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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第7章

小说: 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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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您又消遣奴婢!奴婢这是替格格想呢!”
  我晕,这孩子脑袋秀逗了,才见了一面就想到谈婚论嫁,也太夸张了!
  我收起玩笑的心情,对小喜说:“别说我眼看要进宫去,即便是被撂了牌子回家,阿玛也已为我找好了婆家。至于那两个人,我们只今天和他们吃了顿饭,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是干什么的,说白了,除了那张脸,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他们不是尹洋和尹正吗?”
  “我都用的是假名字,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说得一定是真的?小喜,你太单纯了。”
  “格格讨厌他们?”
  “不认识的人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不过是不喜欢他们那样的家庭罢了。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那尹洋叫尹正‘十四弟’,可以想见他们家有多少口人。这样的人家最多的就是争斗,明里暗里,男的,争家产争地位,女的,争宠争名分。越是看着光鲜的人家,后面见不得人的事就越多。相比之下,富贵家虽穷,可是他们的生活却很简单,一餐饱饭,一件寒衣,就能让他们真心地笑。小喜,你将来要嫁人,就要嫁个家世简单、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不然,你这样的性子,我真怕你会吃亏。”
  小喜凑近我,笑米米地说:“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还要服侍格格呢。”
  “傻瓜!”我捏捏她的俏脸,心里阵阵暖刘淌过。
  
 
                  第七章 家人
  过年了,下人们忙着在院子里张灯结彩,整个府里被装饰得喜气洋洋,一片片的红,却扎得我眼睛生疼。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过年了,要发红包,红包里包着的能顶上他们好几个月的工钱,可以给妻儿老小添新衣、做新鞋,再一家团圆吃顿好的。他们简单的快乐,更加深了我的悲伤。团圆,我和谁来团圆?我窝在房间里,不想出门,别人越开心,我心里越难过。
  昨天,罗延泰回来了,阿玛叫我去见,他二十岁上下,长得和阿玛挺像,蕴雅淡然,算得仪表堂堂。他对我不冷不热,甚至有些刻意回避,我也不和他多说话,这样挺好。
  下午,阿玛把后妈和谷梵接了回来。后妈是个富态的女人,保养得还不错。她见了我,虽不发作,但一脸的怒气,我猜她肯定没想到自己在庙里挨了那么久阿玛才去接她们。
  谷梵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看得出将来会是个俊俏的姑娘,不过她的骄纵也是名不虚传。
  她指着我气鼓鼓地问:“你怎么还在这?”
  我冲她甜甜地笑:“劳烦妹妹每日吃斋念佛为我祈福,我这当姐姐的怎能不好生在这呆着?”说完我便掉头走了。
  她一定想不到“玉筝”会顶她,很多年后,我想到她当时满脸惊诧,连愤怒都来不急的表情,还忍不住会笑。
  三十这天,祭祖、接神、接灶……各种繁复的礼仪,我跟在阿玛他们身后,机械地跪了又拜、拜了又跪,还好冬天穿得厚,不然膝盖怎么受得了!下人们在院子的地上铺了芝麻秸给我们去踩,叫“踩岁”,讨个长命百岁。晚上,一起吃了年夜饭,席间有些地位高的下人进来祝酒,我只顾吃自己的。有人在院子里放焰火,我不想去看,我想一定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好看。夜里守岁,阿玛和罗延泰聊些工作的事,我懒得去听;后妈和谷梵凑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想理他们,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
  “格格,醒醒,该起了!”
  “嗯?”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小喜站在床前。
  床?我不是在客厅里守岁嘛,怎么会在床尚?
  “我怎么在床尚?”
  小喜无不担忧地说:“格格一定是身子还没养结实,所以今年守岁才会睡着了。”
  “啊?”
  “昨夜亥时未过,少爷便抱着格格回来,说是格格睡着了,让奴婢好生伺候着,不要吵醒格格。”
  罗延泰抱我回来?还让好生伺候着?我跟他不是应该势不两立吗?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收拾妥当,小喜扶着我来到客厅,阿玛和后妈坐在主位,剩下两个坐在下边。看到我进来,阿玛表情有点古怪,后妈“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喝茶,罗延泰面无表情,谷梵嘛,不知道,我根本没看她。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罗延泰起身上前去磕头,阿玛和后妈各分了红包给他。
  因着选秀女的缘故,满族人家的未嫁女儿地位是极高的,出嫁前不必向任何长辈行叩拜大礼,因为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成了“母仪天下”的后妃。
  我上前欠身行礼,道了几句吉祥话,等着上面两位分红包给我。和给下人的不一样,我们的是用荷包装了的小礼物,我觉得很有点圣诞袜子的意思。阿玛给我的荷包里装着一个椭圆形的镂空雕花银香囊,我道了谢,来到后妈面前,猜想着她会给什么。她从托盘里取了个荷包递给我,我伸手接了,一捏,空的。我眉开眼笑地道谢:“谢额娘!”我是真心的,还好她什么都没给,省得我拿人手短。不过她大概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在那愣了足有十秒钟,这下我更是笑得连眉毛都颤了。
  吃了早饭,男人们出去拜年。按忌讳,初一这天女人是不能去拜年的,我落得清净,在房里和小喜玩。过年,我给了小喜十两银子,另外,我这院子里伺候的五、六个人,每人给了五两。我倒不是收买人心,马上要走了,有什么可收买的!只不过觉得大家都是劳动人民,他们每天给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虽然不是出自我本意,但事实上我确实在压迫他们。拿到银子,他们每个人都对我千恩万谢的,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变身成了慈善大使!后来才从小喜那知道,原来一两银子够富贵那样的家庭好好生活一个月,看来我还真是挺大方的。
  我和小喜坐在床尚玩翻绳,正玩得无聊,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循声望去,原来是后妈来了。
  “你这狐狸精生出来的小扫货!”
  真够没礼貌的,张嘴就骂街!小喜被她的架势给震住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地看着我。
  我扭回头对小喜说:“小喜,该你了。”
  “你!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后妈被气到,一把扯掉我手上的绳子。
  无名指上的红玉戒指被带掉,“啪”的落地,摔成三段,我那叫一个心疼!
  毛主席教导我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站起身,揉了揉让绳子刮疼的手指,故作惊怕地对她说:“今儿个才是初一,额娘怎么就犯了忌讳?这往后还有九天功夫,可如何是好?”古代人迷信,从初一到初十,每天都有忌讳,什么不能动气、不能看病、不能摔碎东西,等等等等,这也是我不愿意出房间的原因。“这犯了忌讳,应在额娘身上,叫女儿如何忍心?若真能应在女儿身上,倒是好的,只是到时又要劳烦额娘去庙里上香求福,又叫女儿如何安心?”抬出因果报应,我就不信你不怕。另:这里的女儿可是你女儿!
  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她指着我的手颤抖不停,“你!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点,你自己下作不要紧,别给完颜家丢脸!哼!”说完拂袖走了。
  她在说什么?什么下作,什么丢脸的,未免太恶毒了吧。
  我怕了那些忌讳,更不想看后妈的嘴脸,整天和小喜窝在屋里聊天。
  “小喜,你的家人呢?还找得到吗?”我无意提起她的伤心事,但是我想在我走以前把她送出去。她这么多年一直跟着玉筝,我走了,估计她在这府里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给她找个地方,我将来逃跑时也可以有个暂时的落脚点。
  她低着头,神色黯然,“不知道,也许都没了吧。”
  “小喜……”
  “那年,黄河发大水,整个村子都淹了,全村的人都逃难去了,”她的眼睛定在某个方向,喃喃地说着:“爹娘带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开始吃烧饼,后来就吃野菜,有时候挖不到野菜,就吃树上的树叶。路上都是逃难的人,我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要走多久,我只记得人越来越少,有很多人,他们睡在路边就不走了,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饿死了。我也饿,我每天哭着跟娘说:‘娘,我饿。’我娘也哭。有一天,娘给了我一个烧饼,她说前面有很多烧饼,她和爹去拿了给我吃,让我在路边等着他们。我坐在路边等,烧饼吃完了他们还没回来。我想去找他们,又怕他们回来了找不着我,我就继续等。后来我睡着了,等我醒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我吓得大哭,我叫我爹,我叫我娘,没人一个应我。后来,又来了很多人,我求他们带我去找我爹娘,他们不肯,他们说我爹娘不要我了。再后来,一个大哥说他知道我爹娘去哪了,我就跟着他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进了城,我让他带我去找我爹娘,他说我爹娘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我长大了才能回来。其实,我知道,他们是真的不要我了。后来,我们就在城里要饭,挨家挨户地要,有时候能吃些人家剩的东西,有时候好几天也吃不上饭,就到酒馆后面的垃圾堆里去找东西吃。”
  听到这,我已经泪流满面,不忍心再听,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想要她停止,她陷在自己的回忆里,继续讲述着:“我们都是夜里去的,酒馆的人不让我们捡,要是被发现了就要挨打。有时打得重了,好几天都走不成路。有一次我们三天都没吃东西,我饿得走不动了,大力哥就让我在路边等,他一个人去要饭了。可是我等了一天他都没回来,我出去找他,听街上的人说,昨天有个小孩偷东西,被人活活打死了。我吓坏了,拼命跑,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就在一个门口坐下,我想我很快也要像路上那些人一样了。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是格格救了我。”
  难怪那天小喜会替富贵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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