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天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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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双手抱起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再度出现在云溪眼前,恍惚他根本就从未离开过。
☆、青衣男子2
云溪呆了一下,暗赞道:“想不到他年纪不大,修为却已如此可怕。”
“是你伤了她?”青衣男子的目光,已多了几分杀气,虽然他的双手抱着那美丽女子,但是他身后的刀,却随时还会在他一念之间自动出鞘,然后将云溪绝杀于顷刻之间。
虽然此刻云溪心知自己修为大增,已是突破了元婴期,然而在这神秘男子眼前,他只觉自己仍无半点抵抗之力,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他无法解释,却有了一丝恐惧,不过他绝非那等轻易示弱之人,当下挺了挺胸,平视对方冷漠的眸子,道:“不错,是我伤了她。只不过是她要杀我在先,所以我……”
青衣男子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随即再度冰冷,也不待云溪把话说完便即带着那美丽女子离地而起,凌空一个转身,背后竟凭白无故地展开了一对黑色翅膀,如老鹰般御空离去,转眼间天边已只剩下一个小小黑点,显然是去得远了。
云溪直瞧得呆住了,喃喃道:“他的双翅膀从何而来,竟如此神奇……”过了片刻又皱了皱眉,暗忖道:以他的修为而论、若想杀我只怕并非难事,为何他会突然而去?难道他并没有打算为那位姑娘报仇不成?”
他摇头苦笑了笑,随后便打算离去,却突然发觉那两具干尸好生眼熟,过去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道:“怎么……竟然会是他们?这……是谁杀死了他们?”
半响,云溪想不到这个问题,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吸血老鬼,恶道人,虽然你们生平作恶多端,但此刻既已死去,我也不能叫你们暴尸荒野,这便将你们埋了吧。”当下将二人尸身放入自己之前劈出的一个比较深的大坑中,盖上泥土,接着便御剑飞天而起。
望着下面森林渐渐缩小,而远处出现崇山峻岭,云溪依稀分辨出其中一座身在云雾缭绕之中的大山的形状,喃喃道:“看起来,那儿应当便是九阳山了吧?我且过去看上一看!”当下便御剑朝那方向飞去。
☆、飞鸟不渡
半时辰后!
云溪身在高处、远远看见下方一座悬崖,正是昨夜出现宝光之处,当下心头一喜,道:“这儿果然是九阳山!”收了飞剑,他落在悬崖之上,走了几步,便到了悬崖边缘,低头一看,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赶忙退了几步,已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失声道:“好高啊……”
话虽如此,他却忍不住再度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刀削般平滑的千刃悬底、竟全在黑雾缭绕之中,偶尔一阵风卷入雾里,立时便有阴森森的怒啸声传来、鬼哭狼嚎,直叫人毛骨悚然。
“奇怪,这下面的雾怎么会是黑的?”他喃喃自语中,忽见一只鸟儿从天直坠,吱吱大叫着落向了下方那片黑雾弥漫的的深渊,顿时吃了一惊,抬头看去,那儿碧空如洗、白云悠悠,除此以外,便什么也没有。
既然什么也没有,那么,那只鸟儿却为何会忽然失足下坠呢?
关于这点,云溪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全身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喃喃道:“奇怪奇怪,实在太奇怪了。”
突然,一道身影幽灵般在他身后凭空而现,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只遗一双冷目在外,恍惚根本不是什么实质性存在的人,而是九幽魂魄!
他出现在云溪身后,却令云溪感应不到来自他身上的半点气息,这份修为之高,当真已叫人难以想象。
云溪莫名的感觉到背后有股凉嗖嗖的冷意,这种感应来自心灵,与修为无关,他几乎立刻就回过了头去,看见对方时,已忍不住啊了一声,朝后退了一步,一步踏空,身体朝悬崖下方倾斜倒去,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便欲施展御空术,却发现那悬崖下有股神秘力量,竟叫他一身真元无法运行,这实在是诡异极了,也在这一瞬间他已然明白那只在天上好端端飞翔的鸟儿为何平白无故会在这里直坠而下,一想到自己也将如那只鸟儿一般坠下深渊,然后摔个粉身碎骨,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恐惧莫名。
☆、黑袍人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间,那神秘的黑袍人忽然伸手,抓住他一只脚用力一拉,他整个人便即朝后倒飞而起,险之又险地逃过了一劫!
落在地上之时,云溪已是满头大汗,惊魂难定。
黑袍人看着他,冷冷道:“你年纪轻轻,便这么想不开么?”
云溪一怔,道:“什么?你……你……以为我要寻死?”
黑袍人道:“哼!”
云溪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对方冷漠得很,但毕竟方才已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作了一辑,道:“虽然我是被你害得险些跌下去,但是你毕竟还是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如有机会,在下定会报答阁下。”
“你并非寻死?”黑袍人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云溪苦笑道:“自然不是。”
黑袍人淡淡道:“你既非寻死,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云溪奇道:“这里不能来么?”
黑袍人似是怔了一下,随后冷冷地道:“你叫云溪?”
云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黑袍人道:“看你这身神兵门弟子特有的服饰就看出来了。”
云溪道:“这……此话怎讲?”
黑袍人道:“我听说神兵门出了一个叛徒,十七八岁左右年纪,姓云、单名一个溪字,此子不但害死了自己师叔阴谷子,而且又杀死了佛音寺三大神僧之一的天相和尚,眼下神兵门的几个弟子早已离开九阳山去找这个叛徒算帐,可你却尚未离开,只怕多半就是那叛徒了。”
云溪全身一震,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袍人看着他,淡淡道:“现在正道的人都在说,你是邪道潜入神兵门的奸细,可是当真?”
云溪惨然一笑,看着黑袍人,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绝非邪道中人。告辞……”
“你要去哪里?”黑袍人问。
云溪道:“自然是要回神兵门。”这话说出,他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因为他心里在想‘为何我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这许多话来?’
黑袍人忽然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你不怕死?”
云溪道:“怕死,我当然怕。”
黑袍人道:“既然怕死,为何你还敢回去?”
☆、黑袍人2
云溪道:“我若不回去,只怕这天下正道当真就要以为阴师叔与天相大师是为我所害了。”
黑袍人道:“怎么,你要回去向他们解释,告诉他们你是被冤枉的,是么?”
云溪没有回答,这本就不需要回答。
黑袍人忽然嘲笑一声,道:“他们会相信?”
云溪一窒,眼中出现一丝迷惘之色,硬是过了半响才黯然道:“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总是要回去的。”
黑袍人道:“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云溪凄凉一笑道:“我若不回去,不但会背上这身莫须有的冤债,而且神兵门与佛音寺又岂会饶我?天下虽大,但我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只怕也逃不出他们的追杀吧?”
的确,无论是谁,只要同时得罪了神兵门与佛音寺这两大修真巨派,无论他逃到哪里,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黑袍人没有立刻说话,良久才低低一叹,道:“少年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脑子里想的东西却是如此周祥。不错,我若是你,只怕也和你一般选择了。不过……”他说到这,目光里,已有一丝异彩在闪烁。
云溪忍不住道:“不过什么?”
黑袍人道:“如果你不选择回去,或许我可以给你指上一条明路,只要你答应,莫说是神兵门与佛音寺了,即便是正道五大派全部以你为敌、也是奈何不得你的。”
云溪脸色微异,虽然极想问问对方要指的路是什么,但他却摇了摇头,道:“阁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在下若不能沉冤得雪,只怕很难心安理得!告辞!”话毕,转身欲走,不过走了两步,忽又忍不住回头道:“尚未请教尊姓大名?”
黑袍人像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的模样,眼里有怒意闪过,不答反问道:“你果真不愿意?”
云溪摇摇头。
黑袍人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走吧。不过你只怕很难活着回去!”
云溪脸色微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道:“因为真正杀了人的人,只怕多半不愿意让你回去。”
☆、黑袍人3
云溪倒吸了口凉气,失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与我做对,先是害了我阴师叔,随后又杀了天相大师,然后嫁祸于我?”
黑袍人道:“你本来早该想到了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否则世上哪里会有这诸多凑巧之事?”
云溪道:“可是……可是这人为何要与我做对?”
他只是一个初历红尘的无名小卒而已,虽说也曾得罪过一些同门中人,但他此行之中,真正有些仇隙的便只有林奇风一人而已,难道说林奇风杀了自己师傅,又杀了天相大师?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阴谷子死时,林奇风正与他在一起,而且以林奇风的实力又如何会是天相大师的对手?
那么,这暗中与自己做对之人多半就不会是同门中人了,如果不是同门之人,无怨无仇的,对方为何会选中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来当替死鬼?
云溪想了这许多,立刻就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黑袍人淡淡道:“世上离奇古怪之事虽然不多,但也总是有的,只不过你想不到罢了。”
云溪怔在当场,暗暗将自己下山之后的诸多所遇一一想了个遍,再一一分析着。
那神秘人也未再说话,慢慢走到悬崖边上,就那么一站,顿如磐石般站着纹丝不动,气势惊人。
山风振衣,黑袍人慢慢低头,望向了悬崖深渊,一对深邃而明亮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凝重色彩,久久、久久过后,才听他喃喃道:“不渡崖底死亡渊,九阳皆毁一弓手。难道……那样东西,果真就藏此死亡深渊之下?”
云溪渐渐平静了许多,听见黑袍人的话,他忍不住道:“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