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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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看文及回帖的各位大人,非常非常感谢哦~~~希望仍然支持佳官,支持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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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从此,真的只有我一个?
低低地问着。不要随便许下诺言,因为……因为我会相信。
因为我是真的恋着你……
真的想做你心里的唯一……
从此,真的只有你一个。
答出这一句的时候,心里有一根细细的线,颤抖一下,断了。
过去的,即使再想回头,也已不能不放下。
无论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我……曾经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所谓幸福,不过是书上的僵硬的字体,没有意义。
但曾经觉得,只要你在,便是幸福了。
可我是贪心的。现在的我,要得更多。
我要你爱我,直到生命结束,如果不能够,不要说爱我,得到后再失去的痛苦,我已经承受得太多,不要在我支离破碎的心上再划一道伤痕。我不会寻死觅活,因为没有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但我会恨你,笑着恨你。
你看过含笑的仇恨吗?
我……不能忍受笑着祝福背叛我的人。因为被最亲近的人欺骗过憎恶过,所以你的背叛是对我最大的残忍。
之前的事,我可以不在意。
但在许下诺言后,不可以再欺骗我。
因为我是真的恋着你,想做你心里的唯一。
原本就不是唯一的东西,原本就无法成为唯一的东西,是不是怎么祈愿、哀求、哭喊,怎么捆绑、竭力追求甚至把对方监禁起来,对方仍不改变心意?
会有这种疑问代表心情还没有到达绝境,能够想要问这种问题那代表……
真正可怕的事情,其实尚未发生。
江雁回俯下脸在佳官的耳边呢喃,只几句间佳官已红了脸藏进他怀里。江雁回揽了他纤细的腰温温存存地笑,不经意间就忽然咬上了佳官的耳垂,并不用力,只轻轻地用舌尖舔噬,不时轻咬一下,引得佳官咯咯直笑,一边闪躲一边推着他,不一会儿连白皙细长的颈都泛了淡淡的绯煞是好看,诱得雁回忍不住把唇凑过去。佳官又羞又急,推又推不开,闪又闪不掉,只觉得颈上那点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触感一路散开去直弄得身子都发软,心里却是甜如蜜糖。
当雁回捧住他的脸庞时,佳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清秀的容颜上那双勾勾的桃花眼里映出自己的影像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然后——
江雁回终于知道,那水色柔和肌理细腻的唇,原来是甜的。
拥紧怀中小小的人儿,让自己的体温可以全部给了他暖了他,那样的冰冷不该是十五岁的少年啊。想看到那张苍白的容颜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想看到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里闪过孩子气的喜悦,想看到那薄薄的水色的唇边漾着恬淡而悠然的微笑……想看到的太多了,只能用力地抱住他让他可以依偎在自己的胸膛可以不在深夜的梦魇中惊醒。
江雁回,你可知道,想看到的,都要用你的真心去换?你想得到想抓住的那颗心上许许多多丑陋的伤痕,都要用你的泪去洗净还原本的洁净?你可知道,那夜夜的梦魇中是怎样的血腥与不堪?你可知道,在那一袭白衣下,掩起的是怎样的过往?
也许有人说,不管知道与否,只要这一刹那是真心,便好。
可知何为刹那?
佛典有云:一弹指间,已是六十刹那。
佳官,你在佛前求了十五年,当真甘心情愿只求这一刹那的花开?还是说已不能再信甚地久天长,不离不弃,莫失莫忘?
长长的缠绵过后,江雁回放开手微微喘息,佳官早已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脸色绯艳,眸子迷迷蒙蒙地泛起水光荡漾。江雁回看得心神荡漾,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佳官卧病初醒,哪禁得起自己折腾?慌乱地抓过被子来把佳官严严实实地裹上:
睡觉!
佳官这才定下神来,一双灵灵清清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他脸上流连一阵,忽然微微一笑。江雁回恼羞成怒:笑什么。
佳官盯了他一眼,笑道:说出来不许欺负我。
你说是不说?
佳官先向被里缩了缩,再连人带被向床深处缩了缩,才忍笑答道:我笑有人一心愿作柳下惠,只恨此身登徒子。
脑子嗡的一声,江雁回恨不能钻进地下去。
完了。佳官向来少言寡语,可说起话来却是明快锐利,那点子“正常反应”全被他看在眼里,今后哪还有清闲日子可过?虽瞧着佳官已乖乖地背向他睡下,但看被子都在微颤,分明是忍笑快到内伤了。
躺了半晌,却因刚才闹得太兴奋睡不着,来回翻覆几下,本想要江雁回陪着说说话,见他闭着眼,呼吸匀长,似是已睡着了。心里暗气,索性又背向他。
忽然被从身后拥住,有温暖的气息拂上颈后的细软发丝,痒痒的。
于是安心地睡去。
PS:抓~~~温柔的现代卿卿我我现在结束~~~下一章起偶要恢复虐受古文本色!!!写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真辛苦,两个别扭到死的小孩!偶怒!
不要想佳官和雁回做啥米啥米少儿不宜~~~纯洁滴江江说过要写BT清水文滴~~~要看江江的文就要拜托各位大人忍受江江的任性~~~鞠躬~~~
继续任性~~~
因为江江快疯了~~~论文~~找工作~~~面试~~~再没回帖绝对绝对没动力写下去~~~
抓抓~~~
今天没有十个回帖,明天绝对绝对绝对不贴文~~~
再抓~~~
5555……纯洁的江江在哭哭~~~
二十二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夏昼绵长,大病初愈的佳官整日价思睡昏昏。若不是江雁回时时哄着逗引,定会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可天气炎热,佳官体弱不好外出,也确是无甚事可做。结果每日定时服药倒成了一趣。佳官骨子里那点少爷脾气孩子性情不知怎地都发作了出来,花样翻新的古怪任性总弄得江雁回又好气又好笑,每隔两个时辰总要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甜食满屋地寻他。
苦。佳官每次服药时都把秀丽的小脸皱成狡黠的怪相,怨怒地嗔着。江雁回不愠不火,细细地掰着云片糕,或是舀起勺八宝饭送到他唇边,只等他把那一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药送下去。
只有一次真的被吓得不轻。那次佳官不情不愿地接过药啜了一口,含在口中就是不往下咽,他熟视无睹地掰下块云片糕,哄着道:含在口里更苦,把这个吃了,乖。
佳官明明苦得蹙着眉却定定地望向他,眼中一抹促狭的光流转不定。
江雁回忽然觉得头有栲栳大。
一定没好事。他对自己说。
果然,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佳官的容颜突然占据整个视线逼近——
唇上有什么甜甜凉凉的东西贴过来,本能地张开口要说话却被一股苦得要命的液体堵个正着呛个半死。
然后是佳官清清亮亮的笑声,三分得意三分调皮三分伶俐再一分佯怒浅嗔,如檐下八角飞扬的风铃在微风中碰撞出叮咚作响,加起来是十分的动听。
他却红着脸摸着唇愣住了。
炎炎夏日,窗外鸟语花香,窗内交颈缠绵。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再回学堂上念书,书院里的人虽日日居住紧邻,但佳官前些日只托病躲在屋里与雁回嬉戏,着实少见人。所以同窗乍见佳官,倒也有些惊喜,围着他问长问短。佳官心情甚好,脸上也微带悦色,看来愈发神采飞扬秀逸无双,倒比他之前的清冷如水更别有一番动人心处。江雁回依然做他的杂役,虽然服侍了佳官许久,不免惹那些少年醋意蜚语,但佳官故意选个易被人瞧见的时候给了他些银两,说着辛苦你了,这点钱就拿去罢。流言也就渐消了。
至于先生,早知雁回是佳官的表兄,并不曾疑心甚他的,但一次把雁回叫到暗处,悄悄问他:佳官可是与家中有甚不和?
怎地问这个?雁回怔了下,没立即回答。
先生怕他误会,忙忙地道:你莫多心,只是上次林佳官病时,我曾遣个小厮去林府送信,好容易回来了却说压根儿不曾见到林太守,只命个下人给了他二十两银子道声辛苦,再让他带封信回来,若林佳官情况不妙便要我拆看。我见佳官尚好就不曾动过,可想来想去都有些怪异……
信呢?雁回心知不妙,可那许多事怎能向先生讲?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素色信封,端端正正三个字林佳官,不甚出色的笔体,却带出几分冷峻料峭,颇有些银勾铁划的傲慢。说得声我拿去给他便匆匆地走了。
站在佳官的屋门前踌躇半晌,几次举手欲推门又收了回来,谁知这里面是甚物什。
正没着落间门忽地开了,一身白衣如雪的佳官微微狭长了清水也似的眸慵慵地问:你倒是要做甚啊?
阳光明媚得太刺眼,他来不及藏起那封惹祸的根源,佳官已垂了眼瞧见,忽然脸色大变:
给我。
讪讪地递过去,眼睁睁看着佳官细长白净的手指轻捻了下薄厚,便转身进屋,于是也跟进去。佳官倒不忙着拆信,先坐下在书桌旁,细细端详起信封上自己的名字,还用指尖缓缓描摩,随着笔划勾画曲折,唇角就微扬起极优美的弧度:哪来的?
一五一十说来,佳官的脸色愈来愈白,竟白得有些透明如冰了。忽然冷笑一声,伸手取了裁纸薄刃,沿封口处精心划开,到末端时微微滞了一下,抬眼望向雁回:
先生倒是好人呢。
啊?雁回没料到开口是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倒愣了下。
佳官已垂下眼,细细的手指探进封口,拎出张孤零零的纸片。
凭票即兑的五百两银票。
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银票上的戳记瞧了会子,渐渐就有蒙蒙的水气散开,佳官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身子都在颤抖,那张无依无靠的纸也抖着颤着发出轻微的响声,仿佛被他吓到了。可真正吓到的是在一旁的江雁回,抱住他急急地唤着佳官佳官,就是只听得笑声听不得回答。
忽然佳官一把推开他,抓起方才裁信的刀子狠狠地戳在银票上,银票软不着力却也被豁开个口子,佳官索性将它按在桌上疯了般一刀一刀地撕扯出刺耳的声响。一张纸如何承受得了这般摧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