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画荒腔-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觉想到还有一人,“那马空呢?他知道吗?”
妙真无奈自伤,“何必呢。”三字道出,是局促?是考量?还是关心?
这时从远远飘来一股子怪味,妙真掩鼻,开口自问,“不会吧。”
“我想没错,就是这个味道。”见马空远远端药而来,正觉收敛心神,点头打趣道。
妙真赶紧起身,躲至正觉身后,“阿觉,你这次一定要救我。就这一次……”
眼见妙真躲到了正觉身后,马空还在远处就惊呼,“妙小真,你躲什么躲。多大一个人了,还怕吃药。正觉,你给我把他抓住。”
“阿觉,你可要好好想想。是我这个纤弱美娘子,好些。还是那个光会骗你东西的,风流汉好。你可要权衡利益呀。”妙真在正觉背后威胁正觉。
正觉心想,你还纤弱?但转而一想,今早吃膳食时,平日里用的是翡翠筷子,怎么变成象牙的了。一问阿娇才知道,又被马空给借去“把玩”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气。所以正觉决定,很乐意的,作壁上观,看着两人胡闹。
妙真见正觉不乐意帮忙,连连哀叹,“苍天怜见,我妙真勿交损友。想我妙真是在怎么死的……是被马大空灌药而死,阿觉在一旁以看我毒死为乐。”
马空端药前来,把药放至妙真手中,“好,好好。你只要把药喝了,我们任你随便说,随便骂。乖乖的啊……”
“阿觉,你在一旁听着,觉得恶心不?”妙真诧异。
正觉认真回答道:“一点都没有,这叫恩爱甜蜜。”
“正觉,你这才叫说了句人话。”马空一掌拍向正觉后背,觉得很够哥们义气。
“喂,马空。你说什么呢,什么人话不人话。难道我平时,就没人话?”
“那可不……你平时,那叫一尖酸刻薄。”
马空与正觉顶嘴之际,妙真缓缓喝着药。虽然觉得味道奇怪,但想及这是马空煮的药,那就是奇怪也不奇怪了。
还没喝上两口,妙真就觉得更不对劲了,转而视线昏沉,人要倒了下去。
马空见此,出手抱住了妙真,把妙真抱进怀里。
妙真在怀,他就在想,为什么妙真没有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在她妙真的身边。马空把一切说辞都想好了,就等妙真开口,可妙真没问。
这难道就是爱与被爱的差距吗?下次呢?下次自己还会想好托辞,这么在意妙真的想法吗?下次,妙真会开口询问吗?那下下次,下下下次又会有什么结果?
大概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围着妙真转悠吧。无论妙真是如何。
因为自己已经这样在她身边转悠了,可她还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要是那天自己一时犯了糊涂,与她疏远了一下。那她会如何……马空不敢想。但他知道自己会如何,必当是没了人样吧。
马空对正觉道:“正华之事,就由我来吧。”
“也好,你这样……妙真。”正觉觉得,情字苦,马空更苦。
“她需要休息。放心,我甘愿如此。”马空缓缓抱起妙真走向厢房内。
这次,马空的背影走得十分坚决,怀里抱着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再怎么都是幸福,再怎么都是甘愿。
花已经开了,可惜开错了时节,人间已是四月天。
寒鸦啼薄雾
在天很早很早的时候,马空与正觉在下象棋,正觉手里拿着棋子磋磨,突然开口道:“他远远而来了。”
马空一笑之,“你怎么知道。”
“心不正,习邪术之人,我就是知道。”
“那等一下,再续这未完之局吧。”
东来湖,玉屏小谢
今早湖上有雾,重重叠绕,把玉屏小谢给围住了。树丫之上,三两稀疏的乌鸦,一直在啼叫。
猝然响起,重重的铃铛声,一声又一声,慑人心魂,在明明已是四月天的夏季,不由得让人觉得寒战。这铃铛声,是出自两名怪异的舞者。
他们手上、脚上戴满了铜铃,左手拿招魂幡,脸上带着形似旱魃的面具,跳着沉重的鬼舞,朝玉屏小谢的门口,一路舞来。
再观舞者两旁而立的两个人,是含而不露江由衣,一曲断殇定支离。
两人或抱名剑,或抱名琴,低头不语。
在如此诡异与肃杀之中,色度天下的正华,从空而降,又口出狂言:“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载仁义名,但使今朝逞雄风!哈哈……哈哈。”大笑登场。
正华是美色,色冠天下当然不让,如此大笑的正华,观之脸面,色中带厉,桀骜不恭,再看全身神态样貌下来,是美,是绝美,美得妖冶不同常人。
正华手拿羽扇遮面,轻唤一声,“定支离。”
定支离单手拿三弦,上前一步道:“是。”
“离火阵。”正华话语刚出,两名舞者右手中各变化出两面红色小旗,朝玉屏小谢四方位扔去。
定支离右手一稳琴弦,忽右手双弹,弦声又急又雄厚,在这个夏日重雾之间响彻,伴随着弦声响起,东来湖上出现奇象,湖水不似水,像是成了桐油,大火在水面上冉冉升起,火势随即漫天。
“造孽啊,这么大的火,是会烤死人的。”老树啼鸦之下,马空斜插通津枪,依树喝烈酒。他又提起酒坛,急流灌入喉口,以酒洗面,光图爽快,“打架,不是看谁的火大就会赢的。而是看……”马空话语未完,起身一提长枪,把酒坛砸破,“谁的酒量大。”
马空双手拿长枪,摆开架势,把头一扭对玉屏小谢的开门喊道:“喂,正觉,分工合作。我杀人,你灭火。”话语刚定,马空枪头一转,破空之力,划开万钧,直取正华。
正华背对马空,依旧不改羽扇掩面,轻笑马空猖狂,“你还不够格。”
既然正华已经发话,江由衣侧身拔剑,欲挡马空去路,了忘剑出见寒光,七情七伤起杀心。
马空枪头微动,却是无形之锋,江由衣御剑抵挡,“三情三伤·难解。”只见马空枪头微动的一个来回,身形如光穿梭,穿过江由衣直取正华。
马空枪花一抖,如毒蛇般迅猛狠毒,“这样够格了吗?”
正华足尖一转,转向马空“不差。”
江由衣意识到马空已经闪过自己,欲再上前阻挡马空,可他眼前出现了一道湛蓝色的身影,“十三欲讨教,七情七伤剑。”
十三加入战局一对,含而不露江由衣。
这边正华以羽扇画开,阴阳八卦图,以两手相推分阴阳二极,法光大作,再加之身前两名舞者的鬼舞之声,场面甚是壮观,“三途苦,八方威,太阴幽冥,云光日精,证吾神通,现汝真形。”正华手中六羽扇上,掉落一根羽毛,黑白阴阳太极分开,一阵赤红之光,一阵虎啸之声,撕心裂肺。
从异度空间,走出一头异兽,形似猛虎,有一对羽翼,脊背上有长毛,黑皮红纹,“凶兽,穷奇。”
这就是德高殿掌殿之能,能召唤出《山海经》中的异兽。
穷奇刚一出场,便向马空扑去,一对羽翼,更显其威。
这边马空斗穷奇,那边十三对上江由衣。虽然十三剑法俐落流畅,威力不小,可江由衣智慧上层,剑术更是上层。一招招的逼迫,贴身,都让十三喘息无暇。
再加上,一曲断殇定支离在一旁拨弦谈音,起魔火,局势对正觉这边是大为不利。
玉屏小谢之内,阿春觉得酷热把领口拉开,站在墙头观望,对后身的正觉问道:“师傅啊,热死了。为什么,那个拿扇子的就是不会热呢?衣服还穿那么多层。”
正觉手里拿了把桃木筷子,正在手里掂量掂量,“他其实也热,也流了汗。你把他衣服扒下来,就知道里面湿透了。”
阿春哪敢啊,她看那人又凶又狂的,自觉得还是自家的十三师弟好些,“师傅啊,这火都要烧到自家墙脚了,你倒是灭火啊。”阿春还是觉得热,把领口又拉开了点。
“别急,别急。”正觉嘴里说是不急,其实他也着急,“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出口就是金光神咒,手中桃木筷飞出天外,稳稳插入八方,没入土中。
玉屏小谢就随着桃木筷的入土,竟然拔地而起,缓缓升至半空中,东来湖上的火势,也逐渐为之缓解。
半空之上,阿春站在墙垣砖瓦之上,看见十三已经露出败迹,心中一急,拉满弓弦,弓开似满月,箭发如流星,占地利之优势,三箭齐发,射向江由衣。
不料,阿春的这三道利箭,在江由衣看来如同儿戏不说,趁阿春挽弓射箭专心之机,定支离一道弦音,打入阿春臂膀,渗入皮肤打中筋脉。
正觉保护不急,“阿春!”大叫之下,阿春中伤,坠入空中,十三分心顾望,江由衣看出端倪,也见机使出七情七伤式,“一情一伤·相见。”重伤十三。
阿春在半空中坠落,大概是天生的反应慢,并没有担心害怕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我在上面,他定支离在下面要仰视,他是怎么能看的那么准的。
其实定支离双眼自出生皆盲,听力过人,感觉更是出乎常人的敏锐。阿春在半空中,拉弓之时,他不但已经听见弓弦拉动的声音,他还感觉到阿春的杀气。所以阿春这一招,中的不冤枉。
正觉出于自身考量而不能去救阿春,马空更是无法脱身,十三是只能心急,江由衣根本就是要让十三立刻、马上死在他的剑下。
“有架打,怎么能少得了我妙真呢?”一身湖绿襦裙,一支步摇簪,妙真身形两下虚晃,各在阿春、十三身上,拍上两道符咒,阿春与十三接着就在,半空之中的玉屏小谢的院子中出现,看见他们的师傅,正在乐得清闲的吸鼻烟,无奈啊,错入师门。
“我妙真就是喜欢,以老前辈、老资格,欺压长得不错的男人,跟长得不错的残废。不知两位,能给我欺压一下吗?”妙真手持雷符,蓄势以待。
江由衣先礼后兵,“姑姑莫是玩笑了。”
马空听得这边对话,心里暗自叫苦,完了,这下完了,妙真一定知道是我下的迷药了。我逃不脱了……要不等下……说是阿娇不小心下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