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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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平轻笑,“早就为你准备了替身,掩人耳目的称病在府中修养,‘你’哪里都不会去”。
大妈突然心存怯意,“那就叫叶青一人去好了,我就在家里守着你们”。
叶清平摇头叹息,“你在家里能安心?”
与其在家里愁眉不展的深担忧,不如让她进军营历练,她早晚都是要过这一关的。
书闲陵一想,那镇日的担惊受怕,也是磨人哈。
“好,我去,你们俩可别真和替身……”大妈不放心,丢下这俩天姿国色的美人。
叶清平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书闲陵嬉皮无赖的笑着,扑上前一把抱住了。
“叶子,你就从了我吧!”
叶清平脸一红,挣脱出怀抱,“等你回来,再说”。
大妈一脸郁卒相,叶清平就是会穷紧张,总放不开。他能接受的最大亲密限度,顶多就拉拉手,调侃他几句,肢体深层接触的,他很不习惯。
为嘛啊?
是她的吸引力不够?
“那,你也不给我亲一下,我都要上战场了,也不知将来生死。人家都是温情脉脉的,偏你还冷淡着”。
叶清平脸一沉,眸中释放淡淡的轻蔑,“我不是别人,你就受着吧”。
大妈见他生气了,赶紧的解释:“我错了,我错了”。
她心里却隐隐开心,叶清平至始至终都没说拒绝的话,他只是一时的不适应,
今晚,看来还是去令狐房里歇息。
叶清平岂不知她所想?
但今晚,他不会再谦让。
“今晚,你在我屋子里歇息”叶清平不自在的说完后,脸上红晕延伸至颈部,连耳朵都是红色。
书闲陵的脸阴转多云,虽知不会和美男发生什么,但这已是最大进步。
嘿嘿,夜里能亲近叶美人,实在是大福利啊。
大妈一脸喜气洋洋,和别人说话时温和恬静。
令狐心里发酸,知道这是必然的,他总不能独自一人老霸占着她。
夜里令大妈失望的是,叶清平不跟她同榻而眠,他们各睡各的。
书闲陵闭目歇息,这也算是一大进步了,不能要求他太多。
她不知,在她安心入睡时,那个人却睁着眼,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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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戴了人皮面皮,化身为小僮,书闲陵则是一副游历各方的女学子模样,她估摸着二爹爹那时曾男扮女装的诱拐处男。
这人皮面具就是好使,别人再看不出破绽。有一种药物可以变换嗓音,她与叶青都服用了,叶青想必是受了叶清平的叮嘱,时时刻刻的防备着。
书闲陵笑他太紧张:“我说叶青,真的没必要那么紧张。咱们都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不用怕!”
叶青不发一言,他这般费心,不过是看在公子面上。
她要在他跟前摆主子的款,他才不吃这一套。
书闲陵对待下人们都和颜悦色,这叶青又是叶清平身边最得力的人,不把书闲陵放在眼里。
书闲陵撇撇嘴,这小子一直对她有成见,叶清平怎不派红倌苑里的四大美人来?
唉,身边少不了多一个监视她的,她刚刚不过是多看了人家男子两眼,叶青一副‘你是色女’的表情。
这面具做的太精致了,配戴者脸部肌肉的牵动都能一分一毫的显现出。
书闲陵为免他多心,嘴里哼着歌,如: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一路上,书闲陵引起不少路人注意,越到西边,难民越多,空城也越多。
战争就是个残酷的修罗地狱,书闲陵不忍看。
有些年老无力滞留原地的人,蓬首垢面,衣裳褴褛,装做乞丐模样,眼巴巴的看着她主仆俩,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书闲陵忍不住想象,若他们都是盛年壮汉,恐怕会做抢家劫舍的勾当。
战争中最能体现人性,现实太残酷,逼的他们毁灭。
烽火连天,能听见城外的打斗声。
这个时候,书闲陵主仆二人的出现,无疑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守军将她主仆捆绑,拉进帅营。
周世显面对的是一群敌对狂热、不知死活的叛军,他虽兵多将广,但,敌人是不要命的瞎拼狠斗。
听说城里来了生人,又是个读书女子,周世显感叹书生太愚了,本想意思意思的审讯几句便打发了。
原来是个年轻女子,样貌气度俱是不凡,年甫逾笄,觥觥大体。
女子见军帐内刀槊戈矛,森然罗列,趑趄上前,嗫嚅数次,才敢开口道:“叛军残暴,致使遗蜕遍地,生灵涂炭,颠沛情形不堪言喻。小人不才,想出一破敌妙计欲献于将军”。
周世显听了,略感好奇:“为何?”
女子气伸日月,节植冰霜:“我一路走来,见茅屋精舍纵横坍塌,百姓遭受的战争之苦痛胜于猛兽来袭。埋胔掩骼,使残骸得免沉沦,是吾辈学子的义举,纵是粉身碎骨,不足惜!竟与荒烟蔓草,好过混沌度日”。
她这一番慷慨之词,打动了周世显,连赞了几个好字,才问计策。
女子四下看看,周世显命参将们出营帐,女子才说:“将军难道没看见叛军处低洼地,为何不水淹叛军?”
周世显笑笑,他还以为是何妙策,“本将参详过此计,不妥!”
“这就是最佳的破敌之计,将军有何顾虑?”女子追问。
周世显不打算回答,派小兵领她主仆在军营里歇宿一晚,明日一早就要打发了出城。
叶青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的防范如此松懈?我们轻轻松松的进城了?”
书闲陵早就奇怪了,按道理应该城门紧闭,来往路人严加盘查才是。
周世显要干嘛?
且在军中歇一晚再说,书闲陵不好过度关注军营,以免露马脚。
第二日旌旗鼓角,两军对垒。
砍杀声阵阵冲天,血腥刺鼻味满地四溢。
原要撵书闲陵主仆的小兵,发现监察对象不见了,她顿时慌了神。最后在军医那里发现了书闲陵,正在帮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
军医偶尔在旁边指点一二,到不管书闲陵是何人。
伤者源源不断的送进,里面的人都忙不过来。
那小兵刚要开口,被一个女大夫抓壮丁样的拉着干活,小兵还要开口,劈头盖脸的被大夫骂一顿,她见书闲陵老老实实的,心里估摸着书闲陵晚离开一天二天的,没什么大关系。
书闲陵乐意留下帮忙,士兵们多以男性为主,女性占少数。
伤者虽多,但大都是外伤。
听这些受伤的士兵说,正规军伤亡无数,此战必是要败了。
士兵呼痛呻吟之声,此起彼伏。
眼前的一切,看不出哪里不对,可书闲陵就是觉着不妥。
她一边忙碌,一边苦苦思量。
夜幕降临,书闲陵越来越不安,这些受伤的士兵更像是表演者,他们做戏给谁看?
自然有可能是混入营中的奸细,书闲陵又想到撵她今天出军营的事。
不妙,周世显定是设下圈套,想要瓮中捉鳖。
书闲陵借口小解,带着叶青一起。
“你去四处查探一下,他们肯定有异动,你必须赶紧了,一有确凿消息,直接去报备给他们,要不然那些人一旦中计,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行,公子吩咐我不能离开你身侧半步,”叶青一项守信,不肯违背叶清平的嘱托。
“闭嘴,千钧一发,性命攸关时刻,你还敢抗命?我待在伤兵营里能有什么事?”大妈叱责,这小子从没正眼瞧她。
叶青犹豫,最终还是遵从了。
书闲陵回到伤兵营帐里,明显感觉气氛不一样了,这些伤兵们更像是整装待发的战士。
一位好心的伤病告诉她:“看你还是个读书人,快点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藏身”。
书闲陵装作惊慌摸样,连连道谢,看似是找地方藏身,实则四处打探。
“你怎么还在军中?”一声断喝差点吓掉书闲陵的半条命。
“将军,小人被强行拉至了伤病营里救助伤员,小人不小心与仆人失散了,正在四处寻找他”大妈安定了心脏,不疾不徐的缓缓对答,她神色里的担心与忧愁,恰如其分的显示了对失踪仆人的关心。
周世贤也无暇顾及这小插曲,只命她规矩些跟在他身边,不得四处乱走。
大妈心里着急,面上不见一点,人皮面具的好处是,它能在配戴者需要时,隐藏面部真实表情。
从城门的护城河一直到交战场地,突然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条河流。
‘水’色发黑粘稠,还有一股芳香味。(有的是无味的)
书闲陵终失态,啊了一声。
周世显惊奇:“你也认得此物?”
书闲陵忙遮掩:“家中先辈们取了石漆燃烧后的烟做墨,要比松墨耐用”。
周世闲当下对她另眼相看:“原来如此,也是先人们智慧,这东西还可称猛火油,可膏车(润滑车轴)可制石烛,涂疮癣虫癞,治铁箭人肉。”
“将军知晓此物,真乃神人也!”大妈拍马屁。
周世显轻笑:“我哪是神人?是军中大夫们拿它治伤,一次不小心碰倒了烛火,差点烧死了伤者,这东西还不能拿水灭。”
“哦,那将军是想引敌人袭营再点燃石漆烧敌?”书闲陵似个好奇宝宝。
周世显赞叹,“难得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
大妈这面具,戴着顶多像十三岁的少女。
这个年纪的女孩,男人都不会用心很提防。
“我祖辈上说,它生于水际砂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此物用于军事,小人还是第一次见”大妈嘴上说着,心里着急想法子。
周世显命手下士兵秘密的掘地做大池,纵横丈余,以蓄猛火油,今夜才沿河道泼洒此油,叛军以为他们伤亡惨重,若有意夜袭,正中下怀。
此物虽神效,但置于军中对他们来说,同样危险,因此,周世显命人严查烟火,不得有纵火者。
大妈默念祈祷词,希望柳风冥他们千万别看重表象,最后被石油大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