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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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皇权的诱惑太大了,那个执着权欲的脑袋随时都可能失控。
话音刚落,只见吴王兴冲冲地来到殿门外,拱手一拜,举步走了进来,“多谢常侍为本王解围。皇后一道懿旨,再不怕对昭仪娘娘无法交代了。”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茶盏,释然落了座,“本王一早已写了封私信,命人星夜兼程送至瓜步。”
萧竹欣然起身,“怎么,圣驾已达瓜步?”魏军主力已与刘宋隔江相望,估摸着这场战争可能快要结束了。
“是啊。父皇命人截芦为筏,声称要渡过长江直取建康。建康城内城外戒严。丹杨境内所有的壮丁以及王公以下的弟全都得服役从军。刘宋皇帝又命令刘遵考等人率军分别据守沿江渡口及险要地带,上起于湖,下到蔡洲,江面都排列着一排排的船只,且沿岸相互连接,从采石矶一直到暨阳,长达七百里。 ”拓跋余喜形于色,那份骄傲仿佛是他自己建立了功业一样。
“万岁他……一切还好吧?”她不关心过不过得了长江,只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父皇他一切安好。还派人送给刘宋皇帝不少骆驼和名马作为礼物,希望就此和解,划江而治。对了,父皇他老人家还请求与刘宋皇室联姻呢!”
萧竹表面淡漠,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愤愤大骂:老S鬼,刚打了几场胜仗就想着娶新媳妇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38章 吴王私心困闷储君
事实并非萧竹所想,拓跋焘此次要求与刘宋联姻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那孙儿拓跋濬。
吴王并非不知道内情,而是故意引起对方的误解。原因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他不愿意对方过分信赖他的父亲。她若是对父皇言听计从,他就永远都没有被立为储君的可能。他太了解他那固执的父亲,对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大魏国交给他来继承。
而他更高明的地方在于,在给父亲通风报信的同时,也给太皇兄去了一封密信。只说,冯氏战场营私,倾吞缴获一事已为父皇所知,左昭仪的供词似将太也牵连在内,希望皇兄早做打算。
将来,帝储一旦反睦为敌,不论哪方获胜,他的地位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而相比之下,他更希望父皇获胜,太倒台,他无疑就是接替拓跋晃成为储君的人。
拓跋余只是想给自己铺一条安稳的大路,自以为高明,却完全没考虑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身在漠南的太晃原本就被挤兑得一肚邪火,收到书信后忍不住大发雷霆。
他这一辈都很克制,摔桌砸板凳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劝解,他还怒气冲冲地割掉了人家的鼻。
他不就是在战场上捞几个小钱吗?大魏国的官员不发一钱薪俸,所有开支都得靠个人经营。武官靠缴获,官靠什么?高师傅早年家道落,平日里要靠两个儿上山打柴度日,若不是靠他接济,怕是早就饿死了。
而他太府上上下下几十口,再加上门人食客;皇亲国戚间的走动,逢年过节给下人们的打赏,国库下拨给东宫的用度连实际开销的百分之一都满足不了,他不谋私,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父皇当初也做过太,心里应该比什么人都有数,因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怪罪他,根本是在故意找茬!想废了他这个太就利索点,他心里明白父皇为什么会把他派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就为个女人吗?
稀里哗啦将案头的酒菜打翻了一地,仗着酒劲儿冲到帐外发疯似地叫嚣道,“呵,呵呵,不就为了个女人嘛!”嚓啦一声拔出佩剑指着营门暴吼道,“父皇不仁,休怪孩儿不义!本宫要杀回京城,连夜杀回京城……”
一通醉话不胫而走,不出几日便传进了萧竹的耳朵里。
“太说:不就为了个女人嘛……还说,要连夜杀回京城!”贾周满心欢喜地拿到了切实的证据。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哪怕只是说说也该被凌迟处死。
“太真打算杀回来就不会站在军营里大吵大闹了,出其不意岂不更多了几分胜算?”
“对方大概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可这足见其暗藏反心。”贾周连忙辩驳,不太满意女主总是袒护太。
“之后有什么动静?拔营回京了吗?”不停地说服自己:太即便是杀死望儿的凶手,对她也有过放生之恩。若两命可以相抵,那么他们至多是扯平了。庄严时,无心意,她得站在公理一边。废除太是动摇帝国根基的大事,不可轻易提及。
“这到没有听说。”贾周没趣地直起身。
“容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吧。”轻叹一声,抬眼叫住对方,“我写封私信给万岁,午后你遣人快马送置御前。”太有这样反常的举动,她有必要提醒拓跋大叔小心一点。就算对方的心已经飘向了长江对岸的桃红柳绿,她还是无可救药地替他担心。
北疆无战事,拓跋晃却成天提心吊胆地过着日。父皇一旦得知此事,他这个太恐怕真的要让位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难道他真就眼睁睁地将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尊贵地位拱手于人吗?
就拓跋余那副德行——
他哪儿配?
隐约觉得,父皇人在前线或许是他的机会。一块庸才坐镇京,他若暗纠集策反,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其余两位同胞兄弟一定会站在他这边,那些鲜卑宗亲也会站在他一边。跟他相比,吴王算什么东西!
反复犹豫,却始终下不了决心。事情万一不成,绝不会再有之前的侥幸……
探马疾驰入营,京密报:圣驾南征,大权落于阉宠之手。日前宫有人探得,‘宗爱’亲自写下一封密信遣快马送至瓜步山。
拓跋晃心一惊,下意识地低呼出声,“大事不妙!”那晚自己在漠南军营的忤逆举动多半已被那“祸水”泄露给了父亲……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39章 相思家信甜蜜唠叨
“太,不能再犹豫了,杀掉参将,引兵杀回京城去!”手握剑柄的护卫冒死给出建议。
“是该有个了结了!但京城无关紧要——夺了京城有什么用?父皇率军北归,我等能敌得过吗?”
“太有何高见?”
“瓜步山……”停了许久,举眉将油灯移向地图上王师扎营的地方,“父皇下令开凿瓜步山修筑盘山道,并在山上用毛毡搭起了行军大帐。听说宋帝遣使臣送去了许多奇珍异果,父皇得到黄柑拿过来就吃,还痛饮酃酒,只顾着给濬儿说亲,全然不担心食物被下毒。”
“属下明白了,太是想借宋人之手……”
“不错。至少名义上可以推说是宋人所为。父皇宾天,本宫引兵还京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妙计,妙啊!”
“属下也以为此计可行。”几名亲信不约而同的附和。
“既然如此,尔等就下去安排吧。此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本宫在漠南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胡袖一挥,砰的一声打翻了油灯,蹿动的火焰一路向瓜步山汹涌而去……
拓跋焘终于实现了饮马长江的夙愿,身披大氅,站在瓜步山头眺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他知道,此处就是这场战争的终点,渡江——纯属无稽之谈!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南朝闻风丧胆。他的优势是骑兵,不习水性,而长江一万年都不会结冰成全他南下的雄心。
“皇祖父——”拓跋濬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他一跳。“有姐姐的信!”握着信笺的小手在耳边晃了晃。
“拿来!”帝王喜忧参半。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可在这数千里之外的战场上收到她的信,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由担心,京可能出了什么大事。
“总该有些赏赐吧?”皇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孙儿莫急,朕不是正在替你向刘宋讨媳妇嘛!”一把抢过孙手里的信,独自步入御帐。
信的前半段无非思念。后半段轻描淡写地说起太战场敛财饱私囊的事被告发,心大概有几分情绪。用词相当含蓄,却又不断地提醒他不论率军出战,还是饮食起居都要加倍小心……
她能大老远叫人带封信给他,说明太已暴露出不轨之心。照她的个性,不会只凭几缕空穴来风就提醒他格外小心。
晃儿心里有鬼,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瓜步行刺的确占尽了天时地利,他若不幸倒下,对内大可以把袭驾的罪名推到宋人的身上。也或许会在他的饮食起居上下功夫,到时候只说他是不服水土,染上了不治的顽疾。
信的最后是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对方找到了望儿的尸骨,就在皇后当初送去鹿苑的那尊十一面观音里。如此一来,他便是死也能瞑目了,待大军凯旋之日,他便亲自将其送往金陵妥善安葬。
祝颂词怪怪的,分明透着一股酸味,什么恭祝我主早日迎娶新宠还宫?谁告诉她他要纳娶刘宋的公主了?他只不过是要刘义隆把女儿嫁给拓跋濬,而自己则把女儿嫁给南朝的武陵王刘骏。不过让她担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他这把老骨头好歹还能惹得女人争风吃醋。
可得意归得意,还是下令将宋帝送来的奇珍异宝打包装上马车,钦点了三百名护卫小心护送回京。傻丫头担心他另觅新欢,总得摆出点姿态好好安慰安慰人家。时逢新岁,征人不归,对方万一叫起真儿来,搞不好真跑到鹿苑剃度当了尼姑。
又是一个相望天涯的新春。正月初一,拓跋焘在瓜步山上召集全体随行官员,按照功劳大小加官进爵,予以封赏。为渲染胜利的气氛,还命人在长江北岸燃起烽火。
一场战争可以隆重收场了,忽然觉得有些落寞,仿佛一辈就这样结束了。
大清早,御帐内外便人来人往,捧着贺礼,殷勤朝拜。日落长河,瓜步山上燃起篝火,君臣围坐,推杯换盏……
醉里嗤笑:酒鬼终究是酒鬼,究竟喝了多少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眼前的景物开始有些模糊,猛一起身,天旋地转。两腿发软,踉踉跄跄地接过臣僚斟满的银碗,正要往嘴里灌却被什么人拉住了衣袖。
“皇祖父,您不能再喝了。”
猛一回头,却怎么也看不清拓跋濬的小脸,反应有些迟钝,笑道,“濬儿……一醉方休……不喝酒,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