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竞雄-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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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那你见了芝江,是不是心动了呢?”
一语问过,周涵止满心惊诧,抬头望去,丽人在目,满面绯红,竟怔怔看着他,周涵止心底先是惊讶,继而暗暗叹息,不想此女性子如此爽直,他默默无语片刻,心中不由挣扎道:“是留下,继续此行目的?亦或告辞离开,远离这飞来桃花。”
半响过后,那夏芝江依旧静静等他答复,周涵止却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显是心中已有了计较,只见他略略挥起天子扇,一股道白芒裹在清风之中,悄然吹向那夏芝江。
后者眼神一愣,怎么也没想过周涵止突然出手,欲出声是,这道白芒已经欺身,甫一接触白芒,夏芝江只觉周身一阵温暖,心头目眩神驰一阵,眼皮打架,竟昏睡了过去。
“唉……。”周涵止无奈叹息,在对这夏芝江动手的瞬间,他心底隐隐流过一丝怜惜,然而其人心思之深沉,乃使这一丝怜惜,毕竟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原来他见话语中占不到夏芝江上风,又套不出居云轩的虚实,兼之他相信关于居云轩主的图谋,夏芝江知道的定不会太多,当下便打定主意,出手先将此女止住,再施法细细查看夏芝江的头脑灵魂,看看其过往经历中有什么发现,这样的话,兴许便有所收获了。
扑通一声,昏过去的夏芝江从窗下跌了下来,周涵止在下面早就准备好,伸出手,牢牢将其接住,抱在了怀里,他叫声得罪,正欲飞身带那夏芝江离开,寻一处隐蔽地去对其施法搜魂。
这个时候,突然噌的一声响,远处一股凌厉的剑气,正疾杀而至,向其袭来。
周涵止心头惊骇,不知是何人出手偷袭,竟瞒过了他在此处布下的防御禁止,然而他斗争经验何其丰富,临危也是不惧。
只见左手搂着夏芝江的身子,右手展开天子扇,扇子轻挥,借力化作一行长烟,飞身跃到那红泥小筑屋檐之上,那边利剑来势甚急,偏偏他又躲得轻巧,四两千斤,身形流动,不现惊慌神色。
左手搂着美人娇躯,脚下踩着飞檐黛瓦,周涵止一展天子扇,面色上自是不露弱像,带着一股从容自信,向下打量,只见原来他站着的地方正立着一个身子修长的剑客,其人赭红色衣衫上绣着一只飞凤朝天,发髻上蟠着一只偌大的夜明珠,赫然明亮。
他心头又惊:这剑客竟是天下兵盟之茫星剑冠玉,只见此人面如星月疏朗,又如秋水长天,正是一个面色俊美、气质不凡的剑客公子,他束手而立,持着手中七尺长剑,面色之上不喜不悲,也正冷冷打量着周涵止。
事虽境变,乾坤倒转,先前周涵止与那夏芝江一个在下,一个在上,一问一答,那一番对话犹自飘荡在空中,而此时他周涵止在上,冠玉在下,隔空对峙,岂又不是冥冥安排?
周涵止心中感应,竟发现先前自己所布,这四周围的禁止完好如初,没有一丝遭遇侵入的痕迹,他心中忽然想到:“原来这冠玉早就隐蔽在此处,自己先前竟完全没有感应到,此人身法,自是不俗!”
只听那冠玉冷冷一笑,问道:“周先生也是名门高徒了,怎么也做这偷鸡摸狗的营生?”
他说话轻细尖润,声音似小溪潺潺,悦耳动听,然而话音中又带着一丝嘲讽和几分不屑,结合在一起,却不见突兀,只显得此人身份高贵,性子孤高了。
周涵止脸上一红,饶是他心机深沉,敛气静声,也不由出言分辨道:“说什么偷鸡摸狗?你几时躲在了这里?又何时光明正大了?今日之事,涵止势在必得,冠玉兄若要阻挠,涵止便只有得罪了。”
言下之意:周涵止好歹是光明正大来叫门的,你冠玉躲躲藏藏至今,又有何资格呵斥质问我呢。
周涵止心中有数,这冠玉既已出头,今日事已难善了,情势所迫,箭在弦上,免不了两人在此一番冲突,他只求速战速决,不要将兵盟其他人惊扰过来。
故而他口气硬了,出言明里暗里自是挑衅三分,却听那冠玉轻笑一声,笑声之中,只有十足的轻蔑,却无一分怒意,他依旧瞅着周涵止,眼角流露,全是不屑,又是轻声言道:“涵止兄不愿呈口舌之快,冠玉没有这么心急动手,我倒是想看看,你在这儿也躲了这么久,挨过了夏文清和那魔教小子走掉,现在将夏芝江掳在手里,到底想做些什么……。”
“原来此人也在此待了这么久,甚至比自己到的还要早上一会儿……。。”周涵止心惊此人修为,面色一凛,却是正色斥道“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你要战便战,要走便快闪开!”
“我倒要在这里看看,你是要把那夏芝江逼/奸不成!”冠玉突然面色一变,神情凌厉,厉声喝问道。
“什么!”周涵止面色一凛,他心头莫名怒气涌动,忽然想到,自己对这夏芝江自是没有兴趣,但若令这兵盟剑客将此事传出去,自己的声誉,便是毁了。
他心念所动,竟动了要杀人灭口的念头。
却见这时冠玉忽然长身跃起,他不需借力,身子掠起,其快如风,其形似电,长剑划过,只在一瞬,宛若流星璀璨。
原来他轻言挑动,在周涵止心头动怒的片刻,那一丝怒意冲淡了对杀气的敏感,被其牢牢抓住此空隙,举剑向周涵止刺来,这冠玉手上之间,约莫七尺,剑身极细,划在空中,宛若一道刺痕。
那边周涵止面色凛然,身子轻巧挪动,与这一剑擦身而过,此时虽在屋檐之下,他却依旧能够施展三闲信步,虽然这一剑来的又是突然,但他自信先前一剑既能无恙,此时自然也能避过。
原来他始终自信,这名叫冠玉的剑客剑法虽然凌厉,快进快出,身法如电,但始终与自己这得自正道第一人通晓仙传授的三闲信步身法差了一线,故而他有把握胜过此人。
果然冠玉几剑赐下,周涵止脚步挪移,身法轻巧,身形微微移动,虽然每每都是堪堪避过冠玉来剑,看似奇险无比,却是躲得轻松从容,浑然不似险地。
这灵霞岛高徒,平时虽然惯于避战,那乃是因为他性子谨慎,其实此人道行出众,在同龄修道人中牢牢居于翘楚之位,正道第一人首徒之名,自是名不虚传,要知道此时他手里还抱着一人,竟能从这冠玉每每凌厉的剑击中游刃有余,并且,他还有余力反击。
只见其在冠玉有一次仗剑飞身,划过自己身边的片刻,捕捉到他依稀的背影,天子扇倒转,倒握在手中,向后挥点出去,一道黄庭正气自是点入冠玉背脊上至阳穴中。
此穴主背部阳气疏通,与其上神道穴一上一下,周转人体背部的能量散发,若这二穴道堵塞,势必伤到人体脊椎枢落,轻则会至人残废,重则更会有性命之虞,这冠玉身法奇快,周涵止却也无力同时点中其二个穴道。
他心中暗叫可惜,心道若能打出两道真气,分别击入其至阳与神道穴之中,自是可立毙此人,不过眼下其至阳穴既已受制,那么败象已露,收拾掉他,不过要多费一点功夫而已。
第四十七章 龙光升腾如宝剑(下)
果然冠玉身形一顿,脚步平移,拖曳着一袭身影,身子向后瞬间退去数步,他定下身形后,微一用力,只觉气息一滞,功行不畅,当下紧紧皱了皱眉头。
周涵止带着淡然自信的微笑,摇着纸扇,打量过去,他先前一招占了便宜,却也不急于追击,便只是看着,由着那冠玉去调息。
原来这黄庭真气入体之后,便游走在经脉之中,散若游丝,寻常方法,根本不可能将其一一赶出体外,反而运功越快,越是加速了催化此股真气,反害了自身。
周涵止饶有兴致的看了冠玉一会,摇头道:“没用的,半个时辰之后,冠玉兄定会筋脉碎裂,暴体而死……。”
“半个时辰么?”冠玉内省自身,发现侵入自己至阳穴中的这道真气果然难缠,不禁封死了至阳穴,阻碍自己真气运行,更散至奇经八脉之中,隐隐克制着真气流动,再一深查,自己体内生机竟处在缓缓消散中。
“莫非自己今日便要死在这里了?”冠玉脑中忽然浮上这个念头,片刻之后,便已是挥之不去,他忽然张开大笑起来,那笑声拖着长音,响彻山崖之外,崖洞缝隙中的一众飞鸟蝙蝠被这一声震颤的心头惊悸,无不纷纷飞出,迎向那斜斜向下的太阳。
忽然之间,冠玉左脚踏出,周涵止无来由的顿觉呼吸一紧,眼前景物飞逝变化,乾坤挪移,物事迁变,周遭景致化作一副画面,飞速流转,不变的唯有这周涵止与那怀抱中的夏芝江,亦有他身前这名飘身洒脱的俊美剑客。
不变的还有这片战场。
周涵止饱提真元,黄庭真气流转周身,他眼见身前身后,脚下之景,幻化生变,众人不多时之间,已移步到一方宇宙星辰之中,周遭星辰明灭,如火如光,那冠玉长喝一声,竟放弃再运功抵/制那黄庭真气的侵蚀,转而向周涵止杀来。
他把七尺长剑挺在身前,当胸刺来,身形变幻之际,真气涌动,自其后背至阳穴猛地消散在半空中,竟似一道蒙蒙的白雾蒸腾出去,其人生机飞逝,居然犹自不惧,反而把剑舞的更加凌厉。
周涵止一脸错愕,心道此人莫不是要拼命,先前自己没有打中其神道穴,不能速毙此人,真乃一大败笔,眼下看这冠玉攻的疯狂,周涵止脚下三闲信步转折腾挪,走的也是更急。
他用黄庭真气早已探过,这冠玉元功属金,数术之中,只要算好不走那西方兑金之地,便可避开其最凌厉的锋芒,其余只要步入南方火位,离卦之地便可弱其攻势,继而反攻为守。
见他沿着五行所示,步依八卦,避开西方兑金之地,甚至绕过西南与被动两方属土之处,该因土生金,亦可助那冠玉,这周涵止身形闪避之余,数算惊人,一步一步,乃是引得冠玉进入南方离火之位。
这时周遭星辰闪耀,两人如深处宇宙鸿蒙之中,又似在那天河之内,由众多明亮星辰包围,星辰熠熠,如灿流火,星辰晦暗,又隐含着一股沉沦湮灭的力道。
这两人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