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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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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西瓜的面上……

房门缓缓拉开一条缝,随即露出一张微微撅起的小嘴,“无论如何,您都该向我道歉的。”她洗澡,他闯进来,只要承认是无心的,她就原谅他了。

“好,我不该看你洗澡。”越描越黑,成心的。

“你在说什么?”无奈地提示道,“只要不是故意的就好。”

“我心如水。”不是清澈见底,而是波涛暗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算了,下次不许了。”见鬼,还有下次吗?萧竹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咳,惩罚——把西瓜搬进来。”

拓跋焘转身走出门庭,一手托着颗西瓜进了小屋,半真半假地数落道,“近二十年来,我还是头一次接受‘惩罚’。这是个很危险的想法,在这个小岛的对岸,你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您有军队吗?”如果对方果真是太的叔叔,大概是个手握重兵的人物,他拔刀的样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即使只是把挎在腰间的短刀,也看得出伸手不凡。

咔咔咔将西瓜切开了几瓣,扬手递给她一块,“放心,不会带到你这里来。”自己也端起一块,大咧咧地啃了几口,“味道果然甘美,该叫那些西域臣国岁岁朝贡。”

“你说朝贡就朝贡吗?不贡又如何?”

“发兵剿灭,甚至亡其国,灭其种。”

“您亲自带兵?”

“怎么?”怀疑他上不去马,拿不动刀?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举目打量着对方,轻掩樱唇笑了起来,“你这个样带兵打仗?笑死我了!”说着话抽出手帕替他擦去唇边的西瓜汁。

猛然抓住她的小手,片刻,接过她手里的帕,“我还是自己擦吧,免得你这丫头又想入非非。”

她刚刚的确是了无挂碍的菩萨心境,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小脸憋得绯红,将身转向窗外……

“害臊了么?还说没有想入非非?”长指拨开散在她颊边的几缕鬓发。

双颊骤然飞起红晕,燥热自他的指尖处炸开,呼吸霎时变得急促起来。难以把持,故意扬起嗓门呵斥道,“再这样放肆,就请您马上出去!”

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脸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过些日,等你心情好了再来。”大掌放肆地滑过她的后脑,低头的一瞬扫过她的美眸。她该明白他的心意了,若非刻意想要摆脱“马贼”的形象,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考验自己的耐性。

她是他的,本来就是他的,甚至给他生育过一个孩……

此一去便是大半月,瀛澜水畔秋意渐浓,杨柳梢头染上了一层温存的淡黄。晚霞再次染红了太液池,孤独的女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远远眺望着划破湖面的画舫。

寂寞盘踞在小小的孤岛上,那日之前,她从没想过关于“寂寞”的事。而此后,周遭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就像是层层堆积的落,宁谧而微苦。

她希望有人来,当然,那两个送粮送药的宦官除外。脑海里交替着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更多的时候是一片空白……

画舫越来越近了,萧竹急不可耐地冲下石阶,站在濡湿的渡头上翘首张望。甲板上朱红的衣袖荡动着微凉的晚风。

船没有靠岸,失望,像坠入远山的斜阳。即使这样,她还是抓住了甲板上那缕焦灼的目光,像从前一样带着不易发觉的敌意,而此时,感觉更甚。

从那个雨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突如其来的掠夺之下隐约透着一缕绝望,那似乎已预示了诀别,他没有说,她却每每在辗转难眠时猜测。

很想问一句,他是专程来看望她的吗?为什么不肯上岸一叙?

拓跋晃望着渡头上裙裾飘飘的魅影,凄然苦笑:心魔——他为什么要来呢?明知道那个小岛上已经没有他的落脚之地了。他若再踏上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那夜,她用曼陀罗迷倒了他派去困岛的将士。他恨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女!她根本不明白,他为了她卑劣的计谋付出了什么?

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父之间的信任!

他败了,一败涂地。她却若无其事地倒在他父亲的怀里。他鄙视这名女,她是天底下最轻薄最下贱的娼妓!

谁知,这隔水相望的一眼还是没有逃出隐在暗处的妒忌。帝王巡幸山归来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告发了这桩秘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2章 慾念之始私会中秋

怎么会这样呢?

见鬼……怎么会……

萧竹不得已将自己蒙在被里,分明感觉到一股浓烈得宛如电流似的东西涨满了血管。身轻飘地,迟迟落不了地。

欲念,挥之不去的欲念,之前服用曼陀罗丹的时候,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一份酝酿于心底的渴望正悄无声息地蚕食着她的肌体。

幻境交叠,是雨夜里挫败而迷乱的吻,是挑起发丝掠过脸颊的指尖。极度恐惧,却又迫切地想要向记忆深处张望,在强烈的战栗迷失了自己……

燥热退去,开始解剖自己:她不该生出那么多荒唐的渴望。她的世界原本是那么的清澈和美好,如今她却开始奢望有个人能朝朝暮暮地陪伴着她。

她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吗?她真的打算因为一个男人放弃平淡却安然的生活吗?“猴”第一次面临人道的抉择,她是要熄灭还是要恣意燃烧呢?

然而,“念”一旦升起就成了黏附在身上的花瓣,她越想把它们抖落,那念头就越发的强烈。曼陀罗的异香将清冷的山林放大,幽深的寂寞吞没了整个小岛。无处落脚,她害怕极了,渴望碰到一个拉着她同行的人……

月儿又圆了,几片干枯的黯然飘向月宫。很想问问嫦娥,在月宫里住了几万年,如何耐得住寂寞?后羿死了,她的“念”也死了吗?

忧思因风而起,于是,生出了“病”。自在天人堕入了人间,从此不得长生。

八月十四,拓跋焘依旧在为一双痴男怨女的“隔水相望”而耿耿于怀。在她心里,他只是个有点老不正经的大叔而已,怀疑自己再也追不回逝去的爱情。

因为篾簾外的一轮朗月,无意间想起昙曜和尚的话。爱或者悲心,是如实地接受人生的全局,接受光明,也接受黑暗;接受其善,也接受其恶。用敞开的心与人生沟通,对世间的正面与负面都是同样完全地敞开自己。犹如淡泊却仁厚的月性,普照着芸芸众生……

爱就是爱了——

一无所求,是为爱着。

对于悖逆伦常的晃儿,也该给予同样的慈悲。不久前,因为几个州县官吏的任免,崔司徒一直对太耿耿于怀,这也正是他刚一回宫就收到了密保的原因。太并没有登上湖心岛,而留恋在所难免。经历过情感的困顿,他应该体谅,一颗冲动的心需要怎样的克制与隐忍。

提上装着月饼的食盒登上画舫,贾周一路打着灯笼陪在身旁。山巅的小屋里黑着灯,轻轻叩响房门,随即听到女人低沉而暗哑的嗓音,“谁?”

病了吗?赶忙应了一声,“哦,时逢秋,给你送几块月饼。”

萧竹兴高采烈地起身开门,全然忘了自己尚在病,“拓跋大叔,是你吗?”

听到那两个字依旧会起鸡皮疙瘩,无奈地苦笑起来,“开门吧。”如水的月光照着未施粉黛的小脸,眼似有泪光闪动。“丫头,怎么哭了?”

“哪有?”恍然察觉到眼圈发热,扬起手背抹了一把,“没什么,只是着了凉。”

“发热吗?”举步进了门将食盒放在桌上,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侧身喊了一声贾周,“取几贴对治风寒的药来。”

“喏。”离去之前,随手替主关闭了房门。

“我已经好了!”有人陪她就是最好的药,似乎感到没那么难受了,“这么久没见您来,莫不是带兵出征了?”

“啊,去了一趟山。”打开食盒取出块月饼,坐在榻边,“尝尝,你好像特别喜欢甜食。”

“嗯。”大咧咧地接过月饼,极不斯地咬了一口。傻傻一笑,“莲蓉馅,喜欢。”随口又扯起了无关风月的话题,“刚住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幻想着盛夏时节湖里会开出大片大片的莲花。期待着能收获些莲藕和莲。结果,只长出一片乱糟糟的苇。”

拓跋焘望着对方那一脸天真的失望,呵呵地笑了起来,“万年这天气,湖里怎么可能长出莲花?洛阳还可以。”

“洛阳离这里很远吗?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冷僻的地方?刚到秋就要盖这么厚的被,真担心冬天一到会把人冻死。”

她说的也正是他担心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像鸿雁一样长出对翅膀迁徙,还是留在这座小岛上过冬?”

“迁徙去洛阳吗?”虽说是玩笑,却透着浓浓的期望。

“这……”有些挫败,可恨刘宋一直在煽动讨好南部的边民,而他将精力暂时放在了“北边”。释然长叹,仿佛是在承诺,“将来会去洛阳,今年听朕的安排。”

“你说什么?”她好像听到“朕”?

自认失言,“哦,我是说‘今年真得想想怎么安排’。”神色稍显仓惶,急于找个借口脱身,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事忘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闲了再来看你。”

“大叔——”下意识地起身阻拦,“这么快就要走么?”

心虚地瞥了眼窗外,“呵,已经是二更天了。不好回去太晚,家里人会惦念。”

女人黯然挽起眉心:家里人?

没错,他应该有成群的妻妾,甚至满堂的儿孙。她算什么呢?充其量只是个忘年的朋友。她有什么权利要求对方留下来陪她?鼻不由发酸,勉强扯开一抹浅笑,“呵,真的很晚了,你看我,都睡糊涂了。”

她不提,他差点忘了,贾周取药还没回来呢。长叹一声,凑近她面前,柔声细语渴求她的谅解,“明儿是秋,家里有很多事情要提前准备。”温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脑后,“十……乖乖把身养好……”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3章 正视虚荣爱由心生

宁静的小岛染上了一层伤感,萧竹暗暗说服自己,可能因为那些飘零的黄。

第一次感觉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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