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竞雄-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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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此人定是七妙,而对方也一定感应到身前乃有通道,当下他心生一计,由陈开故意暴露身形,引开多名兵盟之人,自己带着那七妙寻一处偏僻无人出再来说话。
便是因此,陈开才独子一人跑到红泥小筑之中,那七妙才觉得自己一路之上没有见到丝毫兵盟中人的身影,更得顺利与秦逸在那居云轩山路石梯转角处,那名叫无涯止的景致前现身一会。
这边单说陈开从红泥小筑回来,急乎乎的赶回魔教居所,却见孙德宗焚香抚琴,眯缝着眼睛,颐养其气,倒是气定神闲。
陈开见此,没来由的气恼道:“孙左使,我与秦逸兄弟顶着诺大的日头跑动跑西,你却在蒲团上坐的好舒服,左手抚琴,右手喝酒,哎呀呀,你可真够自在的,让老陈有些不服气了!”
陈开人虽粗鲁,说话却直,孙德宗闻言哈哈大笑,手上琴声不止,只闻瑶琴轻响,其声悠悠,伴随香炉烟渺,倒显得一丝神秘梦幻,空灵清明,他随手拨弄,曲调之中蕴着情动,又是弹奏几下,终于合手平放在琴弦之上,止住声息。
这孙德宗摇摇头,道声可惜,一副大好情怀却遭人讨扰之像,陈开气恼更甚,叫嚷道:“孙左使啊,你如此舒服,可羡煞老陈了,不不,是气坏老陈我了!”
“哈哈……。”孙德宗长笑一声“若如此,倒也可请陈兄弟再此间留守弹琴,麻痹那监视此处的兵盟之人,让他觉得你我并未轻举妄动,而改由我孙德宗代你出去探查访问,你看如何?”
“这这这?”陈开眼珠转了三转,面色忽的一窘,连忙摆摆手道:“这却是不成,我老陈甭管是弹棉花还是弹琴,都是乱弹一气,何能让那监视之人相信,我魔教之人还在此处……。”
“这便是了……。。”孙德宗轻笑一声,旋即正色道“在内弹琴迷惑敌人,你不如我,在外探查左右情况,我不如你,你我同为魔教兄弟,当齐心协力,切记左右猜忌,如此,方能助我教魔主成就大事!”
“嗯……。”陈开想点头称是,却总觉得哪里吃了暗亏,孙德宗话中透个理字,怎么搁自己听了,却像是哪里不对劲似的。
这时那孙德宗又是疑问道:“孙兄弟从远处回来,可有什么收获,又知秦逸兄弟去了哪里?”
孙德宗这一问,陈开顿时眉飞色舞,早将谁出力谁偷懒之类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见他一阵小心翼翼,故作小声的对孙德宗说道:“孙左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夏文清和……。。”
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孙德宗颇觉好笑,正要凑过来听时,心中却忽然咯噔一下,大声唤道:“不好,秦逸有难!”
陈开闻言一愣,秦逸乃他生死兄弟,当下他脑子一蒙,惶急问道:“孙左使,你是不是感到了什么,可别吓唬我老陈啊!”
孙德宗摆摆手,不及解释,低声唤道:“随我来!”
只见他抄手时,那案几上瑶琴化作一团青光,乃被其收在袖中,随后孙德宗大手一挥,袖中风起,只见这方面别其御气一推打开,他抢先一步,几步越踏越高,便如拾级而上一般,窜到天空之中。
陈开只觉其身法飘逸不群,明明没走几步,却直接到了天上,他忧心秦逸,倒也顾不上别的了,当即一声大吼,也随着孙德宗之后跃上了半空。
这时忽然从魔教诸人所处的这三进三出的客房前后嗖嗖嗖窜出三个身影来,这三人皆做俗家剑客打扮,各持一柄宝剑,眼见孙德宗带着陈开离开,面色之上,早露出犹豫之色,不知是追是守,亦或去通报兵盟之人。
这时那孙德宗忽然在空中身子一个回转,探手出,袖中瑶琴又做青光一闪而出,只见孙德宗操/弄琴弦,三指拨动宫商羽三边琴弦,铮的一声,撒去三道真气。
这三道真气寄托琴音,化作三道奔雷闪电,闪动间,地面上那三名兵盟剑客着眼处,孙德宗真气迎面击来,左右无法抵挡,正被其一一没入躯体。
三人遇这孙德宗出手攻击,乃到了被真气没体的之刻,刚开始时大惊之色,之后却觉是面面相觑,自省内息,竟见体内生机如常,别无伤患。
他三人正要动作,却听孙德宗冷笑一声,传音过来道:“孙某非好杀之人,你三人若能在此待上半个时辰,此此剑之劲力便可解除,登时便能离开,若不然,则性命定时难保。”
第六十七章 怪僧横怒锁天峰(上)
那兵盟三位剑客只是奉命监视魔教诸人,待其一有异状便迅速告知兵盟来此主事的那离星剑莫丞,此外倒是没有接到截杀魔教三人的任务,然而这三人中莽撞者却在孙德宗与陈开御空而出的瞬间跳了出来,后两人无奈,也只好随之而出。
其实那当先跳出来的人心头也正在犹豫,有心与魔教高手一较高下,却也有自知之明,他前日里见过孙德宗一战逐北神僧贺须弥,清楚自己若与此老对上,多半是胜多败少之局,然而若就这么放对方走了,却又不免有几分不甘。
他尚在踌躇之际,耳畔忽然被呼啸琴音充塞,抬首时,满眼皆是孙德宗御琴放出的真气破空袭来,三人皆闷哼了一声,尚不及做出一丝反应,真气激荡间,甫入其眼,便没入其躯,
之后孙德宗冷冷传音过来,威胁三人莫要跨前一步,便如此静立半个时辰,方可平安离去,当先冲出来那人勃然大怒,心道自己乃是赫赫兵盟剑仙身份,没来由的竟受如此侮辱,眼前孙德宗头也不回便向前飞去,这厮只觉受辱之甚,绝难置之不理,只见其大步跨出,前后走了三步,正要叫嚣。
刹那间,此人惊觉腹腔之中一股异种真气窜了出来,尚不及反应,却见自己的胸腹如吹皮球一般胀大三四倍,此人惊喝一声,来不及哀痛惨呼,便嘭的一声,只见其身体膨胀变异,只在一瞬,血肉之躯暴做一团,青红白溅落方圆一地。
起身后不远处那兵盟剑客,眼见身前伙伴暴体死在了当下,他心头一个失神,竟错手探出一脚,似是想要去挽救和搀扶伙伴,然而这一步跨出,他顿时回过神来,惊叫一声不好。
此时的他,眼神错愕哀怨,满是绝望的缓缓回望身后那剩下的一名同伴,后者同样以一种深深的恐惧与绝望看着他,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这人身躯扭结,四体竟似被被一股异力扯住一番,呼啦一下,血肉横飞,此躯竟炸散成了七八个肉块。
余下一人被溅的满身是血,却是睁着惊恐的眼神,连惊叫都不敢唤上一声,这时他双腿颤抖,内心早已被两位同伴之死吓跑了胆,他勉励维持下,才不至于瘫倒当地,而是分为勉强又哆哆嗦嗦的站着。
这时他心中所想,便是孙德宗放出的那句话,若静立半个时辰,便可脱身逃命,他将这句话当做了救命稻草,当下强忍心中恐惧,忍不住时,更闭上了双眼,不看那眼前凄惨一幕,只求时间快快过去。
然而不多时间,这人耳畔竟传来一阵虎吼,猛虎咆哮,震颤山林,四蹄奋塌,天地摇晃,这人惊恐的睁开眼睛,却见身前两只诺大身躯的猛虎正一左一右站在两旁,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原来这俩乃是虎啸宝车上那驾车的两只猛虎,一雌一雄,平素凶猛性野,却碍于这虎啸宝车法宝所制,平素只管埋头拉车,却失了残暴野性,后来这虎啸车被夏武明收在袖中,算是落在了夏氏兄弟二人手上,今儿个好巧不巧,此二虎不知何故,竟逃脱了虎啸宝车禁制,莽撞的一阵乱跑,闯到这里来,撞到此人。
这二虎也是不凡,它们挣脱禁制,摆脱了数十年来拉车的命运,如被纵如山林,倒是一阵横冲直撞,咆哮嘶吼,抒不尽心中快意,其中雄虎忽然问道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刺鼻传来,当下它低吼两声,乃领着雌虎寻到此处。
此时二的二虎,被人类御使多年,早有一股憋闷之气不得不出,只见这二虎赤红了双眼,眼瞳里布满杀机杀意,它们张着血盆大口,满嘴流涎,爬低了身子,逡巡在兵盟剩在此处最后这一人的左右,正是要攻击的姿势。
那兵盟剑客心头大叫苦也,想这两头老虎观之就知不凡,寻常情况下,就是自己能动,也不见得是二虎的对手,更何况此时自己动弹不得,莫名成了他们的活靶子,更倒霉的是,先前他两名同伴暴体身亡,他受惊之下,失手竟把忽然的宝剑扔在了地下。
眼看两虎一左一右,伏地身子,一点一点聂着脚步挨近了自己,二虎眼神一个不错,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这人心头惊骇,只好一边注视着二虎动向,一边缓慢再缓慢的半蹲下去,放低身子,去够那身下明晃晃的宝剑,以求自保。
然而就在他半蹲之际,手指刚刚扒住宝剑剑柄,却不料右手边那雄虎猛地咆哮一声,双爪探出,向前纵越,那猛虎一扑之势煞是惊人,挟着恶风,这剑客仓促之中,大叫一声,抄起宝剑,便向雄虎掷去。
这一剑乃在风雷之间仓促出手,也不知怎的,他扔的倒是够准,只见那雄虎哀叫一声,额上中剑,深没剑柄,然而这猛虎到底不是凡物,头上中剑,竟是不倒不死,相反更激起了心底悍勇,它怒吼声中,早扑到这剑客近前,一口咬在他掷出宝剑的那左臂之上。
雌虎徘徊在后,此时再不犹豫,也趁机扑了过来,又是一口,牢牢咬住了兵盟剑客左臂。
这二虎一左一右,咬紧兵盟剑客两条胳膊,便是两相撕扯,猛虎怪力,人不能及,身躯被二虎扯住之时,如撕掉一张废纸一样轻松,只见这两只老虎猛地一甩头,此人仰首哀号一声,身子正被撕成了两半。
这时那孙德宗所留真气受到震荡,登时发作起来,这剑客两半残躯各自一阵怪响,嘭的一声,炸碎成粉,可怜那二虎不明所以,竟受波及,首当其冲的两颗虎头便如被人打烂两个西瓜一般,一击闷响之后,炸烂成团。
扑通一声,那两虎无首残躯四肢一软,扑倒在地,断首处血涌成河,冲刷过这片平铺着碎石子的地面,宛若一条蜿蜒曲折的血河,竟向山崖深处慢溯。
此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