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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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又笑嘻嘻地转头对额娘道:“敏妃妹妹好福气,今日生辰宴上,你那一双儿女可都表现出色啊。”额娘淡笑着说: “宜姐姐哪里话,该是妹妹羡慕您荣宠正盛,五阿哥和九阿哥年少有为才是。”彼此奉承了一番,宜妃才领着太监宫女们与额娘道了别。转脸再看额娘,掩不住的疲倦。
“额娘”我唤了一声,额娘摆摆手不理我,只是搀着琼姐姐。我又喊了一声,额娘仍不回头。 “额娘生馨儿的气了?”额娘还是不回头。我沮丧地跺跺脚,就是想不通额娘干嘛要生气,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玉阶上。现下大殿里主子们都走光了,只有宫人们打扫的声音,我歪着头靠在红柱子上,无聊的盘弄衣服角儿。
“嗨,小敦恪,今天谢谢你了。”我抬头,是十三阿哥,我的亲哥哥。
我没意思的摆摆手: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额娘。还有哦,以后像叫琼儿姐姐那样叫我的乳名。”
“你的乳名?哦,我想起来了,秦嬷嬷上回说过,叫馨儿是不是?”
“对,哥哥该叫我‘馨儿’。”我点头。
“那么馨儿怎么在这儿坐着,额娘呢?”
我一听到“额娘”又泄了气,然后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的袖子,一股脑儿停也不停的说:“今天宴会之后,额娘不知道为什么,生了我的气,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哥哥,你去帮我劝劝额娘好不好,求求你嘛,好哥哥。”我抓着他的膀子摇来摇去。
哥哥笑看着我,又犹豫道:“可是皇阿玛是准我明日去陪额娘,今天……” “什么今天、明天的,明天就来不及了。你就答应我吧。”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瞪大眼睛讶然看着我。嗨,莫要说在现代我都活二十年了,亲一个十岁孩子有什么不可以。就算在古代的这段日子,我平日也动不动就亲额娘,亲姐姐的呀,她们不呀挺高兴的呀。总不至于这么点大还要讲男女授受不清吧?
我说道:“你这是个什么反应?难道你就没亲过我吗? ” “亲过吗?什么时候?”他不解道。这是什么记性!我只好提醒道:“就是我刚满月的时候,那时候你五岁,你偷跑到额娘宫里来,不是在我右颊边亲了一下吗?”
“什么?你怎么会记得?你那时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婴儿啊。”他越加惊讶,我得意的笑道:“我就是记得,好了,快跟我去找额娘吧。”我一把拉起他的袖子往额娘宫里跑去。可仓促间我却忘了我这个身体只有五岁的事实,还没跑两步呢,就听 “啪”的一声,我惨兮兮的摔在了地下。疼啊,这要是叶馨儿的那副躯体也就罢了,摔一下可能也没什么。可是这是爱新觉罗。敦恪的身体,细体嫩肉的哪经得住这么摔。我虽不是真的五岁的娃娃,可这疼痛还是让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馨儿!”哥哥一声惊呼。跪坐在我面前,掀起裤角,膝盖被摔得破了皮,血汩汩的流出来,染红一大片。 “馨儿,你等着,我去叫个奴才来。” “别,嘶…”我刚拉住他的手,伤口又被牵动着疼。他定身站住,我又急急的道:“不要让额娘担心。你扶我起来。”
他蹙着眉,想了半晌,走到我面前,搀我起来。我使劲儿咬着下唇,紧抓着他的胳搏,艰难的站立。 “你真的能走吗?脸都发白了。” “没事,没事,别嚷嚷。”
钟粹
“馨儿,你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额娘有多担心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这么乱跑万一有个好歹你叫额娘怎么办?”当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额娘一把揽过我,垂泪不止。 “是馨儿错了,额娘,你还生馨儿的气吗?” “额娘并不想怪你什么,额娘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个举动让多少人记在心里了,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必须得懂。今天多少人会以为额娘是借着你来夺取皇上的荣宠,别人怎么看额娘,额娘不在乎,可是你呢?这皇宫里本就是个可怕的地方,额娘只想让你们三个孩子平平安安的活着。恩?祥儿,你怎么在这儿?”
额娘一番话下来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哥哥。 “额娘,馨儿她……”我不想让额娘平白替我操心,拦下话头: “没什么,只是天晚了,哥哥不放心,这才送我回来。” “哦,祥儿赶紧回去吧,今儿你们在宴会上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万万不可再授人以柄了。” “是,孩儿告退。”哥哥犹豫一番,终是回去了。
“呀,格格,你这膝盖……”玉婷替我洗澡的时候发现了膝盖上的伤不禁惊叫起来。我慌忙捂住她的嘴。 “玉婷姐姐,这点小伤没什么关系,千万别让额娘知道。” “可是,若是落了病可怎么好?”我正要开口安慰几句,却听到有一个脆脆的声音喊道:“玉婷姐,是我,亚楠。” 玉婷皱了下眉,对我说道: “是奴婢入宫时的一个小姐妹,眼下专门侍候十三阿哥。”我点头,说道: “那想必是找姐姐有事的,姐姐快去吧。”玉婷酬躇了一下,唤了紫沁来替她照看着我,然后向外走去。
待回来时,手上多了个药瓶。“格格,这是十三阿哥差亚楠送来的,听亚楠说是上回十三阿哥打布库摔伤的时候,四阿哥特意送他的。”哦,原来是哥哥送来的。玉婷一边儿细细的替我抹药,一边絮絮的说着十三阿哥小小年纪就如此细心,说我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哥哥之类的话。我浅浅的笑了,是啊,我还有这样一个好哥哥呢。
许多天后,也许是我那天的特殊举动让皇阿玛又想起了我这个久受冷落的女儿,时不时的有赏赐下来,甚至还走进了他这几年不曾走进一步的翊坤宫。我不曾忘记额娘的提醒,却也无法再让额娘过从前那种被忽视,受冷落的日子。就算是我虚假吧,就算是我有私心吧,我总是费尽心机的讨好着皇阿玛,要说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首先,年龄上占优势,一个五岁的孩子,天真无邪。再来,这爱新觉罗。敦恪生得极好,是个美人胚子,很讨喜。于是,我果然达到了我的目的,渐渐的皇阿玛对我显露出来的有教养,多才多艺(至少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归咎于是额娘的悉心教导,对额娘的关注开始超过了别的妃子。
额娘本就出色,皇阿玛只不过是这几年淡忘了她而已,近来目光有回到了额娘的身上,翻额娘的牌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想想看,原来在这深宫之中我也挺有心计的,一个五岁的孩子费心费力的帮母亲争宠。呵呵,其实我的动机也真的好简单,我只是想让额娘过的幸福,真的。
当然只有一件事是让我不高兴的,那就是皇阿玛赏了我和姐姐自己的居所,也就意味着我和姐姐要离开额娘了。一般来说,格格不同于阿哥们,格格是和自己的母妃住一起的,在这些格格中也只有封了公主的三姐有自己专门的居所。皇阿玛此举在别的格格看来定是荣宠,可于我而言却成了难事。虽说往后只是不在同一个宫里了,但想来的时候随时都能来,可一想到要离开额娘,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五年来,额娘是我最亲的人,是我的依靠。
皇阿玛给我们赐了钟粹宫,那里过去是皇阿玛的养女,也就是恭亲王常宁的长女固伦纯禧公主住的地方,当年皇上因为种种原由格外宠爱纯禧公主,因此特地把钟粹宫赐与她作为寝宫,后来她嫁到蒙古科尔沁后,就一直闲置。钟粹宫确实漂亮的紧,甚至比起额娘的翊坤宫还更胜几分。想到额娘,我心里又酸酸的,唉,额娘! “好好的,叹气做什么?馨儿,你快看这里简直比额娘那儿还漂亮呢。”琼儿拉着我的手四处打量,不时的惊叹。
除此之外,皇阿玛还特地分了两个嬷嬷来照顾我和姐姐的生活。额娘本来不放心我们,要把秦嬷嬷放在我们这儿,可额娘的生活一直是秦嬷嬷在照料,所以我和额娘好说歹说,这才做罢。只带了我和琼儿的乳母还有贴身宫女来。来到钟粹宫也有小半个月了,这一天我和琼儿去给额娘请过安后又开始了我们往日的模式:琼儿或是作画,或是写字,再要么就是绣东西。我呢,就只是弹筝。我对别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独独对筝,有特殊的喜爱,爱它时清越时厚重的音韵,爱它古朴的气息。
“皇上吉祥。”听到宫人们请安的声音,我打住抬头,皇阿玛来了。我和琼儿皆停下手上的东西,行礼道:“女儿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皇上边说已走到刚刚姐姐坐着的案桌前。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苹洲。”皇阿玛喃喃念叨着。哦?原来琼儿写的是这首诗。 “因额娘经常念,所以琼儿便记下了。”琼儿怯怯的看了一眼皇阿玛。我心下了然,怪不得我们是姐妹呢,原来这个才九岁的小丫头也和我一个心思,当然这也不是凭空捏造的,额娘确实常念,她只不过是把额娘的心思展现在皇阿玛的面前罢了。
“你们的额娘,常念么?” “是啊,额娘说这首词说的是思妇盼望夫君归来的故事。”琼儿稚嫩的说,连我都辨不清她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了。 “呃,馨儿,你可比你姐姐差些,刚才那支曲子比起你们的额娘弹的可是差远了,倒是琼儿这字写的不错。” “皇阿玛,我才五岁,哪儿能和额娘比?再说啦,原先还有额娘教我,现在离得怪远的,也不好跑去麻烦额娘了。”
“馨儿真的想学?” “真的想学。” “好,朕明日就派专门的教习嬷嬷来。你们可得好好学。”于是,在闲得无聊的日子里,我终于找到了事儿做。
和亲
“格格,您注意下演奏手法,左手快速压弦、按滑。有的地方的颤弦还要再大些,再试一遍。”谁知道,刚刚弹了几下,琴弦却“嘣”的突兀的一响,险些断弦。
不及深想,玉婷说三姐五姐来了。五姐前不久也封了和硕端静公主,依着礼数,我向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