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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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实在太差了。”如果是顺产还好,万一难产貌似只有死路一条。
“放松点,别那么紧张。生孩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定会母平安的。”
“你说得倒轻松,有本事你来试试。我个人觉得,生小孩是女人一辈里最重大的事情。”
“咱们草原上的女可从没那么金贵。知道要生了,就自己烧红了剪,准备好开水等着临盆。或是自己到牛棚里,生完了抱回来。”
“自己吗?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
“出了危险,很好办——挖个坑埋了,再娶一个喽。”大咧咧地翻了个身,成心给她添堵。
眉心一缩,愤愤低咒,“尽是些薄情寡义的男人!一个女人为了给他传宗接代而付出了宝贵的生命,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没有一点愧疚之情。”
“遗憾,朕就是这样的男人。所以,顺顺利利地把孩生下来,切莫做无谓的牺牲。如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切记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是他最大的慈悲,比起一个尚未出世的孩,他更在意这个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女人。
“不,我会要宝宝活着。”
“傻瓜,孩可以再生。”
“你一点都不懂作为母亲的心。”
“怎么不懂?朕的母亲因为朕被立为储君而被先皇赐死了,这就是所谓的母亲的牺牲,希望儿能活下去,活得再好一点,甚至不息付出自己的生命。然而朕并不感激她,如果非要在皇权与母爱之间作出选择,朕情愿她活着。你无法理解一个没有母亲的孩的痛苦,你腹的胎儿如果有心,恐怕也不愿意母亲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只怪你父亲太狠心。”
“狠?不,或者该叫做成全。朕曾经因此而憎恨过父亲,直到朕下旨赐死贺兰的时候,才真正体谅了父亲的心。没有哪个男能真的绝情断义,朕相信父亲赐死母亲的时候与朕怀着同样的伤心。母亲牺牲自己成全了朕,而父亲牺牲了爱情成全了母亲,说到底都是为了朕……然而一名帝王不能让他人看到自己的眼泪——是神,就不能有凡人的感情。”
望着那双忧伤的眼睛,忽然闯进了他从未开启的内心世界,如此的苍白而神秘,一块无人涉足的禁地。
老天,谁人定下了这般残忍的祖训,成全挚爱的幼就一定要牺牲美丽的爱情?或许定下规矩人同样信奉着他总说的那句话:是神,就不能有凡人的感情……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62章 涧水悠长归途探访
慧崇与玄高两位高僧被幽杀,举国哗然。京城之内的僧尼逃命的逃命,还俗的还俗。拓跋晃因为父亲临行前授意他下达的诏书而忧思成疾,披着狐裘独自步入空荡荡的佛堂。
“愚民无识,信惑妖邪,私养师巫,挟藏谶记、阴阳、图纬、方伎之书;又沙门之徒,假西戎虚诞,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已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沙门身死,主人门诛。明相宣告,咸使闻知。”
乍看这诏书貌似寻常,细细研读实不寻常。诏书之所列项目一字不虚,各有所指,皆可坐实。
所谓“私养师巫”指的自然是他和尚书韩万德;所谓“挟藏谶记……图纬……方伎之书”指的是刘洁、张嵩之流;所谓“阴阳”指的就是乐平戾王拓跋丕和术士董道秀。足见,父皇下此诏书绝非一时性起,心血来潮。而是其来有渐,深思熟虑的结果。
如今玄高大师与韩尚书府上的慧崇大师皆在父皇出巡庐地的时候被幽杀,这到底是父皇临行前的授意,还是崔浩个人的意思?辰皇叔,薛辨,奚眷等人死得可惜,多半是那日寝殿逼宫惹恼了父亲。
凄然轻笑:多年来培植的党羽顷刻间被连根拔除,他究竟因为何事得罪了父亲?莫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据说自那日之后,高嫔又重获龙宠。而那个被他夹带出宫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的女已在宫里消失了多日……
近日,高欢儿隐约觉得万岁宣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据当差的小厮们说,大概是国琐事繁多御驾时而出宫巡视,鞍马劳顿的结果。听说四方边部的百姓时有叛乱,可这些小事情也用不着他费力奔走啊,交给诸王去办不就得了?
这不,今儿个一大早又带着亲军出去了。马蹄声震天,宫门开开闭闭,弄得人心头像爬满了蚂蚁……
有什么法呢?春天是不能以巡猎为由的,只能借往来巡视的空当来这破庙里看她一眼。马蹄儿把山门前的石阶敲得碎响,迎出门外的却是两名惊慌失措的奴婢。
“人呢?”
“启禀万岁,书女只说心里闷得发慌,想出去走走,春杏和春桃两人陪着去了水边。”
狼眼一翻,扬手就是一鞭,“胡闹!水岸湿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尔等可吃罪得起?”
两名婢女连连磕着响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噼里啪啦落在石阶上,“奴婢该死,求万岁饶命,奴婢该死,求万岁饶命……”
“起来——还不带朕去找?”
不再恶心了,雁落羽终于又找回了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小腹微微隆起,不过要除去宽大的罗裙才能看得到。
这处“仙境”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涧水在此处忽然加宽,汇聚成一汪碧绿的湖面。四周的土崖上桃红柳绿,草长莺飞,垂柳下系着一只破旧的木船。架起的鱼竿,竹编的鱼篓,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人垂钓。
小心翼翼地踏上晃动的小船,低头向湿漉漉的鱼篓张望。几条小鱼大睁着眼睛,弹动着身体,吃力地鼓动着粘连的两腮。一念悲悯,抱起鱼篓,释放了那些在无助等待死亡的小生命。
“又在滥施好心了……当心脚下!”
听到男人一声低喝,方才注意到身后稳健而缓慢的马蹄声,“稀客,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隐隐听得出怨恨。从前几乎日夜相伴,突然的分离让她感到不适应。
“路过。”鬼才会相信每次都是顺路。袍襟一抖,翻身下了马。友善地向她伸出一只手,“下来!船上不稳,当心跌倒。”
“多谢你,我以为遇到了绅士。”牵着厚实的大手,颤巍巍地跳下了船。
放纵思念,吻上她的眉心……
良久,恋恋不舍地放她出怀,随手扯下领侧的赤金团龙纽,丢进系在树下的破船,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解释道,“为了你的善行。”
“我只是可怜那些小鱼,不愿意她们变成餐桌上的一盆尸体。”
“没了那些小鱼,朕担心渔夫家里嗷嗷待哺的妻儿会变成一屋尸体。弱肉强食,乃是自然的定律。”
“不一定非要吃鱼嘛,可以吃点其他的东西,譬如大米。”
“如果有其他的东西可吃,那个人兴许就不会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钓鱼。”扬手揽上女人的削肩,“你如今也是为娘的人了。如若孩儿因为没有足够的奶水而大哭大闹,你以为朕会怎么办?允许你继续念佛吃素?不,朕会逼着你吃下那些‘尸体’。”
“恶心!”
“呵,或许不用朕来逼你,你自己就会逼自己。为了你身上掉下来的宝贝,别说是吃鱼,就算是吃人你都不会眨一眨眼睛。”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63章 情场生死弱肉强食
被那副久违的臂膀抱上马背,宽阔的胸口随即贴在她身后。沉迷于男人身上独特的菊香,安然窝在一双铁臂翼护的空间里……
“想朕了吗?”他是想说,他想她。长久以来的暮暮朝朝,他尚不习惯没有她的日。
“想有什么用?想就能把你想来吗?”语调柔软,一如她逐渐软化的心。无力说服自己绝情断义,他是她逃不去的劫数。自从属于他的那一刻起,心便落入了地狱。
“你在怨朕,朕听得出来。”小心拂去落在青丝间的花瓣,“你不在,朕日日寝食难安。”
“难得,你还能想起我?”他与高欢儿不是死灰复燃了吗?
“何尝不想?怎奈今春杀戮太重,朕不敢把你留在宫里。人尽皆知,你是朕的软肋,何况又有了身。”
诧异,转头凝望着他深沉的眼睛,“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跟我赌气。”
“赌气?”眉峰一紧,忽然扬起一脸明朗的笑容,“跟你赌气,朕怕老早就被气死了。”大手覆上春衫下温热的小腹,“朕得好好保护你这肚。原本想把你搁在眼皮底下,恍然发现自顾不暇。北方的边民杀了衡阳公莫孤,聚集五千多帐落崐向北叛逃:吐谷浑可汗慕容慕利延的侄慕容纬世密谋来降,慕利延把他杀了。今春又逢朕肃清皇族乱党,朝政局动荡……体谅朕,朕实在是无力分身,亦无暇兼顾立妃之事。”
“你害怕什么人会针对我?”
“总之,危机四伏……”拓跋丕,尤其是赫连图娅的死可能会激怒皇后。而她本身的信仰可能会干涉到愤恨胡神的崔老头。那日被夹带出宫,她已经成为他肃清太一党的导火索;被处死的拓跋辰,薛辨等,哪个在这宫闱之没有裙带关系?
一路晃晃,回到伽蓝寺已经是傍晚时分。地宫里光线黯淡,未曾点燃的灯烛占了大半。
“怎么不掌灯?这乌气麻黑的!”拓跋焘极其不爽地瞥了眼侍候在一旁的婢女。
“是我的意思。锦榻四下都是灯烛,总觉得自己躺在那儿像敬奉神明的祭品。”雁落羽赶忙解释,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米诺牛的故事。
“确是祭品,专门用来供奉朕的牺牲。”冷不防将她横抱在胸口,轻轻放在铺着软缎裘绒的榻上,动作轻得仿佛在搁置一件轻薄易碎的名贵瓷器。身骤然一倾,几乎碰到她的鼻尖,戛然停住,邪魅的浅笑瞬间化作粗重的鼻息,“身——不碍事了?”
“不要……”扬手推挡,即刻体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不想朕留在这儿过夜吗?”嗓音沙哑,极尽诱惑。
“你是说,你今晚不走了?”坦白的说,她舍不得,恨不能一辈都有他在身边陪着。
“咳,总该有点事情可做。”想她,那个那个——才是最完美的表达。
“要是没事可做,你就走了?”一缕怨恨汇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