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蜀山-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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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发完符讯忽觉眼前青光一亮,便知不好,忙纵遁光避开,施展法宝抵御,已是无及,竟被那青光扫着一下,立时坠落在地,气地她要疯了,本能地放出来太皓刀一劈,不想被她蒙对了,太皓刀是西方金精制成,而那飞跋却是木质,金克木自然一劈就破。
楼沧州扬手一面飞钹打去,满想阻拦下敌人,没想到三凤大意被他一下打落在地,好在大家都离岛不高才十几米,可是飞钹盘旋间竟然被三凤劈了,那可是用铜椰岛的东方神木制造的法宝,不但坚逾钢铁,而且有许多妙用。
师门至宝,一旦化为乌有,楼沧州是又惊又悔,又惜又恨,心想:‘再不见机离开,少时宫里人都出来必要麻烦,都是师弟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人家不愿意就要用抢,真是麻烦。’不敢再为恋战,将手一拉,拽着还在表白的哈延就御剑而起。
按说三凤已经获胜,又毁了敌人一件法宝,穷寇本可不必追赶,可是她这人偏生好胜心强,心里还有火,不愿意吃亏的性格,把楼沧州两人愤恨到了极处,一面又看中两人身上的其他法宝,想要人宝两得,哪里肯容他们逃走,直接也追了上去。
等秦紫铃她们接到信追出来的时候三人一追一逃已经跑远了,因为整个铜椰岛是的东方神木就一棵,用枝干做的法宝也少,如今毁了法宝却理屈在自己这面,楼沧州起初只想遁回岛去,再约集同门师兄弟,向师傅天痴上人请罪,心中已悔恨万分不改顺着师弟。
谁知飞到空中不久,又听身后有风雷之声,回头一看,三凤竟未放松自己两人依旧追来,光霞过处,冲激得底下的海浪怒涌,锦浪惊飞,来势之迅疾,较自己的剑遁似有过之,并无不及,惊骇之余,因为失去了法宝益发咬牙切齿痛恨三凤。
望了眼哈延暗忖:‘师父所赐飞钹,乃东方神木所制,适才被他一绞,便成粉碎,她那宝定是西方太乙真金炼成无疑,自己既奈何她不得,看来意,无论逃到哪里,她必要追到哪里,反正是师弟无故惹事,害地我至宝失去,师父责罚,在所难免。
索性我一不作,二不休,拼着再多担些不是,将这个疯女人引往铜椰岛去,师父无论如何怪罪,也必不准别人上门欺负我们吧?再者,还有那么多同门师兄弟,岛上有现成相克的异宝,她不去便罢了,此仇只可留为后图,如若追去,决无幸理,岂不是可以稍出胸中这口恶气?’
两方面一追一逃飞了几百里后,三凤逐渐冷静下来,心气平了就不想再追,可是楼沧州的火已经起来了,见她速度慢了知道她不想追了,就回身大骂:“你个疯女人好不讲理,我师弟也是一片真心爱你,做错了事情你却这么不依不饶的。
我今日赴会,忘携其它法宝,才任你这么猖狂,我派仙府就在前面不远岛上,现在回去取宝,来诛戮你这业障,如有胆量,便即同去如何?如若害怕,就赶紧回去,我也懒地理会你这个疯女人。”说完,便加速催遁光,晃眼工夫,已是老远。
这一席话,休说三凤那脾气听了大怒,连普通人听了也会有气,三凤明知敌人口出狂言是相激自己,一定是必有所恃,可是她被楼沧州左一句疯女人右一句疯女人气昏了头,竟然真跟着就追了下去,她可是不知道铜椰岛地事,哈延他们是别人辗转介绍的朋友。
楼沧州见三凤果中了自己的激将之计,虽然欣喜,及见她发疯一样来势迅疾,剑光比起流星还快,也不免有些心惊胆寒,忙催遁光拉着哈延,电掣虹飞,往前急驶,哪敢丝毫怠慢,还算好又逃了几百里后,铜椰岛已是相隔不远,才略微心宽了些。
他未等近岛,早将求救信号放出,三凤正追之际,眼望前面敌人由远而近,再有片时,不等到他巢穴,便可追上,正在高兴,忽见前方海面上波涛汹涌,无数黑白色像小山一般的东西时沉时没,每一个尖顶上俱喷起一股水箭,恰似千百道银龙交织空中。
她也是生长在海中的人,见惯海中奇景,知是海中群鲸戏水,还在暗忖:‘这里鲸鱼如此之多,必离陆地不远,莫非已行近敌人的巢穴?’再往尽前面定睛仔细一看,见漫天水雾溟濛中,果然现出一座岛屿影子,心中不禁有些打鼓想等姐妹们来了再追。
第二十八卷 天痴上人 第二百七十四章 铜椰磁峰
心里有了防备后三凤就减慢了遁光,站在飞剑上细看,只见那岛广在百里作用成椭圆形,岛中心有座大山,岛岸上高低错落,成行成列的,俱是百十丈高矮的椰树,直立亭亭,望如伞盖,甚是整齐,绵延到中心的山峰才见稀少,那椰树一看就不是凡品。
三凤见岛上椰树如此之多,好似以前听人说过,正在回忆岛中主人翁是谁,还未想起,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停下这微一寻思之际,不觉又追出老远,离岛只有七八里左右,前途景物,越发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椰树不但粗大而且生机盎然。
不觉间又追了一段路,三凤倏见岛上椰林之内纵出五人,和哈延一样身着青白二色的短半臂上衣,袒肩赤足,背上各佩着刀叉剑戟葫芦之类,脑袋剃了短头似乎是僧人一样,可是穿的似乎是道装,似僧非僧,似道非道,与所追的哈延装束差不多。
这五个少年直往海中飞下,一人踏在一只大鲸鱼的背上,为首一个将手一挥,那些鲸鱼便个个冲波逐浪,迎上前来,五只大鲸鱼此时在海面上鼓翼而驰,激得惊波飞涌,骇浪山立,水花溅起百十丈高下,论威风真是少见,看了就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前面逃跑的楼沧州和哈延好似得了救星,早落在那为首一人的鲸背上面,楼沧州和对方匆匆说了几句,仍拉着哈延驾着遁光,往前飞走,没有多远,便有一只巨鲸迎了上来,用背驮了他,回身往岛内泅去,哈延似乎仍不甘心,仍然回头看三凤。
三凤见了这般阵仗,岂能无动于衷,算计着来的这五个骑鲸少年,定是铜椰岛的弟子,刚才楼沧州同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用多废话,暂且拖延到姐妹们来就好了,所以也不多说话更不问青红皂白,不答对方少年的喊话,运功一催飞剑,早冲了上去。
将身体御气凌空,脚下飞剑和法宝菠萝密心刀一齐发出,直取来人,那五个少年开始一愣,旋即放出自己的法宝和飞剑抵抗,三凤眼睛一扫间发现那些飞剑和法宝居然都是木质的,其中有几件青光闪烁显然是罕见的太乙之木炼成的宝物。
那五个骑鲸少年在岛上闻得同门的求救信号,连忙跑出椰林骑鲸来救,一见楼沧州和哈延神色甚是张皇,后面追来的乃是一道蓝色剑光,一个女子的人影隐现,楼沧州与为首的一个见面,又只匆匆说道:“我和师弟闯了祸,敌人业已追来,大师兄呢?”
为首的一个少年,才对他说了句:“大师兄现在育鲸池旁。”言还未了,楼沧州已经拉着哈延便驾遁骑鲸往岛上逃去,五人听他这一说,又见来人路数是左道旁门非是正道,知道楼沧州稳重而哈延素好生事,刚才看哈延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定是他在外做错了事。
或是得罪了别派高人,被人家寻上门来,几个少年从小没出过铜椰岛,以为自己这里名头高大,来人既有这等本领,又从这么广阔的海面追杀到这里,必是知岛上规矩和岛主的来历,决无见面不说话就动手之理,师门规矩,照例是先礼后兵。
他们欲待放过楼沧州和哈延后,迎上前去,问明来历与起衅之由,再行相机应付,所以并未怎样准备,及至三凤快要追到面前不远。
为首一个刚喊:“这位道友且慢前进,请示姓名,因何至此?”谁知来人理也不理,不等他话说完,倏地光华一闪就放出了飞剑和法宝,竟朝自己五人冲来,五人不知对方来历,见飞剑和法宝来势猛烈迅疾,他们都是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急。
他们不敢骤然反抗怕惹出事来,几人一声招呼,各人身上放出一片青光,连人带鲸,一齐护住,齐往深海之中隐去,三凤见五人空自驾鲸鱼来势煊赫,却这等脓包,连手也未交,便自败退,不由哈哈大笑,一看前面哈延和楼沧州已将登岸,心中忿极。
轻敌之心一起,便不再追赶这五个骑鲸少年,也不等后面地姐妹,只是留了个紫云宫的标记符讯后,竟驾飞剑急赶上去,片刻到达岛边附近,而哈延和楼沧州已飞入椰林那碧阴之中,三凤仍是一点不知进退,反因那几个骑鲸少年本领不济,更把敌人看轻,一催飞剑,便往椰林中追去。
三凤心里愤恨,也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心里有了轻视之心后也不知道收敛,剑光一催将路上的椰树全都斩断,那些椰树俱都是千百年以上之物,古干参天,甚是修伟,但哪禁得起飞剑的摧残,三凤的飞剑光华所到之处,整排整排的大树齐腰断落,轧轧之音,响成一片。
入林不远,因为树木茂密,遮住目光,转眼已看不见敌人的影子,三凤一心擒敌泄恨,一切都未放在心上,只管在林中往来冲突,搜寻不休,说起来她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修道,到适合修魔,一点事情就恨得不行,不但贪婪而去谁惹她一点恨不能吃了对方,没有修道人的淡然。
追不多时,她忽听一声钟响,声震林樾,接着没飞多远便见前面一大片空地上,现出一个广有百顷的池塘,池边危石上立着几个与前一样打扮的少年,为首一个,正和哈延与楼沧州在那里说着什么,看那少年英姿挺拔到也卓然不凡。
但三凤仇恨在心以为擒敌在即,对方也是个绣花枕头便一鼓气追将过去,那边少年见她驾飞剑到来,仿佛不甚理,眼看近前,相隔还有数十丈左右,为首的一个少年忽从大石旁拿起一面大鱼网,大喝一声:“大胆贱人,擅敢无礼乱闯!”
手扬处,那鱼网便化成一片乌云,约有十亩方圆,直朝三凤当头飞到,三凤猜这鱼网是一件法宝,看上面青光闪闪应该也是乙木类法宝,正要放出自己的太皓金刀与他一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