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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共清梦,两徘徊清穿 十三党+四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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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你别哭,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紧紧抱着胤祥,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他一手环着我,一手轻抚我的头,心疼地说:“傻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
  我痴痴地看着他,把他的眉眼全都刻进心里。
  “胤祥……”
  “嗯?”
  “我爱你。”
  爸、妈,我在这里找到我的爱情,你们也会原谅我的任性吧。
  胤祥的衣服我缝得很慢,一来想要精益求精,二来我总忍不住和他腻在一起。
  我挑帘子进去的时候,小福子正在帮他剃头,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不惬意。小福子正要说话,我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胤祥身后。待小福子忙活完,我接过手帕,轻轻地替胤祥擦头和脸。
  小福子端着水盆慢慢退了出去,胤祥猛地将我拽进怀里才睁开眼,温热的唇立刻俯下来搜索着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怕万一错抱了别的女人?”
  “你和别人不一样。”胤祥说的笃定。
  我嬉笑着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牵起我的手捂在左胸前,深情地说:“你在我这。”
  我抽出手,转身坐在软榻上,甜笑着嗔他:“油腔滑调!”
  胤祥也跟着坐了过来,阖眼歪在榻上,满不在乎地笑。
  我玩心大起,用辫稍在他鼻子下面轻轻地撩,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我笑得越发放肆。他猛然间翻身将我扑倒,凶神恶煞地瘙我的痒,我在他身下左闪右躲,连声求饶。他低头狠狠地吻我,仿佛要将我揉碎,唇齿间噬咬逗弄,惹得我娇喘连连。他温软热烈的唇由耳际一路吻向脖子,带起一串酥麻,舌尖在锁骨上流连,原来颈间的盘扣已被他轻轻挑开。我浑身不住地轻颤,双臂紧紧攀上他的后背,情动之处,轻轻吟出他的名字,“胤祥……”
  “我也在你这吗?”他埋首在我颈间,轻咬我的耳垂,声音沙哑醇郁。大掌不知何时已探入中衣,隔着肚兜在我胸前流连。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蓦地睁眼,对上他沉醉迷离、火光灼灼的双眸。脸上一阵火烧,我拉下他不安分的手,红着脸低声说:“胤祥,你学坏了。”
  他在我鼻尖上点了一记,不甘心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若不是纵着你,谁愿受这份煎熬?”
  “呃,那个……胤祥,你的辫子乱了,我帮你重新梳过。”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离开他的怀抱,再这么缠下去,怕是真要起火了。
  “磨人的小妖精!”他无可奈何地笑了。
  我将他辫稍缀着金叶子的络子解开,轻轻打散他的辫子,细细分了均匀的三股,一下一下地用心编织。胤祥的头发很黑很亮,握在手里有点凉凉的。我精心地打着发辫,那一缕缕的青丝从我指缝中滑过,连绵不绝,把我的心意也缠在里面。
  午后的空气似一掬甜酒,像极了营外栅栏下生着的美人蕉成熟后的甜漓的浓香,悄悄溢满了帐内。
  突然想起女儿家出嫁时,都要找一位一生很幸福的老太太为她梳头,一边梳还要一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我握着自己的辫子和他的在一处,但愿情如丝长,我痴痴地笑着,心里除了甜,还是甜。
  
 
                  第四十二章 婚盟
  九月十五,康熙回京,在畅春园住下。十月初,他给济兰指了门婚事,其他二十五岁以上的宫女也一并给了恩典放出宫去了,我成了宫女的头,分了单人宿舍。 
  傍晚下了差事回房,远远看见陀瑾跟着一位嬷嬷打小东门走过,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快跑了两步追出去,果然是她。她看到我,跟前面的嬷嬷说了些什么,便朝我走了过来。
  数月不见,她像换了个人似的,眼波流转,巧笑嫣然,走起路来扶腰摆柳,道不尽的妩媚妖娆。
  “玉筝妹妹!”她热情地拉起我的手。
  我笑着问她:“姐姐怎么会到园子里来?”
  “呵呵,妹妹还不知道吧,眼下我在太子跟前当差,那位嬷嬷就是太子的保姆嬷嬷。”
  她掩嘴娇笑,笑得那么开心,我却嗅到危险的气味。
  “你说什么?”我不自主抬高了嗓音。
  我的反应吓了她一跳,“玉筝妹妹,你怎么了?”
  “姐姐怎么会调去太子那?”
  我心里急出了火,直勾勾地盯着她,她避开我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在太子跟前当差是我的福气,妹妹不替我高兴吗?”
  我的天!她在想什么?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暴虐不仁,骄奢银逸,陀瑾如今是掉进了狼窝还不自知!
  “姐姐……”
  正想提醒陀瑾要小心,太子的保姆走了过来,显然是催着陀瑾快走。
  我拉着陀瑾急急地说了一句:“姐姐明日此时若是有空,还到这里找我,我有话和姐姐说。”
  陀瑾点了点头便跟着嬷嬷走了。在回身的瞬间,我看到那嬷嬷手腕上一个白底红胎的通透玉镯。
  “胤祥,你原来送我的那个白玉镯,是不是随处可见啊?”
  第二天上午我特地跑去承露轩--胤祥在畅春园的住所--问一个我不敢知道答案的问题。
  “瞧你那点眼力,那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全京城怕也就那一个。”
  他抱我在怀里,寻着我的唇吻了上来,我却是没有心情跟他缠绵,轻轻推开他,说道:“不会吧?”
  “你看,你还不信!那镯子是四哥名下的珍宝斋花了大价钱收的,我央了四哥几次他才肯卖给我,足足花了爷四百两银子。”
  “你说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胤祥,珍宝斋是四阿哥的,那镯子值四百两银子!
  “宝儿,你怎么了?”胤祥担心地问。
  “没……没事,我今儿个有事,先回去了。”
  我不顾胤祥的呼喝,狂奔出承露轩。
  傍晚,我在小东门外等陀瑾,心里焦躁不安,盼着她快点出现,又害怕她真的出现。
  “玉筝妹妹!妹妹找我何事?”
  她交寐地冲着我笑,我突然觉得那笑容好刺眼。
  “为什么要骗我?”我冷冷地问,觉得心好痛。
  “妹妹说什么?”
  “我给姐姐的黄玉簪为什么在浣衣局姑姑的手里?姐姐拿去治病的白玉镯子为什么戴在太子保姆的手上?姐姐在浣衣局挨打,真是姑姑打的吗?姐姐的额娘真的生病了吗?”
  她略微一愣,随即换上了一幅淡漠的表情,“妹妹真是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并不怪你用那些东西为自己筹谋,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太子?”
  她轻笑着反问我:“除了皇上,这皇城里还有比太子更尊贵的吗?”
  “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再过几年你就可以出宫了,如果仅仅为钱,你不会不知道那镯子的价值。”
  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清冷寒澈,“那镯子的确够我花一辈子,不过,它也可以让我得到更多。”
  “陀瑾,你醒醒吧!”我抓着她的双臂,希望她能够悬崖勒马。
  她冷冷地甩开我的手,讥讽道:“你只知道教训我!那你呢?先是十四阿哥,现在又是十三阿哥!玉筝,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觉得自己傻得可笑。陀瑾,是你变了,还是我根本未曾了解你?
  她的语气恢复了温柔,“玉筝妹妹,谢谢你昔日帮我,日后我若得偿所愿,定不会忘了你的好。”
  我没有睁眼,心中一片空濛,“你不必谢我,只要将来你不后悔就好。”
  知道了珍宝斋是四阿哥的,我就决定不再向黄掌柜提供样子,这两年来,我在珍宝斋的收入涨了又涨,我想这应该不是一句销量好就能解释的;而常大娘那我早已退了股,只提供些花样,不再分红,现在等于断了收入。好在有胤祥,想他好歹也是皇子,跟着他总不至于挨饿吧。
  “宝儿,你在想什么?这几日总闷闷不乐的,今儿个特意带你出来游湖,怎么还是不开心?”
  胤祥看我心情低落,再加上在杭州时没去游西湖,刚巧他生日这天秋高气爽,便拉了我在畅春园里泛舟。
  湖岸垂杨匝地,绿玉丝绦千条万条垂下;湖水碧波如顷,远远望去水天一色。一线凉风拂过池畔,送来带着郁郁青青的水气,令人心旷神怡。
  我看着湖上一叶扁舟,轻声对胤祥说:“别让太监们跟着,就咱们俩去湖上,好吗?”
  他拍拍我的额头,笑逐颜开,“好,都随你。”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
  我坐在舷子上看胤祥在船头撑篙,我知道,这是我要的幸福,宁静没有波澜。
  我来了兴致,托下鞋袜,卷起裤腿,把脚伸进湖水中。
  “宝儿,快把脚拿出来!当心冻着!”
  我开心地笑,并不听他的话。湖水的确很凉,可是随着船行,脚在水里荡过,那种感觉,心神皆是沉醉,一串歌声从嘴边滑出: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胤祥来到我身旁,将我的双脚从水里捞出来放在怀里,用袖子一点点擦去上面的水珠,无限温柔地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的宝儿就是这水中佳人。”
  我乖顺地穿回鞋袜,软软地依在他胸前,悄悄地说:“胤祥,过几日尼去向皇上请旨吧。”
  闻言,胤祥猛地扶正我的身子,眼神变得异常明亮,脸上是难以言表的激动和惊喜,“宝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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