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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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嘲讽苦笑,“呵,毋庸置疑,你已经用强大的事实证明了自己。之前,你已经杀了一个女人,毁了一颗痴心。”
“雁落羽!”愤恨,哽在那里久久打量着对方,“缘分已尽,强求无益。如此,朕便成全你,将你配予司马宝胤。如何?”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心被嗔妒之情填满,隐约浮起一缕阴郁的邪念:奴儿,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世间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为此,朕要把公主许给宝胤,而你雁落羽只是个陪嫁的附属品。如果对方拒不接受与皇室联姻,就永远没有机会得到你。而他若答应了这桩婚事,变质的感情注定成为你的地狱。
落羽如释重负,却又隐约察觉到心底失落,望着无边的衰草幽幽地说:“多谢,多谢你放我一马。”
“别急,那是以后的事情。”拇指抚过她额前细长的伤疤,“现在,说说关于捉虫的事。”
“你明知道是个借口。”尴尬地撇了撇嘴角,轻叹一声背向对方,“我只是不想他因为那块腰牌而受到牵连。”
拓跋焘满心醋意,言不由衷地嘟囔道,“朕还是头一次觉得你善解人意。”用心的对象不是他,实为可惜。
苍天作证,她对他的付出比这多得多,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吗?怎奈一切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无心解释,强忍着心底的落寞岔开话题,“回营吧?”
“舍不得。今日一别,便是浩淼天涯。”放任自己从背后环住她柔弱却又傲骨凛然的身。他会念着她,爱情却不会再有下了。她有了别的男人,而他容不下不忠的女人。
“旧情不在,相拥亦是天涯。”急于搬开他的手,却莫名握紧他的手背久久不愿放开,“别时勿言莫相忘,何不当做一种解脱。”
“对于你是,对朕不是。”糊里糊涂的爱上了,糊里糊涂的执着。终于想要认真的错一次,却连做个昏君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于感情,他一向难以收放自如,否则也不会甘于承受长久的寂寞。释放是苦,收回亦是苦。诸漏皆苦,世间本没有纯然愉悦的喜乐。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6章 情慾无二一夜一生
恋恋不舍地挣脱了久违的怀抱,落羽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向耳后,“太晚了,还是早些回营吧。”目光匆匆扫过冷硬的黄金面具,迅速避开男人凄迷的视线。
拓跋焘微仰下颌,神情忧伤而落寞:“你用不着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朕。除却儿女私情,还有主仆之宜——别忘了,你是朕的书女。”
女人淡淡一笑,意在打破尴尬,“你在,我没有安全感。”
“怕朕轻薄你?”嘲讽地环顾四下,哼出一声邪门的苦笑,“此处沙石遍野,躺下来行云布雨未必那么舒服。”
“纵使硌着,痛的人也是我,你这么自私自利的家伙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直白指控,话一出口却像极了暧昧的诱惑。悔恨难当,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见鬼,干嘛说这个?无奈,脑袋里的画面统统是限制级的。
除了别时的那个吻,她跟司马宝胤之间清白得就像纯净水。而眼前这个家伙就大不一样了,放在一两千年之后或许可以称之为“前夫”,两人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早已没有了忌讳可言。
男人狼眼邪魅,打量着女人尴尬的神情,忍不住嗤笑出声:“呵,书女这话到像是催朕赶紧动手。”
“错!是提醒你摆正身份,保持距离。”被炙热如炬的目光逼得无处遁逃,按捺着狂乱的心跳,转身踏上归途。
拓跋焘半真半假地哀叹,“或许,朕不该这么轻易就放你离去,至少也该过了今夜。”迈着懒散的脚步跟在她身后。极度困惑,方才还觉得占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是毫无意义的,此时却对空空色相再度产生了渴望。佛曰: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自命不凡的他居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情与欲本就不二如一,怎能分开来对待?
落羽因对方的一席梦话大受刺激,猛然转身敛眉抱怨,“拜托!我不是花街柳巷的娼妓,我在乎的是一生,不是一夜!”
“亏你还做过尼姑!何谓一夜,何谓一生?时限长短皆出自内心的感受,不过是个假名,何苦为了一番措辞争辩?朕明晨若能醒来,便是贪图一夜;今夜若遇刺驾崩,即是钟情一生。佳偶在人间百年好合,于天界不过百日相守,真心就好,何必执着于天长地久?”
汗!无语了……
长久以来的爱情观念忽然有些动摇,不停地问自己:永恒真的是爱情的基本特征吗?
或许,这家伙说得有些道理:女人专注的往往不是爱情本身,而是爱情的衍生品,譬如依附,占有,所属,然后美其名曰:责任感。
而作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当真需要别人对自己的将来负责任?亦或女人在提起“责任”一词的同时,已自愿缚上了枷锁,把自己当做了男人的附属品。
佛曰:诸法无常。一切事物从产生到灭亡,都处在兴衰、交替、变化之。爱情当然也不例外,根本就没有女人的永恒!
当然,也有例外。罗密欧与朱丽,梁山伯与祝英台在走进坟墓的同时,都得到了永恒的爱情。怎奈像她一样痴愚的女人,却偏要半夜打着灯笼在活人堆儿里寻找传说的永恒。
爱情,就像住在山顶的神仙,红尘情种就好比负重登山的朝圣者。与其执着于求仙的结果,不如将浮躁的心思放在眼下。途豺狼虎豹,风雷莫测,也许永远都到不了顶峰,好在我们用心品味了沿途的风景……
佛曰:不贪而不伤。给予过,也得到了,心坦然,擦肩而过亦是记忆里永恒的喜乐。
夜风拂过杂乱的蒿草,晃动的影如飘忽的鬼魅让人心里发毛。草丛对岸传来的吵嚷声把冥思之的雁落羽吓了一跳——
宝胤?
夜静如水,清朗的男声在空旷的原野上突兀回响,“万岁深夜传微臣帐下侯见,三更过半亦未见驾临。臣心急如焚,只恐出了什么意外,特带人马出营搜寻。”宝胤急欲见驾,却遭亲军阻拦。无奈之下,干脆扯着嗓门鬼叫。平生难得放肆,既知人之将死,反到无所顾忌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拓跋焘赫然攒起眉宇,厌恶至极。淡淡瞥了眼一脸尴尬的小女人,嘴里愤愤地嘟囔,“朕要杀了他,朕要杀了他——这混蛋分明是在藐视朕,朕必除之而后快!”无视于手足无措的小女人,神经兮兮地冲进了草丛。
雁落羽一路小跑,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苦口婆心地劝慰道:“佛狸,等等我。宝胤乃是真君,多半是担心我被擒获治罪,绝对没有轻蔑你的意思。”
男人猛然回身,瞪着猩红的狼眼像要吃人,“你很了解他吗?他是真君,言外之意朕是伪君,或是真小人?”
“我哪有说啊?”委屈,可怜巴巴地仰视着对方。怎奈对面的凶神油盐不进,瞬间绷起小脸,“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伪君,真小人好歹也是人,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放肆!”扬手要打,微微颤抖的大掌停在半空始终不忍落下。爱憎交织,满心妒恨却又嗔不起来,紧咬着牙根郁闷地抱怨,“唉!朕前世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要专程派你来惩罚朕?”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7章 天恩桎梏世子多情
帝王天生贵气,高昂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缓缓踱出了灌木丛。暗夜金光乍现,凝固成一张冷峻的假面。
司马宝胤战袍当风,淡静从容,长襟一抖,伏地叩拜,“微臣叩见万岁!”。
拓跋焘以眼角余光淡淡扫过透着浓重书卷气的戎装小生,良久没有做声。他还没有糊涂到以为对方真是带着人马来此护驾的,让“谦谦君”牵肠挂肚的当然是混入军营的“窈窕淑女”。
跪着吧!
作为帝王,他承认自己有失气量;可作为男人,能不计较他人惦记着自己的女人吗?他可没那么大方!
一路追来的雁落羽像只敏捷的小鹿轻盈地跃出草丛,眼前宽阔的脊背将跪在地上的司马宝胤挡住了大半。走出遮天蔽日的背影,顺着眉眼,怯怯地劝说道:“万岁,不关他的事,你心里有火只管冲我发。”
“军医所谓何事?朕不明白。”人家司马大公说了是专程来“护驾”的,他“平白无故”发得哪门火啊?
“呃……令牌!对,是令牌。”情急之下差点说走了嘴,当着随驾亲军的面万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小的白日里观察地形,妄猜此处有蝎,这才向司马大人请令出营。蝎没抓到皆是小人的错,恳请万岁切勿迁怒于司马大人。”身一沉,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若因为几只蝎牵连到堂堂‘君’,朕岂不真成了昏聩小人?”双颊冷峻无波,幽眸深不见底,瞄了眼欲救“英雄”的美女,款款转向宝胤,“起来吧。难得木兰军医为你求情。”
“谢万岁!”宝胤挺身而起,始终低垂着脸。旁人不解其深意,他可听得出万岁爷酸溜溜的口气。生性谦和,这辈从没想过会与哪个男人争夺一名女,更不敢想象这位情敌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老。
“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怪彼时被动荡的情慾冲昏了头脑。与书女原本清清白白,却因为放肆一吻变成了真正的欺君重犯。
雁落羽长舒一口闷气,方要起身但见身边的“凶神”嗔目低喝,“跪下!朕准你起来了吗?”
“万岁?”宝胤大惑不解,战战兢兢地抱拳询问。
拓跋焘狼眼微眯,转向花容失色的小女人,“忙活了大半宿,连个蝎虫的影都没见到!凭空妄断,害朕白跑了十几里路。木兰军医,你可知罪?”
“小的罪该万死,任凭万岁发落。”这“妄猜”的罪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不认也得认。这家伙成心抓她的话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虽罪不至死,然活罪难逃。来人啊,押下去,宫刑伺候!净身为奴,留在帐下将功补过吧。”
“你——”不要脸!险些连名带姓地骂出口来,“拜托你一刀咔嚓了我,我才不要当太监呢!”
众人暗自唏嘘,料定这“俏儿郎”要走桃花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