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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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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眼前的树干。

弹孔处浮起一阵白烟,定睛一看孔洞内金光闪闪。天下能用金丸做弹的人恐怕不多,眼前这位莫非是当今天?思量之,跌坐在地上的“假小”一个挺身挣脱了他的掌握,连滚带爬地冲向半路杀出的“护花使者”。

“恶鬼”约摸大势已去,栽在皇帝老手上逃不出大辟、腰斩的下场。横竖一死,不如抛出暗器做最后的反击。方一扬手,忽听虎口脱险的小女人扯着天华丽的裤褶柔声央求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战在即不宜大开杀戒。奴婢以为,此人乃是受人指使,恳求万岁法外开恩,饶他一命吧?”

遗憾的是“恶鬼”并没有看到小女人挤眉弄眼的诡诈表情。雁落羽之所以强调“受人指使”,并非乞求皇帝老“网开一面”,而是暗示对方“放长线钓大鱼”。

且不论动机如何,一句求饶的“良言”无意间救了自己,刺客意欲抛出的暗器始终紧紧地攥在掌心。

拓跋焘瞬间意会了小丫头的意思,想着法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擅闯军营岂同儿戏?谁知道他有没有行刺袭驾的居心?”

“依奴婢之见,还是先将人收押待审吧。此人若能将功补过供出主谋,不妨留他性命。”

“这……”帝故作犹豫,“也好,就依军医之意。这就去叫亲军来此拿人吧。”

“喏。”雁落羽抱拳领命,接过天的令符急速奔赴御帐。脚步跌跌撞撞,心底乱作一团: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那个几次三番被她碰上的“死鬼”貌似忠勇之士。对付这种迂腐的家伙,靠严刑逼供很难撬动对方的舌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欲擒故纵,顺藤摸瓜。

因为一席奸诈的想法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原本挺单纯的,啥时候变成这样了?在这个世界上,才疏学浅、天真烂漫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可书读得多了,人便失去了简单的快乐。

一切事物都有是非两面,就连智慧、学识也不例外。般若亦是烈焰。人常常会本能地做出选择,在危机重重的境遇之下,她本能地选择了卡莉狰狞的脸……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2章 归宿易得闺梦难成

赶来护驾的亲军校尉一把扯下“奸细”脸上的鬼面,疑犯仓皇扬眉,正对上“假小”诧异的桃花眼。

雁落羽实在没想到,这个举手投足五大三粗的“死鬼”,居然生得如此俊美。若非身着缁衣仗剑而立,俨然一名风流倜傥的贵族公。

拓跋焘上下打量着桀骜不驯的男,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南康公锹邻是你什么人?”侧目扫过翘首张望的小女人,忽然对自己的年龄失去了自信。作为帝王,他从没忌讳过个这个,可事实上她与他的儿女们才是同龄人。

天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除却面具的英俊小生一阵胆寒:这双天人利眼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眼就猜了他的身份!怪只怪他这副酷似生父的容貌,正因为如此才会时常带着面具。好在母亲身怀甲时,迫于无奈嫁给了斩草喂马的养父,并无确切的夫人身份。

镇定片刻,沉声回应:“不知其人,素无瓜葛。”

拓跋焘将信将疑,没再多问,转向蓬头垢面的“轻浮女奴”:“药呢,熬好了吗?”口气看似平静,实则酸到了骨里。

落羽暗自回忆起躺在棺材里那天发生的事,猛然回了神,“呀,糊了!”一路小跑冲向架在炉上的药罐,急急火火地掀开滚烫的盖,“糟糕……嘶,好烫!”跳着脚,扯了扯冰凉的耳垂。

拓跋焘懒懒散散地凑上前去,望着药罐里黑乎乎的一团药渣诧异地问道:“所煎何药?”

“蒲菖。”眨巴着清澈如水的杏眼。

“蒲菖?”咔的一声折下根枝条,在药罐里漫不经心地挑了挑,“此乃何物?甘草?”

听到甘草二字,小女人终于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是甘草!貌似刚刚放进去的样,多半是刚刚那个‘死鬼’干的。”

“朕若记得不错,大戟反甘草,同煎颇具毒性。由此推测,那刺客并非冲着朕,而是冲着琅琊王等人而来。”

“若非各为其主,那家伙到也算个忠勇之士。”小女人襟怀坦荡,神经大条,意犹未尽似地赞叹到。

拓跋焘心里当即打翻了醋坛,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脸色一沉,愤然拂袖而去。这臭丫头是成心刺激他吗?就算他从前风流了一点,也不代表她可以这般水性杨花!

“喂——”怎么了?小女人望着阔步而去的背影,随手拨开眼前的碎发。这家伙到底抽什么疯啊,她又说错话了吗?

是,是错了!

拓跋焘沉着嘴角,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司马宝胤乃是谦谦君,一个蓄谋投毒的刺客也成了忠勇之士。混帐女人,满口的过誉之词!他算什么?混蛋、暴君,除此之外没听到过任何赞美之词。”

莫名其妙!

雁落羽望着烧得焦糊的药罐,无暇理会皇帝老突如其来的莫名火。重新备齐了草药装入洗净的罐,烦躁不安地煽动着破烂不堪的蒲扇。

日上三竿时,终于将熬好的汤药分送到几位大员的宿帐,集体毒的将帅们早已泻得卧床不起。端着最后一碗汤药进了宝胤的宿帐,男人脸色青灰,有气无力地侧卧在毡铺上。隐隐有些窝心,小心翼翼地跪下身,凑近男人耳边轻声唤道:“宝胤,宝胤——起来喝药了?”

对方疲惫地张开眼睛,急不可耐地握住端着陶碗的小手,玉腕一抖,动荡的药汤洒在急促起伏的胸襟上。

“他,没有为难你吧?”讲话吞吞吐吐,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问。天恩浩荡,说什么为难?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放心,不会。”吃力地托起男人的脊背,淡淡敷衍道,“别胡思乱想,来,吃药。”

宝胤微微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望着女人羞赧低垂的俏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惟愿生生得卿相伴榻前。”

落羽诧然举眉,心已经散了……

他是说要娶她吗?好容易碰到个可以包容她所有过往的归宿,她还要继续在那条没有尽头的岔路上徘徊吗?

她承认,她心里真正在乎的依旧是拓跋焘,可面对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丈夫人选,她还要犹豫吗?

现实,有太多的例证明,凡是执着相爱的大都逃不出分手的结果,凡是混搭组合的多半都白头到老了。情人的眼里容不下沙,正因为苛刻,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错过。

忽然间感到迷惑,女人要的到底是归宿还是爱情呢?当爱情因为诸多原因,不能与婚姻的轨迹重合,归宿意味着幻灭后的平淡,而爱情意味着轮回不尽的伤痛。

抉择是苦——

她该在新婚的烛火涅槃,还是继续那场镜花水月般的春闺夢?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3章 你的痛苦我的快乐

四目相接——

动摇了……

一路磕磕碰碰。或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寂静的归宿。守着一个规规矩矩的男人,生个活泼可爱的孩。所谓的幸福人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帐帘哗啦一声掀起,身披银甲的“狗腿”阔步进了营帐,“万岁传旨提审今晨抓获的人犯,请木兰军医堂下作供。”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司马宝胤心一惊,有些担忧,知道自己错过了重要情节。

“清晨,有人趁我熟睡时在汤药投毒,多亏万岁及时赶到,我才得以脱险。”落羽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朝皇帝老派来的人马浅鞠一躬举步走向门口,转身回望,淡淡说道,“安心养病,我去去就来。”

军营里防备森严,士兵们早已个就其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军帐,人还没进门就看见了主位上脸色阴沉的拓跋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门旁,下意识地瞄了眼堂下被五花大绑的英俊小生。

该死!

醋意大发的皇帝老忍无可忍地咬紧牙根,大手在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上揉了一把,“军医,你可认得此人?”心思烦躁,恨不得直接命人将人犯拉出去活埋掉。

“忙了一夜,小的煎药时昏昏欲睡,此人趁机往配有大戟的汤药投放甘草。小的当下惊醒,险些被其当做人质胁迫逃亡。幸亏万岁出手相救,方得脱险。”

“人犯,你可知罪?”帝王神色轻蔑,“姓甚名谁,如实道来。”

“罪民无话可说,但求一死。”大义凛然,言简意赅。

“何人指使你所为?坦白招认,可免受些皮肉之苦。”大手摆弄着几案上的证物,细细梳理着混乱的情绪,“这宝剑、灯笼,还有帐外的那匹战马都是你的?”

“万岁要杀便杀,不必多问?”犯人紧闭着双眼,一心求死。

雁落羽看了看几案上的灯笼,又看了看冥顽不化的花样美男,和颜悦色地劝说道:“小的斗胆插言:万岁惜材,有意放生,侠士不要辜负了万岁一片仁义之心。”抬头瞄了眼堂上懒懒坐直了身体的男人,以为得到了默许,再次转向人犯,“人证物证俱在,万岁轻易就能找出指使你行凶的幕后黑手。侠士不妨仔细考虑考虑。”

人犯轻挑唇角,神色轻蔑,看似不以为然。

拓跋焘十分好奇,以为这颗与众不同的小脑袋里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扬声唤来帐下的亲军将犯人押出了帐外。“军医有何妙计,不妨与朕说说?”

“这个人真的不错,就这么杀掉太可惜了。”人才难得,大战在即,长于杀人放火的人才就更难得了。

一番善意,到了拓跋焘的耳朵里就全然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逼视着清朗的双眸,阴阳怪气地质问道,“军医究竟是惜才,还是惜人?”

“噢——”后知后觉,终于明白他一大早抽的什么疯了,指着对方的鼻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弄了半天,是吃醋了。”忽然想起某月某日某人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当即借用,“小人善妒,我这辈最见不得拈酸吃醋的男人!”

“混帐话!朕会为一名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吃醋吗?”高昂着欠扁的下巴,死不认账。

“你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吧?”数落别人短处的时候,往往是在暴露自己的短处。

“你——”横眉怒目,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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