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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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神安气集,通体安泰。
书闲陵大大方方的从宫里出来,在轿里听路人赞令狐明艳绝世,名动京师。令狐不常在京师走动,怎会得如此盛名?
大妈吩咐了轿夫停轿,要去茶馆,天色已晌午,仆从劝她回府,书闲陵眼一瞪,“我是你主子不是?”
进的茶馆,书闲陵与一人撞正着,两下觌面照会,彼此皆吃一惊。
那人正搴帘而入,正是女帝说有要务处理的周世显,周世显满面通红的退一步,“是书大人!”
书闲陵唱喏,“啊,是周大人”。
二个人站在楼间里,出不出进不进的,堵塞了道路。二人相视一笑,都让出道来。书闲陵很好奇他为何在此,“周大人为何在此?”
周世显不遮掩,“我就好一口茶,凡是茶楼里有新茶,掌柜的都要请我品茗一番”。
原来这人是茶道专家,书闲陵最不喜欢这些文人的雅事,打算要走。被周世显叫住,“书大人慢走”。
“嗯?”
“书大人可曾听了茶楼说书?”
“没”她正要打算听街市闲语,没曾料碰到周世显,反倒不好意思八卦了。
“书大人最应该听一听”周世显表情认真,不似开玩笑。
书闲陵被勾起兴致,这书是听定了。二人来到楼下,见说书人口若悬河,抑扬顿挫的讲演着。
书闲陵是越听越气,说的是令狐死皮赖脸的求爱于四品大员,最得女帝宠爱的书某人。说这位令狐冲之长相绝美,可媲美傲菊之姿。
大妈立时便掀翻了桌子,跌脚大怒,指着说书人大骂:“叉你个老母,书某人就在此地,你待如何?”
说书人一项是说别人故事,自己赚钱,今天见事主来了,卷起木板就要遛,被书闲陵主仆逮个正着。
大妈一脸凶悍相,好比菩萨变夜叉,“说,哪个叫你瞎编,道人长短?”这不跟现代的狗仔队一样了,管别人家生不生娃?
说书人一项随分的乱侃,见书闲陵不好惹,一五一十的招来:“是一个相貌好看的小公子教我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说这样讲会吸引听众”。
大妈气的要死,仰天大喊:“是哪个缺德冒青烟的兔崽子胡编乱造?”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非要那人吃她的洗脚水不可。周世贤看她气的火了,又劝着她消气:“你今天这一闹,那贼人已是惊觉,还有谁敢作祟?”
书闲陵头颠尾颠,仍要拿说书人泄愤,她在外人面前一项装着襟怀旷荡,好脾气的性子。此时顾不得,打了又打,直打的说书人剩半口气才歇。
她心情不好,不与周世显客套,气哼哼的回府。
书闲陵私以为是某人红眼,背地里使阴招损她的人,官员队伍里,也有几个狼心狗行的,要这些人安稳,才怪!
她回府时,令狐正巴巴等着,她将事情一说,令狐到没脾气,还笑她少见多怪,“他们说的对啊,确实是我死缠着你,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能统统掩住?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张弓挟矢,驰马试剑!我自幼便随母亲走南闯北,受的闲气还少?”
书闲陵主要是怕令狐多心,见他想得开,此事就罢了。
江湖离我们有多远?
迟迟丽日,拂拂和风,紫燕和黄莺在绿柳中寻佳偶,花丛缝里,蜂和蝶对对觅相知。有二人二骑的着青衣打马奔来,二人打扮利索,浑身不见悬佩一个装饰品。男子英武俊挺,女子明秀灵动。
书闲陵心情开郎,对着好山好水远比对着策论、阴谋舒心,一路上与书盛凌言谈说笑,不觉路途寂寞,书盛凌说起走江湖的旧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书闲陵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畅快大笑,她音质清脆,听来格外动听。
书盛凌见她开心,愈发的兴致高昂,专拣他那些糗事乐事说给她听,书闲陵一般先听完一段,再发表为什么演说。有些问题她问的很白痴,书盛凌总不厌其烦的解答,生怕她不多话一般。
遇到住店歇脚时,书盛凌总一马当先的将一切事宜预备好,书闲陵饭来张口,过着是大小姐一般的日子。她想起最初单身下山时的情景,那时一切生活皆自理,她接收下王怜卿,原是想找一个人陪伴,陪她说话、玩乐。有人陪着她,总胜过她一个人无聊度日。
她是不是太自私,从未设身处地的为王怜卿着想过?表面上她是维护了他,她何尝不是在找人为她解闷,从别人身上汲取温暖?
书盛凌对待她的体贴周到,令她深切自省,觉着自己特自私。对于王怜卿,她明知王对她有情,渴盼她回应,却一味装傻躲避,不给回应又不及早解决二人的牵绊。对于书盛凌,她接受他默默地付出,并沾沾自喜、不知收敛,怡然自得。
书闲陵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倦,心境疲惫,颓废的想一醉方休。她想起情景剧《武林外传》里演员们常坐的矮屋顶,那道具有意思,矮墙跺偏充作歇山高脊。
她兴致一来,顺着客栈的竹梯往屋顶爬,攒尖屋顶陡峭,脚下不留意时,一块瓦片顺势落地,庆幸没砸着人。
在屋顶上看天空,很惬意?她没感觉到,只觉冷风阵阵。在屋顶上视线宽阔?她只觉四下一片漆黑。
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找个人来聊天?
女主一伤感时,不是总有帅男出现的吗?
书闲陵在屋顶上等了又等,直到客栈里集体熄火了,她才从高处战抖抖的下来,猫回自己的屋子埋头大睡。
一觉睡至大天亮,她起身梳洗了同书盛凌在大堂吃早餐。一店伙计头上扎着白布条,对掌柜说他夜里出来溺尿时被一件东西砸中头,到现在头还痛着。
书闲陵禁不住喷饭,将满嘴的粥喷的四溢,连书盛凌都被无辜波及,她暗地里道侥幸,好在没把人砸死了。
昨夜书盛凌在一旁监护着,知道她上屋顶的事,知道她心思。
二人都板了脸,故作镇定。
那伙计嘴里唧唧囔囔的骂着,书闲陵自知理亏,埋头当乌龟。
二人饭毕,结算清楚,特意给那伙计小费,要他好好养伤,那伙计不知因由,还千恩万谢。
离客栈远了,书闲陵才开怀,大笑不止,将肠肚里的隔夜馊臭气全发泄的干净。屁是放了好几响。书盛凌有意错一步,怕她脸红尴尬。
书闲陵觉着浑身舒坦了,抬手一招。书盛凌才又与她并驾齐驱。
走了没多远,后方一阵烟尘,三匹马疾驰至跟前,有一女子拦腰做劫匪状,目标直指书盛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开口大喝道:“书盛凌,你这就想走了吗?”
他很有女人缘
书盛凌下意识的护住书闲陵,对着女子道:“李姑娘,你我无缘无份,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李姓的女子抽出宝剑,嘣脆一声,挑眉怒目道:“你我二人已有肌肤之亲,你还能嫁给谁?就算有女子不介意这码事,你在妻家还能抬得起头来?”
书闲陵大吃一惊,轻扯猛男衣裳,“大哥,你真被她吃了?”
书盛凌急的脸红脖子粗,恨李穆瑶造谣生事,他尤其不愿书闲陵知晓此事,李穆瑶偏拿那件事做文章,“没,你莫听她胡说”。
书闲陵娇笑一声,在他耳边嘀咕:“你就是真被她吃了,我也不介意”。
书盛凌急着表清:“我和她,真没有事”,稍一愣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陵儿,你刚才说了什么?”
书闲陵摸摸鼻子,皮赖:“没有,刚才是我胡说的,风太大,我忘记了”。
书盛凌一时喜怒交加,此时恨不得立刻逼书闲陵说明白,偏李穆瑶打死都不放过他,李穆瑶冷眼看着他与书闲陵打情骂俏,“书盛凌,你是要见异思迁?”
书盛凌最烦李穆瑶的逼迫,当初他好意救了李的性命,熟料就此被她缠上,还自以为是,在人前人后坏他名声,说他是她的夫郎。
“我对你从未动情,何来见异思迁之说?若早知今日被你纠缠,当初就不该救你”书盛凌变相的解释给书闲陵听。
大妈一边听一边点头,猛男原来是被女人追怕了,怪不得当初问他,他回答说有意看男子肌肤的女人都该杀。
书盛凌在绿林之中有神箭的美誉,李穆瑶逢人便说她与书盛凌的‘风流轶事’,以此炫耀自己追男人的本事。书盛凌若是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她的颜面岂不是丢尽?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李穆瑶恶意的声张,夸大其事:“这位小妹妹,你难道不在意他失了贞?”
书闲陵摇头,随即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这位大姐姐,你家里可有夫郎?”
李穆瑶不无得意的说:“正夫一个,三个侧夫!〃
书闲陵噗哧一笑,原来大姐要猛男回家当小五,“那大姐姐的四位夫郎,介不介意大姐姐不是童女呢?”
李穆瑶皱眉,二者根本不具备可比性,知道这丫头存心刁难,“这世道,连女人穿过的旧鞋都有人稀罕!”
书闲陵还没回击李穆瑶,书盛凌已张开弓来瞄准李穆瑶,“你若再造谣生事,我立时就毙了你!”
书盛凌动了真怒,李穆瑶便怕了,她与他二人的距离仅几米远,书盛凌的箭术例无虚发,她这回死定了?
跟着李穆瑶一起的两个男子,虽厌恶李穆瑶嘴碎伤人,但她真要是被书盛凌伤了,二人面上也不好看,当即劝其道歉。
书闲陵手一挥,道声不用,对着李穆瑶道,“大姐姐的四个夫侍,可都要给了我?我先声明了,长相差的男人我不要,脾气骄纵的男人我不要,软弱无能的男人我更不会要。所以,大姐姐你只需守着你家里的四个夫侍便可,别吃着碗里还记挂着锅里的”。
李穆瑶气的面盘青灰,又惧怕书盛凌的神箭术,只得提马溜溜的走了。随行者抱拳致歉,也跟着拍马走了。
书盛凌收了弓,一味的盯着书闲陵看,大妈觉莫名其妙,“我脸上长花儿啦?”
书盛凌微笑着不言语,总以为她对他只是兄妹之情,经李穆瑶这一闹,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