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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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胆子,偷了爷的荷包还敢到这来招摇!”这孩子嗓门还真大,惹得吃饭的人都往我们这看。
好啊,你想要丢人,我才不拦着。
我喝一口茶,方才说道:“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花钱买清静,怎么就成了偷你荷包了?”
那孩子劈掌拍在桌子上,喝道:“这荷包是爷的,如今到了你的手里,还说不是你偷的?”
我不屑地笑笑,“哦?你说这荷包是你的?那我问你,这荷包里有多少银子?”我敢打赌,他一定不知道。
“有……,有很多银子!”
“哈哈……”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那小孩当下大窘,一张脸乍红乍白的。
俊朗少年走拱手上前,和气道:“这位兄台,这个荷包的确是舍弟所有,荷包内绣有一个‘瑞’字。”
“不用看了,我知道是你的,喏,”我也不看那荷包,直接丢给小屁孩,“点点看有没有少银子!”
“你!”那小孩气结无语,只剩唇角一阵抽搐。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恶劣,竟然欺负起小孩子,于是平静道:“你们只顾着看人家耍把式,钱袋被人扒去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偷我的荷包!”霸道的小孩仍在纠缠。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请你说话之前用用脑子,哪有人偷了东西又还回来的!”
他又想发作,俊朗少年拉了他一把,对我微笑道:“如此,定是这位兄台替舍弟追回失物,在下就此谢过了。”
“好说。”
“如蒙兄台不弃,不如今日就由在下做东,我们三人畅饮一番,如何?”
正说着,小喜上来了,我招手让她过来,扭头对俊朗少年说:“不,是四人。若不是我家姐姐,还抓不着那偷儿。”
待四人坐定,小喜狐疑地看着我,我只是对她笑笑,可怜的小喜,要揣着糊涂装明白。
俊朗少年召来伙计,让我点菜,我想了想,对伙计说:“小二,捡你们这最有特色的,给我上四凉四热八个菜,一咸一甜两个汤,你们这可有酒酿圆子?若是有便上四份,再泡一壶上好的普洱。另外,刚才点的那两个菜不要上了,你同我做好,再加二十个馒头,五斤卤牛肉,用食盒装好,我要带走。”
小二眉开眼笑地下去了,转过头来,我看见一张疑虑的脸,一张愤怒的脸还有一张微笑的脸。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耻,没办法,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可惜囊中羞涩,难得碰上这俩有钱的主请我吃饭,当然是不能委屈自己了。
“哼!不过是替人拾了个荷包,居然就连吃带拿!”
“呵呵,若是没在这碰上你,我能吃得更好!”
“哼!小人!”
“十四弟!”俊朗少年喝住他,转头对我说道:“在下尹洋,这是舍弟尹正,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颜宝,我姐姐小喜。”
……
菜陆续上了桌,我不由得瞠目结舌,这一盘又一盘的哪是菜啊,精致考究的餐具、风味俱全的菜品,简直就是艺术品!勾得我食指大动,很没形象地一路吃起来。席间,尹洋问我如何处置那小偷,我只说是送去官府了,他也没再追问,只跟我聊些文章、骑射什么的,我只顾着吃,哪有功夫理他。
酒足饭饱之后,我就带着小喜与他们告辞了。
出了饭店,我对小喜说:“带我上那孩子家看看吧。”
第六章 富贵
走了大概半个钟头,我们来到一条狭窄的小巷,泥土被冻得邦邦硬,还算好走,两侧低矮的土墙上到处是斑驳裂痕,仿佛随时会倒,巷子里漫着草垛燃烧的呛人黑烟。
在一扇残破的木门前,小喜停了下来,“格格,就是这了。”说完敲了敲门。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后,门从里面打开。是刚才那个男孩,他看到我有些惊讶,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让我进去,眼神中还有些防备。
我笑了,把食盒递给他,“饿了吧?我带了些吃的来。”
“咳咳……”屋里传来女人咳嗽的声音,“富贵,是谁呀?”
小孩转身跑进院子,我也跟着进去。
无论后世今生,我都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几根木头,一层毛毡,稻草遮顶,破败不堪……我不能想象这样的房子还可以住人。
“娘。”小孩扶着他娘。
那女人看看小喜,又看看我,“这位是……”
“这是我家……呃……少爷。”
“啊?恩人来了!富贵,快扶我起来。”
我急忙上前去扶,“您好生躺着,我就是来看看。”
女人对小男孩说:“富贵,你带平安去院子里玩,娘和恩人说话。”
我把她扶回床尚,轻声问:“大娘,您病了多久了?请大夫看了吗?”
“咳咳……我这是□病了,平时没什么,只是冬天严重些,不用看大夫,咳咳……不用看大夫。”
这个女人身穿一件灰色粗布薄棉袄,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我猜她最多三十岁,可是看着却比现代五十岁的女人还要苍老,看着她,绞得我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贫困、疾病可以把一个健康的女人折磨得不成人形,把一个和美的家庭逼得支离破碎。富贵平安,她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寄予了多么美好的愿望啊,可是生活的真相原来是残酷。
“小喜,去请个大夫来。”
“不用了,不用了!”那女人边说边下床去拦小喜。
我按住她,“大娘,您若是一直病着,谁来照看富贵平安呢?”
她听我这么说,默默地流下眼泪,“唉 ̄ ̄ ̄富贵这孩子命苦啊!我把他捡回来,本想着能给他口饭吃,谁知……我一个女人家,什么都没有,平时给人缝补勉强糊口,这两个孩子跟着我,没吃过一天饱饭啊!”
富贵竟然不是她亲生的。我不尽佩服这个女人,自己的生活已经很艰苦了,居然还抚养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的孩子。
她继续说道:“富贵,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会帮我干活,对平安也好。这位小姐,他是为了能给我治病,才不得已偷了东西啊!我求求你,别抓他。”
“大娘,您……”我不解,明明嘱咐小喜什么也别说的。
“富贵回来都和我说了,他说他到集市上去乞讨,没讨到一文钱,还险些被别人打了,没办法才想到去偷的。没想到,头一遭就被您给抓了。我说这孩子今天真是遇着贵人了,您大人大量,放了他,还给我们银子,”说着,她从枕头下摸出那些银子,交到我手里,“小姐,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您的银子我们不能要啊!”
“大娘……”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哽咽,“您放心,我既放了富贵,必不会再与他为难。”我掰开她的手,把银子塞给她,“这银子您好生收着,算是我借给您的,等将来富贵大了,让他慢慢还给我。”
“这……”
我怕她又要推辞,忙岔开话题,“对了,大娘,您怎么知道我是女儿家?”
她听我一问,便笑了:“呵呵,我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这还能看不出来?”
我看向她,也笑了起来。是啊,我虽然戴了帽子,可是鬓角、耳洞,无不露出破绽。
……
晚上,我和小喜躺在床尚闲聊。从我决定去选秀那天起,就让小喜和我一起睡。小喜,我在这个时空里唯一的朋友,她开朗、单纯、热情,照顾我无微不至,我们可以这样睡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格格今儿个做的事,实在是……”
“古怪?”
“嗯。格格让奴婢假装买首饰,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哈哈,你家格格这是在赚银子,给你存嫁妆呢!”
“格格!”小喜不好意思地嗔了我一句。
“对了,小喜,今儿个的事,跟谁也不许提,尤其是阿玛那,更不能透一点风,知道吗!”
“格格,您到底在干什么啊?奴婢觉您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您现在很爱笑,还很有主意。”
“我知道。”
“嗯?”我利落的回答引得小喜一阵纳闷。
“小喜,你希望看到一个很富贵但是却不开心的我,还是希望看到一个什么都没有但是却很快乐的我?”我很认真地问她。
“格格说什么?富贵的人怎么会不开心呢?要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吃、没有穿,怎么能快乐呢?”她一脸茫然。
“这些你不需要懂,你只告诉我,你希望我快乐吗?”我望着她。
“当然了,奴婢当然是盼着格格每天都开心啊!”
“这就够了。小喜,我的快乐不容易得到,所以,你要帮我。”
“嗯,奴婢全都听格格的。”她显然对我的话似懂非懂,不过依然给了我一个郑重的承诺。
“对了,格格,今天那两位尹公子,是什么人啊?您怎么会认识他们?”
“他们啊,我不认识他们。”想起今天那一顿饕餮盛宴,心里犹是喜滋滋的。
“啊?”
“富贵偷的荷包是那个尹正的,我和你们分开以后就去还他们荷包,结果在客云来遇上,他们想谢谢咱们,所以请咱们吃饭。”
“可是格格,看您和他们很熟呢!一顿饭,您居然点那么多菜!”
“那有什么!皇帝吃一顿饭要一百多道菜呢,一道菜只吃一口,有的连看也不看就不要了!”
“真的吗?格格怎么知道的?”
“呃?这个嘛……”槽糕,怎么忘了,玉筝应该不知道这些的。
“格格,那两位尹公子的年纪和格格很相配呢!”小喜满脸促狭地冲我笑。
“死丫头,敢拿你家格格开心!”
“没有啊,格格,奴婢看着那个尹大公子很好呢!仪表堂堂,出口不凡,还很大方!”
“怎么?你看上了?”这回轮到我揶揄她了。
“格格!您又消遣奴婢!奴婢这是替格格想呢!”
我晕,这孩子脑袋秀逗了,才见了一面就想到谈婚论嫁,也太夸张了!
我收起玩笑的心情,对小喜说:“别说我眼看要进宫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