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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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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尔敏不时的瞟一眼胤祥,生怕王爷生气,责怪他不知轻重,要弘昌贝勒给他行这样的重礼。那色尔敏的夫人老泪纵横,不时以帕掩面。
  可是当时最心痛的该是玉树,她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她同样对她的舒巧姐姐既敬且愧,大概也正因如此,才会心痛、犹豫,想要逃离吧。
  “来,玉儿,这个是你托娅姨娘连夜给你做的,知道你最爱的是蒙古的吃食,她可是大费苦心呢。”我把那个精制的食盒放到她手上,玉树笑道,“托娅姨娘真是有心了,那还烦劳舅母替我道声谢呢。”
  “有什么谢不谢的?你是琼……温恪公主的孩子,在我们家又呆了这么些年,我们对你早视若亲生了。”“舅母说的是。”玉树低了头,声音已有哽咽之音。
  “雨下大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早早的上路吧。”玉树一抬头,伸手接着天上零落的雨滴,最后望了一眼我们身后的一片空旷,目光里似是杂着三分失望,三分惆怅,三分自嘲。
  “玉儿,一路当心。”胤祥嘱咐了,看玉树点头,方又交待随行护送的五个侍卫,万万要平安送玉树格格回蒙古。
  胤祥撑着伞,我与他并肩而立站在雨中,看玉树提着裙摆,跨上马车,随即掀起布帘向我们含泪挥手。
  突的,恍若错觉,我仿佛又听见了那绵绵笛音,而这次竟似有哀怨,和着不舍。马车突兀的停住,玉树不可置信的跳下马车,怔怔的看着我们身后的弘昌。弘昌骑在马上,一手拽着缰绳,浑身都是雨水,哗拉拉的像是刚从水池里出来,另一手持着笛,缓缓的吹奏那让人哀怜的音律。
  见到玉树,才停下吹笛,抬起眼睛,看着她哀哀戚戚的微笑。
  相对无言,又无法转身离去。我只听见周围的沉寂,和雨水敲击在伞面上、地面上的声响。时间都快要冻结了似的。弘昌骑着马哒哒哒的踱过去,在玉树身边停下,轻轻俯身,伸手似乎想要触到玉儿的面颊,却在近得只差一毫的地方又停下,留恋的看着她,轻咳了两声,苍白的笑道:“玉儿,弘昌哥哥来给你送行来了。”
  玉树不语,百转千回之间,那目光中流转过了多少情绪。“你,还会回来吗?”弘昌的语气没有波澜,就好像这句话他其实并不关心,只是为问而问,只是一句客套。我却猜得出,听不出情绪,是因为那爱已太深,不得不深藏,否则一但触发,所有的理智就会倾刻间无存。
  “你希望我回来吗?”玉树仰面,同样的平静,甚至面带微笑。
  弘昌久久不语,然后真正像是个兄长看着自己的妹妹般,半哄半劝的道,“无论如何,都得记着,你的弘昌哥哥永远希望你幸福。若留在蒙古,也好,你本就是该活在那儿的蒙古格格,该过着无忧且纯净的生活。若是回来,阿玛、大额娘都会是你的依靠。”
  “没有了吗?”玉树的面色蓦然一冷,弘昌说来说去,还是绕开了最重要的那句话。玉树想要的并非祝福,而仅仅是一句挽留。
  “我知道了。弘昌哥哥放心吧,我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在蒙古过我无忧纯净的日子,找一个王孙公子,来担起我一世的幸福,日后再生几个漂漂亮亮的儿女,这样的一生,的确了无遗憾了。可是在我的命运到来以前,我也一定会先回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偿还舅舅、舅母的养育之恩罢了。”玉树自始至终看着弘昌的眼睛,她自己却都骗不了自己,说得泪流满面。弘昌怜惜的看着她,却不置一词。
  “那么弘昌哥哥,吻我的脸颊,此后,玉儿便真的了无牵挂。”玉树仰面,眼泪又成股的流淌。弘昌悲戚点头,俯身轻轻的、缓缓的用唇触了下玉儿的面颊,这一吻,不缠绵,却带着令人伤感的留恋。谁又能说清,这一吻后是怎样痛苦的诀别。
  “唉——”我轻轻的叹气,今天已不知是多少次叹气了。脚边被人一扯,我看着甘珠儿正站在地上向我眉开眼笑。“额娘抱。”向我伸着小手。
  甘珠儿是个长像漂亮的孩子,只一点,太调皮了。虽说男孩子鲜少有不调皮的,可是甘珠儿的闹腾法儿实在叫我头疼。今天泼坏了弘暾的字画,明天在映雨的绣布上扎满针眼。或是惹着了弘暾、映雨还好说,这两个孩子都谦和大度。可是,惹着了弘皎,这弟兄俩可就有的闹了。那次,弘皎从外面好容易寻这个精制玩意儿,要送进宫去讨好他的惠惠,偏甘珠儿眼睛尖,没等他藏起来,就劈手去夺,两下一错手,咣啷当的摔了个粉碎。弘皎还没喊,甘珠儿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了个不依不饶,弘皎是白吃了个哑巴亏,对这个小弟弟又骂不得,只能是捶胸顿足的叹气。下人们也不敢惹着这个小主子,带他的奶娘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要没点本事,还真招架不住这个小霸王。
  “额娘现在可不能抱你咯。”我拍拍他的小脸,他看我没有抱他的意思,又瘪嘴作要哭的样子。“甘珠儿,这是怎么了?被额娘欺负了?”胤祥一把抱起甘珠儿,甘珠儿兴奋的叫起来。“我欺负他?”我哭笑不得,眼见得甘珠儿又一脸坏笑的往他身上凑,我大叫一声,“哎,当心,这孩子坏着呢,就喜欢咬人。上回红雁儿叫他咬哭了呢。”
  胤祥摇摇头,把手指往甘珠儿面前一递,甘珠儿倒是乐得坐享其成,干脆的咬进去跟咬着奶嘴似的。“喂。”我讶然看着,甘珠儿小牙咬人疼着呢,上次咬得我都泪花直冒。
  “我说,这孩子可真是牙尖嘴利啊,恩,像他额娘。”胤祥笑呵呵的看看甘珠儿,又看看我。我瞪他一眼,“我几时牙尖嘴利了?甘珠儿,你快给我松开!”甘珠儿听了我的话,果然松开嘴,然后笑嘻嘻的咋巴咋巴嘴,口水糊糊的亲亲胤祥,喊“阿玛”。
  “哎哟,甘珠儿不光像了他额娘的牙尖嘴利,还连这讨喜劲儿都学去了。”我听这话,笑笑,把他手拽到我面前,一排红红的牙齿印,“都给他咬成这样儿,你还高兴呢。”
  “一个奶娃娃能咬多疼?这当阿玛的给儿子练练牙口,那不是天经地义啊。”
  “行行行,你宠他宠到天上去吧,疼得可是你。”
  “手疼的是我,心疼的岂不是你?”他凑到我面前,低语道。我低呼一声,压低了道,“这旁边尽是丫头嬷嬷,你也敢这么没遮没拦的?”
  他手触上我的脸,“哟,又不是年少光景了,竟还会脸红呢。”说得我既羞且恼,又是一番笑闹。
  三个月后,这个孩子也出生了,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婴,哭起来也弱弱的,说实话,我真的担心这个孩子,他是否能健健康康的存活下去。胤祥给他取名“绶恩”也是这个缘故,愿他得承恩露,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生这个孩子的过程倒是很顺利,恢复得挺快。所以生了那孩子十天之后,我就坐在床上,让丫头给我塞个靠垫,一针一线的绣围领,荷包,旗鞋……尽是些女孩儿的东西。我躲躲藏藏的还是让他发现了,一进来见我这样,“馨儿,你这是做什么呢?呃?刚生过孩子,就做些劳心劳力的事儿,不怕以后落了病?这些下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眼见得你……”
  “停停停。和她们无关,是我自己要做的,她们也拦不住不是?来,看看这个好看么?”我举起刚绣完的粉色坎肩,膀子还真一阵酸麻。“这是……?”
  “自然是给惠儿的。她不认我这个额娘,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轻叹。
  “惠儿早晚得明白她有个多爱她的额娘。”他踱过来,捏着我的肩,我靠在他怀里,“但愿这一天不要太晚才好。”

  贪欢(梦里不知身是客)

  绶恩这个孩子,真的是个多病的孩子。打生下来起,发烧咳嗽就没断过,不知道父母是不是都对体弱的孩子关爱有加,至少我是这样的,每每有空,就把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手上,亲吻他的小手。喂水喂药也不假手于人,这样下来,甘珠儿倒显得受着冷落。
  就在我成天忙得晕头转向,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照顾孩子的时候,他又得出家门了。这次,是江南。江南闹了水灾,皇上派他总理水利事务。皇上初登基那会儿,他管着户部的那份食不甘味我是见过的。好容易渐渐安稳,他的事儿又多起来了,前不久是京畿水利营田事务,加上还得兼着审几个案子。到这会儿,又得去江南。
  “阿玛到底是个了不起的人。听人说,阿玛在刑部说的那审案的道理还让皇伯父刻到墙壁上了呢。”我那会儿听皎儿同我神采飞扬的夸赞他的阿玛,我浅笑,却是掩不住的怅然,人人都晓得怡亲王办事得力,备受荣宠,可谁又晓得他是怎样的劳心劳力呢?
  所以,那临别的一晚,我一边给他收拾衣服,一边默默垂泪,这么着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哎?”他侧过脸看我,我一怔,扭过去不看他,“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谁说哭来着?”我三下两下抹去眼泪,“又不是小孩子了,成天在你面前哭成什么样子了?”我吸吸鼻子,低低叹一口气,又压压抑抑的拾衣服去。“前些时候你去京畿就是,成日水里来水里去,弄得膝盖上有发了旧病。这一回,可是万万不能了,若再见了水,你还要不要这膝盖了?听着,你什么样儿去的,也得给我什么样儿回来,要是……”我顿住,又道,“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的,我可不依。”
  “要不,你也带了我去吧?”我抬头,眼里又多出一份希冀,“跟在你身边总能心安些。”
  “馨儿,又说傻话。”他把我抱在怀里,“这可不同那次游猎,那是个轻松差事,这回可不同。雨下得不歇,又只吃冷汤冷饭的,你受得了?受得了不也不能带了你同去,我可舍不得哩。”
  “晓得爱惜我,就不晓得爱惜自己的身子么?你莫不是不知道,看你遭着病我比自己生病还难受呢。”
  “即便你放得下别人,就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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