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神复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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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静道人刚说罢,龟乩道人不甘落后地起哄道:“道友又说差了,在这鬼域之中,哪一座山不是鬼山?倘走出个人来,倒要把鬼也吓跑了。”
那鬼一听暗暗摇头,这四人刚刚身死,仍在念念不忘人鬼之分,于是解释道:“这位道兄并没有说错,虽同在阴间,但向北翻过这座罗丰山,便是鬼域沧海,海上的度朔之山,正是鬼门所在,其间关押的俱是罪大恶极,万死不得超生的邪凶厉鬼,本有神荼、郁垒两位大仙看守,有入无出,但在押解途中,却仍被无数恶鬼脱困,聚集在这罗丰山中,把个鬼域第一名山,变作了与阎罗十殿相抗的又一座森森地狱!地府曾几次派兵,但罗丰山地域宽广,因此每次清剿都收效甚微。”
夫子帅听罢问道:“听老兄口气,当是阎罗十殿中的狱官了?”
“狱官倒不敢当,兄弟蒋何欢,是秦广王座前总哨官。”
瞽目神弓听这鬼说的得意,点头道:“原来是位官爷。”
蒋何欢受了恭维,得意抬头,但一想适才被打得满地找牙,忙又低头道:“不敢当,不敢当!”
守静道人见了好笑,问道:“想是秦广王又要剿贼,才派蒋兄进山查探?不过如此单枪匹马,蒋兄这总哨官做得也有点称职过头了。”
蒋何欢一听惭愧低头道:“兄弟本来领了一队人马,但尽数折在了山中,只兄弟一人侥幸逃脱,心知无颜回见秦广王,因此才想拼死擒得一人。”说着用手一指瞽目神弓道:“待见了这位老兄穿着与那些恶鬼的服饰有些相似,这才引起了一场误会。”
“原来如此!”瞽目神弓点头道:“那些鬼凶恶至极,地座剿凶,必是顺应民心之事。”
蒋何欢叹口气道:“剿凶之说,已是三千年前的事了。自从鬼母天尊座下鸠盘荼避入鬼域,占据罗丰山,便开始纠结山中恶鬼,慢慢凝聚成一股足可与地府军队相抗的可怕力量,诸位适才所见,便是鸠盘荼手下骇魂魔座前的亡魂军团。”
想想适才一战,瞽目神弓心有余悸道:“那些恶鬼的身手的确十分惊人,难怪老兄你不敌。”
蒋何欢尴尬一笑道:“亡魂军团成员乃是千里挑一选拔出来的,骇魂魔的手下倒也不全是如此厉害。”说罢突然醒悟到什么似地说道:“如今鬼域大乱将起,正是用人之际,兄弟愿从中作个引介,以各位的身手,不难得到秦广王的重用。”
夫子帅并不理会他什么重不重用的话头,开口问道:“地府既非剿凶,缘何派老兄深入险地?这却不合情理。”
蒋何欢正要回答,瞽目神弓已笑道:“定是秦广王得到黑无常的讯息,知道骇魂魔将不利于地府,因此才派人四出打探消息。”
蒋何欢一听惊道:“黑白无常一向神出鬼没,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瞽目神弓笑着将遇到黑白二无常的事说了一遍。龟乩道人哈哈笑道:“在阳间便听说那白无常脑筋不太灵光,如今听你一讲倒是传言非虚了。”
蒋何欢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黑白二无常正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却没有胆量开二个无常鬼的玩笑。于是岔开话题道:“那骇魂魔集结人马,为防消息走漏,不仅派兵将山前方圆千里之内的鬼魂悉数捉走,而且请来了吸神娃横亘山中,阻止地府哨探进入。那吸神娃现出原形,却是如山大一只银蚕,一张血盆大口能将秦广王的森罗殿一口吞下,凡靠近它方圆十里的鬼魂,俱全遭了它的毒吻,兄弟的手下,有一半也是丧魂在那张大口中的。”
“怎么可能?”龟乩道人不信道:“若有此恶鬼,阎君为何不早早将它铲除?反留它祸害阴间!”
蒋何欢牙疼般吸着凉气道:“老兄你初来乍到,自不知情,这吸神娃的主子正是魔师鸠盘荼。那鸠盘荼当年与鸩羽魔夫妇二人阴阳同修,悟透了血幂大法,功力日增、称雄魔界,以至连他们的主子九子鬼母都得让她三分。若非鸩羽魔的另一个情人玄阴牝母因妒生恨,害死鸩羽魔,而太清老祖又以无上神威剑斩鸠盘荼的真身,只怕到今天鬼府就不止罗丰大帝与大力鬼王双雄并立了。”
龟乩道人听到这鸠盘荼竟敢与太清老祖抗衡,不由暗暗乍舌,口中却仍不服气道:“便算她厉害,毕竟失了真身,还能有什么做为?”
蒋何欢连连摇头道:“且不说那妖婆的本领神鬼莫测,便是她手下的四大妖娃,也足令地府众阎君们头疼的了。”
“噢!”龟乩道人一听来了精神,“你适才所说吸神娃想是其中之一,但不知另三位是谁,这四个妖娃又各有什么惊人的手段?”
蒋何欢见四人一齐将目光注视在自己脸上,便细述道:“那四大妖娃分别是摄精姑、吸神娃、惊魄鬼和骇魂魔。摄精姑与惊魄鬼容貌俱生得绝顶漂亮,那摄精姑据说本是传说中的仙侠正派‘神画门’中的传人,却因偷了掌门师兄丹青幻客的神笔,托庇于鸠盘荼,避入阴间、自甘坠落。她绘出的人形之所以活灵活现、神气十足,只因所画之人的全部精气俱被神笔摄入画中,这画如何能不妙?只可怜那被画之人,却蔫如枯茄,不出三日,变作一具皮骨瘦囊而亡。”
守静道人听得怒道:“这种女人面如桃李,心如蛇蝎,最是恶毒不过,我从没听说过什么神画门,但既是仙侠正派,又为何会放任自己的弟子在外行凶?”
“我也只是偶然听秦广王说起过一次,想来那神画门早已没落消亡。”蒋何欢似对摄精姑有几分好感,说罢话锋一转,替她辩解道:“那摄精姑虽能伤人于无形,却并不曾听说她害过什么人,想来神画门也是因此才不苦苦追究的,况且传说她的师兄丹青幻客苦恋师妹,把偌大个门派搞得乌烟瘴气,神笔门消亡,只怕也与此有关。丹青幻客身为掌门人,他不计较,别人又何苦出头呢?”
“唉!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守静道人在那里感慨摇头,龟乩道人却已耐不住插话道:“却不知那惊魄鬼又是什么门中的师妹?”
蒋何欢笑道:“惊魄鬼名虽为鬼,其实却是一凡间女儿,因偶得一面古镜,吸收了镜中魔气,竟至成为妖孽,她所持铜镜与摄精姑的神笔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吸人神魄,便是平常照过此镜之人,从此也将疑神疑鬼,恍然心惊,倘没有几分定力,或三五日后,或十天半月后,定会因受不了那份恐惧而自杀身亡,惊魄鬼一名由此得来。”
“原来如此!”龟乩道人点头道:“蒋兄再讲讲那吸神娃又是如何样一个人?”
蒋何欢道:“道兄说错了,这四大妖娃中唯独那吸神娃不是人,而是个真正的精怪。我曾听说吸神娃无事时会如月姥一般,给天下食物上俱拴上一根银线,人一旦吃下,那命脉便被牵于这一根银线之上,只这吸神娃生恼之时,将线一扯,却不知那头之人已是惨遭横祸。以往我对这传言尚不信,如今却是信了。”
“好厉害”瞽目神弓叹道:“不过既已知它是一只银蚕,传言也就多半不虚了。”
“什么虚不虚?偏偏物可成精,人便叫不得精怪了吗?月姥也会拴绳,难道也是一只蚕妖吗?”蒋何欢听龟乩道人在一旁嘀咕,明白他是气不过自己说他错了,前一句针对自己,后一句针对瞽目神弓,暗笑这人偏爱与人斗嘴,当下也不计较,继续说道:“这三个妖娃俱是杀人不见血,令人防不胜防,但最厉害的还是骇魂魔,那魔头有一只铜锣,在战场上只一敲,对阵之人定会惊骇欲绝,胆颤手软,借机杀之,避无可避。而且此妖女生男相,天生一种王霸气概,统驭千军万马,不让须眉。鸠盘荼如今的基业,有一半是靠她打下来的。此番骇魂魔秘密集结人马,秦广王不敢担以轻心,才派黑白无常两位大人亲自出马,又着小弟领人查探消息,没想到却铩羽而归,若非遇到几位,已是全军覆灭了。”
“事情不对!”夫子帅任伯踵一直默不开言,直至听罢蒋何欢的介绍才摇头道:“你们被骇魂魔骗了!”
众人知这夫子帅当年曾身为大帅,带兵打仗正是他的专长,因而一齐问道:“依你看骇魂魔此举意欲何为?”
夫子帅摇头道:“仅靠这点消息还不足以断定我的猜测,但那骇魂魔如此欲擒故纵,吸引住地府的注意,只怕是另有企图。”说着抬头问蒋何欢道:“在这鬼域,是否只有骇魂魔这一支叛军?”
“是!”蒋何欢才说罢,忽然变色道:“鬼域本由丰都大帝掌管,但三千年前,大力鬼王入主鬼界,与丰都大帝平起平坐。仙界此举一是为稳住大力鬼王,二是由丰都大帝从旁监控,使大力鬼王不至于为所欲为。那大力鬼王倒也识趣,与丰都大帝一东一西,平日里除了带领自己的人马打猎寻欢,从不干涉地府行事。但那大力鬼王正是鬼母天尊的亲弟弟,当年与鸠盘荼一起对抗天际,难道今日真正反了的竟是这大力鬼王?”
蒋何欢越说越觉形势严竣,起身抱拳道:“军情紧急,兄弟要立即回禀秦广王,但这里有骇魂魔的四个鬼魂,兄弟想烦请各位与兄弟一起押解,同回森罗殿上。”
夫子帅四人一听,也觉事情严重,义不容辞,正要开口同意,忽听瞽目神弓大叫道:“师父!”
众人一惊,急抬头间,天空中灰蒙蒙一片,哪有半个鬼影?然而瞽目神弓已然飞速跃起,冲上前方一个陡坡,纵身上跳,竟似凌空攀上了一物。
众人心知瞽目神弓以意测势,能看见人所不能见之物,正要冲前相助,瞽目神弓的身体却突然加速,嗖一声被带向大山深处,无影无踪,消失不见!
瞽目神弓以意测势,脑中清清楚楚现出一幅图像,天空中横身飘过七男一女,个个目光迷离,张嘴冲前,形象诡异之极,而其中之一竟是自己的老师匡庐隐士。
瞽目神弓大吃一惊,老师已然修成仙形,脱胎换骨,跳出生死轮回,又怎会在鬼域出现?他不及细想,见老师情状,显然遭了暗算,当下再不迟缓,纵身飞跃,攀上老师的身体。
这一抱住老师,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