无可挽回?不管怎样都已是过往,不管怎样都已是旧尘,所能做的,也只剩下等待那一碗命定的孟婆汤。 

早早地被佳官赶了回屋,说是不想被水儿恬儿发觉。江雁回离开时那一回首的眸光却让佳官琢磨不透。 
仿佛是笑,可笑得如此悲凉。 

于是从这天起,江雁回常常会在夜半溜过来陪他,两人同榻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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