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点情郎之一恶夫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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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可笑荒谬。
「什麽?竟然是你娘欺负你,所以你才会这麽不成器的在这里纺纱刺绣?没想到你竟然被女人欺负,没有出息到这种地步……」她决定了,拯救他的重责大任,舍她其谁?
最重要的一点,她还真的没看过有哪个没用的男人可以长得如此器宇轩昂,一副天下之大,唯他独尊的模样,所谓物极必反,可怜,他受到母亲的刺激可能太深了!
「缂丝,这是缂丝,不是刺绣。」他淡淡地出言纠正,踏前了一步,刻意地将她逼进角落里。
「刻丝?这明明就是绣……唉,算了,反正,一个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去碰这些东西的,你要知道我是好心要救你,才会跟你老实说的,要不然……反正,一个男人就是不准绣出这么漂亮的牡丹花,很可耻耶!」
江不儿说得蛮横无理,却也心虚极了,从小,她就对女红这门玩意儿使不上力,总觉得那是专门用来折腾女人的细活儿,这男人要不是太过软弱,根本就是女人的公敌!
「可耻,我?」看著她认真的容颜,教他分外觉得有趣,「你叫什麽名宇?凭什么这样指责我?」
「江、江不儿,不要的不啦!喂……你退後一点啦!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腿有多长吗?」亭里并没有小石桌,仅有角落的扶靠,照理说应该宽敞,但是她却觉得自从他一站起来之後,所有的剩馀空间似乎都被他偷占走了,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朱克桑黑眸沉魅,瞧著她理直气壮的小脸,心念一转,笑了起来,「那么,小不点儿,你想怎么拯救我於水深火热之中呢?」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呀!不但乱叫她小不点儿,他一双腿那麽长,还不停地跟她蹭来蹭去,感觉很奇怪耶!江不儿浑身燥热了起来,「嗯……你有没有听说女人们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吗?」
「略有耳闻。」朱克柔漫不经心地耸了耸铁肩,故意用膝盖蹭著她双腿间的细缝儿,撩动她触感柔细的红色罗裙。
「那……那你……」一瞬间,她迟疑了,另外一方面也被他的碰触给分散了心思,江不儿芙颊飞红,视线定定地锁在眼前宽阔的胸膛上,声音细如蚊蚋道:「你一定是受到家人的威迫,才会这麽没出息,那乾脆你也如法炮制好了,既然你在家从母,那出嫁当然从妻的嘛!放心,我保证不会比你早死,让你丢脸的去听女儿的话」
咦,她……她真的说出口了?江不见瞪大了双眸,不敢相倍自己竟然真的厚颜无耻到去跟一个男人求亲!
话声顿止,一阵久久的沉默,突然,一阵浑厚爽朗的笑声从他的胸膛震荡而出,朱克柔後退一步,一双长臂背在身後,俯首笑觑她羞红的脸蛋,戏謔道:「你这算是在跟我求婚吗?」
「听……听得出来吗?」她的语气虚弱,娇美的脸蛋忽然红得似火,羞怯地将自己的视线投进他深魅的眼眸中,心儿震颤。
「不,一点儿都听不出来。」他的语气闲凉,似乎事不关已,挑眉笑看她一脸错愕。
「什么?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笨!我明明就……就说了……没用!没用!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江不儿俏脸堆红,既气又闷,很用力地瞪著他过分俊美的脸庞,不以为自己还有勇气再开口求亲。
「不过,我现在好像又听出一点端倪来了,怎么办?」他觉得好笑又新鲜,天底下没有人胆敢说他没用,她不仅说了,而且重复了好几次,要是换成别人,早已经是他手中的亡魂!
她,幸免地成为了他的例外。
「什么怎麽办?」她很认真地拧起了细致的眉心,愣愣地望进他沉邃如潭般的瞳眸,心儿怦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因为真是遗憾,我现在不能给你答覆。」朱克柔眸底再添一分笑意,俊美的脸庞近得似乎随时会吻上她柔软的红唇。
「为什麽?」闻言,江不见感到些微错愕,心头怅然若失,难道……他觉得她配不上他吗?毕竟,他是如此的俊美而且优雅,只是有些没用而已,至少她是这麽认为。
她期待著他的答覆,感觉他阳麝的男性气息如抚触般温热地吹上了她的唇,江不儿觉得自己方才瞬间放大的色胆,突然又在他的凝视之下,迅速缩水变小,恢复成仅如往常的普通自倍,甚至於带著一丝小小的畏怯,及不知所措的忐忑心情。
忽尔,朱克柔笑得极媚,这份出人意料的柔媚却丝毫不损他眉宇之间的阳刚气息,「因为我会害羞,你要回家问我娘。」
季璃《恶夫记》 kwleigh扫描 feilian校对
第二章
「这……这就是你家?」
随他进了扬州城,像走迷宫似的绕了一大圈,江不儿根本搞不清楚东西南北,总觉得身旁的景物像走马灯般,模糊而且不具任何意义。
直到朱克柔的脚步停在一扇富丽堂皇的朱门之前,门上高悬著「紫天门」的牌匾,高耸的精美墙门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一瞬也不瞬地望著矗立在眼前紧闭的大门,愣愣地问道:「就是这里吗?」
朱克柔顿了半晌,恻首瞥了她一眼,发现了她异常的紧张,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不置片语,蜇足继续往前步去。
「喂!等等我呀!」江不儿看见他离开,连忙举步跟上,然而心里总觉得「紫天府」这个字号相当眼熟,离去之前,她忍不住回头再瞥了一眼。
还好!还好那座大府园不是他的家,那庞大的阵仗吓了她一跳,江不儿追著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庆幸不已。
她庆幸还好那个地方不是他的家,要不然地肯定会在里头迷路迷到死!不过,他还算得上是有上进心,懂得要看人家辉煌的成功例子来激励自己,不错,不错!她果真是挖到宝了!
「嗯……嗯呃……喂!你家究竟还要多久才会到?」江不儿支吾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心里也顾不了许多,三步做两步跑上前,小手扯住他的衣袂,怕自己跟丢了方向。
感觉到衣袖上多了她依附的娇小力气,朱克柔若有深思地回首低头觑了她一眼,发现她仰著真率的俏脸,水眸眨巴,期盼地望著他。
「你可以喊我的字,阿练,绢的原形。」意外地,朱克柔并不甩开她的牵绊,淡淡地抛下一句,回头继续循著墙缘往前走去。
「阿练,绢的原形,真美的名宇,哪像我爹他呀……算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走路,我妹那几个小妮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不停的找,找得又饿又渴,就是怎样也找不到那个香山寺,因为这里每条路看起来都一样,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後来就遇见你了,你知道吗?」
江不儿看见他回首之际,棱唇微扬著温柔的笑容,虽然那抹笑容轻浅到几不可见,但她就是放心了,一张小嘴儿开始不停地聒噪,似乎想要将她今天一路上所受的苦头全部都说出来才甘心。
原来,她是要去香山寺呀!闻言,朱克柔不禁在心底暗自轻笑了声,万分确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方向迷失得非常严重,走错了那麽远的一段路,难怪她会感到又饿又渴。
「我知道。」他犹是凉凉的一句话,回应她的喋絮,漫不经心的视线瞥见了前方的来人。
她却没有发现他的眸光有异,自顾著诉说苦楚,娇嫩的嗓音清清亮亮的,含著一丝嘟哝的气闷。
「事情还不只这样子呢!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会爬山,偏偏我遇到了一座高得要命的山,那山路九弯十八拐,细得就像羊肠子一样,害我差点就失足跌落悬崖,而且,古人说得真好,好事不成双,祸却不单行!我差点还被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老婆婆骗去十两白银,她说那是茶水费,一杯白开水就要人家十两银子,根本就是黑店嘛……」
朱克柔立刻就知道她所说的妇人是谁,她就是在磐石山占地开茶铺的善婆婆,与武林黑白两道都略有交情,他听说过善婆婆所设的那间茶铺是十足十的黑店,专门吃人不吐骨头,很多武林高手都曾经栽在她的手里过,茶铺是黑店的名声也就这样传了开来。
他很好奇江不儿这个小迷糊是如何逃出那贼婆娘的手掌心,而不受到丝毫的伤害。
然而,他却不急著徵询,俊美的脸容一如往常的平静,邃长的凤眼略显冷淡地觑著眼前的来人,似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来人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袍服,只要是扬州人都知道那是「紫天门」儿郎的标准装束,此时迎面而来的男人名叫李创,是府里身分不小的护卫首领,看见了朱克柔,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要呼喊:「朱……」
朱克柔邃眸一眯,警告的意味更添三分,遏止了李创的呼唤,带著江不儿继续往前走去,用他淡而轻冷的态度漠视李创的愕然。
事情似乎就应该就此打住,但是,江不儿却意外地噘起嫩红的嘴儿,松开了扯著朱克柔衣袖的小手,很不服气地回头,泼辣地撩起双袖,冲到李创的面前,气愤地说道:「你怎麽可以骂阿练,他只不过没用了一点,娘娘腔了一点,比女人美了一点,绣的东西还美得乱七八糟,他究竟哪里犯到你了?!跟他道歉,否则我江不儿就跟你没完没了!」
李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小美人,被她轰得一头雾水,「我……我怎么敢……姑娘……打死我都不敢骂「朱」……」
「还说没有!你看,你这不是又在骂他了吗?身为他未来的保护者,我江不儿绝对不容别人侵犯到他!道歉!」
起初,对於她激烈的反应,朱克柔也是感到了些许诧异与不解,然而,却在听到她以他的保护者自居的天真话语,心底深处畅开了一股暖流,他步上前去,长臂一伸,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箝制了她的冲动。
「小不点儿,他没骂我。」他的语气含笑,并不是很热心劝导,彷佛只是很义务性地在伸张著他并不热衷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