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迷幻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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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缓缓向淑莲公主身前走去。
只听一声冷笑道:“真不要脸!瞧不出还是一个色中饿鬼!”
中年文士面色勒然一变,循声望去,只见殿角廓柱之后转出华星隆。
华星隆面寒如铁,冷冷一笑道:“华某不信他们所言未见崂山玉清牛鼻子,是以半途折回潜入寺内查明究竟,闻得阁下狂妄之言,华某有幸领教高明!”
中年文士呆得一呆,料不到华星隆竟然在此现身,倏地放声长笑,左掌微微伸出,目光偷觑了淑莲公主一眼。
锦衣大汉快步迈前,递出长剑。
诸葛明接过长剑,斜平横胸,右手五指箕张,步法缓缓移开。
舒翔飞瞧出诸葛明目光似欲对淑莲公主不利,已生警觉暗暗护住淑莲公主身侧。
华星隆沉椿如山,视诸葛明游走身法竟若无睹。
蓦地——
诸葛明长剑脱鞘挥出,流芒电奔。
华星隆刀光疾闪,叮声一响,火光进裂,刀剑猛接。
瞬眼之间,华星隆砍出十三刀。
诸葛明亦长剑疾挥,只见寒芒电流奔,拈招接实,刀剑交击之声急如振铃,劲风四涌,卷起弥天黄尘。
忽见华星隆刀势一变,只见诸葛明身形震开三尺,诸葛明借
力一弹,落在淑莲公主身侧,左臂疾张,欲将淑莲公主挟在协下腾身遁去。
舒翔飞大喝道:“狂徒大胆!”右掌疾推出去。
啪的一声,诸葛明左胁挨了一掌,一击之力,何啻千斤,诸葛明闷哼一声,身形弹起半空,借力穿上屋瓦如飞遁去。
铁衣大汉神色一变,追向诸葛明身后腾空掠去。
华星隆冷笑道:“你走得了么?”
一鹤冲天而起,去如流星,转瞬无踪。
淑莲公主喝命天竺门下追踪。
舒翔飞忽掠向殿内,只见金湘立在盘龙尊者身前似有所为,忙道:“金兄!”
淑莲公主亦随着舒翔飞掠入。
金湘道:“盘龙尊者盗了万象门主一面信符。”
淑莲公主道:“这个我知道,十五年前已为钟离春盗走。”
金湘摇首答道:“金某不是指那面翠风玉符,而是令师兄身怀得金龙令符!”
淑莲公主大惊失色,玉手一探盘龙尊者胁下革囊,果然取出一面金龙玉符。
符质晶蒙无瑕,无疑是一块千年古玉,两面镌有两条五爪飞龙,黄金镶嵌,龙颔明珠,并镌有符篆,着手温热。
淑莲公主顿顿足,骂道:“这厮真个禽兽不如,竟然盗取金龙令符。”
舒翔飞道:“公主为何知令师兄盗取,焉知不是令尊交与他?”
淑莲公主道:“大哥有所不知,自翠凤玉符被盗,家父即将金龙令符珍藏秘处,言说不等双符合壁,永不展用,玉符藏处连小妹都毫不知情,怎地为他获知。”
金湘道:“双符合壁,具有妙用,钟离春衣钵传人必然知情,望公主严密珍藏,不得显露。”
淑莲公主思忖须臾,忽将金龙令符递与舒翔飞手中,笑道:“大哥,你为小妹保存,留得双符合壁后才还给小妹吧!”
舒翔飞大感为难,道:“这怎么成……”
风尘侠丐乐宸解下身旁携带之一具革囊,伸手抢过淑莲公主的金龙令符,塞入囊内。
淑莲公主及舒翔飞不明老化何故,大感愕然。
只见天竺高手纷纷掠了人来,禀道:“诸葛明身法迅快,去之已远,追之无及!”
淑莲公主道:“算了,你等守护寺外四周,且容商计既定,再作去留。”
天竺门下闻命纷纷退出殿外。
舒翔飞恍然已明老叫化用意,道:“难道公主手下亦有可疑么?”
乐宸道:“觊觎之心,人所难免,安知公主手下未有与盘龙尊者暗中勾结之人么?就以玉清观主而言,多年来茅山一派,帮律谨严,三清门下,无欲无为,怎知他竟心怀二志,再说人心奇险,不可不防。”
说时将革囊塞入舒翔飞怀中,接道:“老弟,你就勉为其难,唯独有你才可保全玉符。”
舒翔飞无可奈何,暗中苦笑而已,这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宛如哑吧吃黄莲,难以诉苦。
淑莲公主玉雪聪明,听出乐宸话中涵意,低声道:“老叫化你瞧出来了么?”
乐宸摇摇首道:“老化子有所疑,却无法指认,目前只有一法可查明,如证实老化子之言是真,则公主处境甚危。”
说着苦叹一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值武林多事之秋,老叫化逍遥已惯,无奈与舒老弟一见如故,又因振威镖局暗镖隅动好奇之念,不觉涉身泥淖,欲拔不能。”
舒翔飞微笑道:“老前辈是否已有置身事外之念?不过在下如说出一人,恐老前辈无法袖手。”
“谁?”
“郑奇!”
乐宸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愕然说道:“老弟怎会认得这老醉鬼?”
舒翔飞道:“在下是受郑奇老前辈所托而来。”
乐宸望了舒翔飞,点点头道:“老化子明白了,目前什么话也别说,走!我等现退出殿外。”
此刻,金湘身影已杳失无踪,舒翔飞、淑莲公主随着乐宸走出殿外,只见一个肥胖高大天竺人立在殿柱下,面色隐泛不安,一见三人走出,立即趋前躬身禀道:“公主,弟子等尚须留在此潮音古寺内么?”
淑莲公主道:“目前我等已身陷维谷,进退两难,玉清观主行踪不明,大尊者又重伤昏迷不醒,乐老前辈之见不如先择一僻静之处让大尊者寄居疗治,我等才可行动自如。”
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我随他们两位出外觅定大尊者寄放居处,一个时辰内必然返回。”
高大肥胖天竺门人外送三人身影消失在山门外,嘴角不禁泛出一丝诡笑,高声道:“呼扎克图,莫喇巴。”
两个天竺门下闻声飞掠而至。
呼扎克图道:“喀颜摩,呼唤我等为了何事?”
“公主出外有事,严令我等守护大殿,务使大尊者安静不受惊扰。”
喀颜摩有意提高语声,志使其余天竺门下听见,以遂其愿,接着又道:“莫喇巴,你去跟他们说,公主返回立即击掌传讯!”
莫喇巴领命而去,匆匆又自返转。
喀颜摩低语数句,迅疾掠入大殿,只见盘龙尊者面色苍白如纸,一息奄奄躺在殿角,略一踌躇,四巡了一眼后蹲了下去,右臂缓缓伸向盘龙尊者胁下,竟欲摘取革囊。
蓦地,喀颜摩身形猛的跳了起来,如口雷殛,面色惨变,他只觉右臂伸出之际,为毒蜂螫了一口一般,不由自主地震跃而起。
喀颜摩佯咳了声,旋身四望了一下,大殿内除了泥塑木雕佛像全身外空无一人,虽觉心有可疑,却理解不透为何有此现象,良久鼻中冷哼出声,右臂复又缓缓伸出。
这次竟顺利无阻将革囊摘了下来,伸掌一摸,竟是一具空囊,不禁面色大变,低声招呼莫喇巴、呼扎克图入殿,道:“为何不见金龙令符?”
呼扎克图道:“大尊老未必须利获得金龙令符。”
喀颜摩叱道:“胡说,我等未离天竺之前,大尊者已然到手,藉相助公主之名方能顺利带出,难道为公主取走了么?”
突闻淑莲公主银铃般笑声道:“喀颜摩,难得你还有聪明的时候?”
三人不禁大骇,吓得魂不附礼地身形窜起,竟然不择去向,似冻蝇穿窗般反望佛座扑去,双掌挥起一片潜劲护住身躯。
但他们三人身形凌空扑掠之际,猛感腿股间如中斧钺,痛澈心脾,禁不住张口惨嗥出口,如断线之鸢般叭哒掉跌在地。
其他天竺门下闻得嗥叫之声,纷纷扑人殿内,见状不禁大感愕愕。
淑莲公主点了喀颜摩三人睡穴,道:“喀颜摩三人犯了叛门之罪,日后须带回论刑,眼前潮音古寺已无法久留。”
殿外忽传来高手道:“丐帮弟子余洪求见。”
乐宸道:“进来!”
只见一个衣不蔽体中年化子快步走入,朝乐宸躬身行礼。
乐宸道:“都准备好了么?”
余洪道:“准备了两辆套车,本门弟子五子扮成商卖车夫模样,此处东南有幢空废巨宅正好藏身。”
说着望了天竺门下一眼,接道:“最好天竺诸位老师易作中原人物衣着,以免启人疑窦。”
乐宸颔首笑道:“好,就这么办,辛苦作了!”
余洪忙躬身道:“弟子不敢!”
淑莲公主向天竺门下道:“你等随这位余老师前去,我随后便至。”
言毕偕同舒翔飞、风尘侠丐乐宸出得潮音古刹疾奔而去。
玉清观主躺身山沟内长吁短叹,瞑目沉思自怨一代英雄人物竟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人在困境中,最易勾起前尘往事,只因不甘山居寂寞,日诵黄庭,未免有负一身才华武学,意欲振兴崂山雄风,那知一念之差,竟步入歧途。
但他器宇偏激,天生恶根,只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忽闻一个甜脆语声道:“玉清观主么?”
玉清观主不禁心头一震,睁开眼来,只见一身着豹皮衣裙.绮年玉貌的少年立在身侧不远,苦笑一声道:“女施主想必是万象门主爱女淑莲公主,恕贫道穴道受制无法施礼,望请见谅!”
淑莲公主幽幽发出一声长叹道:“道长之事我俱已知悉无遗,只怨道长意气用事,现大错已铸,我筹思再之,只觉无能补救……”
玉清观主愕然答道:“公主请勿误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贫道并未意气用事。”
淑莲公主轻咳一声道:“道长不用强辩,伤你之人乃追踪多臂人猿耿灵而来,倘道长以礼相待,真挚相告,属下七道不持强出手,何致落得如此下场,误已误人,愚不可及!”
玉清观主不禁面红耳赤,道:“公主为何如此清楚?”
“我原也不知!”淑莲公主道:“赶来潮音寺中曾遇见丐帮前辈乐宸两人,昔年故交故而认识,他因追踪耿灵仅寥寥数日即行分手,故不知伤道长的就是他们,后获金老师相告道长被制罹受的手法委实奇奥难解,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