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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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蓉,是我皇额娘的闺名……呃,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养母,已故的孝懿仁皇后。皇阿玛当初因她无子,特地把我叫给她抚养,一直养了我十多年,直至她过世。当年,皇阿玛对皇额娘非常好,可是皇额娘有一日身染急疾,和你现在是一样的病症。皇阿玛一度为了皇额娘荒废政事,皇额娘为了劝说皇阿玛,曾经开玩笑说下辈子投生做他的女儿。”
“四……四哥,你说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我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将错就错就是了,反正皇阿玛若这么想对你是有益无害,日后对你肯定是有求必应,打今日起,你会成为皇阿玛最疼爱的女儿的。”四阿哥笑道。
“四哥,我哥哥……”
“嘘。在乾清宫,千万不要提,你若不想害你自己,害了十三弟,你就不许提。”
“四哥,你,知道?”
“你当人人都是傻子?十三弟不会有事,放心。”
“皇阿玛。”
“哎,馨儿,什么事儿?”皇阿玛好像缓过来了,没有那么激动了,不再一口一个“茵蓉”。皇阿玛慈爱的摸摸我的头发,说道:“馨儿,你和皇阿玛有缘,皇阿玛欠你的这辈子都要一分不剩的补上。皇阿玛要你成为我大清最幸福的公主,过最幸福的生活。等你长大了,皇阿玛要你风风光光的出嫁,有最受人瞩目的婚礼。”
惊梦
这是哪里?好像是御花园。哎,那不是胤祥吗?我心血来潮,想像小时候那样吓吓他,躲起来让他找不着,然后再跑过去从被后蒙住他的眼睛。我蹑手蹑脚的藏在数丛后面,咦?他旁边那个女人是谁?是……青姐。
我的心猛的抽疼,看他们在树荫下徘徊,他爱恋的眼神在她身上辗转,她羞涩的垂首,抚着肚子,满脸母性的温柔。我怔在当地,突然我被一股愤怒冲倒,快步冲到他们面前,看他们的笑容凝在脸上,胤祥缓过神来看我:“小妹,你怎么在这儿?额娘不是说要带你去的吗?”额、额娘?我凝神,轻推着他的肩:“胤祥,你……”
他看着我,说道:“哈哈,小妹,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怎么能直呼兄长的名讳呢?”远远看见彼端一群人在向他招手,皇阿玛、德额娘、四阿哥……他笑吟吟的朝他们走去,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突然,皇阿玛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这是乱伦!这是邪恶的,是不堪的,是污秽的。”然后是四阿哥走到我身边,“你就不能放了你自己,也放了十三弟吗?”
再后来,我好像看见了额娘,她变得好苍老,好憔悴:“都怪额娘,早早的丢下了你,让你受伤了。孩子,没关系,你只是一时没弄清自己的心,你其实只是缺乏依靠,所以才把兄妹之情误认为另一种情感。额娘这就来救你了,跟我走吧。”我用力的摇头:“不!额娘,我没看错自己的心,我是真的爱他啊。”
额娘想来拉着我,可是她却越飘越远,远的我都看不到了。“额娘,额娘。”我大声哭喊,琼儿泪眼朦胧的拉着我:“妹妹,你为何执迷不悟?”接着,仿佛是德额娘,指着我说:“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可怜的孩子,却不知你有这样的让人不耻的心思。”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看着所有人离我而去。最后是青姐,她愤怒的看着我说:“敦恪,你怎么这么狠?以前你是我的主子,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一般,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合起来用这等不耻之事背叛我。你死心吧,胤祥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我才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额娘!”
我跌坐在地上,突然好难受,好难受。肚子疼,疼的一抽一抽的,“哎,哎,疼,疼死,我了。”我忍不住呻吟,然后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怎么了?哪里疼,哪里疼?”我睁眼,还没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看见胤祥坐在我的床边,惊恐的问。
我刚才的委屈一涌而上。“就算所有人都指责我,骂我,不理解我,可是你怎么能不理解我呢?妹妹?你把我当妹妹,为什么要骗走我的心?既然你也认为我们之间是错误的,你干嘛要说你爱我?你这个坏人,那么多人在把我骂得狗血喷头的时候,你居然掉头就走。那你现在在这儿做什么?你走,你走,你走啊。”
我声嘶力竭,怒不可遏。“馨儿,馨儿,别吓我,没睡醒吗,怎么说胡话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他着急的扳过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脸。
在他冰凉的手指触到我面颊的那一刻,我清醒了,是梦啊,刚才是一场梦。想清楚了,我“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刚才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梦见你不理我了,只拿我当妹妹待,然后所有人都在……胤祥,我害怕。”
“你呀,”听到我的这个解释,他轻笑,浅吻着我的头发。“今天一天,你可是把我给吓坏了,想去看你,可你人在乾清宫,只能去求德额娘。德额娘劝了皇阿玛一阵,皇阿玛也觉着让你留在乾清宫不太合适,这才把你送回了你自己的钟粹宫。”
“呃~”下腹部一阵痉挛,疼痛难忍,腰酸的很,背上冷汗直冒,手脚冰凉,直到感受到一股异样,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快出去,叫玉婷进来,快。” “这是怎么了?脸都发白了,是不是心疾又发作了?叫玉婷干吗,来人,传太医。” “喂!”我气得直抖,却无力争辩。告诉他我不是犯病,而是初潮的痛经?我怎么说的出口!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身体还真是差到不能再差的地步了,居然能因为痛经疼晕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身边站的全是人。太医们、德额娘、皇阿玛,还有胤祥。我的天,如此的病症也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太医开了药方,又说我的身体是寒底子,一定要加以调养,温补等等。我不由苦笑,原来这一世的我比上一世还要多灾多难。
安眠
“公主,奴婢有经验,用热毛巾敷着,揉一揉肚子就好啦。”
“那谢谢你了,玉婷。”
“公主,您这是说什么呀?奴婢从小侍候您长大的,这是奴婢该做的呀。”
玉婷打了一盆水,在我肚子上轻轻按揉,这样果然好很多了。“你下去吧,我来。”我睁开眼,看着胤祥走近。玉婷犹豫的看了下我,还是出去了。“你,你来做什么?”我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如此私密的病让他知道我已经是羞的无地自容了。
“别人来,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来的好。”他说着走到我身边,真的以毛巾浸了热水敷在我的肚子上,虽然,虽然我们亲密如此,可这一刻我还是这么的羞于看他,我用手绢遮着脸。
“跟我还要害羞,呃?你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是我不知道的,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心疼。还疼不疼?”我羞赧的摇头。“虱子多了不痒,反正这点小病小痛的,不提了。我这个病殃子身体啊,让你操心了。其实,死了也没什么,以这种身份活着,我有太多的无奈。我只是,没办法忘掉你。”
“你乱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我不许你有什么不测,让我如何一人独活?”
我吓了一跳,猛的坐起来,“啊~”我忍不住疼的喊出来,又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不许你有这种想法,不管我是活着,还是死了,你都要好好的活着,为我活着。知不知道?”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伸手触着他的脸庞,果不其然的摸到一抹湿热。我竟笑了,“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第二次,在我面前哭。”我凄然笑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道:“哥哥,这辈子,我不得不,”我抽泣着吸吸鼻子,“不得不这样喊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当你的妹妹。如果有下辈子,你可不可以让我当你的妻子?”
他无语的点头。
我安然的躺在他怀里,“那你可不能忘了。千万要找到我,好不好?”我昏昏欲睡,真想就这么在他的怀里一夜安眠。“哦,你快走吧,不然宫里下了钥,可就出不去了。”后宫里怎么可以容男子待着?“不行,我不放心。”他坚定的说。“快走吧,我不会有事的,若是让皇阿玛知道,就不得了了。”我不舍的说道。
“那我真的走了?” “恩。”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想怎么那么像偷情呢?
把这个无聊的想法赶出去,疲惫的倒在床上,眼睛里不可抑制的涌起酸涩。“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是不是?” “我又做梦了吗,我好像看见你了?”我泪眼朦胧的看着胤祥。“你不是做梦,我放不下你,又回到了你的身边,看,摸到的是我,真实的我,是不是?”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我摸到了他清楚的胡碴儿。
“你,不可以在这儿的。”
“我知道,可是我想陪你,愿意为你冒这个险,你,想和我一冒这个险吗?”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覆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那一夜,我们畅谈半晌,然后在他怀里安眠。
婚纱
“醒了?”我一夜好眠,伸个懒腰。他看着我浅啄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该不是整夜抱着我没有睡吧?”我心虚的说。
“是呀。哎,我问问你,婚纱是什么东西?”
“恩?什么?”我大吃一惊。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念叨。”
我笑了,原来上一世的记忆与心愿始终存于我心。上一世,我孤单,寂寞,游离在所有温情之外,可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婚纱,对那样神圣的东西带着渴慕之心,也许那时的我是在渴望爱情与家庭的温暖吧。
“恩,那是西洋女子结婚时穿的衣服。”
“你怎么会知道西洋人的东西?”
我愣住了,是啊,我怎么和他说呢?“五皇姐出嫁前见过洋人使节白晋,听说过,后来又告诉我了,我听了就再忘不了,经常连做梦都梦见。垂直线条的高腰长裙,通身全白,有褶的袖子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