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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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嘴角挂着一丝天使般的微笑,在疯狂地撕扯垂死伤兵的可怕伤口。她俯下身子,让莫尼更好地观赏她的臀部。
他像猎免狗似的把那家伙插进滑润的阴唇里,再用右手抚摸她的屁股,左手则在她衬裙下摸索阴蒂。女救护静静地享受着,双手仍在可怕地喘着粗气的伤兵的伤口里抽搐着。莫尼射精时,伤兵咽了气。
女救护撵开莫尼,去脱死者的裤子,其阳具硬得像铁。她把它弄进自己的阴户,仍旧静静地快活着,面孔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纯洁无邪。
莫尼先是拍打这扭动的肥臀。女救护的阴户在流水,在吞噬死者那铁家伙。莫尼的阳具很快又坚挺如初,他待在女救护的后面,疯狂地戳她的屁股。
然后,他们穿好衣服,有人抬进来一个英俊青年,手腿全给枪射崩掉了。剩下的这段漂亮躯干上,阳具却完好无缺,又大又硬。女救护等担架兵一走,便一屁股坐在奄奄一息的伤兵的阳具上,疯狂地扭动着,一边吮吸着莫尼的那家伙,使之很快便射精了。那伤兵尚未死,四条断肢上血涌如注。
女吸血鬼在吮吸他的阳具,捉弄得他奇痒难耐,可怕地死去。她向莫尼承认说,她吮吸出来的精液几乎凉冰冰的。
她兴奋极了,以致已感力不从心的莫尼又在求她宽衣解带了。他吮吸她的乳房;然后,她跪下去把莫尼的阳具放在阴户上揉蹭,以使它变硬。
‘啊呀!’莫尼嚷道:‘你这个上帝授命杀死伤兵的凶残女人,你是谁?到底是谁?’
‘我是让.莫尔奈斯基的女儿,就是那个该死的古尔柯派去托波尔斯克送死的那位革命亲王。’女救护说:‘为了替父报仇,也为了替我的祖国波兰雪恨,我要干掉俄国士兵。我要杀了库罗派特金,我要罗曼诺夫的命。我的哥哥,他是我的情人,在沙皇在华沙大肆屠杀犹太人时,奸污了我,因为他害怕我让哥萨克兵糟蹋。他同我的想法一样。他让自己指挥的团队迷路,并让他们淹死在巴依卡子湖里。他在出发之前便把他的意图告诉了我。’
她恨恨的说:‘我们波兰人就是这么报复莫斯科暴政的。这种爱国怒火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最高贵的激情便让位于残忍了。你看见了,我同塔迈朗、阿蒂拉以及可怕的伊万一样的残酷无情。我从前也是十分虔诚笃信的。而今天,梅沙琳和卡捷琳娜与我相比,简直是温顺的羔羊了。’
莫尼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禁浑身发颤。他不顾一切也要舔她的阴户,以向波兰致敬,并告诉她他是如何间接地参与了在贝尔格莱德要了亚历山大.奥布雷诺维奇的命的那个阴谋的。
她赞赏地听着他说。
‘但愿有一天我能看见沙皇被扔出窗外!’她嚷叫道。
莫尼是一位正直的军官,他反对把沙皇扔出窗外,承认自己是忠于合法政权的。
‘我很钦佩您。’他对波兰女子说:‘但如果我是沙皇,我就把所有那些波兰人一块干掉。那帮酒鬼无赖不停地制造炸弹,使地球变得无法生存。即使在巴黎,这帮可恶的家伙,不管是正审判的还是已在服刑的,都在扰乱着居民。’
‘的确,我的同胞们是过于凶狠。’波兰女人说:‘但是,只要把祖国归还他们,让他们说自己的语言,那波兰就将重新成为注重骑士风尚的、奢华的和有许多漂亮女人的国家。’
‘你说得对!’莫尼边嚷边将女救护推倒在一副担架上,懒洋洋地抚弄她。他俩一边做爱,一边说些温馨的、不着边际的事情,仿佛死亡在即,周围全是鼠疫患者似的。
‘漂亮小妞儿。’莫尼说:‘咱俩用我们的灵魂交换信仰吧。’
‘好的。’女救护说:‘打完仗我们就结婚,我们将让世界充满我们残酷的杂讯。’
‘我赞成。’莫尼说:‘不过,应该是合法的残酷。’
‘也许你说得有理。’女救护说:‘没有比完成所允许的事更美好的了。’
这时候,他俩入港了,互相搂紧,啃啮,快活似神仙。
正在这时节,喊声四起,溃败的俄军被日军追得屁滚尿流。只听见伤兵的惨叫、炮弹的轰鸣、辎重车的隆隆和枪弹的呼啸。
营帐被突然打开,一队日军闯了进来。莫尼和女救护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
一个日本军官走向维伯斯库亲王。
‘您被俘了!’他对莫尼说。
但莫尼一枪把他撂倒,然后,他站在惊呆了的日军面前,在腿上把自己的腰刀一撅两半。
这时,日军士兵围住莫尼。另一名日军军官走上前来,接受莫尼投降。当他在矮个子日军军官的陪同下走出营帐时,看见远处平原上溃散掉队的士兵们正在艰难地力图追上败退的俄军。
第八章
莫尼虽说是俘虏,但却可以在日本军营里自由地走动。他徒劳地在寻找柯尔纳勃,但他走动时注意到那个俘虏他的日本军官在监视着他。
莫尼想同那日本军官交个朋友,而且真的与他过从甚密了。那日本军官是个神道信徒,但却挺花,常跟莫尼说一些有关他留在日本的女人的妙事。
‘她爱笑,很漂亮。’他说:‘我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像创造人伊沙.纳基和伊沙纳米一样能生会养。她如同众神之女阿玛泰拉苏一样美貌。她弹奏十三弦琴,吹奏十七管乐,日夜地思念着我,盼着我归去。’
‘那您呢?’莫尼问道:‘自从参战以来,您从未想到过做爱?’
‘我嘛……’日本军官说:‘太想的时候,便看着淫秽图片手淫!’
他把绘有下流图像的木刻画书拿给莫尼看。其中有一本是专门描绘女人同各种动物交媾的:同猫、鸟、虎、犬、鱼,甚至章鱼。那些章鱼丑恶吓人,用它们那些有吸盘的触角紧紧缠住歇斯底里的日本姑娘。
‘我们所有军官和士兵都有一些这类书籍。’日本军官说:‘他们可以在没有女人时看着这些淫秽图画手淫。’
莫尼常去探视俄国伤兵。他在伤兵中又见到了那个在费多尔营帐教他如何残忍的那个波兰女救护。
伤兵中有一名原籍阿尔汉格尔斯克的上尉。他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莫尼常坐在他床前与之交谈。
有一天,这位名叫卡塔什的受伤上尉递给莫尼一封信,求他给念念。信中说卡塔什的妻子欺骗了他,在和一个皮货商相好。
‘我崇拜她,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上尉说:‘得知她另有所爱,我痛不欲生,但我很幸福,非常幸福。’
‘您这两种感情如何能统一起来呢?’莫尼问:‘它们是矛盾的呀。’
‘它们在我心中统一了,’卡塔什说:‘而且,我想像不出没有痛苦哪能快活。’
‘您是虐待色情狂?’莫尼饶有兴味地问。
‘可以这么说!’上尉颔首称是:‘虐待色情狂是符合基督教教义的。喏,既然您对我感兴趣,我就把我的过去讲给您听听吧!’
‘太好了。’莫尼急切地说:‘但先喝下这杯柠檬汁润润嗓子。’
卡塔什上尉便说开来了。
*** *** *** ***
我于一八七四年生于阿尔汉格尔斯克。很小的时候,每当受到处罚时,我都感到苦中有乐。降临在我们家的所有灾祸更增强并刺激了这种享受不幸的特性,肯定这是太多的温情所致。
我父亲被杀害了;我记得我当时十五岁,因这一噩耗而第一次感到快乐。揪心与恐惧使我射精。我母亲疯了,当我去收容院看她时,听见她讲些污言秽语,我那玩艺儿就变硬。
因为她以为自己变成了茅房厕所,而且想像着有人在她身上拉屎撒尿,白天得把她关起来,好让她想像厕所满了不能使用。她变得很危险,嚎叫着让人来掏厕所。我听着很难受。
她终于认出我来了。
‘儿子。’她说,‘你不再爱你妈妈了,你去别的厕所解叟了。来,坐我身上来尿。有哪儿比在母亲怀里撤尿更好的?还有,儿子,别忘了,茅坑满了。昨天,有个啤酒商来我这儿尿尿,便肚子疼起来。我太满了,不能使用了。必须先叫掏粪工人来。’
您相信不,先生,我恶心透了,难受极了,因为我爱母亲,但同时,听见这些脏话时,又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活。是的,先生,我快活得遗精了。
我被送到军队,多亏自己有影响,所以留在了北部。我常去拜望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安了家的一个新教牧师家庭。牧师是英国人,有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儿,我怎么也无法把她的美貌向您描绘全了。
有一天,在家庭舞会上,我们在跳舞,跳完华尔滋以后,弗罗伦丝像是纯属偶然地把手伸进我的两腿问问我:
‘硬吗?’
她发觉我阴茎硬得吓人,但她却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也是全湿了,但那不是因为您,我是在想迪尔。’
于是,她便含情脉脉地向着迪尔.基西尔德走去。后者是一个挪威旅行推销员。他俩待了一会儿,然后,舞曲响起,他俩紧搂着,深情地对望着跳舞去了。我痛苦万状,心里充满了嫉妒。
如果说弗罗伦丝令人向往的话,自我知道她不爱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更加想得到她。我看见她在同我的情敌跳舞时射精了。我想像着他俩紧紧地依偎着;我不得不扭过脸,免得让人看见我在流眼泪。这时候,在贪婪和嫉妒的驱使下,我暗暗发狠,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这个弗罗伦丝挺神的,会说四种语言:法语、德浯、俄语和英语,但实际上对这几种语言,她却一字不识。她说得不规范,但却很有野味。我的法语说得很好,而且对法国文学造谐颇深,特别是对十九世纪未的诗人很了解。我为弗罗伦丝写些我称之为象征派的诗,它们纯粹是反映我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