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阳关三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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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员外持剑大笑道:“如何?”
齐白英红着脸道:“师父剑法如神,弟子等望尘莫及!”
老员外摇头道:“其实,为师用的不过是‘白家剑’中最平凡的一招‘秋风乍起’,所不同的只是火候……”
目光炯然一转,笑笑又道:“只要你们继续琢磨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会及得上为师!”
齐白英等忙道:“弟子一定悉心苦练。”
老员外笑笑道:“你们现在还替老夫担心么?”
齐白英忙道:“丁弃武虽然霸道,自然及不上师父……”
“未必!”
这声音来得突然,而且阴冷无比,声音中充满了恨意。
齐白英等大吃一惊,但他们被老员外震飞的长剑还没有捡回来,一时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
老员外仗剑大喝道:“谁!”
但见一条黑影陡然自房脊上扑了下来,身法疾捷,落地无声,一身黑衣劲装,腰下佩着一柄金镶玉镂的宝剑,两道眸光,像夜空中的寒星,使人心头发慌。
老员外沉声道:“想必你就是丁子杰的儿子小顺子了!”
黑衣人咬牙道:“我叫丁弃武。”
白采萍一旁大叫道:“小顺子!你……”
但老员外如雷的吼声打断了她,只听他厉喝道:“你还不回去!”
白采萍着急的叫道:“爹爹,您先叫我跟他评评理!”
老员外怒道:“除非我死了,你们谁都不许多口,不许多事!”
这话不但是对白采萍说,也对齐白英等三人说的,因此齐白英等虽然已经捡回了震飞的长剑,但却不敢凑上前去。
白采萍咬咬牙,也退到了大厅门边。
老员外觉声道:“丁弃武,你深夜之中闯入私宅,意欲何为?”
丁弃武冷冰冰的道:“你承认你是白展堂,不是姓庄的了!”
老员外有些愧色的道:“不错,老夫是白展堂。”
丁奔武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该明白。”
“那么你是报仇而来了!”
“自然。”
老员外长叹一声道:“老夫是杀死了你爹爹,但他强奸寡妇,罪大恶极,老夫含泪加诛,是为了大义!”
丁弃武哼道:“我爹爹冤枉。”
老员外冷笑道:“证据俱在,有什么冤枉?”
丁弃武道:“那是有人栽诬……”
声调一沉,又道:“只怪你老朽昏庸,只听一面之词,既不容我爹爹申辩,也不肯详查真象,狂妄凶残!……”
“住口!”
老员外怒叱道:“你懂什么,那时你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
丁弃武咬牙道:“我知道我爹爹是堂堂正正的英雄,是心地光明的男子汉,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向前逼近了一步,又道:“就算我爹爹当真做出了那种事来,也罪不致死!”
老员外哼道:“淫为万恶之首,何况被害的是个寡妇!”
丁弃武冷冷的道:“那么我母亲的事又该怎么说?”
老员外又长叹一声道,“就是这一点使我负疚,我才易名改姓躲开你,不过,那是白展才那坏蛋……”
义正词严的顿了一顿,又道:“老夫并不徇私,已经将白展才处死!”
丁弃武摇摇头道:“那并救不了什么……”
牙关一咬,又道:“我只知道我父母都是死在你白氏兄弟之手,今天你该还出一条命来!”
老员外平静的道:“如果你是堂堂正正的为双亲报仇,就该直接找我白展堂,你不该杀四武师,斩去王忠的双臂,只凭你这恶毒的手段,老夫才决定等你!”
丁弃武皱眉道:“你等我我很感激,但我却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老员外冷笑道:“你应该知道,那是你自己做的事,老王忠还躺在房里,四名武师的尸首也还没收敛!”
丁弃武愤愤的道:“白展堂,你下必瞎扯,今夜说什么也救不了你,最好你自己了断吧!”
老员外长剑一摇道:“丁弃武,老夫念你父母双亡,身世不幸,不愿跟你计较,但以你的做为而论,老夫却不得不替武林除此大害!……”
声调一沉,道:“还不拔剑,等待何时?”
丁弃武冷然一笑,当真刷的一声,拔出了剑来。
长剑出鞘,但见寒光四射,森森逼人。“wuxia999。yeah。net”
老员外点点头道:“老王忠说得不错,你果然有一柄宝剑!”
丁弃武牙关紧咬,长剑一挥,疾刺而至!
老员外挥剑疾迎,但听啷的一声,火星四射,双剑互击了一招。
丁弃武冷笑道:“白展堂,别以为你的白家剑厉害,丁某要在五招之内取你的性命!”
又是刷的一剑,斜劈而至。
老员外心头微惊,由于方才一招过手,他已试出了丁弃武与他想象中的大有差别,当下心头一狠,使出了夺命三剑。
但丁弃武一剑刺出,招式忽变,老员外骤感眼前一花,夺命三剑未及使满一招,剑身上又看了一剑。
这一剑似乎比方才的力道大了十倍,白老员外只觉右腕一麻,长剑脱手而飞。
丁弃武一剑得手,手腕又是一番,剑尖反撩,挑向老员外的下腹。
老员外大惊失色,斜身疾退,向左侧闪去。
他躲得虽快,但丁弃武的宝剑更快,只听哧的一声,老员外右肩上巳被划中了一剑。
守在一旁的齐白英等三人,一见老员外遇险,奋不顾身,疾涌而至,三柄长剑齐向丁弃武背后刺去。
丁弃武返身挥剑,三柄长剑顿时被削成了两半,而后他再度挥剑向白老员外前胸刺了过去。
从他与老员外交手以来,动手快如闪电,这些事不过仅在眨眼之间。
老员外自知不敌,双目一闭,静静等死。
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白采萍姑娘忽然像游鱼出水一般,一跃身扑了过来,挡在老员外的面前。
丁弃武剑出如电,见状急忙回收。
然而,收剑又快,也还是刺中了采萍姑娘的前胸,但见鲜血泉涌,衣衫尽湿。
老员外急忙扶住白采萍,喃喃的叫道:“孩子……孩子……”
齐白英等也连忙奔了过去,但由于强敌当前,一时不知该怎样才好。
白采萍虽受重伤,但未死去,只见她掩着胸口叫道:“小顺子……你……好……好……狠……”
丁弃武也像被人刺了一剑,他没有办法再出剑去刺白老员外,那柄剑在他手上忽然变得有千万斤之重。
最后,他颓然收剑入鞘,一步步向前走去。
谁都没有动,因为丁弃武的武功太高了,白宅内外守着那么多的人,他仍然从容而至,没有一个人发觉,老员外的“白家剑”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可是在他手中仍然走不满三招。
但丁弃武的步履也十分沉重,他的面色惨白,加上那一身黑衣,真像是一个午夜中的幽灵。
他站到了老员外与白采萍的面前,俯下了身子,相距是那样近,近得最多只有一尺的距离。
他迟疑着伸出双手,去抱白采萍。
齐白英等虽然守在一旁,可是没有人敢开口。没有人敢移动,因为在丁弃武的手下,他们实在不堪一击。
白老员外又惊又怒的道:“你想干什么?”
丁弃武平静地道:“她的伤太重,你们救不了她!”
白采萍则挣扎着叫道:“杀了我吧,别碰我,小顺子,你这狠心的强盗,让我替我爹爹死吧!”
丁弃武没有开口,仍然伸手抱起了白采萍。
白采萍虽然叫骂,但却没有能力挣扎。
白老员外叹口气道:“丁弃武你可以杀我,可不能侮辱我的女儿!”
但他口中虽如此说,却也没有出手反抗,竟然任由丁弃武把白采萍轻轻的抱了起来。
这是一个尴尬的场面,幸而很快的就过去了。
丁弃武虽然抱了一个受伤的白采萍,但他却像抱了一个纸人,双肩微动,身子平飞而起,有如一团黑云疾掠而去。
丁弃武驰出白家,穿房越脊,仍然像一团黑云,他并没有走城门,却是由十丈多高的城墙上疾掠而过,到了洛阳城外。
他并没有回慈云寺,却是向不远处的另一座废寺中驰去。
那是座香火久绝的破寺,但正殿还算完整,丁弃武把白采萍轻轻的放到了神前的供台之上。
白采萍并没有昏去,咬咬牙关道:“小顺子,你这算什么意思!”
丁弃武冷冷的道:“我叫丁弃武!”
白采萍挣扎着叫道:“我只知道你叫小顺子,不知道你叫丁弃武,小顺子,小顺子!哎哟……”
由于用力呼叫,震动了伤处,痛得白采萍哎哟一声,当真昏了过去。
丁弃武叹口气,迟疑了一下,先捡些枯枝,在殿前生起了一堆火来,而后方才走到了白采萍身边。
白采萍昏迷未醒,鲜血又从她胸前涌了出来。
丁弃武不再迟疑,轻轻解开了她的衣纽。
不大时光,白采萍已经上身赤裸。
丰满的胸部,白嫩的香肌,使丁弃武有些眩感,他几度转开头去不敢正视,但最后却还是揩去了血迹,压住伤处,使鲜血不再流涌,方才由怀中取出了一瓶粉红色的药粉,在
她伤处轻轻撒了一些。
说也奇怪,那药粉果是疗伤的圣品,一经撒上,鲜血已是慢慢的止了下来。
丁弃武叹吁一声,匆匆掩好她的胸衣,又取出一颗白色的丹丸,按开白采萍的结喉穴,使她吞服了下去。
等这些事做完,白采萍又悠悠醒了过来。
丁弃武坐在她不远的地方,俯首沉思。
白采萍喘吁了一声,咬牙道:“小顺子,你……”
原来她发觉自己的胸衣有被解脱过的痕迹。
丁弃武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