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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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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深沉,摇头晃脑地评价道,“正所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大笑着坐回她身边,伏在肩头说道,“朕不喜欢花瓶。女人嘛,自自然然的就好。上马随朕纵横四海,下马做饭生孩。”

“哦?听起来好像在说——你不好色。”

“错!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此女若非天生丽质,朕才懒得多看一眼呢!”

挑了挑眉,无奈地打量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他是真好色,好真色,这标准定得也太高了。天底下既能陪他上战场,又能做饭生孩的貌似不太多。

其实,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她忘记了。

那个人就是她——

她曾陪着他上过战场,虽然算不上勇猛的战士;她不止一次替他下厨做饭,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厨。她甚至给他生过一个孩,虽然已经成了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她丢失了记忆,过往的一切却真真切切地留在了他的心里。拇指抚过她微微挑起的眉峰,轻轻打开案头的锦盒。提起明黄色穗,将晶莹剔透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朕思来想去,决定把这个送给你。”

“凤佩?”雕刻精美的凤鸟纹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与朕素不离身的龙佩原本是一对。”轻轻塞在她手里,合上微凉的五指,“朕的心——但愿你懂……”

“天啊,我一直以为,这块凤佩在皇后手上。”平日里伺候他更衣,替他佩玉的时候时常会这么想。诚惶诚恐,惊慌失措地拒绝道,“这件礼物太贵重了,你不是想吓死我吧?”玉器吔,不比那些朱钗簪花,那是与天沟通的神圣信物,专属于至高无上的帝王。

“这对玉佩是朕的母亲给朕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朕一直留着它,幻想着把它送给最心爱的女。现在朕把它送给你,你若是与朕同心就收下它。这同时也是朕赋予你的权利。朕已下旨将此物纪录备案,朕不在的时候,倘若有人借机刁难你,见此物,如朕亲临。”如今的她太单纯了,他十分担心在自己巡视或出征的时候,她会在后宫的重重心机下受到伤害。

萧竹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忍不住落下了感激的眼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呵,收下了。深蒙万岁恩宠,奴儿何等的幸运……”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73章 隐退深宫收放自如

天宫门不出,独幸阉宠。一时间,朝廷内外炸开了锅。

“万岁自鹿苑还宫之后,对那宦官宗爱是愈发宠信了。”众朝臣趁着等候太上朝的空当,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若非迷恋那阉宠,咱万岁爷怕是早就上朝主事了,哪里还轮得到太?”

“听后宫里的内侍私下议论,说那宗爱是为了报答太的不杀之恩才使尽了浑身解数……就这么着,太监国的大权总算是保住了。”

“太与宗爱何止是不杀之恩,说不定还有苟且之情呢!那时候隔三差五地往瀛澜苑跑,时不时还指使跑腿的宦官送些名贵的玩意儿。”

“可不是嘛。就算是大雨瓢泼也拦不住,您说那得多大的瘾头啊?”

“下雨的时候?大人亲眼见了?”站在一旁的高允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事儿您得问崔司徒。卑职没看见,可有人看见了。”

高允尽量按捺着心底的忐忑,散朝后第一件事就是直追太的步辇。

“哦,是高师傅啊。”拓跋晃恭恭敬敬地下了辇,对着老师深鞠一躬,欣然说道,“老师匆匆而来,有什么事吗?”

“太,借一步说话。”示意对方跟他走,不久,便将仪仗卫队甩出了老远,“事关重大。恕臣不得不问,太可曾在雨夜里独自去过瀛澜苑?”

“这……”面露惊诧:莫非是“她”走漏了风声?

高允见对方含糊其辞,想必是有难言之隐。轻叹一声,放弃了问个究竟的打算。“臣无意间听闻此事已为崔司徒所知,太当早做应对。”

“如何应对?”唯恐东窗事发,霎时乱了阵脚。

“臣以为,不妨去安乐殿先探探万岁的口风。万不得已时,如实坦白。”

“这万万不可!”大惊失色,举目望向对方,“本宫记得,父皇当年因贪污之罪欲杀翟黑,高师傅劝其坦白,对方不从,终被父皇所杀。本宫知道父皇最看重君臣父间的坦诚,然而此事非比寻常,断不能一概而论。”

“太莫不是真的与‘他’有染?”对方应该明白他问的是谁,不久前他还在皇孙读书的地方见过。他认出对方不是宗爱。要是没记错,之前被赐葬于金陵的“书女”并没有死。

“当然没有!”急切的辩解,反倒让人感到几分心虚。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有的事,太怕什么?”

拓跋晃猛一咬牙,捶胸顿足地坦白道,“那个雨夜,本宫的确去过瀛澜苑。事因乐安王暴薨,父皇命二皇弟伏罗接管了阴山镇。本宫料想大势已去,父皇怕是要重返万寿宫了,方才负气去了那里。原是想杀她,可见了面之后却改变了主意。决定留着她,作为最后的筹码,所以才有了兵围瀛澜的唐突之举。”

“既然如此,太不妨实话实说。若能坦诚相对,量万岁不会为难太。”

“高师傅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本宫只身去了瀛澜苑,在她屋里发生过什么谁人能为本宫作证?父皇之所以看重坦诚,正是因为他为人疑心过重。只要本宫承认进过那间屋,父皇怕是要宁可信其有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连连拍手。

“事到如今,就请高师傅转告崔司徒。从今往后朝廷外放官员的任免全由他老人家一人做主。他举荐贤才,本宫照准就是。今后朝诸事,本宫都会虚心拜请他老人家赐教,还望大司徒高抬贵手……”一念之差,这一局,他输得一败涂地。隐约觉得自己像个辗转流亡的逃兵等待着后续援兵的来临。天下终究是父皇的天下,只有父皇能整肃朝纲,结束这汉官窃国的荒唐局面。而他能做的就是放任崔浩的野心,直到父皇忍无可忍的那一天。

伴驾来到神泉宫,随侍帝王沐浴的“小宦官”终于摘了笼帽,放下一卷如瀑的长发。刚刚经历了一场云雨,乏软的身放肆地契在他身上,昏昏欲睡,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灼热的泉水。

神泉水暖玉生烟,拓跋焘靠在被泉水泡得发亮的池壁上,信手拨弄着荡漾在水面上的秀发。双眼懒懒地睁开一条缝,痴迷地端详着绯红的脸颊。沉默了许久,轻轻抬起担在肩头的下巴,“朝臣们都在议论朕幸阉宠,嫔妃们也在埋怨朕久不登门。而朕却依旧我行我素,将你带来了神泉宫……”

身一滑,像鱼儿一样沉下半截身体。吮着他挺括的胸口,柔声嘤咛,“红颜绝非祸水,不幸的是遭遇了昏君。”

抚过眉心的伤痕,“朕开始担心,有一天你会离朕而去……呵,朕是真的老了……”自最初的相遇至今,一晃已是五个年头。他已年逾不惑,她却像盛放的花儿越发艳丽了。

玉指点着他微微纠结的眉心,若非闺房之会被千刀万剐,“胡思乱想!常言道,黄泉路上无老少。就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活到八十岁应该不成问题。我就惨了,三天两头的生病,俨然一个药罐,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先你一步找阎王爷报到了。”

执起调皮的小手牵到唇边,“虽说是通胡话,可你这身着实令朕担心。万年这地方从来就是风沙凛冽,天寒地冻。仇池叛乱未平,刘宋频频在边境寻衅。若非如此,朕还真打算带你去洛阳过冬。”

“万年再冷也好过阴山,那里下雪的时候,哈一口气都会结成冰。”话一出口,心里默默问自己:见鬼了,她去过阴山吗?

想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在失忆之前就是他的婢女。随驾巡视阴山应该是常有的事情。

“阴山的冬季实在难熬,苦了那些戍边的将士。伏天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为此朕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广德宫。一方面作为夏宫,一方面考虑到战略退守。”

“那是不是说,某种情况之下,你可能会做出放弃都城倾巢撤退的决定?”小嘴一抿,忍不住轻笑出声,“怪不得素来精打细算的拓跋大叔会耗费巨资在那里修建行宫呢,果然是与打仗有关。”

“有道是世事难料。一名气吞山河的霸主怎能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得意进攻的同时,也要随时做好夹着尾巴逃跑的准备。”

人生亦复如此,称心如意有几时?时局不利时当退则退,在他人的一片唾骂声等待机会。

古语道:胜人者智,自胜者强。不是每个人都有面对骂声的勇气。菩萨云:大施无畏。若非贪着浮名,又怎会对“退却”二字升起畏怖之心?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74章 帝崇玄门巫咒害命

万年的早春正是东风肆虐,飞沙走石的时节。西域般悦国自万里之外遣使来朝,欲同大魏国东西两面合击柔然。

朝贡之外,般悦使节还带来一名宣称有法术的人,能够将人割破血脉,放血数升,然后用药草治疗,一会儿便能止血。再养个把月就能恢复正常,痊愈后连瘢痕都不会留下。

拓跋焘下令从监狱里带来一些死囚按照使者的说法进行试验,果然不假。便问使者哪里能采到这么神奇的草药。使者神秘一笑,说:“奥妙在于我们的法师,不在于药草。这种药草在原各地的名山都能找到,陛下可以派人依样去寻,然后由法师传授医治的法术。”帝彻底拜服,对悦般国使者的言语深信不疑。

至此,宫门内外巫医之术盛极一时,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常侍,依您看,这法师的本事是真是假?”贾周趁着天不在寝殿的时候,与共侍一主的假公公闲聊。

“这个——未可知。”萧竹放下装针线的竹篓,摆弄着尚未画好眼睛的晴天娃娃,“神秘主义的东西自古而今一脉相承,很多特色千年不变,上至五之尊,下至平头百姓,都有可能成为它的崇拜者。佛说:痴信是妄,毕竟不是亲眼所见。不信是慢,因为自己没见过就肯定那些不存在,是一种轻慢的表现。”

贾周谄媚地竖起大拇指,“常侍高论!何不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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