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年史 01秋暮之巨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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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就问过，我现在还可以再问一遍，”坦尼斯说，“你有更好的计划吗？”　

　　“我有更好的计划，”卡拉蒙粗嘎地说。“我没恶意，坦尼斯，但大家都知道精灵对战斗的看法。”大汉指着眼前的皇宫。“这里显然正是龙居住的地方。我们可以照计划把她引诱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我们要和她作战，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溜进去。我们把龙宰了之后就可以拿到白金碟。”　

　　“我亲爱的哥哥，”雷斯林耳语道，“你的力量是在你的武器上，不在大脑里。　

　　就像骑士在旅程一开始所说的，坦尼斯有智慧。你下次应该多向他学学。你对龙知道多少，我亲爱的哥哥？你看过她吐出来酸液的破坏力了。“雷斯林突然剧烈地咳起来。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绢，坦尼斯看到手绢上沾满了血。　

　　好一阵子之后，雷斯林继续说道。“你也许可以躲过那个攻击，也许还可以躲过她的尖爪和利牙。甚至还可以躲过那可以击垮石柱的龙尾。但我亲爱的哥哥，你要凭什么抵抗她的魔法呢？　

　　巨龙是大地上最古老的魔法使用者，她可以像我迷惑这些矮人一样地迷惑你，她只要用一个字就可以让你沉沉睡去，然后趁你熟睡的时候把你给宰了。”“好嘛，“卡拉蒙受挫地喃喃自语。”我根本不知道。该死，谁会了解这些该死的生物！“　

　　“索兰尼亚的传说里有许多关于龙的故事，”史东柔声说。　

　　坦尼斯意识到，他也想要和龙作战。他心中一定正想着效法修玛：他是完美的骑士，又名屠龙勇士。　

　　噗噗拉着雷斯林的祖子。“来吧！你们走，没龙，没老板了。”　

　　她和其他的溪谷矮人开始在广场上乱跑着。　

　　“怎样呢？”坦尼斯说，他看着两个战士。　

　　“看起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史东不自然地说。“我们不能面对敌人，竟然躲在溪谷矮人背后！总会让我们遇上这些怪物的！”他立刻转身走去，腰杆挺直，胡子随风飘着，伙伴们都跟着他。　

　　“也许我们是在柏人忧天，”坦尼斯抓抓胡子，回头看着被大雾所掩盖的皇宫。　

　　“也许这是唯—一只剩下的龙——从梦幻之年代生存下来的。”　

　　雷斯林的嘴唇抽动一下。“坦尼斯，不要忘记星座的事情，”他喃喃道。“黑暗之后已经回来了。记得传说中的记载吗？‘她成群尖叫的士兵。’根据古老的传说，她的士兵就是龙。她已经回到这个世界上，而龙群们也跟着她。”　

　　“这条路！”噗噗拉着雷斯林，指着一条通往北方的路。“这是家！”　

　　“至少这里比较干燥，”佛林特喃喃道。他们向左走去，离开了小溪。当大伙进人另外一区破败的废墟的时候，大雾将每个人包围。这里一定是过去沙克沙罗斯里面最贫穷的人居住的地方。现在这里的建筑都已经快要颓记殆尽。溪谷矮人开始大喊大叫地在街上跑着。史东警觉地看着坦尼斯。　

　　“你能不能叫他们安静点。”坦尼斯对噗噗说。“这样龙人，呃，老板们才不会发现我们。”　

　　“嗯！”她耸耸肩。“没有老板。他们不来这里。害怕扑扑大王。”　

　　坦尼斯对这句话抱持着保留的态度，但是四周的确没有任何龙人的踪迹。从他视察所见，龙人似乎过着规律的军事化生活。　

　　相反地，这条街上却到处都是垃圾和脏东西。　

　　脏乱的建筑里面挤满溪谷矮人。男性、女性，还有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小孩子都好奇地看着他们走过大街。噗噗和其他着魔的溪谷矮人挤在雷斯林旁边，几乎可以说是半推着他前进。　

　　龙人毫无疑问的很有智慧，坦尼斯想。只要奴隶们不惹麻烦，他们让奴隶们有自己住的地方。这是很好的构想，尤其是考虑到溪谷矮人和龙人的人数大概是十比一左右。　

　　虽然溪谷矮人大多数状况下非常胆小，但是他们被逼急的时候也会变成可怕的敌人。　

　　噗噗带着大伙停在一条坦尼斯有生以来见过最肮脏、最破烂的巷子口。一股臭味从里面飘出来。破烂的房子像是喝醉的酒鬼般地挤在一起。当他们看着的时候，巷子里跑出了小小的黑影，溪谷矮人的小孩开始追着它们。　

　　“晚餐！”其中一个大喊，边砸着嘴。　

　　“它们是老鼠！”金月害怕地大喊。　

　　“我们一定得进去吗？”史东皱着眉看着那些破烂的房子。　

　　“光是这个臭味就可以把一只食入魔②呛死，”卡拉蒙跟着说。　

　　“我宁愿被龙给宰了，也不愿意让溪谷矮人跳到我头上。”　

　　噗噗指着巷子。“扑扑大王！”她说，边指着里面最脏乱的房子。　

　　“你们留在这里，我和扑扑大王见面就可以了。”雷斯林说。　

　　“没关系。”骑士皱着眉，跟着半精灵一起进巷子。“我们是一伙的。”　

　　巷子向东延伸几百尺，接着转向北方，突然到了尽头。他们面前是一座腐朽的砖墙，没有其他的路。他们的退路已经被许多跟着跑来的矮人给堵住了。　

　　“埋伏！”史东压低声音说，并且抽出封来。卡拉蒙开始低声咒骂着。溪谷矮人们看到刀剑的闪光，不禁恐慌起来，争先恐后的互相践踏着，飞快地逃出巷子。　

　　噗噗厌恶地看着史东和卡拉蒙。她转向雷斯林。“你让他们停下来！”她指着两个战士要求着，“不然我就不带去扑扑大王。”　

　　“放下剑来，骑士。”雷斯林嘶声道，“除非你认为你退到值得拔剑的对手。”　

　　史东怒目瞪着法师，有一阵子坦尼斯觉得他可能要扑向法师，但最后骑上收起剑。　

　　“希望我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史东冷冷地说。“在我们知道有白金碟之前，你就非常渴望来到这城市。为什么？你要找什么？”　

　　雷斯林没有回答。他用奇异的双眼瞪着骑士，接着转向噗噗。　

　　“他们不会再替你惹麻烦了，小家伙，”他耳语道。　

　　噗噗看着众人，确定他们都把剑收好了，她走向前，用肥短的小手在墙上敲了两次。“密门。”她煞有其事地说。　

　　两下敲门声回应了她的信号。　

　　“那个暗号，”她说，“敲三声。现在他们让我们进去。”　

　　“但她只有敲两声——”泰斯咯咯笑着说。　

　　噗噗瞪着他。　

　　“嘘！”坦尼斯打了个手势。　

　　什么事都没发生，噗噗皱着眉又敲了两下。又有两下敲门声回应。她等着。卡拉蒙不安地看着巷子的另一端，开始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噗噗又敲了两下，还是有两下声音回应。　

　　最后噗噗终于对着墙壁大喊。“我敲出了暗号。让我进去！”　

　　“暗号敲五下。”有个声音说。　

　　“我敲了五下。”噗噗生气地说。“你让我进去！”　

　　“你敲六下。”　

　　“我数八下，”另外一个声音争辩道。　

　　噗噗突然用双手推着门，它轻易地打开了。她向里面瞧着。　

　　“我敲了四下。让我进来！”她说，并举起拳头摇晃着。　

　　“好吧。”有个声音嘟喽道。　

　　噗噗关上门，敲了两下。坦尼斯想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瞪着拼命忍住笑的坎德人。　

　　门又再度打开了。“你们进来，”守卫忿忿地说。“但是那不是四下，”他大声地对噗噗说。她不理他，拖着大包包走向前。　

　　“我们要见扑扑大王。”她大声地说。　

　　“你带这群人去见扑扑大王？”守卫吃了一惊，瞪着高大的河风和壮硕的卡拉蒙。他的同胞们则开始向后退。　

　　“要见扑扑大王，”噗噗骄傲地说。　

　　溪谷矮人守卫眼睛一直盯着这群奇怪的家伙，然后倒退着进入了恶臭的大厅，接着迈开步子跑起来。他扯开喉咙大喊着。“军队！有军队攻进来了！”大伙可以听到他的叫声在走廊里不断回响着。　

　　“阵！”噗噗不屑地说。“吞吞族的咕哩噗！来，见扑扑大王。”　

　　她开始走进走廊，并紧抓着拖在地上的包包。伙伴们还是可以听到守卫紧张的大喊声。　

　　“军队！巨人的军队！快保护扑扑大王！”　

　　伟大的扑扑大王菩吉一世是溪谷矮人中的溪谷矮人。他几乎不是个笨蛋，传说他非常富有，还是个出名的胆小鬼。扑扑族很早以前就是沙克沙罗斯（或是斯，他们自己这样称呼）中的精英，自从那夫。扑扑某天晚上喝醉酒，掉进地洞里发现这个城市之后就一直这样。第二天酒醒之后，他宣布自己的部落占领了这个城市。扑扑族搬了进去，其后的几年，并且慷慨地让嘶拉族和吞吞族也一起住了进来。　

　　在这座废墟都市中的生活相当的舒适（当然是用溪谷矮人的眼光来看）。外面的世界毫不干涉他们（因为外界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就算知道也根本不会在意）。扑扑族毫无困难的统治着其他的部落，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扑扑族的克朗咕竟然拥有足够的智慧（有些嘶拉族的妒忌者公私底下偷偷地谣传他的母亲是个林儒）　

　　发明了升降梯，把之前城市的居民用来煮猪油的两个大铁锅派上了用场。这个升降梯让溪谷矮人们捡破烂的领域扩展到上面的森林中，大大提高了他们的生活水准。　

　　克朗咕。扑扑成了大英雄，并且被推举为扑扑大王。统治权从此就留在扑扑家族之中。　

　　许多年过去了，突然外界对沙克沙罗斯产生了兴趣。龙和龙人的抵达大幅改变了浪谷矮人的生活模式。龙人们一开始本要杀光这些讨厌的小东西，但是溪谷矮人们在伟大的扑扑大王领导下，以无比坚毅的决心和勇气大声求饶、哭喊、一足求着，奇迹似的让龙人放过他们，只把他们当作奴隶。　

　　所以现在的溪谷矮人，在居住在沙克沙罗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