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宣-狂徒末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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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加重了力道,握得更紧,浊重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脸颊。
“是引诱吗?我劝你打消念头。”骆彤轻轻挣开他的掌握,心中有股不满想要发泄。
姜子宸对她露出一个极为煽情的危险笑容,他不发一语的拾起落在她脚边的毛巾,温柔的拭干她的发丝,命令式的口吻中包含着不容忽视的深情。
“我从不知道女人的发柔得像柳絮。记住,别用任何装饰品破坏它的美丽。”
骆彤坐立不安的望着镜中的他,她以为他会发火,但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这时,搁在心口上的石头浙渐落了下来,怎么也移不开停留在他俊容上的目光。
“见到他的心情怎样?”姜子宸淡淡的语气中隐藏了一抹醋意。
“谁?”骆彤以装蒜作为逃避问题的方式,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起来。
“你以为呢?”没答反问的姜子宸,态度很快地又恢复了冷漠,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震撼的感觉让骆彤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慌乱又期待的情感在心绪间矛盾交错起来。
姜子宸拉住了她,“不许你逃!阿彤,你不要故意忽略我内心的感受,你知道我害怕失去你。”他渴求的凝视着她,“告诉我,你早已把他忘了,他的出现,不会带给我压力,不会影响我的抉择,以及恋佟的未来。”
在姜子宸的注视下,骆彤发觉自己的心又开始不安分的骚动了起来,举止间都显得有点儿心慌意乱。
“你……没伤害他吧?”骆彤小心翼翼的问着。她发现,姜子宸是她心中的阴霾,怎么扫也扫不开。
“是他伤害我。”姜子宸面露愠色地道。
“怎么可能?”骆彤啼笑皆非的说,“逸翔这么温柔、善良,怎么可能……”
姜子宸正奋力的压抑着怒潮,“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我很想让你明白一些事实,但当我面对你时,又发觉我根本办不到,因为这话题太尖锐。”姜子宸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阿彤,我不想让你幻想破灭,不想毁灭他在你心中所勾勒出来的完美形象,看你悲切,我不忍;看你在我的粗暴下委曲求全,我更加不忍;可是放掉你,我又做不到,我只能竭尽所能的补偿你,给你最好的一切;只是我不懂,为何我还是掳获不了你的心?”
“你明白问题出在哪儿的。”养父母待她如同亲生女儿,恩情重如山,当他们用婚姻约束她的自由时,她无从选择,也不敢开口拒绝。
可是,姜子宸却强占了她,将她逼入绝境,害她无脸面对逸翔和养父母,这些事他都明白,他怎能不当一回事的装傻?
“女人,求的不正是男人的那颗心吗?我已经全部给你了,但为何除了恋佟之外,我总是得不到你其他的回报?你爱的依然是他吗?告诉我,你要我的灵魂哀嚎多久你才甘心?”姜子宸沉痛的语调仿若在乞求她的同情,暗暗抱怨爱情的滋味太过于苦涩。
骆彤无言以对,只是蹙着眉,安静的凝视着他。
两人凝神相视,若有所思,良久,姜子宸用手抹了一下脸,迟疑了许久才打破这片宁静。
“你想回到他身边去?”
骆彤为他的问题感到意外,但她没多想,不敢怠慢的立刻捉住机会问:“可以吗?我可以回到他身边去吗?”
这征求同意的答案揉碎了姜子宸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心。令他酸楚不已,他胸中汹涌的翻搅着爱怨难分的苦涩与挫败,他很难相信,骆彤竟然如此不顾他……
“别问我,问你自己,也别在意我会不会生气。”姜子宸感到心疼的抚着她的粉腮。
骆彤沉思的望着他,考虑了很久才开口,“如果我说我渴望回到他身边呢?”,
这答案再度揉碎了姜子宸的心。
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他经历了一连串挫折与打击。多年来,他总是习惯佯装坚强与狂傲来掩饰他懦弱的内在,然而这回,他恐怕很难再戴上那张假面具,潇洒的穿梭在人群中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心情再也调适不回来。
“好,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快乐的起来,我愿意考虑……”话落,姜子宸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卧房。
骆彤盯着他颀长的背影.错愕的愣住了。
孙逸翔绝不肯善罢甘休,他终日挂心着陈谕那贪心的杂碎,会不会有接触到骆彤的一天,因为这事会为他的生命带来威胁,所以,他不放心就这么返台;经过这么漫长的时间,早已认定香消玉陨的人儿,在几年后却带给他这种危机,他怎么可能让她活在巴黎,让姜子宸快活?
因此,孙逸翔并没有离开巴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买通几名黑人杀手,夜闯姜子宸的别墅,企图以抢夺的方式要回骆彤,不过,全被精明的姜子宸识破,个个无功而返。
眼见硬的不成,只好来软的。孙逸翔二度亲自登门拜访,虽然上回是不欢而散,但这次的相会是孙逸翔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的决定,他决定与姜子宸打开天窗说亮话,进行马拉松式的长谈。
孙逸翔的态度放得很软,意图软化姜子宸的警戒心。
在爱情、事业上遭受到一连单打击与波折的姜子宸,已无多余的精力去拒绝或使手段对付孙逸翔,他的狂傲在短短几天内就被击退得一干二净,他的心因骆彤的伤害而产生了巨大的动摇。
他们进入一间有隔音设备的房间,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结束这场密谈,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无人知晓,看来,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而结果呢?
由孙逸翔眉开眼笑的表情中,就可以知道个大概了。
门被一双大手推开了,拿着奶瓶专心喂恋佟喝奶的骆彤,此时受到惊动而回转头来。
姜子宸神色冷漠的注视着她,不知挣扎了多久,一句艰难无比的话终于硬挤出齿缝,冷酷的声音中包裹了数不尽的沉痛与不舍。
“你可以走了。”姜子宸为她破例违背自己的誓言,主要的目的,一来是考验他在她心中的份量,二来是因环境逼迫才让他做出这样的抉择。总之,他挣扎了好几天,终于做到了。
骆彤难以置信的皱起眉头,茫然的望着神色冷酷的他。
一向冷血的他肯放她走了!他成全他们了!
但是,为何她却感觉不到半丝喜悦?他坚决的态度反而搅得她心头一团混乱?甚至泛起生离死别的悲怅感?
“答应我一件事。”姜子宸的声音哽咽且低沉。
看着他,骆彤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鼻头酸酸的,好想哭。
“你可以骂我自私,但我只有这么一点要求,把恋佟留下,她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别让我在失去你后,又失去她。而且,到目前为止,只有她有份量让你心生牵挂,只有恋佟有本事将你从台湾唤回到我身边。”姜子宸哽咽的停顿了一下,许久才将心情调适过来。
他的模样看得骆彤的心都碎了,她难过的近乎死去。
“我已经很努力在做。”一句话才刚到嘴边,姜子宸又被咽喉处的酸涩硬咽住,“对不起。”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拼命遏止近乎溃决的悲痛感,停顿片刻,凝视着她接着道:“我已尽量在补偿过去我犯下的错,也许我用的方法不对,才会让你这么恨我。但是,无论如何,别忘了这栋大宅的主人是你,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我由衷的期盼你、恋佟、乌莱兹、江嫂,以及我,我们一家人能如往昔一般欢聚一堂。”
离别是一种无形的憔悴,是一种感伤,勉强的笑容是一张掩饰离别的假面具,沉默是抑制泪水泛滥的最佳武器。
她无法理解是什么原因使他倦了?她的怅惘感又从何而来?
她为何会坠入惆怅之中而无法自拔?她迷失了吗?为何她心乱如麻?
“阿彤,宽恕我过去的罪状,看在恋佟的份上,原谅我,我爱你。”
一股极为酸涩的气息再度冲进她的鼻间,眼眶瞬间被一层泪雾盈满,悬泪欲滴。
“子宸”骆彤哽咽的轻轻唤道,强忍着不让在眼眶中打滚的泪水滴落下来。
那么柔的呼唤就像一阵轻风,轻轻触动他心里的湖水,掀起了一波波涟漪,甜蜜中掺杂着苦涩的滋味,痛苦之中又蕴含着甜蜜。
“你总算喊我的名字了,困绑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你喊我子宸,想不到感觉竟是这么……”姜子宸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安慰的笑意,“这么的甜蜜。”
骆彤情绪激动的垂下头去,两串晶莹的泪珠立刻沿面滑落,滴落在恋佟小小的脸蛋上,女儿不安的在她怀里蠕动。
姜子宸蹲下身去,用大拇指爱怜的抹去交织在骆彤脸上的泪水,望着女儿,他俯下头去亲吻女儿的粉腮。当他抬起头来,他的唇与骆彤的唇只近在咫尺,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有可能触及她的唇。
骆彤像中了定身术般,动也不动的痴痴望着姜子宸那双弥漫着柔情的眸子,他的企图心全被她看在眼里,可是她并没有闪躲的意图,她听见自己那来自心海的心跳声,是如此狂乱、急速。
姜子宸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拉下她的头,温柔的轻触着她柔软的唇瓣,一阵电击般的灼热感立即挑动了她的心扉,她感动的闭上双眼,不想让狂热成为昙花一现。
他的舌探开她的唇,捣入樱唇内找寻玫瑰般的粉舌,在激动中将它化为飞舞在花蕊上的凤蝶,翻搅她所有的知觉与意识,使她有置身在世纪外的迷途感觉,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她只能叹息于这份神奇的共鸣。
直到恋佟不舒服的蠕动着,两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的唇,用中了蛊惑的眸子紧扣着对方的神魂。
姜子宸将手移到骆彤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那粉嫩的肌肤,“请你相信我,你一直是我心中最美,也是最后的爱恋,我会想你的。”
“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骆彤抑郁的凝视着他那双深邃得一如海洋的