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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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掉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出帐去。
身后留下他看着我的背影,轻声说的那句,浅淡而印心的:“何苦……?”
我背着身的笑随即转为苦笑,径自摇了摇头,在心里回应他。而你,又是何苦?
而等我出了帐,又立刻得收拾起表情,放着一丝轻松而妖艳的笑,看着眼前的轩辕赐。
真他妈是个累死人的晚上!
他微微一笑,魅气在凌晨的霜露下更是幻美:“你养上几个男侍,我倒是不介意。”
“哦?真不知夫君还有偷听的癖好啊。”
轩辕赐低头一个轻笑,危机感掠上我心头,他一手搂实我的纤腰,一手强硬地支起我的下颚,迫使我仰头对上他让人心头发毛的金瞳,直接忽略我的嘲讽:“但是我很介意我的女人不论时机乱发情!”
“如果你是指之前的话,不好意思,那是你自己招惹的。如果你是指刚才的话,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私事。就像成婚之后你可以当我透明,去逐个宠幸你的妃妾,我也完全不会上心一样。”我一副倦容瞧着他,完全没有在意他霸道的嘶吼,挑衅道。
他挑眼,性感的双唇不愠却得意起来,沉沉笑了两声,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放开了我,好像方才冲突,发狠的人压根不是他。
“换了衣服,今天进龙城。”轩辕赐丢给我一句话,径自离开了去。
敢情我真的是遇到多重人格的典型范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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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士兵们收拾好了行装,一派肃然地待命。
我和轩辕赐上了连夜运来的宫车,那车通体染金,因为龙鸣因为轩辕赐而崇尚金色。整个车巨大而华丽,九匹骏马在前面拉着,过万的士兵在前后护着,队形齐整,扬起阵阵沙砾,那阵势恢弘博大。
南宫瞳则在车外骑着他那匹炼篪,花映玉和风清扬在后面的轿上,夏易庭则早已送回朝中。
至于轩辕赐所说的龙城,是龙鸣国的都城,没有那么快到,起码还得穿过几处城镇。
这车里设施齐全,而且竟不很颠簸,舒适得很,唯有一点不爽的是,轩辕赐强迫我穿的服饰,简直是冬装。如今的我,就像是在烤炉里,闷得快疯了。
轩辕赐只披着浓黑绣着龙腾的朝服,那绸缎极上等,黑里竟透出粼粼的白光,绚烂如同车外日头高照的艳阳,一头金发随意用细丝束挂在肩上,顺滑如水,金瀑般淌在蝴蝶骨上,勾勒出极好的身段。
朝服随意地挂在身上,从脖颈至半腹,敞开在外,性感得紧。
他闲散地翻着奏章,金瞳轻微移动着,一改往时的轻佻游戏,从头到脚都是睿智稳重,权倾天下的成熟帝王形象。
我不由得联想到花映玉从昨日见到轩辕赐,就惊愕兴奋到今天还没恢复过来的样子。真是小女孩看到偶像,忘乎所以了。
想到花映玉,我心里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不过不需要那么紧张,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玩。相对风清扬来说,没有什么人可以值得我相信。
而又提起风清扬,我一阵烦闷,内里有轻微的火烧,让我很是不适。尤其炎热更加重了。
想着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懒得顾那个像冰雕木头一样的透明体轩辕赐,自顾自把衣带解开,起码脱掉外面的两层厚衣。
那层层叠叠的布匹固然把人装扮得如同寺庙里供奉的神明般,端庄高雅,乞丐也能生生穿出贵族气质。
但只是我生来不懂得欣赏不懂得惜物,除非给我几把刀几支枪,我还能兴致盎然。
这些贵族服饰果然没有花映玉做的方便易着,一个结就可以绑出千千万万种花样,解都解得我眼花缭乱,几乎让我联想起往日的拆炸弹训练,又弄了我一身薄汗。
靠,这什么玩意儿!炸弹都比它好拆!
我心里嘟囔着埋怨,因为刚才自己脑子里突然想到风清扬又更加沮丧,几层不爽夹在一起,扰得这天似同我作对一般的热,这车似锔桑拿一般。
正热火朝天地解着结,敏感地感觉到危险,我倏然抬起头,瞪着轩辕赐兴味甚浓的俊颜。
他微眯着柳叶眼,华丽的金发昭示着他尊贵奇异的血统,和他在世人眼中至尊的地位,天神的容颜,他妖魅地伸舌舔了舔唇,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切,口渴不会喝水啊!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多神明,还需要扮什么妖。
我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奋战,眼看那可恶的漂亮的衣带已经是一团糟却离成功不远了,我一阵欣慰。却猛地眼一滑,手中的衣带溜了出去,身上的两层衣服被重力一扯,原本高贵脆弱的布料伴着锐扬的撕裂声,撒了一车。
啊,好浪费啊……只差一点点就解开了!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朝居高临下的轩辕赐大眼瞪了去。但没有厚重布料的压迫,身体突然轻飘飘的,凉乎许多。
轩辕赐双手撑在我身体两旁,成了活生生的人肉囹圄,把我禁锢在他怀里,却相隔少许距离,俯身低头看着我,吐出的如清风一般的呼吸,只有一丝紊乱的痕迹。
我身上褪得剩下雪白的轻衣,内里的裹胸清晰可见。
这个时代的女子并不穿护胸一类的,只是我不习惯,私下拜托花映玉为我特制几套简易版内衣。这里的丝绸都是生物绸,贴肤舒适,也没什么不好。
但轩辕赐却好像对这玩意很是仇恨,因为遮掩了重点。
他的眼里有火,但却是星般,闪闪烁烁,好似我看花了眼,好似根本没有出现。
“你不知道自己诱惑力很大?”轩辕赐笑问。
我深知现在绝不能招惹他,同在一车,我身上只剩一件薄衫,其余的衣服又撕得惨不忍睹,逃也不知该往哪逃。
我刻意往后躲了躲,低头缄口不言,轩辕赐看来是不喜强来的类型,所以只要表现出满脸的:我不要!他就很少有兴致强上。主要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是女人倒贴着送上门来,对强迫不习惯得很。
轩辕赐妖笑着观赏我的动作,得意的眉梢挑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定没什么好事。
“嗯?”他喉咙里发出沙哑蛊惑人的嗓音,步步紧逼地提醒我那个问题。
我仍低着头,冷静地说:“你想怎样?”
“我想和我的女人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啊,怎么,有意见么?”他的笑容更开了,样子就像一棵绽放的乐杜鹃,确是很英俊。
“我不属于你。”我仍坚持着立场。
“你会属于我的。”
语罢,二话没有再多说,劈头吻了上来,双手不规矩地解开轻衫,但仍然很温柔。
我使劲推开他的身体,好不容易空出点儿空隙,赶紧说道:“你用强只会让我觉得你更恶心!”
他一副安之若素的表情,但动作显然是停了下来,俯在我身上,双手撑在左右,两唇相触,离得相当近,两人都大汗淋漓,肌肤相贴着,极其暧昧的距离,我能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热源头。
忽然,轩辕赐又挑起嘴角笑了,动了动唇,说:“无所谓,爱我的人太多,有一个恨我的也不错。”
说着,就要把我仅剩的衣服褪掉。
万幸!外面传来南宫瞳的声音。
“公主殿下,风公子他……”
我心里一个雀跃推开了轩辕赐,二话没说就扒开了宫车的门帘,探出半个身子去。
外面的景象已然同晨早上车时天翻地覆了,街道自然没有现代的宽敞,却也平整长阔。但道虽广,这宫车却也实是巨大,占了整整一条街,两侧则是站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群,绵长的人海一直延伸到前方转弯处也仍只是有增无减。
正探出身去寻找南宫瞳和风清扬的我望街上瞟了一眼,视觉渗透性和敏感度训练得极高的我,立刻把这里的怪异记在脑子里。人们上身齐整,着的是龙鸣的民间服饰,却也花样百出,姿态各异。只是下身统统都是光着腿,抑或把裤裙卷起,乍眼一看方知,那街道上浸着浅浅的五厘米深水。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这里还是威尼斯水城?
放了这个疑问,我心里突地咯噔一下,两旁人群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的抽气,难以置信的赞叹和孩子们的叫嚷。
“娘亲,仙女姐姐下凡啦!”
这张祸害万代的脸此时又着了我一道。
还没来得及喊糟,身子就被一股柔而劲的暗力拦腰搂了回去,惯性地往后一栽,正中轩辕赐下怀。
“昨晚漏了一句话。我很介意我的女人不论时机乱发情,也很介意我的女人不论时机惹得别人乱发情。”轩辕赐的声音在我耳边温温热热地招惹着,一个天下尤物就不得了了,两个天下尤物在一起,还暧昧至极,真是罪过。
我督了他一眼,没加多理会,对着门帘道:“风清扬怎么了?”
南宫瞳规矩地在外面回话,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动作,微微在马上行了个礼,才缓道:“回禀公主,风公子身体有些不适……”
“怎么了?把他送进来给我看。”
“不准!”轩辕赐已经回到躺椅上面翻奏折,在那一声令下,外面就没了音儿。
“好,那我出去。如果一不小心惹到别人乱发情,那就先说声不好意思了。”我朝他抛了个媚眼,就要翻帘出去。
“你!回来!”他怒发冲冠地瞪着我几乎通透的轻纱衫,真是奇了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这个太子殿下居然也会吃起飞醋,还生起闷气来。他的性情也真不是正常人能懂得的,虽说我自认自己也并非个正常人,但我仍可以肯定地承认他绝对要比我不正常许多。
正当我乍舌于他的表现时,轩辕赐竟愠怒地下命道:“瞳,让他进来。”
我大惊,这太子居然也有屈于人前之时,起码要豁出去的是我,而非他。他若是如此宝贝我,也不需说那些纵我养圈男宠的话来。
这太子实是需要多加留意的,他的利害程度绝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待把风清扬安置进来后,我铺上锦罗绣金针厚毯,也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